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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小爱的眼尾渐渐红了一片,话语间竟然带出些哭腔:“宝宝是别人的宝宝了,宝宝有家了。”

    裴应哲一颗心都要被他揉碎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裴小爱打了个酒嗝儿,大着舌头命令道:“我刚刚说了‘走’,你现在应该亲我了。”

    第22章 虫虫和蛇蛇

    裴小爱嘴角还沾着一点淡红色的酒液,裴应哲抬手去给他擦,裴小爱自己又伸了舌头去舔,舔着舔着就舔到裴应哲手指上去了。

    又粉又软又湿又热的舌尖似有若无地从指尖扫过,裴应哲整个人跟过电一样,心尖上一阵发麻。

    裴小爱伸着舌头吧嗒吧嗒把嘴巴舔得润润的亮亮的,毫无危机感地又说了一遍:“你应该亲我!”

    脑子里有个小人在叽里咕噜念经,念来念去就是四个字:天打雷劈,天打雷劈,天打雷劈……裴应哲一开始还能勉力克制自己,拳头都快握碎了,多看了几眼他爸泛着水光的柔软嘴唇,终于忍不住托着他的后颈,附身咬了上去。

    酒精有的时候像一把钥匙,能使人从种种桎梏中短暂地解脱出来,赢来片刻的肆无忌惮。裴应哲咬住他爸果冻一样的下唇,牙尖碾过里面的软肉,两个人的牙床狠狠撞在一起。

    裴小爱呆了呆,疼得嘶嘶抽气,这个亲亲怎么和他想的亲亲不一样。这一抽气,难免失了防备,裴应哲的舌尖直接闯进他的牙关,顶到他的上颚。这地方本来就极其敏感,经过裴应哲轻轻重重的一番舔弄,裴小爱只觉得嘴都快合不上了,黏糊糊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裴小爱仰在椅子上,像条搁浅的海鱼一样呼呼喘息着。裴应哲没打算让他匀过气来,一边吻上去一边环住他的腰。爸爸这么瘦,摸上去全是骨头,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抱起来。

    裴应哲就用爸爸以前抱他的姿势,一路把爸爸抱回了卧室,弯腰把他放倒在铺了毛毯的飘窗上。裴小爱脸上红得像要滴出血,小猫踩奶一样软绵绵地推着裴应哲的肩。裴应哲一只手就抓住了他两个手腕,往前一推固定在上方。

    裴小爱被裴应哲压在身底,很快就被亲得浑身都软了,手也软绵绵,腿也软绵绵,动也不能动。眼看着裴应哲一会儿咬他的嘴唇,一会儿咬他的耳垂,一会儿咬他的眼角,裴小爱终于委屈巴巴地憋出一句话:“小老板,你是不是饿了?”

    裴应哲神色一荡:“好饿啊,爸爸要喂饱我。”说完就去解裴小爱的衣服扣子。

    裴小爱躺下去的时候压到了空调遥控,卧室里渐渐热得有些不正常,再加上喝过酒,裴小爱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好像身体里面裹了一大团喷薄欲出的火花。胸口出了点热汗,不太舒服,裴小爱拧着腰扭来扭去的,把睡裤蹭了下来,摇摇晃晃挂在脚踝上。

    脱完自己他又爬起来脱裴应哲,稀里糊涂抓着裤腰就往下拽,这一拽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拽了下来。裴应哲蓄势待发的物件摆脱了束缚,急不可耐地弹了出来。

    裴小爱好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把手缩回去,瞪圆了眼睛:“虫虫……”他记忆里宝宝的“虫虫”明明是手指头一样肉粉色的小东西,眼前这个实在太……太吓人了。

    裴应哲显然从这份无声的赞许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几乎控制不住自豪的小表情,贴上去撒娇一样蹭了蹭爸爸的大腿:“虫虫长大了,你忘了?宝宝长大了,小花生长大了,虫虫也长大了呀。”

    裴小爱低头望了一眼那东西,吓得声音都抖了抖:“你骗人!小花生长大了是大花生,小虫虫长大了是大虫虫。你这个不是大虫虫,是大蛇蛇!”就这几句话,明明傻里傻气的,却怎么听怎么催情。

    裴应哲俯下身在他眉心上吻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爸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作为一个gay,一个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的gay,一个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又未经人事的处男gay,裴应哲仅有的那些知识都是从片子里看来的。他手法生涩地扩张了一会儿,实在有些不得要领。胯下那东西渐渐硬得发痛,他有些心急地对着穴口一挺腰顶了进去。

    脆弱的小穴紧缩起来,绞住了入侵的外物。裴应哲才送进去一个肉头,就听见爸爸特惨烈地惊叫了一声。裴小爱眼圈一红,呜呜哭了起来。

    裴应哲一看到他通红的眼角,瞬间酒醒了一半,凑上去摸了摸爸爸汗津津的脖子:“怎么了?”

    裴小爱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地说:“蛇蛇咬屁股,屁股好痛。”

    裴应哲瞬间觉得无地自容,握着那东西从爸爸身体里撤出来,小穴本来像小嘴一样吸在肉柱上,脱开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闷响。

    “乖,蛇蛇不咬你了,就让蛇蛇蹭蹭好不好?”裴应哲搂着他爸的细腰,将硬物挤进他两腿中间,慢慢挺动起来。

    裴小爱扑簌簌掉了会儿眼泪,也不知道裴应哲掐着他的腰晃来晃去在干什么,只知道那火一样烫的大蛇还贴在他屁股上游来游去,他怕大蛇游着游着又往他屁股肉上咬一口,紧张得浑身都僵硬了。

    裴应哲眼见着他臀部肌肉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密致的穴口因为恐惧而无措地翕动,呼吸猛地一沉:“爸爸,再夹紧一点。”一边说一边握住裴小爱的两只膝盖并到一处,在他紧闭的腿根那儿进进出出,一阵疯狂的俯仰冲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伴着裴小爱一声可怜兮兮的“宝宝”,裴应哲身形一震,又刺入裴小爱股间狠狠抽插了几下,总算是缴了械。粘稠的浊液淋淋漓漓射在裴小爱紧致的臀瓣上,好像往两个巧克力半球上头浇上了牛奶。只见两个巧克力半球惊恐地哆嗦了两下,直把裴应哲看得心尖发颤。

    裴小爱深色的皮肤下透出不自然的酡红,裴应哲黏着他亲了又亲,手绕过去摸到了他前面鼓鼓囊囊一小包。裴应哲不怀好意地抓着那东西捏了一把,裴小爱猝不及防,搂着他的脖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裴小爱坐在飘窗上,两条腿软软地垂下来,一点力气也没有。裴应哲把他贴身的短裤扒拉下来,然后膝盖一弯跪在了他两腿中间。

    裴小爱低下头看见裴应哲一低头,把他翘起来的虫虫含了进去,顿时惊得话都不会说了:“这、这是嘘嘘的地、地方!宝宝不、不能吃!”

    裴应哲好像没听到,含住他的东西慢慢吞吐起来。和裴应哲比,裴小爱的那东西显然要娇小可爱得多。裴应哲用嘴唇包着牙尖,舌头在柱身上一次次滑过,将小爸爸整根吞入,吐出,再吞入,再吐出。还能腾出另一只手玩弄裴小爱的乳首,很快右边的乳粒就像樱珠一样圆滚耸立起来。

    裴小爱一边迷迷糊糊去掐自己左边的乳头,一边伸手抓住了裴应哲的发顶,也不知道想推开还是想把他拉得更近一点。他哪儿受过这种刺激,呜呜哇哇一顿乱七八糟的娇喘浪叫,没一会儿就弓着身稀稀拉拉泄了出来。

    裴应哲猝不及防被他喷得呛了一下,把一口腥膻的精水囫囵吞了下去。

    裴小爱愣了一下,又捂着脸哭了,哭得特别伤心,这次是因为嘘嘘在宝宝嘴里了……

    这一天是惊蛰,第一声春雷在黑夜里炸开,裴小爱吓得一抖,回过神来以后把裴应哲的脑袋按进怀里,捂住他的耳朵:“打雷了,宝宝不怕,爸爸保护宝宝。”

    第23章 我们去流浪

    他们在小别墅里度过了最后一个夜晚。裴小爱睡得很沉,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梦里被大蛇追着啊呜啊呜咬屁股,于是撒开腿跑了一晚上。一觉睡到中午,一醒过来腰酸背痛,还没睁开眼睛就伸着手往边上摸,摸啊摸的没摸到人。

    裴小爱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宝宝?”他看到脚边放着红色的劲酒袋子,里面装着假的熊熊。

    “爸爸,起床以后先去嘘嘘,刷牙洗脸,然后穿衣服。自己可以吗?”裴应哲的声音是从卧室外面传进来的,还有窸窸窣窣收东西的声音。

    “可以!”裴小爱一个打挺从床上翻下来,冲进了浴室,按裴应哲说的把自己收拾完就跑去找他。

    今天的裴应哲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以前他总是穿衬衫、西装,今天却穿着一件又软又白的纯棉t恤。裴小爱很喜欢,他觉得穿西装的是小老板,这个不穿西装的宝宝更像宝宝。

    裴应哲转头看他:“怎么没换衣服?”

    裴小爱指着身上的睡衣:“我穿了衣服!”

    裴应哲把他掳回了卧室,三下五除二帮他脱了睡衣,然后让他把两个手臂举起来,给他套了一件新的卫衣:“你这是睡衣,出门要穿出门的衣服。”

    那卫衣领口做的有点紧,裴小爱在里面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一颗脑袋从那里头拱出来:“出门?去哪里?”

    “去流浪。”裴应哲就着蹲在床边的姿势,抬头望着他,“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好不好?”

    裴小爱其实没太搞懂裴应哲的意思,被他热切的眼神盯了几秒就赶紧点了点头,反正宝宝说什么他都要答应的。不过他听懂了“就我们两个人”,坐在床沿上开心得晃了晃腿。

    裴应哲刚给他换好衣服和裤子,手还握在他的脚踝上,一时情动低头吻了吻他的足尖:“那我们回家吧,爸爸。”

    裴小爱觉得宝宝越来越奇怪了,昨天吸了他虫虫,今天又来啃他的脚丫子。是不是因为饿了?长大的宝宝这么容易饿的吗?

    裴应哲把手机、现金、银行卡、车钥匙、家门钥匙等等全都留在了客厅的桌上,要离开了,心里竟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

    裴小爱却是身负重担,一只手提溜着他的劲酒袋子,里面装着假的小熊,看它缺眼睛少腿的特可怜,就一起带走吧;另一只手牵着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号宝宝,这次得看好了,千万不能再弄丢。

    他们走下台阶,穿过花园,关上大门,一步步走回了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裴小爱很兴奋,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介绍他们那个“家”,介绍完又有点发愁:“可是宝宝这么大,家太小了,家里装不下宝宝怎么办?”

    裴应哲捏了捏他手心的:“爸爸心里装得下我就够了。”这种程度的情话,爸爸自然是听不懂的,听完眨了眨眼睛,继续拖着裴应哲横冲直撞往前走。

    两个人走了好久,总算找到了那条小巷子钻了进去。从头到尾走了一遍,裴小爱傻眼了,他的小蓬屋不见了。不见了!

    这地方裴应哲来过一次,确定没找错路,他去巷子口的小卖部找人问了,说是最近查的紧,不符合规定的东西全都被城管拆除了。

    裴应哲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爸爸坐在他那小破屋子的“遗址”上,抱着膝盖哭得稀里哗啦:“没有家了,宝宝住在哪里?”

    裴应哲蹲下来给他擦眼泪,他本来就没想过让爸爸住回这种地方。要开始新的生活,肯定需要一笔启动资金。他身上带了一点现金,不多,他找到正式工作前足够两个人短暂周转。这笔钱就当是他借的,他写了一张借据压在手机下面,等生活稳定下来,他会把钱打回去。

    裴应哲已经找好了附近价廉物美的小型旅馆,中途路过了那家和爸爸一起吃过面的面馆,门口贴了张手写的广告:招洗碗工,待遇面谈。

    小王揣着手缩在角落里,盯着对面的两个人,尤其是二百五大老板。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刚刚他在里面煮着面,一抬头看见二百五大老板进来,还以为这财神又想不开来送钱了。没想到人家一开口就是:“老板,你这儿招洗碗工?”

    要不是找半天没找到摄像机,他还以为二百五大老板在参加变形记。

    小王出了一身汗,明明自己是聘人的那个,怎么比应聘的还紧张:“二……大老板,您别开玩笑了,我哪儿请得起您啊!”

    “您才是老板,给多少钱本来就是您决定的。”裴应哲笑了笑,“我只有一个请求,我不太放心我……哥哥,上班时间我能带着他吗?”

    裴小爱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裴应哲说的“哥哥”是他,立马不乐意了,撅着嘴嘟囔:“我是你爸爸!不是你哥哥!”

    小王虽然看不透两个人的关系,也搞不清这二百五大老板想干嘛,但是这么一看,这捡垃圾的确实傻得很难让人放心,还想给这么大个人做爸爸呢。

    裴应哲在后面洗碗的时候,裴小爱一个人在店里找个角落窝着。晚上八点半打烊,裴应哲收拾了一下就九点多了。

    他从后厨那儿出来,看见裴小爱坐在外面台阶上,手上捧着一碗阳春面,是小王老板给他的晚饭。时间太久,面已经冷了,结成坨了。

    裴应哲在他身边坐下:“怎么端着面不吃啊?”

    裴小爱就傻兮兮地笑:“我给宝宝吃。”

    小王没厚此薄彼,给裴应哲也弄了一碗,剩下的三鲜汤底全盛他碗里了。裴应哲借口裴小爱手里那碗比较香,和他换了一下,把热腾腾的三鲜面给他,自己咬了一大口结块的冷面坨坨。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台阶上吃面,忽然裴小爱放下碗:“小老板娘!”

    裴应哲愣了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