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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伤人,只是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会经久不散,我猜这怨气便是死掉的那位的。”胡九话说到一半,忽然笑到了什么,便问:“对了,你知道那男孩的名字吗?还有他父母的。”

    “你等等。”沈子书立马点开手机网页,刚才胡九在专心观察现场的时候,沈子书就在网上做了一番调查,网上对今天的事情大肆报道,就差连医院所有病人的信息就要泄露出去。

    手机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胡九也买了一个,虽然已经知道如何使用,但依旧不明白其中原理。

    网页显示的正是今天的主角一家,死者姓顾,叫顾芳红,今年30出头,丈夫叫王勇,今年35岁,夫妻俩开了家小超市,以此为生,儿子叫王士书,今年小学二年级。

    看着身家背景都十分平常,挑不出毛病。

    “看样子在这里找不到凶手了,要不……”沈子书询问:“我们去他家看看?听人说他家时常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也好……”

    “什么人?”走廊忽然有谁呵斥,吓的沈子书一抖,手机险些掉在地上。胡九一把抓过手机关掉,拎着沈子书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沈子书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一路都被胡九架着,这人说跳就跳,根本没有让人反应的机会。

    “我滴姥姥哎,吓死个人了。”沈子书拍着胸脯,喉咙里火辣辣的疼,跳下来的时候来不及闭嘴而被灌了一嘴的冷风。

    胡九看着他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我不是你姥姥。”

    冷风吹过,沈子书一缩脖子:“呵呵,好好笑啊。”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王勇家在学校附近,超市不大,地理位置却非常的好,若没出这样的事,那得赚多少钱。

    沈子书站在门前昂着头看上面的招牌,士书超市。

    看上去王勇夫妇很爱他们的孩子,一个门面招牌,士书二字占上一大半。

    超市大门紧闭,可是二楼却还亮着小灯,沈子书还以为这么晚了,这家人应该已经睡了。

    “现在估计就是那孩子一人在家吧。”沈子书说:“照胖子所言,王勇应该以嫌疑人的身份先被拒留,这么晚还亮着灯,估计是那孩子这么晚了才刚回来吧。”

    沈子书深吸一口气,喊道:“王士书在家吗?我是当铺的老板,咱们白天见过。”

    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应该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不一会儿窗户被打开,一个小脑袋探出头来,只忘了一眼便又缩了回去。

    沈子书和胡九对视,这是想让他们进去还是不让?

    两人在楼下没有等多久,超市大门就传出响动,有人在里面给他们开了门,只是力气太小,卷帘门哗啦啦的响动就是没上升。

    胡九上前,将手伸进门间缝隙,忽然往上用力,卷帘门快速往上卷了起来。

    二楼只开了客厅的灯,沙发上好大一个凹陷,沈子书能够猜到在他们到来时王士书是以什么样的姿态一个人在家。

    沈子书脸上糊了一脸眼泪,胡九给他递了好几张纸巾依旧擦不干净,只好由着他去。

    胡九看了沈子书一眼,他在山中几乎不言语,来到人间也甚少说话,灰鼠告诫他要想当人就得少说话,否则多说多错,现在的这幅情形,胡九实在不是知道该怎样开口询问。

    沈子书清清喉咙:“那个……士书……我们知道了你家的事。”

    不说还好,这一说,王士书的眼泪更多,好不容易快要止住的眼泪,又决了堤。

    胡九眉头紧皱的能夹死苍蝇,却又无可奈何,小孩子有的时候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平复情绪。

    “你很怕吗?我们可以帮你。”胡九蹲下来直视着王士书,目光真挚而坚定,回应他的的王士书坚定的点头。

    王士书深知自己年纪尚小,今天一天已经遭受了不少无视,大人总归还是愿意听大人说话,孩子的话有时在重要关头都会被一笑了之。

    “那我们问你话,你得如实说。”沈子书抽了张纸巾帮着王士书擦眼泪:“你们家这短时间有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沈子书一边抽涕,一边回想:“除了我捡回来的盒子之外就没什么事了。”

    “又是那盒子。”沈子书看了看胡九:“听说你们家总是有人说话?”

    王士书用力点头:“在盒子来之前就有,半夜里总能听到什么人在说‘不甘心,不甘心’的话。”

    “不甘心?”沈子书再次看向胡九:“这是在盒子来之前就发生的,那么应该不关盒子的事。”

    胡九摇头:“不一定。”说着站起来走到窗口往下看:“不是说盒子在门口的下水道捡的吗?那么盒子什么时候在那儿的谁都不知道。”

    “既然是在半夜,那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走了,在这儿等着?”沈子书询问胡九。

    王士书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中就是这个会和老鼠说话的人最有话语权,这个当铺老板每说一句都要事先询问他一遍。

    王士书眼巴巴的看着胡九等他点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想他晚上睡个安稳觉是绝对不可能的,有人作伴是再好不过了。

    胡九点头。

    他一进这个房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妖气,妖气中还带着点不寻常,留下来一探究竟,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胡九看着他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我不是你姥姥。”

    冷风吹过,沈子书一缩脖子:“呵呵,好好笑啊。”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胡九继续道:“不过你可以叫我老公。”

    “哈哈哈哈……(此处省略一万个傻笑。)”

    胡九扶额:这么傻,我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来了

    沈子书哄着王士书洗漱,胡九在家里到处转,房间里有妖气,就说明那妖进来过,既然来了,总会落下点痕迹,哪怕一点线索,都有可能有用。

    忽然,胡九厨房停下,在厨房的角落里有一个铁笼子,看大小应该是狗之类的宠物的,笼子里食盆都在,里面并没有食物还积了点灰,在笼子边上还有一撮夹在缝隙中的毛发。

    胡九捏起那一撮毛:“狗毛?”

    ‘哒哒哒’王士书穿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身后跟着的沈子书脸上沾了不少水珠,应该是刚洗过脸。

    见胡九蹲在厨房,王士书赶紧凑过去:“我家冰箱里有吃的,如果饿了可以直接拿。”

    胡九没有拿吃的,指着角落里的笼子问:“你们家原先养宠物?”

    “是一只黑狗,可大了,不过后来不见了。”王士书不以为意:“它总是喜欢乱跑,原先就是跑没了,后来我爸在山上石堆旁找到了,这一次估计又是跑哪儿去了。”

    “黑狗没杂毛吧。”胡九问。

    “是啊,我爸说着狗是非常难得的纯黑狗,好多人花高价买我爸都没卖。”

    沈子书擦干了水也走过来:“那黑狗怎么了?”

    “你们有听过关于黑狗的传说吗?”胡九问完也不等他们回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在很久以前黑狗是祭祀的专用,祈祷驱邪祈福的功效。而且这四周最近的山——竹山,都在百里之外,那么远的路,狗怎么去的而且还被找到了。看样子狗怎么丢的和那找到狗的地方也很值得深思啊。”

    “你还记得来找你爸爸买狗的是什么人?”沈子书问,他小时候家里也有条土狗,人家买狗的人看上了奶奶没卖,结果就被偷了,沈子书担心会不会就是那帮人干的。

    王士书想了想:“那人胖胖的,脖子上挂着很多佛珠,应该是做房地产的,因为我听他和爸爸总是说到房子房子之类的,他身上还有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沈子书问。

    “香的味道,就像寺庙里香的味道。”王士书捂住鼻子:“我爸爸还让我别靠近他,将我赶走了。”

    沈子书在脑中将信息过滤一遍:“我记得a市有一个房地产公司,老板姓潘,前段时间想在竹山附近搞房地产业。像这种越是有钱的有的时候越是会在意神鬼之说,所以在开工之前便在竹山祭拜,但不知为什么之后就传出那块地是不祥之地,说神明发怒,还死了两个工头赔了不少钱。”

    胡九想了一下:“这事先记下,等我有空要去会一会那竹山。”

    夜里12点。

    王士书熬不过去先回房间睡下了,沈子书坐在胡九旁边端着一杯浓茶细细品尝,胡九闭着眼睛假寐,房里静悄悄的时不时传出喝茶的声音。

    越是安静,沈子书就越紧张,两杯茶水下肚依旧没有缓解,反而让人想要……解决人生大事。

    沈子书看看胡九是不是睡熟了,可是看着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呼吸平缓双眼紧闭,不打呼不磨牙,好一幅睡美人画像。

    沈子书伸出手想要将胡九滑落在鼻尖的发丝撩起来,手还未触碰到,胡九忽然睁开双眼:“怎么?”

    沈子书一缩手:“上厕所,呵呵,尿尿。”

    沈子书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泛红的脸颊火辣辣的,心脏跳动剧烈,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还在读书时,沈子书经常收到来自女孩子的情书,那时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向,虽然不曾对同学提起过,但是由于经常拒绝女孩子,不少人也都问过他是不是同性恋。

    沈子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对以后会散伙的人多说多少自己的私事。

    直到从学校出来家人逼着他相亲开始,沈子书这才发现自己是逃不过去的,在吐露真相的那一天,沈父拿着扫帚赶了他几里地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要不是沈母好说歹说这会儿沈子书得是有家回不得了。

    可是那件事一出,即便回家也经常遭到父亲的辱骂,一狠心,沈子书干脆搬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从未对谁动过心的沈子书今天是连连失态,是凡心萌动吧。沈子书摸摸心口,满眼里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