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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没搭理他,甩开他的胳膊刚圈紧的胳膊,坐起身,后面有些痛,他小心着步子,光着身子走去浴室去了。

    清洗的工作他向来不做的,他甚至连家里淋浴的水温都调不好,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腰上勒出的红印,胸前嘬出来的吻痕,赖于声觉得恍惚。

    淋浴被打开了一直留着凉水,赖于声轻轻的叫了一声哥。

    赖宗宪躺在床上就等着那一声哥,睡眼惺忪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慢慢悠悠的起床进了浴室。

    熟练的把调温的旋钮扭到合适的位置,手伸到水下试好了温度,拉着弟弟的胳膊把人带到了淋雨底下,抬着人下巴吻了一口脸蛋,说:“亏你还是个当妈的,水温还不会调。”

    弟弟单手捧了一手水往他脸上甩过来,赖宗宪不躲,又啄了一口弟弟的指尖,像是做-爱的时候咬弟弟胸前的乳-粒一样,手伸到后面给清理射在里面的精-液。

    做的时候没听见弟弟喊疼,结果清洗的时候赖宗宪看见白色黏液里还带着血丝,皱了下眉,问:“里面撕裂的那里还疼吗?”

    “不疼了,怎么了?”赖于声摇摇头,扭过脸看身后的哥哥。

    “有血,拿的药马上洗完澡再抹一抹吧。”

    赖于声低着头揉了揉肚子,子宫里被射-入精-液后有种沉重的垂坠感,隐隐做痛,并不是撕裂的感觉,他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好。

    洗完澡,赖宗宪拉着弟弟抹了药,边抹药边说自己明天要去一趟欧洲,赖老爷子叫他去和他的生意伙伴也是故交的儿子多交流交流,那边刚继承公司,老子想着给儿子铺路呢。赖老爷子身体不好经不起来回的折腾,反正最后都是赖宗宪的,就干脆叫他过去了。

    “交流?”赖于声趴在哥哥腿上,听见这两个字侧过脸去。

    赖宗宪听出来弟弟什么意思,他拍了一下腿上的肉屁股,说:“想什么呢?人是alpha而且有番了,去年年底的时候不还见过吗?”

    赖于声没有回想,他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前一年的回忆了,有时候甚至是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能叫他放到一年前去填补,记忆总是混乱缺失,所以他不常回忆,干脆说了一句忘了。

    药上完了,穿好衣服打开卧室门,小孩坐在门外的地毯上,手里握着无人机的遥控器,闭着眼嘴巴张开着,口水都要留到手上,门打开了也没有吵醒他。

    早上吃完饭后奶娘和保姆一起去采买中午的食材去了,赖佑声想进爸妈的卧室又不敢进去,奶娘吓唬他说他妈妈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房间,他反复敲了几遍无人应,以为还在睡觉,就坐在门口玩起自己的无人机起来,玩着玩着竟然就直接在门口坐着睡着了。

    房子里全天候开着暖气,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凉,赖于声蹲下来把摇了摇儿子的肩膀,赖佑声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叫了一声妈妈就伸手要抱,遥控器被他随手扔到了一边。

    赖于声把小孩抱到自己怀里,问:“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等你。”赖佑声脑袋垂在妈妈肩膀上,头都没抬一下看他爸,继续在他妈身上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将近五岁,赖佑声开始对费洛蒙敏感起来,在母亲oga费洛蒙的包围下睡得可香,赖宗宪心里笃定儿子是个alpha。

    第二天赖宗宪收拾了些文件材料和衣服就上飞机离开了,赖于声没去送他,虽然哥哥留了一个助理帮他,但是公司的事情有很多还是需要他亲力亲为,他晚上能不能早点回家陪儿子都是问题。

    忙到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悦盛之前要在年后开拍的电影是他们公司投资的,叫赖于声去参加开机宣传仪式,想到前天那个小模特赖于声就有些膈应,他叫经理张丽宛去了。

    那个小模特是和自己长得相像,那个哥哥养了七年的留川也是。哥哥情人的资料他都掌握在手里,只不过自从有了佑声之后那些都被他或者是哥哥自己给逼走了。

    赖宗宪确实在收敛,收敛到只留在身边一个时间最长的,可是他照样容不下他。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就连赖于声自己都搞不清楚,只是觉得哥哥每个月有意的往那个人的账户里打钱,不管是那个月有没有留在那里,不管他俩有没有性-关系,每个月都会想到他的这种情感或者是习惯让他觉得在他俩之间很多余。

    赖宗宪其实是想不起来的,之前一个月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忙碌,剩下来陪弟弟,再多出来的去看看住在佩园的儿子,如果不是弟弟提起来,她都要忘记留川这个人了,钱都是由助理打过去的,他一句话也能给他停了,数目不算大,但也能在这个城市富裕的挥霍一个月了。

    晚上坐在办公室里眯着眼睛望着写字楼外面的大路上车流携着灯光缓缓的驶过,因为有些散光,那些光全都化成光圈包围着汽车,像是在海底的气泡一样。儿子的电话刚刚打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说了句马上,可是他并不想回去,家对他的意义早就变了。

    手心里开始分泌汗液,握着的手机也开始潮湿发热,突然响了几声短信消息的声音。

    是银行发来消息,储蓄金额在大幅度的上升,赖于声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微微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虐攻的话肯定会先虐受嗷,大家挺住!评论里说不要在虐攻的时候虐受心,不会的不会的,大家放心。

    第二十四章

    车开进自家院子,准备倒车的时候看见一个小身影站在房子的大门外,车头灯照到小孩脸上,小孩眼睛一亮,甩开奶娘牵着的手跑到车这边来。

    赖于声没先把车入库,害怕小孩冲撞过来不小心别碰到了,车子先停了下来,摇开了被儿子敲着的车窗。

    赖于声把脸靠到窗边,问:“怎么了?”

    “欢迎回家。”小孩甜甜的笑了一下,还想垫着脚尖亲一下妈妈的脸,就被奶娘拉走了,说让妈妈先停好车。

    赖佑声乖乖等妈妈停好车出了车库,一下子就黏了上去。

    赖于声把腿边的小孩架着胳膊抱起来,将近五岁也不轻了,但就是喜欢被人抱,奶娘平日里也是带佑声和亲孙一样疼爱,所以这小孩才会亲昵之后变得这般任性,她想伸手把小孩接过去,上一天的班现在才回来,她害怕累到东家,被赖于声拒绝了。

    “晚饭吃了吗?”赖于声问。

    “还没呢,孩子等您一起吃。”奶娘回了一句,见东家点了点头,前一步进了宅子,和保姆一起把温着的粥和菜一起端上了桌。

    赖于声带着孩子洗脸洗手,一起上了桌。

    一人一碗海鲜粥,桌上一些清淡的小菜,奶娘给佑声煮了几个小鹌鹑蛋,剥好了壳放在了放粥碗的小盘子里。

    两个人挨着坐好,赖于声低头小口的喝着粥,他不是很有胃口。

    儿子大概看出来了,把自己盘子里的鹌鹑蛋用小勺子舀了一个送到他嘴边,他笑了笑,张嘴吃了下去。

    一碗粥喝了一半,小菜夹了两筷子就放下了,赖于声揉了揉肚子,还是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毛。

    “东家。”背后被保姆叫了一句,赖于声回过头,保姆拿着水杯和一包白色的纸包放在了餐桌上,摊开纸包,里面是药片。

    一包大概有十多片,褐色和白色为主,赖于声问:“这是什么?”

    “东家临走和威尔先生交代的,威尔先生今天中午送过来的,叫您全都吃下去。”

    “我睡觉前再吃吧。”

    “东家叫我吃完饭看着您吃下去才成。”保姆把头低得更低了些,赖于声看着药片,伸手握住了杯子。

    手机偏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赖于声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哥哥打过来的,只要他一进小区的大门,那边一定就已经知道了。

    “你让我吃的什么药?”连一句喂都不讲,赖于声接通后直接就问了过去。

    弟弟这么咄咄逼人让赖宗宪有点反应不过来,他那边是白天,而且他还在宴会上,准备落座了,他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后面不是还没好吗?吃点药,好得快一点。想我了……”

    后面那句问话没等哥哥说完,赖于声就挂断了电话。

    赖佑声在旁边看着妈妈拿着水杯犹豫不往嘴里塞,以为妈妈害怕吃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去找自己过年的时候给妈妈买的薄荷糖,从盒子里拿了一小粒出来,屁颠屁颠的走到赖于声膝盖旁边,举着小手把糖放在了药片旁边,说:“妈妈吃完药吃糖,这样就不苦了。”

    保姆和儿子站在旁边不肯离开,他没了办法,把药片全都放在手上,一仰头塞了进去,喝了两口水后咽了下去。

    保姆没有离开的意思,赖于声冲着保姆张开了嘴,顺便把舌头翘了起来。

    这是赖宗宪的意思,弟弟从小吃药就不消停,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把药片藏起来,他叮嘱保姆要看着他咽下去,而且不能藏在舌头底下。

    保姆抬头仔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去收拾碗筷去了。

    赖佑声见妈妈舒了一口气,以为妈妈被苦到了,连忙把那颗糖的糖纸剥开,塞进了妈妈嘴巴里。

    “甜吗?”他没吃过,这是他送给妈妈的东西,他不能轻易吃。

    赖于声牙齿用力,硬糖立马碎成块状,有的被磕成小薄片,扎的嘴巴有点疼,他低头和儿子对视,说:“甜的。”

    晚上奶娘带着儿子洗澡,赖于声进了自己卧室里的卫生间,先是在里面焦躁的走了两步,之后便停下了脚步摁了面前马桶的按钮让马桶掀开。

    深吸了两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赖于声蹲在了马桶边,无名指和中指并拢,渐渐往嗓子深处抠进去,恶心反胃一阵上涌,他几乎是还没来得及把手指从嗓子里撤出来,有着苦涩薄荷味道的酸水就从胃里翻了上来,带着褐色的色素和还没有被消化掉的药片。

    晚上吃的本来就不多,这一次也全都呕出来了,呕出来后伴随着的一阵心慌,让他在马桶边喘了好久才算缓和。

    晚上儿子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开了他卧室的门,问他爸爸走了能不能一起睡觉,他拍了拍被子,小孩立马就窜了进去,搂着他的腰没一会就睡着了,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开始不自觉的拍着小孩的背,总有种今天晚上的被窝不如之前温暖的错觉。

    ………

    “祁医生下班啦?今天心情好呀?”小护士拿着托盘从祁钰山的身边经过,看着满面笑容的祁医生含糊的打了个招呼。

    祁钰山晚上值班下班,精神看起来出奇的好,看来晚上并没有送进来急诊的病人,住院部那边也算平安。

    他哼着歌走到办公室那边交接了一下工作,脱了白大褂往休息室那边走,他准备洗个澡回家了。

    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开始赖于声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肘撑着下巴往窗外看着,门打开了也不动。

    “你在看什么?”祁钰山走到旁边,弯腰吻了一口赖于声的脸。

    将近两个星期没有见面,嘴唇触碰上去的时候都有些陌生了,脸颊上有些冰凉的触感,医院的暖气开的不足。

    “没什么。”赖于声转过身子面对着祁钰山,环着祁钰山的脖子主动的和他接吻,吻细碎缠绵但并不是主题,相互追逐,挑逗一样的咬住又松开是他最享受的。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分钟,祁钰山腰有些酸了,渐渐把嘴唇往下移动,吮咬喉结,接着往下去寻找凸起的锁骨,隔着衣物探寻乳粒,最后他干脆蹲下了身子,开始解赖于声的裤子腰带。

    刚松开一些,手却被赖于声按住了,对方看了眼门口,说:“你锁门了吗?”

    “人都上班去了,没人进来,我今儿个值班,下班了。”祁钰山没有在意,实际上在他进门看见赖于声的时候就已经把门反锁好了,他继续动作,说:“与其担心这个,你哥的跟班呢?”

    赖于声哼了一下,那些无非是哥哥从保镖公司里雇来的人,他们只认钱,钱到位,一切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