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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辰低下头看向脚边医院白砖,神情莫测, 虽然此事于他并无多大妨碍,但熟悉的感觉倒在地上的躯体,让人不得不在意,神思游离,他实在是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产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为了搞明白这点血辰前往医院, 想要询问事情的始末。
正像门口走着,迎面一位医生出现在眼前,血辰见状灵光一闪,紧忙拦住他的去路,脸上带着点尴尬而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医生,好久不见,您身体康健呀。”那医生见是血辰,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衣襟正了正开口道“你干什么?”
他双眼瞪大,警惕的模样让人难以形容,这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就在前不久,血辰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过于深刻,他永远记得这个向导是怎么使得整个医院警铃大作,又是怎么翻窗闯门从一个屋子躲到另一间,只为逃避一天一顿补充营养剂,没错这倒霉蛋就是血辰的主治医师。
而此时在他脑海中,早已将血辰和麻烦画上等号,见到这人他恨不得绕道疾行,然而当他刚有所行动时,血辰便动手阻拦,医生几次躲闪只是他的身手怎么能比过血辰,纵使他闪的飞快,也难以越过阻隔在面前的大山。
于是无奈只得推了推眼镜问道“你想干什么?”见面前医生开口,血辰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希望能以此套上近乎,但事与愿违,他的举动非但没有让医生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你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医院。”
血辰听到这话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减,“别害怕,我就问你一点点事,那个前几天庆典倒下的向导,是不是也由你医治。”医生听到这话觉得不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抱住自己手中的夹子,整个人似乎都炸了起来。
见他这种反应,血辰料到自己猜的没错,于是刮了一下鼻子,搓着手开口道“那个医生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血辰眼睛几次飘向那个夹子,意图明眼可见,脸上更带着讨好的笑,然而却见那人猛地后退道“不能,我告诉你我是医生,病人的资料我不可能随意提供给外人。”
话音落下,血辰扭过头心有不甘,于是再次放低姿态开口道“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们关系亲近的不能再亲近了,你看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每天都来看我,我感激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可从来没有拿你当过外人。”
话虽如此,但面前的医生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抬起头道“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想都不要想。”他态度坚决,口气更显强硬,见状血辰有些无奈,只得猛地转头指向另一边说道“看有飞碟。”
指尖投在远处,一阵冷风吹过,医生用食指推了一下金框眼镜,透明的镜片闪过一道冷光,好似在嘲笑面前这无知的年轻人,“这种水平我已经玩剩下很多年了,你以为能骗的过我,可笑,我劝你······。”
话音还没说完,只觉臂膀中一松,红色的发丝掠过眼底,耳边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同样的效果我才不在乎怎样呢,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是你松开了另一只手,这就怪不得别人了。”说罢那一道残影滑过身旁,医生瞬间僵在原地,待到反应过来时血辰以冲到五米开外。
医生见状在其后高喊“混蛋,你给我站住,这是医院。”然而前面却传来一句“这要是警局我还不敢这么干。”说完那人便如一道闪电穿过走廊,一溜烟的消失不见,医生在原地停下身拄着腿喘着粗气,伸手向前道“等等,你给我回来。”
血辰一路向前左避右闪,一边跑一边翻开病例,查看着其中的内容,性命,年龄,经历,病症公民信息,等等等,随着这查看血辰眉头皱的越发厉害,这上面的所有信息没有任何纰漏,从出生证明到入学情况,再到几几年失踪,后是经过什么被发现,事无巨细全部记录。
然而他合起病例本,心情却越发复杂,如果是按照这份病历上所写,他从出生到失踪全部都在帝国,不曾踏入帝国与联邦交界,更不曾踏入联邦的土地,那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又怎么可能对他产生熟悉的感觉,毕竟这意味着自己和他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任何交集。
思绪有些混乱,血辰并没意识自己跑到何处,再一抬眼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声响,这声音刺耳的厉害,却是血辰熟知的那种,这是文音的说话声,血辰回过神,顺着目光向前,小心的接近传来声音的房间。
抬起指尖将门微微撬开,一缕光线顺着门缝投到走廊的阴暗中,血辰也借此将眼凑了上去,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搜寻,没过多久便定格在屋内的病床旁,察觉到这点血辰小心的调整身形角度,使得屋内的景象能尽量完整的投入视野。
只见在光线下,屋内两人一人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而另一人则在光亮处冷冷的看着,人这两人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文音,而另一位则是自己手中这病历本的主人,那个看上去眼熟的向导,压低身形,屏住呼吸,虽然他不认为里面那两只能够感知到自己窥伺,但小心为上,该做的准备还是不应随意省去。
此时只见屋内文音坐在另一人的病床上,手中草草的拨着橘子,抬手将橘瓣取下,缓缓塞入口中开口道“明锦,我记得你是最喜欢橘子的,怎么现在不吃了。”他转头轻笑一声,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却见他正慌忙躲闪,神情恐惧不安。
对于他的反应文音好似早有预料,只是轻笑一声开口到“别担心,放心我不会对付你的,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何必在你身上白费工夫,要知道我也是很忙的,跟你在这里每闲扯一句,于我都不失为一种损失。”
话语刺耳的厉害,神情更显轻慢蔑视,但比起这些血辰的更在意另一件事,他抬手将病历本打开,只见上面的名字并非明锦而是眠,双字变成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单字符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应该听谁的介绍,是帝都人口录入系统的,还是面前文音的。
血辰一瞬间有些糊涂,但很快便压下心中的疑惑,立起耳朵慢慢听其中所言,里面许久的沉默,直到很久后,明锦才抬起头目光躲闪的说“我想您可能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明锦我是眠,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请您不要继续纠缠。”
他的话语透着不确定,而文音对于他所说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开口道“真没想到经历了那件事后,你竟然还能活下来,更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改头换面的跑到帝国来。”他的眼神透着一种危险,明锦拼命的往身后缩了又缩。
“你搞错了,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明锦我是眠。”他厉声呼喊,但文音只是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放心不会错的,我们之间的账我还要一笔一笔和你算呢。”声音压得很低,屋外的血辰只见这两人贴近,而病床上那人神色一变,整个人愣在原地。
血辰又往前凑了凑有心贴的更近,此时却猛然觉察,身后一双手揽过自己的脖颈,心头一凌长期以来身体的本能率先表露,一个侧身抽出刀刃向那人袭去,然而就在距离那人以毫米计的距离处,刀刃猛地翻转停住,血辰察觉到熟悉的精神波动。
“严华淼?”血辰开口,听到这话身后的那人轻笑一声,环住血辰的脖子嗯了一声,瞬间所有的剑拔弩张瞬间消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军部那摊事忙完了?”
近几日,严华淼一直在追查那庆典行凶的犯人,然而一直没有什么收获,直到前几日唯一的那把匕首被送去检查,到现在结果已然出现,嫌疑范围也逐步缩小被锁定在一人身上。
见严华淼沉默不语,血辰意识到不对,询问发生了什么,然而严华淼却看向他道“有些事想要问一下你,请你一定要将那日情况详细叙述,包括那人和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这也是为什么,严华淼特地前来寻找血辰的原因。
☆、吃一颗枪子
血辰扫了眼屋内, 自觉此处非谈话叙事的好地方,又见严华淼神色凝重,点了点头道“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免得打草惊蛇。”话音落下两人便起身离去,而此时正见一人从拐角处探出头,面上一片阴冷。
两边视野逐渐开阔, 血辰停下脚步询问发生了什么, 严华淼想了许久道“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之是处处透着蹊跷,你还记得那庆典上的两人吗?”他的神色有些难看, 眼神更显困惑, 血辰听闻此话点头, 随后问发生了什么。
见血辰点头,严华淼眉头紧皱,随后将事件缓缓道来“当时庆典有两个人,现在一个躺在医院,而另一个声言是他的同伴, 而在庆典上我们从那人身上寻到了凶器,随后根据种种比对将范围锁定在一人身上。”说道这里严华淼好似十分不解,然而血辰却隐隐的猜测出他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那个人有问题?”血辰抬起头开口道,而严华淼则点了点头说“是,结果就是如此,尽管我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经过比对排查, 发现有机会有能力使用这凶器行凶的,只有他一人。”
话音落下场面陷入一片死寂,直到半晌后血辰才抬起头道“当日的事我仔细思考,确实觉察到有些不对,然而看他的表现,又见他的话语,自觉应该没有如此蠢笨的犯人,以至于使得自己的谎话漏洞百出。”
还记得那天,那个人对自己说,他说他的同伴见嫌疑犯向他进攻,故而用身体为他挡了一刀,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和受伤那人身上的刀口比对显然不符合常理,因为那刀刃分明是从后面穿透的胸膛,而按照他的叙述绝不应是这种情况。
试想一人看到迎面的刀子刺向他的同伴,并上前挡了一刀,那么刀柄应该是在前胸而非后背,贯穿也应该是由后向前,怎么会出现那种伤口,这简直是巨大的矛盾。
听闻血辰的话严华淼询问道,“怎么他说了什么,使得你察觉到异常。”血辰点了点头将那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严华淼也陷入了深思,显然他也无法理解。
“他当时如此说,有没有可能是见我们涌上去将他团团围住,所以惊吓过度,一时间没有找到借口。“严华淼提出一种猜想,但血辰却摇了摇头“当时场面混乱,人群拥堵,这样的情况下他明明可以借机溜走,没理由抱着受害者待在原地。”可无论怎么说,事情还是解释不清,一时也不好下定论,看来只能再次询问那人。
两人陷入沉思,血辰想了许久问“那个被刺伤的,他现在怎么样?”种种疑惑无人解答,血辰只得将目光投在幸存者身上,只要他不死,那么一切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就算问不出伤害他的是谁,但有没有看到黑影,又是不是自己上去挡的刀,只要肯问总会知晓,届时所有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严华淼听到这问话,又想到医院的那人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口说“还好那人没事,虽然刺的很深,不过得益于发现的及时,已经保住了性命。”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苏醒过来,事情定会真相大白。
不过比起那个严华淼有些在意血辰的情况,“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是伤口还没完全恢复不舒服吗?。”严华淼抬手伸向血辰的衣衫,想要解开检查一下伤口的情况,然而却被血辰一个错步闪开,手指也因此落空,抬起头他有些不解的看向血辰,却见他扭着头看向一边,脸浮动着一层绯红。
见他如此,严华淼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孟·浪,于是一寸寸的缩回手指,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开口道“那个···,我并非有意。”血辰此时也恢复过来,心里默默的唾弃自己一百遍,你缩个什么劲,你又不是个oga,看一下又不少块肉。
于是缓缓的转过头道“我没事,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我来这里是有别的事。”严华淼听完这话哦了一声,便也尴尬的转到别处,见状血辰愣了,心想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等等,我是不是应该说自己伤的很重,让他帮忙检查一下,顺便照顾一阵。
越想越觉得懊恼,好似错过了一百万,血辰在心里流泪猛锤胸膛,本来自己可以和自家老婆有一段粉红的,散发着美好气息的独处时光,现在被自己一手搞砸,心里的泪水犹如两道宽面条,哗啦哗啦的挂在脸上,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为自己的逝去情商点蜡,道一声走好,兄弟。
血辰沉浸在后悔中,而严华淼显然已经恢复过来询问正题“你今日来是因为那个受伤的向导?”严华淼一路察觉血辰的精神波动跟上,却看见他正在扒门框,也许应该说的斯文点,说是打探消息。
不过对于他心中所想,血辰不可能知晓,只是说“是,我觉得他有点眼熟,不过根据之前的报道,他应该是完完全全的帝国人,不可能和我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才让人觉得在意。
听此,严华淼也听出他话外音于是问“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怀疑他的公民信息有作假的成分?”这句落下,血辰良久的没有回答,从那份病例上来看,他没有任何的问题,包括造成昏倒的病症都十分正常。
病例上说,他是由过度从事精神连接以及安抚,造成的不可逆性精神散溢,普遍出现在被星盗所获的向导身上,就算公民信息作假,病历单也不可能随意开具病症名称,毕竟这太容易暴露了,向导医生虽少但也不是什么稀缺物,找上一个让他秘密检查一遍并不困难。
想到这里严华淼开口询问道“要不要我派人查一下他信息的真假?毕竟近些日子帝都实在是不太平,皇宫中的那位,自从三皇子死后身体每况日下,近些日子更是夜夜咳血,医生已竭尽全力,可仍没有转机。”按照这样下去,帝都迟早会大乱,若因此再受到什么冲击恐怕危矣。
察觉到他的顾虑,血辰想了许久摇了摇头“若医院判断没有错,按照这病的结果,他不过还有几个月的寿命,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不认为能造成什么伤害。”况且就算现在展开调查,将那些细末之事一一核实,没有半年恐怕是下不来的,毕竟那些资料上写的是蛮荒地,而且据调差,目前这些向导的亲人大多离去无从查起。
同样的严华淼也想到这里,于是开口到“放心不会有事,我会让人24小时盯着他,无论他来到这里图谋什么,我都不会给他得逞的机会。”话语异常坚定,血辰见此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只是不清楚会从哪里开始。
此时光脑的通讯频闪,血辰听到声音本打算向后闪一步以避嫌,毕竟他现在不是明确属于军部,有些秘密和通知,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但见他如此,严华淼抬手拉住道“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通讯。”
按下接听键,只见那边传来嘈杂的声响,医治完全听不清那边在说些什么,但能看出那人脸上极度兴·奋,并在舞池里扭动身体,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旁边是时不时的还有人搭讪,光线晃得人眼疼。
严华淼见状神情有些不悦,这几个人他是认识的,他们和自己一起负责调查那件刺伤案,由于受伤的并非是军部政·要,只是两个普通人,故而排除了以政治刺杀为目的,没有将此事交由军部,而只是交由警局,并派自己协助办理。
此时画面中的这些人正是警局的人,只是他在干什么严华淼有些气愤,事件还没有弄明白,仍存有诸多疑点,而此时他们却不忙着工作寻找证据,反而在这种鬼地方给自己拨打通讯。
“你们在干什么?”严华淼的语气带着不悦,他希望对面的那些人给个解释,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工作时间,在酒吧这种地方,如此肆无忌惮的喝酒跳舞,是谁许可他们这样行事。
许是喝的过多使得酒精麻痹大脑,对于严华淼危险的口气,那人好似没有察觉,甚至还开口招呼道“我们在庆祝啊,一起来吧,你在哪一块···喝。”旁边的人未等他话说完,便伸手给他灌了一杯。
严华淼见状无可忍耐“庆典,你们再庆典什么,谁允许们这样做的。”也许是话音猛地调高处处透着寒意,那人因此有一瞬间的清醒,他睁大眼停下动作开口道“怎么您不知道吗?我们结案了啊,长官特地准许我们一天的假期,没看我们都聚在这里穿着便服吗?”
“结案?”严华淼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开口道“结案,结什么案?”那人听到这话抬起头,身体摇摇晃晃的说“就是结前几日那件刺伤案啊,那个被抓的倒霉鬼被判了死刑呢,判决书都下来了,据说过不了几天就送他一颗枪子呢。”话音说到这,严华淼愣了一秒,片刻后一个用力通讯成了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可能会更改更新时间,因为玄学排榜规则变了,可能需要多试几次,但是一定会保障日更不变,请小天使们留个收藏。
今天是凌晨十二点更新。
☆、自当请责
愤怒充斥在严华淼的脑海, 事情还有诸多疑点,犯人竟然被直接判了死刑,简直就是就是草菅人命,明明只要时间充足,等待医院中那人醒来,只要他开口一切都会明了, 何必如此心急。
看了眼被弄成两半通讯器, 严华淼的眼中散发着森森的冷意, 心头暗骂一声混蛋,血辰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我们一起, 我们不会放过坏人, 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所有的事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严华淼见状深呼一口气,微微点头,于是两人动身前往关押那人的监狱,脚步一刻不停, 本以为事情会一切顺利,然而到时却发现人早已不在,“怎么回事,那个犯人呢。”严华淼询问,然而守卫却支支吾吾,许久不回答,见他这个样子, 严华淼意识到不对,眼神微眯,身上的冷气压在那守卫的身上。
“你最好告诉我,人去哪里了,还有究竟是谁授意这样做的。”话语宛若千斤坠,一下一下的击打在那人的心上,他低着头神色极为难看,汗珠也顺着额头一滴滴滚落,他身形每后退一步,严华淼则上前一步,直到他的身体贴近墙角再无退路可言。
抬手摸到身后冷硬的墙壁,凹凸不平的砖砌,耳中充满了自己的心跳声,最终他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哭诉道“是李中将,是他命令我们结案,并把人带走要求我们即刻执行死刑,我们也知道事情还有疑点,但是他亲自上门要人,我们不敢不从啊。”
守卫哭诉这,而严华淼却无暇听他在这里解释,他必须赶紧赶到现场,否则再晚一刻那人的性命危矣,“在哪儿?”严华淼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脸上看不出所以,以至于那守卫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睁大眼说“什么在哪儿?”
“人,我问你人现在去哪了?”严华淼的眼中透着不悦,而此时那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说“就在往时枪决的地方,我们一般都在那处理。”话音抖动的厉害,严华淼却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将他抓来塞到车里,自己登上驾驶位,而血辰也一个跨步进入车内。
“指路,我们要快。”严华淼开口话语不容质疑,无奈那守卫只得开车指路,将两人带到他们往日执行枪决的地方,一路风驰电掣,悬浮车被开到最快,然而即使如此,严华淼不够,时间就充斥在他们身边,而其流动的速度远非自己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比,自己等人哪怕逼近极限,也无法抓住他逝去的末端。
每一秒都无比珍贵,因为哪怕是十分之一秒,都足够让子弹穿透那人的胸膛几百回,每一刻的流动都是活下去的机会,再快,再快,严华淼的眼角有些发红,他第一次觉得怒火几乎将自己包围吞噬。
而坐在后方的血辰一刻不停拨打着通讯,以求得到协助开辟一条无阻的悬浮通道,空气在这个车厢内越发凝重,每个人都在呼唤着时间停留,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车仅仅是几分钟便从城市边缘开到郊外,随着一声到了一阵刹车的疾响刺痛耳膜,车轮猛地停下,而视线中也出现伶仃的几人。
抬脚下车,却正见枪支瞄准那人的头部,刻不容缓血辰抽身上前一个猛扑,将那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从枪口下夺过,使得他在下一秒的枪声中保住了一条性命,而严华淼此时也下了车,抬头看向那站在最中的李中将,开口质问道“中将,您这是什么意思?”
血辰此时将那人搀起,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而那人已经瘫在原地,口不停的呜咽,泪流满面,他死死抓住血辰,好似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不停的喊道”长官,真的不是我做的呀,我只不过是本本分分的一小生意人,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去杀人,求明鉴啊!”
他跪在地上一刻不停的哭诉,身体还伴随着间歇性的颤抖,可见是害怕到了极点,然而对于他的话血辰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开口道“事情我们会弄清楚,若你无罪谁都不能杀你,若你有罪也不过是延长几天寿命,无论那种结果,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
听到血辰这番话,那人好像冷静下来,只是瘫软的身体一时半晌好像站不起来,于是血辰将手伸向他,那人颤颤巍巍的握住血辰的手,指尖是不通血的凉意,一个用力,借着这力道那人才站起来,只是腿脚不停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