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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辰解决掉这人,慢慢的转头看向一旁的于家家主,此时受到这边战斗结束的影像,枭也从远方脱身赶到近前,见到这一幕于家家主大惊失色,紧忙转头向外面跑去,希望能躲过血辰这个鬼刹修罗。

    看到他疾行而去,血辰没有追赶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枭见状开口问“就这样放他走吗?”看着于家家主离去的背影,他总是有些不安,然而血辰却说道“我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何况是一条活不了多久的,杀了他只会弄脏我的手。”

    静默的看着他离去,血辰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用不了多久这个做事不长脑子的家伙,会用生命为他欠费的智商充值,枭听他这么说开口说“我看到了远处皇帝那边传来了枪声,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和叛军交战。”

    听到这话血辰默默地闭上眼,过了许久才回答道“我感觉得到,严华淼在那边,想来这个样子,皇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竟然他到了我们也无需过多的担忧,至于刚才跑的那个无所谓,反正会有人找他算账的。”哪怕找他算账的人只是出于私心。

    “你要来吗?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出乎意料。”血辰转头对枭说,枭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出乎意料,所以才显得有趣不是吗?更何况这件事我已经搅了进来不是吗?”两人看着彼此互相嘲讽的笑了笑,他们太知道彼此了,而且对对方的恶趣味同样异常清楚。

    两个不嫌事大的人正赶往现场,而另一边严华淼和三皇子的交战陷入了僵局,他们对着彼此开火挑衅,然而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此时的三皇子正将他的刀刃架在皇帝的脖颈上,他的神态几近癫狂,因战斗而凌乱的发丝和沾满血腥的衣角,暴·露了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作为皇子他习惯于统筹,习惯于揣度他人的心理动向,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面对生死,没有让自己暴露在枪口之下,三皇子开口道“严华淼,你可以不助我,但也请你不要阻拦,否则,否则······。”皇帝感觉的到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刃在不断颤动。

    然而他的话对严华淼而言,没有一丝的触动,严华淼桑抬腿上前,布科见到这一幕紧忙阻挡,但却被严华淼一个眼神阻止,他对自己说无碍,他一步步的上前,三皇子却显得越发紧张,他挟持着皇帝不断退后。

    眼中的惊恐逐渐放大,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身为王储的从容,他能够看到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是那样的狼狈不堪丑陋至极,然而他没得选择,只能抓住手中的救命稻草,慌张的开口叫喊着不要过来。

    然而无论他是怎样,严华淼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步伐,他还是一步步的向前,他的瞳孔锁定着三皇子和他手中的匕首向他逼近,最终三皇子退无可退,只能看着严华淼握紧自己的手,然后强大而不容反抗的力量,使得他手中的刀刃慢慢离开皇帝的脖颈。

    看着这一切严华淼道“我知道你不会动手的,他是你的父亲,是你最为敬重的人不是吗?”他的话语让人沉默,三皇子握着刀刃宛若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瞬间跪坐在地,而皇帝身旁的近卫也跟着将皇帝带离他的身边。

    察觉到这一切,他抬起头看着皇帝的背影泪不成声,严华淼看到这一幕有些难受,低头看向地面,抬手准备叫士兵将他带走听候发落,然而当人碰向他的时候,他再度站起拿着刀刃逼迫众人退后,见他突然暴起,众人虽然有些惊慌,但依旧保持着冷静。

    “殿下,请您把刀放下,一切还没有到那个地步,陛下会宽恕你的。”一个士兵这样说道,然而三皇子却用力的摇了摇头,尽管他从未想过杀死父亲,他只是想要掌控他,想要迫使他退位给然后自己好走上那个位置,但事情走到现在这步,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他转身看向一边的皇帝开口道“我的一生,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为了成为像父亲您那样的人而努力,我为那个目标付出了太多太多,现在已然到了这个地步,自知已经与那个位置绝缘,只恳求您的回答,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知道什么?”皇帝转头双眼含泪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的心在滴血,然而三皇子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抬头看向一旁的四皇子双眼通红,将刀尖指向对方开口道“请你回答我,告知我他的一切。”

    ☆、二者区别

    四皇子随着这话音指节攥紧, 一丝忧虑在心头萦绕,此时风卷尘土奔袭而来,四皇子的发丝在空中散乱,皇帝回首在他的身上凝眸,两人看着彼此,眼中没有任何所谓的温情, 只有着相互的试探与算计, 然而对这一切三皇子毫不知情, 就好比现在,他依旧认为落得今日田地是拜四皇子所赐。

    皇帝打量着这个流着他一半鲜血的儿子无比细致, 他的视线在四皇子身上一圈一圈的扫视, 目光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带着刻骨的疏离,他悠悠的开口,却并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三皇子哪怕一眼。

    他说“你只需要知道,他和你同父异母流着一半我的鲜血,他是四皇子, 也只是四皇子,而你是我的儿子,我的继任者。”

    一句话分出内外亲近,所谓皇子不过是对一个既成事实的承认而已,这冰冷的字眼没包含任何情感,他承认四皇子是流着他一半的血,却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 这听起来有些矛盾,但毫无疑问显现的表达了皇帝待这二人的不同,儿子包含着养育和教导,而皇子却只是个身份。

    虽然说到这个地步,表达情感已然透彻明晰,但失去冷静的三皇子已经不愿再去思索,再去揣度父亲话语中的深意,他累了,他只想要一个回答,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他想知道为什么父亲对那个男人如此纵容,纵容到包庇他对自己肆意伤害。

    于是当他听到这话时愤怒了,抬起头对皇帝高喊道“你的继任者?可笑,如果是这样请问您怎么解释,又因何为这个人掩盖罪行,为他一次次的隐瞒刺杀我的事实,我因为他的刺杀几乎丢了性命,可他却站在这里毫发无损,您不曾因此对他有一丁点的惩戒不是吗?”

    他话语口吻让众人都觉得如鲠在怀,然而还偏偏不能开口说些什么,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而知道这一切的除了自己的近卫,只有站在那边的严华淼,一定是他将这一切告知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才有了今日,想到这里皇帝看向严华淼的神情极为恶毒。

    只是一切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吗?皇帝推测到这里,抬头看向对方说“我的儿子,我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但倘若你执意将一切归罪于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不要伤了父子间的情感,不要破坏这血脉的联系,更不要听信小人的挑拨离间。”

    皇帝有些卑微的祈求,他从小便对四皇子寄予厚望,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无论是他还是帝国,都承担不了失去的结果,他期待祈求以致卑微的恳求,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够回心转意,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对他从无伤害之心。

    然而脱口的祈求成为最大的诅咒,话语推动着这个已经崩溃的青年走向毁灭,三皇子站在原地瞳孔中空无一物,半晌后他闭上眼,一滴泪水混着脸上的鲜血流下。

    他开口道“放心父亲,这其中没有什么奸佞小人,更没有什么挑拨离间,一切是我亲眼所见,他本来想为你掩盖一切,并拒绝吐露任何的信息,然而别忘了皇宫中到处都是侍卫,而您曾经将其中的一部分交给我节制。”

    一句话点醒了皇帝,他想起当晚事发,自己派任家去观察严华淼的动向,确实当时严华淼并未开口说什么,此时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恐怕不妥,于是紧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然而张口却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最终一切的话语与解释化作无言,皇帝低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三皇子却看着他笑了笑,他缓缓将刀剑移到了自己的脖颈处,抬头看着远处的四皇子道“你成功了,我失去了一切,而到这最后父亲还在为你隐瞒,为你欺骗,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三皇子,殿下。”所有人呼喊着摇头,皇帝更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上前一步,试图阻拦自己的儿子,然而却不知拿什么阻止,他开口道“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放下,这是命令。”

    听到这话三皇子摇头道“无所谓了,我知道我今日做的一切,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也知道会给我自己带来什么,若我就这样去了,哪怕您面上不显心中想来也是痛快的,毕竟我活着是一个大麻烦,我活着只会让您左右为难。”

    若自己活着,无论皇帝做出什么样处置自己的决定,都免不了被人议论,最后想来自己的结果,无非也就是被迫‘畏罪自杀’而已,竟然这样不如自己出手,让一切都干净利落。

    “不···,放下刀孩子,听我的,我是帝国的皇帝,我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皇帝颤抖的声音,然而三皇子的心意已决,他开口道“您掌控不了这一切,没有一个人能够掌控一切。”

    三皇子说到这里看向天空,抬头对自己说道“我前半生十几年,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君主拼尽全力,然而为这个梦做的所有努力都消失至尽,在失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已不可能在登临那个位置,我生命中流逝过的所有时光,泼洒在地的无数泪水与汗水就此付诸东流。”

    话音落下,鲜血滴落,严华淼低头闭上了眼,皇帝跪倒在地哭泣着看着那尸体上的笑颜,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回答三皇子的疑问,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因为这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严华淼没有阻拦他的行动,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一个心死的人。

    皇帝跪在地上以膝盖缓慢来到他的身边,抬手抚摸着三皇子的脸颊泣不成声,仰起头大叫一声,悲彻的声音传到很远,他将三皇子抱在怀里,任由他脖颈处流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外袍。

    他转头对所有人道“所有人,都要记得三皇子死于和叛军的交锋,他的一生没有任何污点,任何人倘若有私下议论的,杀无赦。”众人听到这话纷纷低头,所有人将这片寂寥的空气留给皇帝一人。

    然而悲伤没有持续多久,此时天空上划过一道光亮,皇帝和众人一惊抬头,只见随后数道银色的机甲,从天空的另一端划过,皇帝愣在原地,严华淼却猛然意识到不对,帝都上空有禁止飞行令,除非特殊原因任何人禁止在上空飞行,那么这架机甲要干什么,他想要去哪里。

    皇帝顾不住眼角的泪,扭头惊慌的看向严华淼,却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指摘,但严华淼没时间和他计较,帝国不是他一个人开的,本来皇子叛乱已经是无法遮挡的丑闻,并极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内乱,倘若在节骨眼上再出现什么,帝国的脸面想来不用要了。

    此时的那些人忙着互相撕咬,不顾及帝国脸上无光,自己却不敢因为这些人,这些事忘记自己的身份,以至于给帝国蒙羞,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帝国已经承受不住动乱了,三皇子这边还需要时间处理,世家上层必须得到安抚,势力平衡也需重新构建,如此这般,若再出现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

    严华淼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其中有无数世家的成员,也混杂着帝都阴暗面的各大势力,现在他们在这一夜之间消失了,所有的力量平衡被砸了个稀巴烂,接下的再平衡只会让更多的人流血。

    “我去阻拦陛下,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请您保持绝对的冷静控大局,并移步和各位皇子寻找暂时的庇护所。”严华淼开口抬手准备带着两位皇子离去,然而皇帝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不,严少将,我和四皇子留下,这里需要我们。”

    这话听起来莫名其妙,皇帝要求留下没什么,但为什么要叫四皇子也跟着留下,这想做什么,虽然种种的疑虑涌上心头,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对于现在这个局势一切都是次要,他们必须阻挡悲剧的进一步发生。

    严华淼转头给血辰发去通讯,却发现通讯无法接通,想到自己的向导,即将在被炮火轰炸的城市中穿梭,他就忍不住的自责,正当这个时,突然一道血红色的光亮划过天空,严华淼觉得这机甲好似有些眼熟。

    抬头看看身旁,发现昊昀站在自己身旁,他也抬头看向天空,转头看向一遍的严华淼开口“没事放心,你的向导没有那么脆弱,他也许会比我们先解决这一切,走吧,我们也要赶紧出动,不能让那些暗处的小人太打我们脸。”

    说完他刚准备抬脚向前,却停下看向身后,皇帝和四皇子正站在那片血色战场间,皇帝冷漠的看着对方,四皇子却带着轻佻的笑意,“昊昀中将麻烦您先去,一定不要让血辰乱来。”

    昊昀听到这话看了严华淼一眼,又向远处那气氛诡异的父子看去,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说“你也不要跟着乱来,别忘了任家看你不顺眼,且一直在寻觅良机。”

    ☆、一个事实

    严华淼点头, 不过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一切的发展,任家和严家终将一战,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缓和的空间,竟然如此严家也没有一味挨打的道理。

    是时候展开进攻了,一定要让他知道严家已经不是任人宰割了, 虽然他还不够强大, 但他手中的武器已然磨亮, 时间会给予机会让他向世人展现自己的锋利。

    见严华淼心意已决,昊昀只能有些担忧的点头, 严家确实今时不同往日, 然而对于任家来讲还是差了些, 不过严华淼一向谨慎,想来不会将自己的薄弱部位露给敌人 ,如此这般任家恐怕也只能在暗中刁难,也难翻出什么风浪。

    想到这里昊昀打算扭头离去,却见身后的严华淼欲言又止, “替我照顾他,告诉他我处理完这里,马上就会赶到。”昊昀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摸了一下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你应该相信血辰他不会有事的,那小子狠毒的样子,你恐怕还没见识过。”

    说完这句,他昊昀调整步伐招呼人手下的人, 召唤出机甲赶往现场,严华淼深呼一口气,一步步的向前,对于血辰的能力他足够信任,也知晓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然而他是自己的向导,无论他是强是弱,自己都有责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只是现在,自己不得不先履行作为一个少将的责任,他必须保证皇帝安全无虞,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他有怎样的罪过,至少现在他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帝都所有人都将被卷入旋涡,这其中包括自己的亲人,朋友,也包括血辰和自己。

    严华淼缓慢的来到皇帝身后,他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四皇子,察觉到严华淼的目光,四皇子笑了笑开口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认为我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吗?”他轻笑着,那笑容宛若清晨的光,然而给严华淼的感觉,却好似阴沟中的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严华淼,开口道“你退在一旁即可,有些事我想要跟他单独说个明白。”听到这话,严华淼木光有些迟疑,然而还是退后了几步,警惕着皇帝四周,视线紧盯着场地中的二人。

    一片空心地带留给了这两人,时间在这两人中间缓慢的流淌,空气中充斥着硝烟与鲜血混合的味道,两人站在一片瓦砾中,皆失去了皇宫中的高贵姿态,四皇子静默的看着,这个给予他一般血脉的男人,而皇帝则怒目而视,双眼赤红充满鲜血。

    他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最亲近的儿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而这一切都拜这人所赐,他要杀了这人,无论怎样他要给自己的儿子复仇,至于因此引发什么后果,他已全然不在意,你毁了我最亲近的人,毁了我的一切,那么我就让你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

    皇帝抽出自己的佩剑,架在了四皇子脖颈上,而就在他这样做的片刻,只见一黑衣男子,出现在这空荡的场地之中,严华淼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垂下眼睑。

    对于这人的存在他从不惊奇,在皇宫中和四皇子打交道的时候,已经多次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没想到这人不听候皇帝的派遣,反而站在四皇子这边。

    这情景让人有些疑惑,严华淼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说三皇子有暗中势力很正常,毕竟对于这点皇帝也是默许的,但四皇子不同,皇帝不会让他有暗中培植势力的机会,所以这些人从何而来实在让人不解。

    “你杀了我的儿子,让他丢了性命毁了我的未来,竟然这样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皇帝声音低沉而冷漠,他扭头看向一边三皇子的尸体,瞳孔中漾着悲伤,他对这个孩子寄予众望,从小便培养他成为君主,他想要这孩子完成自己过去的愿望,希望他能真正掌控这个国家,成为绝对统治的王。

    然而···然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泡沫,就在顷刻间高楼大厦变成断壁残垣,自己辛苦的搭建,投入的心血,寄托的情感全都没了,他走的决绝抛下一切,无视自己祈求对泪水视若无睹,想到这里,他扭头再次看向那边的四皇子,上前一步,刀剑再次贴近他的脖颈,神情分外的狠毒。

    然而对于这神情四皇子只是冷漠的一笑,他也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开口道“我们的皇帝陛下似乎年纪大了,记性恐怕有些不好使了,既然这样我不如给您提个醒,你的我儿子最后死的原因,不是为我为你,是你一步步给他挖的坟墓,也是你为他唱的葬歌。”

    四皇子的眼神异常冷血,他看着皇帝神情淡漠的开口,对于他来讲三皇子的生死不足为虑,皇帝对自己的忌惮同样无需在心上,在这帝都没有人能够动得了自己,如果有人想要对自己出手,无论是谁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不但他要付出代价,整个帝都,不整个帝国都要为他的愚蠢买单。

    四皇子的话语宛若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透了他的胸膛,皇帝因为这短短一句,由过去的平静瞬间变得歇斯底里,他高喊道“不是我,是你,如果你不对他出手,我就不会被迫为你隐瞒,他也不会发现这一切,更不会因此而死。”所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这个男人,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听到这话四皇子只是笑了笑,他说“你说的很对,如果没有那刺杀就没有接下来的一切,只是很可惜,您想的实在是太多,意图将他置之死地的人并不是我。”

    他的话语犹如平地惊雷,皇帝手中的刀刃瞬间抖了一下,然而瞬间就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只是他的瞳孔中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虽然当时也察觉到种种不对,然而并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解决隐秘的解决问题。

    到此时那些不妥当的地方一一浮上心头,只是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皇帝已经失去了承担后果的勇气,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判断失误,才酿成了今日的结局,于是他有些疯狂的喊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在狡辩,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

    然而等待他的却只是四皇子的一阵轻笑,他看了看天说道“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老到脑袋不好使了,竟然这样也确实需要加把劲了,好好培养吧,你培养我那个三哥用了二十年,现在开始培养我那五弟想来用不了那么多久,毕竟他比天资是如此聪慧,在没有任何势力的情形下,竟然借刀杀人弄死了自己的敌人。”

    四皇子笑着脸上带着不屑,抬头看向天空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希望那个五皇子能够陪自己多玩上些时日,要这帝都只剩自己多寂寞呀,他的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感觉让远处的严华淼眼神复杂。

    只是对于这一切皇帝已然不敢相信,他看向自己的手,只觉得上面沾满了自己儿子的鲜血,他退后一步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一定是在撒谎,他不会那么做的他和他的哥哥一向交好。”

    然而看到这情景,四皇子只是冷哼一声开口道“在这帝都中我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若我想要杀死他,岂会一再失败,要说我们的三皇子死得也不冤枉,连一个多年偏居一隅的人,都看出您对我的忌惮,知晓我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他却不知,除了说他愚蠢该死,我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

    皇帝听到这话视线一阵恍惚,只觉得天旋地转气血翻涌,手中所持的刀剑因此掉落,他跪在地上瞳孔中空无一物,他颤抖着身体开口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如果你说了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