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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不同
“与世无争, 倘若真的与世无争想来你也不会提及,只是虽然怀疑,但我确实未曾听说这人干过什么。”脑海中没有这人任何信息,他的存在是一片空白,而如今这一片空白的人,虽置身事外但却有望成为这一切事件中最大获利者, 这听起来让人不可思议。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血辰一概不知,觉察到血辰的疑惑严华淼抬起头道“对于五皇子我知道的确实不多, 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他天生体虚, 随着季节迁移时常卧病, 也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没有什么人提出拥戴。”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一个柔弱不堪的躯体,一个在帝国政坛几乎被忽视的皇子,现在却成为怀疑的目标,可他真的有能力在暗中策划这一切吗?虽然心中这样想, 但事态发展至此,四个皇子中,排除掉四皇子,真正能和三皇子构成竞争的也只有他了,毕竟另一个被放逐到千里之外,就算再怎么样也鞭长莫及。
“我们去看看他,也许是这一切真的是多想了。”血辰的脑海中实在是想像不出, 一个病人拖着他孱弱的身体在两只猛虎间周转,只是血辰明白虽然自己想象不出,但不代表事情不会如此,所有的一切还要看过再说。
听到血辰的话严华淼点了一下头,抬起头道“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生养在皇宫却鲜少出现的四皇子。”两人看了眼彼此,严华淼伸出手示意血辰拉住自己跟上步伐,然而血辰只是转头小声的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手拉手去郊游,干什么。”
只是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颇为不自在的拉住了严华淼转头道“不要跟丢了,我······。”他刚想继续却见卡到了一半,猛然想起自己是不认识这里的,于是尴尬的感觉让血辰脸有些红,见到血辰如此严华淼接着开口道“放心,跟上我没有人会迷路。”见他这样说,血辰抬起脚,步伐和他落在了一处。
一路向前穿过守卫,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那里侍卫稀少,见严华淼和血辰这两个外人也没有阻拦,这疏忽的态度让血辰皱了皱眉,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住的这地方也太偏僻了些,而且护卫如此松懈实在是奇怪了些。
血辰的视线扫过周围,四处是一片蓝色的花海,也许是由于凋零的原因,花瓣轻微的內蜷带着淡黄,虽然花朵的消亡让人感伤,但在阳光的装饰下,使得那枯黄的花边像是用金线勾勒般,周身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片刻后两人视线落在远处一人身上,那青年脸色惨白站在花丛中好似在涂抹着什么,飞舞的银色发丝显得他脆弱易碎,更衬得他宛若镜花水月,倘若风吹过他便会消弭不见。
血辰有些迟疑,总觉得对这样一人抱有恶意实在有欺负弱小的嫌疑,他给人的整体感受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力,察觉到有人看向自己,那青年扭头看向血辰和严华淼,好像是在招呼他们上前。
严华淼和血辰见状缓步走了上来道了声“日安。”五皇子微笑的点了下头,说“我这里是皇宫最为偏僻的一角,一直以来鲜少有人路过,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看到二位,想来两位并不是闲来寻我。”
五皇子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看向着两人,然而他的话却让严华淼和血辰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两人只得以沉默应对,并紧紧的凝视对方,希望能够他谈听出虚实,见这二人没有说话,五皇子开口“我前一阵听说哥哥失踪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抬头看向远处,似乎透过这庭院能够看到远处的三皇子的身影,血辰见状神情复杂开口说“殿下是在近日才得知这消息吗?”虽然实在是不愿对这样展开逼问,但有些事他必须弄明白,必须搞清楚,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开口,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控制着一切。
见血辰这样问五皇子眉头微微皱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说道“我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在这里与外界隔离,兄长视我为透明,原本还有三哥对我照料,然而现在我什么都没了,还有谁能告诉我外面的种种,我虽然不瞎不聋,然而有什么用呢,我早已与世隔绝无人理会。”
他的言语充满着哀伤,但血辰却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这只是几句话而已,话语远不及事实,无论他怎么巧舌如簧,他是最终的受益者这一点无可动摇,然而他的话却把血辰想说的一切堵在了喉咙中。
血辰做不到逼问这样一人,甚至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攻击的欲望,他的弱小让血辰很难产生对付他的心,奋而挠头血辰退后了一步,将这个对手交给了严华淼。
见自家向导将摊子退给自己,严华淼开口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再过几日便是帝国的秋日祭了,按道理往年都是皇帝和三皇子主持,不知今年这差事落在谁的身上。“
秋收祭是帝国最为重要的庆典之一,皇帝和众皇子需经过皇宫巡城一圈,其中主持的人除了皇帝还有皇帝心中未来的继承人,往年那个位置都是三皇子的,不过现在三皇子失踪,那么这个位置到底由谁来坐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虽然大量的人推举四皇子登临,然而皇帝对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满意,一直再三拖延,任由那些世家将嘴皮磨破也不见一点成效,现在联想到近日情况,严华淼怀疑最后会由这人来主持,那么此事若真是他有意设计,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有余。
五皇子听严华淼这样问道眉间低垂道“是啊,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帝国千百年的传统不容荒废,只是我私下和你们说,请你们不要告诉他人,我觉得父王和四哥之间似乎有很大的嫌隙,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三哥的行踪,请他回来主持这一切。”
他的话语公正无私,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于是严华淼道“近日以来我们已经全力寻找三殿下的行踪,然而依旧没有什么收获,而距离秋日祭还剩五日不到,如此短暂恐怕再难有所收获。”
血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五皇子的神情,然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若说真的有什么恐怕只是担忧而已,无奈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严华淼上前一步开口“能否允许我说句冒犯的话。“
五皇子点头摊开手示意血辰无需顾虑,见他如此作为血辰开口直切要害“敢问殿下对那个位置是否感兴趣,是否有意取而代之。”
雷声轰鸣而起,四皇子看向远处天空边际,那里乌云卷起,他的手慢慢攥紧,仰头看向天说“我们都是皇子,若说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自己都不愿相信何况他人,只是你看我的身体残败至此,我拼尽全力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五皇子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血辰则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严华淼见状上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求,但若因为了满足自己而恶意伤害亲人,想来并不妥当,我希望这皇宫中所有人都能时时记得皇室子弟血脉相连。”
声音落下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割裂天空,五皇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此时风卷起花朵零落成泥,雨滴慢慢的降了下来将画布缓缓浇湿,水彩也跟着被稀释变得模糊不清,然而众人没有一人在意,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空,感觉到身上微冷的寒意。
严华淼看了看天点头道“五殿下,大雨将至,您的身体不宜在此处多带还望早些回去,珍重身体。“说罢他带着血辰躬身离去,两人的身影在雨中消失不见。
五皇子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倒下,他用力的咳嗽着,抬手慢慢的环抱自己以此取得了些许温暖,此时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人出现在这里,他跪在地上头用力的低下开口道“对不起主上,请您治我的罪,是我办事不利,才使得这些人找上门来,求您······。”
“不,不是你的错,只凭那一条线索他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是我那好四哥给这些人指了一条路,最近我们的动作却是打了些,他因此看出端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怀疑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一旦秋日祭过后,我便是父亲唯一的选择。”
随着时间一过,纵使他有千般不愿又能如何,所有的人只能接受自己成为他们的新皇,虽然皇族无法掌控世家,但自己要的从来不是掌控而是尊崇,我让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知道,我和他们生而不同。
见五皇子这样说,他身后的男子紧忙上前,抬手将自己的衣服接下披在了他的身上,道“殿下不要逼自己一切都要循序渐进,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五皇子点头提起衣领将自己缩在其中。
寒风呼啸冷雨打湿那衣袍,只见那衣袍的末脚蓝色镶金的花纹贴近地面,而那花纹抽象本踢正是这一片蓝色却慢慢枯萎的花海,可惜血辰早已离去,并不知晓他在拍卖会追踪的那人,正是这衣袍的主人。
☆、不知者无罪?
靠在栏杆边血辰看着窗外, 此时树叶已然泛黄,更有甚者经不住夜晚冷风奔袭簌簌落下,深呼一口,清晨的雾气涌入鼻腔他闭上了眼,晨曦的光辉无私的洒在这片土地上,但却显得分外无力, 此时接近秋季, 即将迎来丰收的季节。
虽然帝国经济的主要来源并非农业, 然而没有人能脱离这片土地的供养,简单的说就是大家总是要吃饭的, 因而每到这个季节皇帝便会离开皇宫, 他会徒步穿行帝都那几条古老的街道, 按照千百年来列祖列宗规定的路线巡游一圈,以此来祈祷今年的丰收,这边是秋日祭。
除了皇帝行走主道外,各个皇子也要以皇宫为起点向不同的方向出发,最终合力形成一个以皇宫为圆心, 蜘蛛网般的结构以此象征赐福四方,当然其中的种种含义和血辰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意的只是今日,今日会发生什么。
“太阳出来了。”阳光洒在血辰脸上他默默开口道,而一旁的严华淼身着一身华服,黑色的制服以暗花做底,配以金褛点缀, 胸口带着由宝石镶嵌而成的薄雪草胸针,以象征佩戴者的坚毅与勇敢。
“皇帝让我去做四皇子的守卫,让我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要保证他完好无损。”严华淼淡漠的开口,脸上一层寒霜,皇帝认为三皇子会对四皇子出手,但此时这样的举动岂不是火上浇油,他越是如此越会让三皇子想要杀之而后快。
现在问这一切是谁做的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三皇子认为是谁做的,他现在一心认为此时是四皇子所做,那么他极有可能对四皇子出手。
“这是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但他心疼维护的不是四皇子而是三皇子。”一旦这件事成功,那便是不可挽回,事情一定会被纠察到底,世家们就算三皇子那方对此事守口如瓶,四皇子那边也一定会将此事抖出,这不为了他们的主人,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毕竟倘若让三皇子借机上位,他们势必性命不保,而将此事说出,便有望阻止皇帝立四皇子为君,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任何破解的办法,血辰只祈祷三皇子不会选在今天动手。
“他应该不会那么做,他是一个冷静的人,杀了四皇子除了能泄心头之恨没有半分益处。”这种行为,只会让他彻底的与皇位失之交臂,只是虽然这样,但没有任何人能做到每一刻都保持冷静。
严华淼上前站在血辰身旁道“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
他开口,然而却得了血辰一个白眼,“正是因为有你才担忧,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随便他们怎么打,反正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互相残杀互相算计都干些什么了,除了让这里一片混乱他们什么都没做。”
无休止的争斗宛若这些人存在的意义,竟然他们的存在只能带来灾难,还不如一并消失,最好是同归于尽,这样也省的他们在伤害别人,原本自己来帝都,以为这里是一片和平与安宁,但现在却灰土扬天。
血辰心中这样想到,但他并没有意识到他自身的变化,原本来帝都时他是最喜欢动乱的,鲜血和杀戮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然而自从有了严华淼,有了严家众人,他开始厌恶所有破坏这一切的因素,希望能平静的生活。
同样他也开始憎恶破坏这一切的人,如果有人想要打破这一切势必付出代价,而这报复会来的比所有的杀戮还要令人战栗,那不是一两滴鲜血能够偿还的,而是要用无数尸体堆砌成山才能够平息。
此时布科走了进来微微的低下头鞠躬到“队长,我们该出发了,还有皇帝刚刚下达旨意,他命令五皇子暂行太子权位主持这次秋日祭。”布科说这话时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到了这最后,竟然是最不声不响的人获得了最大的好处。
虽然他没有料到,但严华淼和血辰对这结果却早有猜想,严华淼看向血辰道“看来皇帝派我守卫四皇子,除了保护他还有监视的一重意思。”而这另一重来自于他对四皇子的忌惮,忌惮到哪怕是暂时的权利也不愿给予,真让人不懂,他到底有什么能让皇帝做到这个地步。
时间不会等他们明白,他只会推动事情不断前进,而有些事情势必会超出众人的意料,对于三皇子无论是他的对手四皇子,还是血辰严华淼,甚至是他的父亲都对他不够了解,他是一个聪慧的人,不会费力做不讨好的事,此时控制他的不是情感上的愤怒,而是近乎残忍的理智。
他确实想要杀掉这个四皇子,但在这之前他得干另一件事,那便是彻底的做一次自己的主人,他要掌控自己,要决定自己的命运,而在这条路上他势必要伤害一人,这人虽不善表达,甚至时常让他疑惑误解,但无疑是对他最疼爱的人,因为直到此刻那人还想着要庇护他,还在为他的将来做着打算。
“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在三皇子做蠢事之前,我们必须要拦住他,这不但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整个帝国,为了你我未来生存的这篇土地。”血辰开口,严华淼点了一下头抬脚向前,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房间。
远处的飞鹰佣兵团枭正点着人数,看着底下的团员他神情严肃,今天就是今天,是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只要事成他们,将有望挤进帝都最大的几个佣兵团之一,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便再也不用蜷缩在这帝都的一角。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不是只有赤炎能够拿得出手,他们飞鹰佣兵团也能拿得出手,他要给那些冷嘲热讽,狗眼看人的混蛋们一个响亮的耳光,想到这里枭深呼了一口气,视线扫过周边破落的房屋,最终落在站在旁边的儿子身上。
察觉到父亲的目光 ,那少年跑来仰起脸对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枭看到笑颜抬手将他抱起,用手摸着他的脸颊道“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不会出事的。”他的话语异常轻柔,但是却让少年有些不安。
他抬起头道“爸爸不理会那个哥哥的话吗?”虽然听父亲说那个大哥哥和自己这边关系并不好,但他还是觉得那个人不会伤害父亲,他说不让父亲搅在其中,一定是有自己的缘由且为了父亲好,竟然是有缘由且出自好心,那为什么不听呢,少年想不明白。
枭听到这问话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搅进去的,我只是打算乘一个东风,借这个机会和赤炎那些人算总账。”长久以来整个帝都的暗势力他占三分之一,而其余的势力稍有增进便动手打压,屠人同伴侵吞领地。
他逼迫其余佣兵团只能在夹缝里呼吸,就连自己这样近千人的佣兵团,也被他出手挤兑毫不留情,他将自己同伴的尸体扔到门前,那样的不可一世。
可是自己这些人也要养活也得生存,他这是夺人饭碗是把人往死路里逼,竟然这样那不如鱼死网破,给他点厉害悄悄,让他知道自己这近千人的佣兵团不是吃白饭的,只是心中虽早有这种想法,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只得一拖再拖,现在机会来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敌对,两方的世家互相拉人,赤炎佣兵团受到雇佣对四皇子下手,这样冒险的举动他们的团长必然亲临,等到他们围攻四皇子的时候,自己就出手让那混蛋长长记性,枭对什么什么皇子没什么兴趣,但那个赤炎今天一定要付出代价。
四皇子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扎到三皇子处的眼线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此时的他正听着赤炎佣兵团团长的报告,“主上,三皇子已经决定今天行动,他们派我在路途的中间对您进行攻击,不过这只是佯攻,他并没有打算对您造成伤害,至于目的属下无能无法推测。”
听到这话,四皇子点了点头,开口道“无所谓,但无论如何都记住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我们在帝都这边本就势力薄弱,倘若再有折损恐怕会失去掌控。”
男人点头,四皇子看向远方只觉得好笑,自己哥哥那个蠢货估计直到现在都不知晓,赤炎佣兵团是自己的人,也对整个帝都除了自己谁能知晓。早在自己还没到的时候,赤炎佣兵团就作为先行军,已经被自己扎到了帝都,只要有了这些人,哪怕自己站在光亮下也一样能掌握住暗处的动向。
四皇子洋洋得意,然而他却高兴不了多久,因为就在今天他将迎来一场浩劫,不知情的枭将会使他蒙受巨大的损失,而这损失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他却无力阻拦,只能看着他暗中的精锐化为曾经。
☆、三皇子的目标
穿行在石板铺成的街巷, 沿着千年不变的轨迹,今年的秋日祭和过去好似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这也只是好似而已,虽然严华淼是第一次接受秋日祭的护卫任务,但也是做足了功课,秋日祭所走的每一条路线, 每一个可能的埋伏点他全都考虑到了, 这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抬脚向前, 所有护卫保持高度的警戒,他们暗暗握紧手中的武器, 神情异常严肃, 他们是严华淼的亲卫, 对三皇子可能在秋日祭有所行动自然也是知晓,然而虽是这样说,但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一位皇子真的会赌上现在拥有的一切,冒着天下的大忌, 万人的唾骂与指责来做这事。
脚步缓缓向前,众人祈祷不会发生什么,然而他们的祈祷终究是要落空,走在最前方的严华淼突然停下了脚步,抬手示意身后所有人停在原地,血辰立在他的身侧向严华淼点了一下头,这里有人埋伏, 他感知到了其他向导建立的屏障。
收到血辰的反馈,严华淼视线扫过四周,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秋日祭,按道理是最不应该流血的日子,然而现在这一切由不得他们了,他们只能向前也必须向前,严华淼抬脚埋了一步,视线两侧的埋伏没有任何反应。
严华淼见状开口道“今天是秋日祭祈祷风雨调和,我希望在今日和各位产生不愉快。”风将他的话语传到对方耳中,那边的人见状却站起身开口道“我们也不希望在这样的时节动手,但奈何收人钱粮,受人雇佣总要拿出点什么才好,要不然怎么交差。”
赤炎佣兵团的团长不动声色的看向远处的四皇子,他来这里只是做个样子,除此之外三皇子授意让他们拖延些时间,这点就无所谓了随便他们是怎么搞,只要不针对自家少主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