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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璧假装睡着,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天,又是一身较之昨天更浓的胭脂味。
连城璧磨牙,假装睡着,什么话也没说。
……
七日后,连城璧在黑暗里坐于床头在爆发的边缘,绷着脸等傅红雪。
悉悉索索声响起,傅红雪猫着身子进来。
这一次他身上依然有胭脂味,在胭脂味掩盖之下却是怎么也盖不住的血腥气——他出去找女人竟然还有脸受伤!
傅红雪想必是夜视极好的,刚直起身子就发现了黑暗里坐着的连城璧。抖了一下,没了下一步动作。
连城璧气道:“出门沾花拈草,还好意思惹出一身伤回来?”
“我没有。”
“你没有!你身上这胭脂味都能熏死一头牛!”连城璧额角青筋暴起。
“我去洗了。”他转身要走。
连城璧沉声道:“往哪去?把灯点了,就给我在这洗。”
惹了一身伤还不敢叫他看了!
傅红雪照做,连城璧就盯着他一层层褪下衣服直到一/丝不挂。傅红雪的侧腰上被拉开一道口子,不深血已经凝住。
傅红雪处理得很干净,一看就没少受伤。连城璧在一旁看得眉头紧锁,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连城璧:“干什么去了?”
傅红雪从凳子上那一叠黑色的衣袍里拿出一个圆铁盒递给连城璧,“透骨碎玉膏,生筋活血的灵药,我从吴家庄偷来的。”
简短的话,完美的回答。
吴家庄家主好色成瘾,姬妾成群,傅红雪花了七日在吴家庄打探出碎玉膏的消息,身上沾点胭脂味也不足为奇。
对连城璧来说,仅凭他是为自己受伤这一点,他便不能再怪他什么。若要怪也要怪罪谁让他受的伤。
傅红雪殷切道:“你既然醒着,不如现在就用了,效果会更好些。”
连城璧脸色铁青,把铁盒掷了出去。
道:“我不要,我就是永远好不了也不会用。”
傅红雪把铁盒捡起来擦干净收好,劝道:“你不要如此。你扔了,我走了你又要自己捡回来。”他早就习惯连城璧的口是心非。
傅红雪:“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连城璧坐在床边没动,僵持了一会,傅红雪决定去隔壁连城璧原来的屋子睡,他说:“我去……”
连城璧让出位置,一脸你敢的看着他。
傅红雪躺平后,侧身发现连城璧拿背对着他。他不明白连城璧在为什么和他置气,试探道:“你在生气?”
这是什么语气?难道他不应该生气?
连城璧反问他道:“我生什么气?你受伤就是疼死你,关我什么事?”
傅红雪连忙说道:“我不疼。”不曾想这句话直接拍马蹄上了,彻底激怒了连城璧。
连城璧:“傅红雪!”傅红雪终于知道他应该把嘴闭上。
空气凝滞了一会,傅红雪动动嘴皮还想说点什么,连城璧预感似地打断道:“你不准说话。”
过了好一会,怒火平息,连城璧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悲哀。他想他娶过武林第一美人,做过武林盟主。名利双收,面面俱到。可到头来,他却一无所有。
除了……傅红雪。
☆、第 6 章
“你今后不可再为我挺而走险。”他慢慢转过身,满眼无奈。
傅红雪摇头,表示拒绝,“我为你挺而走险,是我愿意的,你不用在意。”
连城璧:“你愿意,我不愿意。听明白没有?”傅红雪听他音调上扬,担心他又要置气,立刻乖觉地点点头。
他没错,他下次还敢,并且会把事做得更漂亮,漂亮到连城璧不会发现。
“谁伤得你?”
“吴钩。”
“你怎么不杀了他。”
吴钩醉心美色,欺男霸女之事不知做了多少,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傅红雪顿了一下,回答道:“我没法杀人。”
这回答倒是让连城璧十分惊讶。
道:“你没杀过人?”
傅红雪道:“杀过。”
傅红雪只杀过一人——马空群,他的杀父仇人。算是报答花白凤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自他报完杀父之仇,他的手便拿不起刀了。
连城璧还欲再究问他为何杀不了人,傅红雪的手已经从他松散的领口探进去。他被激起了一层疙瘩,刚想问他做什么,背脊便传来一阵舒爽的清凉感。
这混蛋和他谈话的间隙竟然不忘给他上碎玉膏。
傅红雪殷勤道:“这东西定一大师说拿来就用效果最好,你别动,我替你都擦一遍。”
定一大师?怎么又是这个人?莫非就是这王八蛋让傅红雪去偷东西,惹了伤回来?
连城璧记下了。
这药膏一开始凉凉得很舒服,涂完后,就开始烧起来了。傅红雪擦掉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透骨碎玉膏,必是先破后立。
连城璧话也不说话了,想必忍得很辛苦。
傅红雪凑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从他的额头吻到嘴,手也没闲着,从他的肩甲一直往下,在他细白的腰上逡巡片刻,才继续往下……
别说,傅红雪手掌凉凉的,碰到他灼热的肌肤上很舒/服。
两人拉开点距离,连城璧看着已经半个身子已经压到自己身上的某人,气息微喘道:“你做什么?”
傅红雪只回了四个字
“情不自禁。”
连城璧笑骂一声“混蛋”,借着碎玉膏的药劲翻身将他压下来。碎玉膏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们的湿热的喘息里。
连城璧得意道:“小混蛋,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小混蛋点点头,手粘在连城璧腰上一样,还故意按了两下。连城璧眸光一热,垂首吻了下去。
小混蛋想,不管什么样的活动,只要是能活动开筋骨,对连城璧的伤势都是极好的。而他也不是个和尚,总该为最近的辛苦讨点甜头。
激/情褪去,连城璧搂着怀里的人,笑容甜得瘆人。
存在于傅红雪身上的那一丝的飘忽不定我、无法琢磨,终于在彼此的交付里被他遗忘在犄角旮旯里。
连城璧想,这个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拥有过一个人,或者说被拥有。
但是,该算得帐也是一笔都不能马虎。连城璧支起半个身子,伸手捏了捏傅红雪潮红未退的脸。
叹道,看着挺瘦,摸着不错。
傅红雪呢喃了一声,别闹。
连城璧挑眉得意地想,别闹?方才那么他那样过分,也没见他说一句别闹。
傅红雪迷糊间听见有声音在问他。
“小混蛋,谁告诉你吴家有碎玉膏?”
“……定一大师……”
果然是定一这个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