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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小子突然把这种期望给打破了,让南景甚至连东西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我饿了。”陆瓷不想南景再传出打同学的传闻,抬起头,有点委屈巴巴,“景哥,我饿了。”
“就凭这个行吗?景哥。”
南景突然感觉自己要死了,虽然从小到大被陆瓷叫过不少声景哥,但没有一句比得上刚才两句,叫的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脚都软了。
“好,哥带你去吃饭。”
“诶,走错了。”
陆瓷拉着南景绕过邱天往食堂方向走。
邱天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摸起了下巴,难道“景哥”这两个字是南景的软肋吗?一叫对方脚步都蹒跚了,要不,他下次也试试?
下午到晚自习结束一共七节课,几乎每节课间南景都从楼上跑下来和陆瓷说话,等到预备铃响了,没听到一声“景哥”死活不肯走。
邱天一下午到是很老实,什么话都没讲,只有在陆瓷叫景哥时才会隐晦的望过来几眼,搞得陆瓷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喊的是越来越像打酱油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回宿舍,陆瓷刚想放下悬了一天的心,突然想起南景和自己一个宿舍。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南景每次都有办法和自己一个宿舍。
他差点忘了,南景虽然不和他父母住在一起,但并不能改变他爸有学校股份这一事实。
一间宿舍,四个人,只有一间卫生间,夏天洗澡很不方便,男孩子都站在门口接水直接往身上倒。
陆瓷不喜欢这样,他前两个世界被养娇了,就算是夏天洗澡也是个挺麻烦的过程。
☆、高智商学霸和醋罐子校霸
“夏天呢?”南景挎着水盆从门外走进来,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及膝的运动短裤。
“在卫生间。”一靠床上看书的同学用笔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掀起眼皮瞥了南景一眼,“看你操心的,人不见一会就问这问那的,跟他爸似的。”
“他爸?”上铺同学扒着床栏杆探出头冲下铺同学挤眉弄眼,“你爸能对你这样?我看是童养媳差不多,还是拐来的,生怕看不住给跑了。”
“你又找打了是吧?”南景笑着骂了句脏话,把盆往地上一扔,拽下擦头的毛巾就往上铺爬,“马上打得你哭着叫爸爸。”
这一宿舍同学差不多都是高一原宿舍的成员,一来二去混的熟了才发现南景除了脾气爆了点其他也没什么可怕,甚至比一般同学还要爽朗大方,因此有时候甚至还能互相开开玩笑。
“你们在干什么?”陆瓷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南景一手抓着床扶栏一手挥着毛巾打人,双脚被下铺的同学拽着,整个人吊在两床之间荡着。
“诶,南景,你媳……”
南景从楼梯上跳下来,一脚踢的下铺同学碰到墙上。
“哈哈哈,哦,是你儿子,儿子行了吧?别踢了…靠…”
“什么儿子?”
“没,他们瞎说的。”南景转过身,下巴正好碰到走过来一探究竟的陆瓷头发上。
头发才洗过,一缕一缕湿漉漉的,有点凉有点痒。
“你...”陆瓷发觉自己似乎靠的太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嘴唇撇过头,把毛巾递给南景,“……擦头。”
等了一会也没人接毛巾,陆瓷刚想转过头看下情况,突然世界一片雪白,熟悉的温度靠了过来。
“自己头发都没擦干,还来说我,嗯?”
“我头发少容易干……”陆瓷小声嘟囔着,由于视觉被遮挡其他感官显得格外清晰敏感,穿梭在发间的手指,混合着沐浴露香味的水汽,以及少年炙热的体温。
“我知道你头发少,”南景拉着陆瓷的手腕,牵着他到板凳旁坐下,“但哥就是想帮你擦,有意见?”
“没……”
熟悉的动作让他眼眶微红,又有一点委屈。陆瓷趴在桌子上任由对方在自己头上动作,夹杂着一丝滚烫气息的夜风从门口吹进来,灌进衣服里。
南景低着头,视线不经意从陆瓷的头发上往下一瞥溜进陆瓷被吹开的衣领里,稚嫩,青涩却又充满诱惑。
“不擦了,你自己擦吧。”南景抖了抖毛巾展开扔在了陆瓷头上,恰巧遮住了衣领。
陆瓷抓下毛巾丢南景头上,转身就往床边走,“想擦就擦,想不擦就不擦?”
“你头发还没干呢,别往床上躺。”南景往前跨了几步抓住陆瓷的手臂,“别闹。”
“我闹?”陆瓷猛地转身,却被带着水的拖鞋一滑整个人往床上倒,带的南景也不能幸免。
情况十分突然,让人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南景只来的急用手护住陆瓷的后脑勺,尽量使自己的重量不施加在他身上。
恰巧熄灯时间点到了,整个宿舍一片黑暗。
南景疼的倒吸一口气,凉席实在太硌手。
“疼吗?”
陆瓷没出声,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南景的气息笼罩,使不出劲来。
“出声啊,”南景看不见,手摸索着床起来,“你灯呢?”
“你碰哪呢?”陆瓷一把抓住他的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严肃起来,“这是我腰。”
“卧槽,”南景闻言忍不住捏了下,惊讶道,“这么细?比小姑娘还细,啧。”
陆瓷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被捏的轻轻哼了声,像小猫一样,顿时脸红的发烫,恼羞成怒的将南景推起来。
“回你自己床上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南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兴奋,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啪”一道光亮照了过来,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你们俩墨迹好了没?我们还要开台灯写作业。”
借着微弱的光亮,南景匆匆瞥了陆瓷一眼连忙爬上自己床,侧着身子面朝墙装睡。
飘忽的电筒光偶尔掠过眼前,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时停时连续,南景闭着眼无意识的辨别摩擦声传来的方向,想象陆瓷在干什么。大概听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南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踏马究竟在注意什么?
陆瓷此时拿着笔一遍又一遍写着杜染之的名字,这是上个世界留下来的习惯,一开始纯属是因为杜染之的某种私心,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只要一紧张或者不安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写。
写了满满两张纸之后,陆瓷平静下来,靠在墙上借着举起书的掩饰偷偷瞄向南景的方向。
他得加把劲才行啊,南景根本不开窍,要是以前的杜染之捏了自己的腰肯定不会这么平淡的走开,陆瓷想着想着脸又红了,决定明天加把狠料。
第二天一上午南景都没有到陆瓷班级来,邱天好奇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