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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刚才听说这汤池馆是别人的地盘,那么农家风情的小菜咱们恐怕也不敢吃了,还是回王宫里用膳吧,好在王宫里有个好厨子,有时候,寡人觉得羊羹简直就像是寡人的胃一样。”

    东方蒙撇着嘴和管芦说着,顺手指了指被围在汤池中央的赤身持剑的面具魔君说道,

    “将他押解回王宫,待用过膳后,叫了李先生,咱们三个再细细的审他!”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透过汤池室顶部开着的狭小的天窗悠扬的落下,在蒸汽氤氲的泉汤池半空化成一滴滴冰凉的水珠滴落下。

    东方蒙抹着鼻尖上落下的那滴水,自言自语的说道,“下雪天寡人还是觉得吃时蔬火锅才最过瘾。”

    “大王想不想欣赏一下那面具魔君此时的表情呢,我想肯定有趣的紧。”管芦抱着剑站在一旁笑道,“便让我去揭了它来给大王看吧!”

    管芦像要给新娘子掀盖头一般激动,飞速的跑向那已被束缚起来的面具魔君面前,指尖触及面具后,沿着底部边缘轻轻向上一掀。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机关,几百针银针破面具而出,直直射向管芦的面门。

    距离太近,而银针速度太迅速,躲闪似是已经来不及,管芦觉得他肯定死定了,而且还会死的很难看,整个头部会被射成一只大刺猬,银针刺猬。

    悲伤之余管芦又有那么一丝庆幸,幸好来揭面的是他而不是东方蒙,不知道他死之后东方蒙会不会想念他,管芦觉得还是不要想念他了,他死的那么难看,想了会做噩梦的吧。

    管芦悲伤的闭上眼准备接受这一切时,却听见耳际传来一阵女子的痛呼声。

    鱼娘倒在了他面前,从头至整个上半身全部扎满了细密的银针。

    “叛徒!”面具人发出一声怒呵。

    “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出卖过高家,也没有和高家的人动过手。”鱼娘痛苦的挣扎着向面具人申辩道。

    “那你刚才所做的又是什么?!”

    “只是报恩,他若是死了,我便永远没有机会报恩了。我虽然卑贱,但心里却不想总欠着他的,还一直都还不起。我没有背叛高家,我永远都是高家的孩子。”鱼娘继续挣扎着朝面具人说道。

    管芦心里闹的难受,想要上前去抱一抱鱼娘,但是眼前的鱼娘上半身都扎满了毒针,根本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于是他只好跪倒着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鱼娘的脚。

    “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们!”鱼娘用手扯了扯管芦的衣角说道。

    “管,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姓氏,要是能真的做你妹妹,我一定会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可惜我没福气要不起……”

    “你就是管彤,我不会认错的。”管芦抓着鱼娘的手嘶吼道。

    “你没有认错,只是在此之前我已经是高家的孩子了,属于我的好机会为什么来的那么迟,迟到我早已没有权利再去做选择呢……”鱼娘死不瞑目的控诉道。

    面具魔君的面具,此时已被手中拿着盾牌的高手劈开。

    那人鼻梁处落着一道淡淡的红印,却不是东方蒙所猜度着的高云,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高云。

    管芦抄起地上的剑来,朝那人颈部猛砍过去,一记利落的斩杀,颈部的人头滚向冒着热气的泉汤池中,挟着一股腥红的血气沉向水底。

    东方蒙本想出言阻止的管芦的,他想着也许从那个面具人身上能审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开那个口,他想着,若是拦着管芦不让他把这剑砍下去,管芦肯定会发疯的。

    一场无功而返,还折了个王后鱼娘,虽然东方蒙心里早就怀疑鱼娘可能有问题,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颇不是滋味。

    回到王宫,羊羹果然准备了东方蒙喜欢的时蔬火锅,只是预备好的四人用的碗碟和蘸料,如今却有一人再也不会到场了。

    东方蒙站起身来将属于鱼娘的那份蘸料挪到了自己面前,李坎知趣的踢倒了属于鱼娘的板凳,自己把凳子向中间挪了挪。

    如此看起来就颇像是只有三个人的火锅了,于是,三人开始一言不发的开涮。

    管芦觉得心情不好时吃涮锅,就要自己亲手煮下一大堆咋呼着的蔬菜,而后,再迅速把别人刚涮好的海鲜和肉飞速的捞起来,霸在面前的盘中迅速吃扫净光,作为三个人中武艺最高的人,他手速方面颇有优势。

    “管芦,你特么能不能别老半路截胡我煮的肉。”东方蒙终于忍不下去了,架起筷子戳向管芦刚夹起的肉片。

    “我心情不好,就想打个劫怎么了?!”管芦见筷子上的肉又被东方蒙戳的重新落回了锅中,怒喝道。

    “心情不好,你去绝食饿死啊!”东方蒙大吼道。

    ……

    那厢,李坎一言不发的猛捞着锅子里带着红油的肉和海鲜,吃的不亦乐乎。

    第56章 第 56 章

    管芦提审完了缥缈乡的老板后,向东方蒙做了报告。

    原来这缥缈乡老板除了经营着一家颇有情趣的面具汤池馆外,还暗中兼做着一份买卖情报的间谍工作。

    缥缈乡老板讲到,他专门养着几个线人,整日间带着各色面具混迹于各个汤池室中,将所听到的一些大人物的机密对话记录下来,然后再由专门的人整理后进行分类贩卖,与他做交易的对象,下至平民、各类商贾,上至王宫大臣及各级官吏应有尽有,各类情报所售的价格也因人而异,各不相同。

    管芦说缥缈乡老板承认他卧室里有面八卦镜,后面偷窥的那些小洞是他盘下汤池馆后专门请人设计打通的。为的是监督他养的几个面具线人是否殆工,但在盘下这家汤池馆之前关于汤池馆的建设之事他便一无所知了。

    “不过,缥缈乡的老板说他的线人中有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高氏的事情,说是高家从那个高氏孤儿死后便早已绝户,现在的齐国的那些高氏都是一色的野种。”

    “我亦曾听闻那名高氏孤儿府中养有门客上百,美妾十位,但自己却不好女色,所以他的那些子嗣,都是借种而来,并非亲生。”李坎捧着一碗治咳嗽的汤药,一边猛咳着一边说道。

    “一个不好女色的人,蓄养了许多美妾,又心甘情愿的当便宜爹,这个高氏孤儿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东方蒙思忖着说道。

    此时有内侍进来通传,说道,“赵特使求见李先生,本已回了他李先生正与大王商量军国大事,不便打扰,但是那位赵特使不听劝阻,依然持剑要硬闯……”

    “硬闯,还真是出息了……”东方蒙抚额冷笑道。

    “让人先抵挡一阵儿,然后放个水,让那位赵特使闯进来。”东方蒙冷笑着吩咐道。

    东方蒙遣散内侍后,将内殿设的帷帐拉了下来,又随手扯了件他的几件衣衫扔到帷帐之外。

    公子费持剑闯进内殿,便只瞧得内殿之中帷帐紧闭,帷帐外零乱的抛洒着几件散乱的男式衣衫……

    管芦抱剑站在帷帐前面,冷眉冷眼的瞥了公子费一眼,口中讥诮的说道,“春宵苦短,我劝赵特使还是不要太不解风情了!”

    公子费持剑愣在原地。

    “我不信李坎在里面。”他不信,眼前一定是个骗局。

    “要不先生就出个声……”帷帐里传来东方蒙的一阵轻佻的调笑声。

    “费……”一阵咳嗽夹杂着一声冗长的叹息,里面的人不是李坎又是谁?!

    公子费失神的提着剑蒙头走了出去。

    “没想到先生竟肯如此的配合我做戏!”东方蒙的语调中透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欣喜与得意。

    “一开始就觉得你是艘贼船,却也上了……”李坎叹了一声后又开始咳嗽。

    公子费悻悻的回到住所,将东方蒙的祖宗八辈挨个问候了三十二遍后,怒火冲冲的钻进被里蒙头大睡。

    现实如此潦倒,令人失意,倒不如陷入一场香梦沉酣,永不复醒算了。

    不知睡了多久才睁开眼来,室内已是烛火煌煌,暗影幢幢。

    烛火摇曳,墙壁上虚晃着被放大的各式事物的怪影,照的醒来后的情景还依旧的似梦般不真。

    “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一根手指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俯下来的目光似剑一般锋利,似是要狠狠扎进他尚在恍惚着的眸子里。

    “是在韩国的牡丹楼,主人救了我,我的名字溺,也是主人给起的。”他惶恐的低下头作答道。

    “不错,那你可还记的你存在的目的?现在,说给我听!”那人眯起眼睛,发令道。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尖踢打着他的膝盖。

    “毁了东方蒙,还有睡李坎……”他略微的想了想,然后作答道。

    三记响亮的耳朵马上掴在他脸上,那人恶狠狠的朝他吼道,“第二条是谁准你加上的?!”

    “主人,我错了。”他马上惶恐的低下头,用诚惶诚恐的语气来认错。

    “毁了东方蒙,你只有这一个存在的目的,至于睡李坎,那只是,你因为嫉妒东方蒙而徒然生出的妄念而已。”那人说罢拍拍他的肩,促狭的一笑。

    接着又说道,“为了帮助你斩断妄念,不如,你现在就献身于我吧!”

    悉悉索索的扒衣声,唇上像是遭到了嗜血猛兽一般的啃咬,一颗圆滑的硕大的珠子带着口水被推入他口中,卡在他喉管里,他被噎的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人扼住他的咽喉,用拇指在他喉咙处用力的向下猛烈的推了推,推出一道像刮痧过后的暗红血印,珠子顺着口水滑入腹中,喉咙里冰凉酥麻的感觉开始在全身扩散起来。

    那人在他身上一通野兽似的发泄完毕后,一脚将他匍匐着爬上前去仍想要求欢的身体踹开,起身系好衣带后,那人看着他蔑视的冷笑道。

    “你刚吞下的药是贞缚,此后你便会身不由己的日日夜夜渴求与人欢好,但是你若是与他人欢好便会遭受蚀骨剜心的痛楚,只有我,才能带给你无上极乐的感觉,也只有我,才是你从此无尽渴求的唯一的解药。”

    “以后,你每做好一件尽忠于我的事,我便会适当的打赏你一些解药。”

    “如果,你表现的很没用,我亦没有兴趣在床上征服你,我喜欢强者,所以努力变强吧,让我们之间的游戏变的有趣起来……”

    ……

    又不知过了多久,公子费揉揉眼睛,觉得自己此时方才是真的醒来了。

    “高云,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