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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又弯弯绕绕的找到卖推荐书的地方,买好荐书,才顺当出了城。

    出了城外,倒是花红草绿,混不似城内马奔人跑的尘土飞扬。

    一行人远远便见有一圈人围成一个大圈似在观摩什么,羊羹觉得新奇也跑上前去凑了个热闹。

    只见一个少年抱着一块石头,守着一个破席卷在哭,经打听才知道,席卷中卷的是少年的父亲,是一个采玉人,前日在滩边采玉失足跌落送了性命,少年请人给父亲收了尸,但是家中贫困却安葬不起父亲,因此只好父亲抬到这里,想求过往的好心人募捐几个钱好给父亲下葬。

    “那他不抱他父亲哭,抱着一块石头哭什么?”羊羹不解的问道。

    “他父亲便是为采那块石头丧命的,本以为他拚命采的是块璞玉,不想却只扒下一块废石来,倒落的自己死无着落!”一位知情的妇人说着忍不住抹了一把泪,他的丈夫也是靠采玉人,采玉这一行艰辛,她比谁都清楚,看看眼前,想想自己,满腹忍不住的心酸不禁就涌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老不好,我是不是生大病了……

    第14章 第 14 章

    羊羹返回,向李坎一行人报告了一通前面的情形。

    “羊羹,你去把这十两银子捐了那个采玉人的儿子吧。”东方蒙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来,以他的性格本想多捐一些的,但是一想到韩国繁重的苛捐杂税,不知身上的带的银两够不够维持到韩国都城。

    “东方公子,咱们前面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我看还是嫌事莫管吧!”卫盾拦下羊羹,把东方蒙给的银子要了回来。

    李坎皱了皱眉,独自一言不发的向人群中走去,挤进了人群的最里圈,李坎走上前去,将伏在地上的少年扶了起来,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玉佩来递给少年,拍拍他的肩头说头:“我把这个玉佩送给你,你把它卖了好好安葬你的父亲吧!”

    少年擦看泪眼,对着太阳粗看了一眼李坎送给他的玉佩,少年是识玉之人,见这块玉佩玉质细腻温润,雕工极为精巧,定然是出于名匠之手,他估约着那玉佩在市面上的价格至少能卖到一百两银子。

    少年感激的向李坎跪倒拜了几拜,起身把适才抱着哭的石头取来双手奉给李坎说道:“先生的恩德,简玉此时报答不起,只能把这块石头送给先生做个纪念了。”

    “先生,别看它只是一块石头,但是我父亲生前说过曾见有凤凰停落在上面过,我想,它也许会是块吉祥的石头,希望它能给先生带来好运。”简玉说道。

    李坎接过简玉递上的石头,双手捧着离去。

    “吉祥个屁,你父亲就死在它手里,我看它定然是块厄运之石,那位先生,我劝你还是赶快把它扔了吧!”李坎身后传来这样的论调。

    “放心,简玉我会好好保存它的!”李坎回过头来和简玉说道。

    “先生要帮那个少年,只要和我说,我给他几两银子就是了,怎么把随身携带的玉佩送给他了?!”东方蒙有些不解的向李坎问道。

    “简玉让我想起我少年时,曾在山间受了重伤,是一个采玉人救了我,可惜我后来再也没有找到他。”李坎若托着石头说道,其实李坎此时想起的却是他的生父死时,他也曾像那个少年一样祈求别人帮助安葬……

    “你们不要总是那么慈悲善良的,到时咱们没了钱,未必会有人好人救济咱们!”卫盾一路上愤愤的说道。

    李坎一行一路舟车转换,行了约有两三天,便行到韩国都城。

    此时是正午,天上万里晴空。

    李坎坐在船上,远远的便能瞧见新郑城里人来车往,熙熙攘攘,操着各国口音的商贩正在卖力的推销着。

    “新郑城连下了半个多月天雨,很久没有碰到睛天了,大家都忍不住出来逛逛!”船夫摇着橹慈祥的说着。

    船夫的话尚未说完,便闻得天空一阵闷雷轰轰的响起,云中滚着一个大火球向正南方驰去。

    火球在云中一边翻滚,一边散落着硕大的火鳞。

    “下火炭啦,大家赶快跑啊!”陆上的人惊叫四散着。

    水面上的船却只好停在水面上,船上的人纷抢着船上能遮盖在头顶的东西。

    东方蒙挨着问讯了一通,船上的几个人除了老船夫会凫水外,其余几个人都是名副其实的旱鸭子,而且唯一会凫水的老船夫早已吓得扑通一声跳入水中逃命去了。

    “早知道出来时就带着管芦了,他老子是训练齐国水军的,听说把连他家的猫也练的能在水里扑腾几下子。”东方蒙叹息一声,此时方想起管芦的好来。

    “呀,火炭来了!”羊羹惊叫着晕了过去,火炭向他们乘着的那艘木船砸下。

    船一挨近火鳞就着了起来,火鳞像个不规则的火球把船砸翻了,向水底沉去。

    东方蒙呛了几口水,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15章 第 15 章

    夏已过半,但太庙里的阳光却依旧毒辣。

    东方蒙肩上扛着一根木椽吃力的向太庙的石阶上迈去。

    “果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东方蒙想起连日来的遭遇,不由的心内感慨道。

    那日他们船沉落水后被一个叫鱼娘的姑娘救了起来,可是那位鱼娘姑娘却不是免费救人的,据人说她是长据江边,专靠救溺水的人讨钱为生的。

    “我收的价也不高,一条人命十两,我还给你们每人买了一身衣裳,这样你们四个人一共改你们五十两答谢钱!”鱼娘点着李坎他们几个的人头说道。

    “可是我们的行李都掉进江底了,现在没有钱付给你!”东方蒙说的是实话,那日他们的衣服和行李被天上掉下的火球烧了一通后,就全翻进水底了。

    “那你们也不能欠帐不还,这样吧,我看你这把剑还不错,就抵押在我这里,等你们赚够了钱再赎回去吧!”鱼娘想了想,从桌上拿过东方蒙的钱,抽出来横着看了两眼,眼里露出一种近似贪婪的,与她那文雅的面容,看似还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极不协调的凶凶火光。

    “那姑娘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些挣钱的活计?”羊羹向鱼娘询问道。

    “也算你们走运,天火烧塌了太庙的大梁,现在正要重修,你们干苦力应该很快能把欠我的钱还上。”鱼娘头脑中算计着说道。

    于是东方蒙一行便被介绍到太庙里扛木材了。

    “我就知道跟着李坎就不会有好运的!”扛了一天的木材,卫盾气鼓鼓的抱怨道。

    “公子,要不咱们不要那把剑了吧?!这样的苦,我实在受不下去了!”羊羹摸着红肿的肩头,和背上被监工抽出的鞭痕,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坎看了几人一眼,说道,“要不,明天我一个人去扛木头吧,我不能让徐老先生的剑落在不相干的人手中!”

    “明天还是我和先生一同去!”东方蒙拍拍李坎的肩头说道。

    李坎的肩膀抖了一下,他不知东方蒙这一拍,究竟是出于故意,还是确实无心。

    李坎狞狰着脸忍下肩头针扎似的疼痛,对东方蒙报以艰难的一笑。

    几人回到所住的鱼肆时,鱼娘已经在门口瞭望他们了。

    鱼娘铁青着脸动手清点完了李坎他们身上的银子,脸色瞬间变的好看起来,她眼波睥睨间,竟然还让东方蒙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贫素打扮的女子,突然间姿色横生起来。

    东方蒙心内感叹道,近日来,果然过的太过节制了,遂导致眼光大降,居然心内开始对这种女子有起想法来了。

    鱼娘说着,还从腰间解下两条大鱼来放在桌子上,说是送给他们增加点营养的。

    “扛木头是个苦力活,你们需要吃点好的补补,要不回头熬倒了,可还不起我的钱!”鱼娘见众人有意要谢他,便立刻又面露刻薄的说道。

    羊羹麻利的收拾好了两条大鱼,向鱼肆里住的其他人借了作料和锅灶,很快便点火烹饪好了两条大鱼。

    “闻起来真好吃!”鱼娘皱了皱鼻子,决心留下来尝一尝。

    “真是太鲜美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鱼娘颇不客气的用筷子挑完了两条鱼肚子上的肉,一边大嚼,一边不住的赞叹道。

    众人皆没有想到鱼娘如此面相斯文的姑娘,竟然吃风竟然如此豪放,转眼两条肥美的鱼便被消灭的只剩下残头剩尾了。

    “知道我就煮鱼汤了,这样好歹大家都能喝上一碗!”羊羹不禁后悔道。

    “呀!这鱼好像都让我吃了。”等鱼娘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大伙的眼光差不多能把她剖了。

    “今天我还抓了几只螃蟹回来,要不我请你们吃螃蟹,不过,螃蟹还未吐干净肚里的泥沙,我也不大会做螃蟹。”鱼娘面上露出颇感抱歉的神情说道,其实鱼娘是心内看中了羊羹的厨艺,想着那几只螃蟹若是落在自己手里,怕是免不了吃让人品起来咬牙切齿的命运,不如献出来让大伙尝个鲜。

    “这个好办,交给我!”羊羹拎着螃向灶间走去。

    “有蟹无酒甚是无味!”卫盾抱怨着从指间脱下了一个戒指,托鱼娘去打了几壶酒。

    月色朦胧时,众人在鱼肆里对着几个荷花缸喝彩着,宴开螃蟹,帐设芙蓉。

    几人个个吃的欢脱,饮的酣畅,渐渐忘却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又想起了他们往昔的高贵身份。

    李坎吐了两回酒,早已回房睡去了,其他人依旧在月下狂欢狂饮着。

    卫盾量大,但也早已半醉,把酒对月,在朦胧中看着云娘,心中暮然想起了他那心爱的小妾来,想着她怎样在月下为他剥蟹递酒,又怎样与他在芙蓉帐里百般温存……

    “纤纤,芊芊!”卫盾向鱼娘扑了过去,鱼娘顿时花容失色,无奈醉意萦头不散,脚下步虚,只能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

    羊羹一直在旁伺候着,最后才饮上几杯,因此醉的最浅,他连忙上前去阻止卫盾,却被发起酒疯的卫盾拎起来连扔了几跤。

    羊羹被摔的愈加清醒了,但他此时鼻青脸肿着,再也不敢上前去阻止卫盾。

    卫盾狂笑着,鱼娘愈加慌乱的闪躲着。

    “公子,公子,你快去拦下卫将军,救救鱼姑娘!”羊羹跑到东方蒙面前,将他推了出来。

    “卫盾,在本公子面前,你不得放肆!”东方蒙谑笑着杯中的将酒泼了卫盾一脸。

    卫盾打了个喷嚏,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酒,东方蒙乘机又上前推了卫盾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