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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哲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同意老卢的看法,臭男人都配不上老大,但是我也感觉老大可能真的恋爱了。”

    卢记平:“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宋明延:“兄弟……你不会是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吧?”

    关哲看了看这两个人,然后点点头,说:“你们想想老大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我是说最近,就这几天,不算咱们这些兄弟。”

    宋明延想了想,说:“沈时苍……?”

    关哲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假装撸着胡子,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三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叫我做什么。”

    这人正是沈时苍。

    卢记平的反应最吓人,他扭过头一看到沈时苍,就“嗷”地一声嚎了出来。

    正在教室里思春……啊不是,应该是思考人生的陈越阳闻声就赶了出来,但是在看到沈时苍的一瞬间,她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就要回教室。

    见她要走,沈时苍连忙喊住她:“站住。”

    陈越阳的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停下了。

    沈时苍又说:“活动教室午休时没人,你过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毫不留念。

    关哲好奇地扯了扯陈越阳的袖子,问她:“老大?她叫你去干什么啊?”

    一听这话,陈越阳的耳朵更红了。

    她直接抽出一本数学教材,拍在了关哲的脸上,然后怒而骂道:“小孩子家家的问什么问,赶紧塞你的饭去得了!”

    这一生气,就算是没被糊一脸的宋明延和卢记平都有点害怕,生怕又被老大一顿爆锤。

    结果就是三个人连屁都不敢放,只能齐刷刷地目送陈越阳离开的背影。

    但她也就是敢跟小弟们来凶一凶,却不敢凶沈时苍。

    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太……一言难尽。

    陈越阳觉得,沈时苍真是长了一张欺骗大众的脸。就她那张高冷到了性冷淡程度的脸,谁能想到她那么会玩儿?!

    被人用手指送到巅峰的感觉很爽不假,但是如果这个人跟你同一性别,而且在不久之前还属于互看不顺眼的存在,这可就微妙得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刚进空教室,陈越阳就被人按在门上。教室里的窗帘全都被拉上,将所有窗子都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而教室的门锁也被沈时苍顺手锁上。

    “你、你先冷静一下,”陈越阳忍不住劝她,“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全市第一的尖子生在学生会的活动教室里白日宣淫,不大好吧?”

    沈时苍眯着眼睛问她:“你不要?”

    陈越阳轻咳一声,然后说:“注意素质,注意素质。”

    “呵,”沈时苍冷笑,“那你晚上也别要了。”

    陈越阳:……

    沈时苍:“要不要?”

    陈越阳:“……要。”

    沈时苍:“去讲台上坐着,自己掀裙子。”

    陈越阳:……

    陈越阳:“哦。”

    ……

    和沈时苍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陈越阳觉得自己……好像身体被掏空。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了杨贵妃之后,李隆基就学会了翘早朝。

    因为,真的虚啊。

    陈越阳放假时约了连与兴出来谈人生。

    到了烧烤店,她连菜单都没看,直接一拍桌子,对老板说:“先来50个烤生蚝。”

    老板:……

    连与兴:……你有病啊?

    老板异样的眼光在连与兴和陈越阳两个人之间扫了两次,然后颇具深意地笑了笑,告诉后厨烤生蚝去了。

    刚一落座,连与兴就问她:“你什么情况啊?刚才没好意思撅你面子,你他妈知不知道生蚝有啥功效?”

    “知道啊,”陈越阳点了点头,“补肾呗。”

    连与兴:“你一花季少女补个几把肾啊?!”

    陈越阳:“老子不补几把,就补肾。”说完,她还来了一个欠揍兮兮的k。

    “别整眨眼睛了,恶心死我了,”连与兴连忙摆手,“想我一花季少女请你吃饭,你直接点50个生蚝,你还真是给我面子啊。”

    陈越阳挠挠头,说:“那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唉,生活所迫。”

    连与兴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连忙问她:“那除了生蚝还有什么东西补肾啊?”

    陈越阳:“韭菜也行吧,但是我喜欢吃生蚝。”

    一听这话,连与兴连忙跑向吧台,对老板说:“老郭,来一百串烤韭菜,我要打包带走。”

    老板:……

    老板及其怀疑人生,一边想着“我今儿的做得这都是什么沙雕买卖啊”,一边通知后厨加菜。

    等韭菜刚一烤好,连与兴抬腿就要走。

    陈越阳出声拦住她:“诶诶诶!说好的请我吃饭呢!你自己遛了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有这韭菜,你想干嘛?”

    连与兴一本正经道:“我对象也肾虚,但是她不爱吃海鲜,我送去给她补补。”

    陈越阳:……

    第五十九章 番外苍越3

    自从和沈时苍经历了从身体到灵魂的升华交流之后,陈越阳开始转变起了自己的行事风格。

    具体表现为:他有什么问题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找连与兴,而是开始找陶一然。

    对此连与兴表示非常暴躁,并多次出言劝诫:“陈越阳我劝你善良,离我媳妇儿远点。”

    但是陈越阳不鸟他。

    陶一然也不鸟他。

    连与兴想哭,但他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告诉自己是个坚强的大老爷们儿,不能哭,所以他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然后往市一中跑得更勤了,恨不得自己的专业课都不上,天天黏在陶一然的身边。

    好不容易避开了连与兴的纠缠,又轻车熟路地翘了一个晚自习,陶一然才和陈越阳成功地会了面。

    对于陈越阳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和陶一然单独见面,再加上想要谈论的问题比较敏感,所以他就有点紧张。

    对于陶一然来说,他内心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啥想法都没有。

    对于作者来说,这是一次极其具有历史意义和战略意义的会面,这次会面,代表着陈越阳终于看清了自己在感情上的定位。

    他终于看清了自己,也认清了事实,不再有任何没必要的错觉。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陶一然蹭了蹭冰咖啡玻璃杯上的水珠,沉默了好久,也不见陈越阳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呀?”

    作为一个高三生,他的每分每秒都很宝贵,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陈越阳单纯地喝杯咖啡。

    “就……那什么,问题比较敏感,”陈越阳纠结了一阵,然后对他说,“我不是在耍流氓啊,我就是想问你,做过之后……内个,疼的话,咋办?”

    陶一然:……

    陶一然:报警了,谢谢。

    当然报警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就连冰咖啡都消不掉他身上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