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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雷刚把空杯放在桌子上,杨九郎就忍不住了,杨九郎开始大声斥责:“张云雷,你t作死是吗?你说你作死干嘛跟我眼前儿,让我心里堵的慌,你这是感谢我吗?我看你是在报复我,你是在侮辱我,你说说咱在一起几年了?你不懂我是吗?你不知道我杨九郎这个人是吗?”。杨九郎拍着自己的胸膛,声音也越发的大,此时非常的暴躁,整个德云社都知道杨九郎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现在的样子却也让张云雷有点意外。

    张云雷低下头也不言语,杨九郎却脸都红了,一半可能是气的,但是另一半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别看九郎比较壮实,但是喝酒他没有张云雷一半的功夫,还记得他曾经说过,婚礼上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张云雷,因为他还得给他挡酒呢!也可能下一次张云雷的伴郎服就是为他杨九郎穿上的,但是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同样张云雷也说过了:“你结婚的时候咱俩又不见面儿”。这话是假,这意却是真。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真到那一天了,他张云雷即便是:不愿,不肯,不舍。最终都会因为不敢,而必须去做取舍了。

    不是他胆小,只是他希望他幸福。

    ☆、第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张云雷又倒了杯,一饮而尽,他希望自己快点喝醉,可是这次却又无比的清醒,他想,如果醉了,就耍耍酒疯,把不能说的都说出来,把不敢做的都做了,然后明天睡醒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丢人怎么丢脸,搁在杨九郎的性格上他是不会再第二天再翻出来让自己难堪的!张云雷的性格其实一点也不傲娇,只不过遇上了一个宠他的杨九郎,在这个人面前就会变的傲慢,说不出来的话就靠自己一个劲“作”。什么时候作够了,什么时候消停,反正他知道九郎不会生气,也不会拆穿他。但是这次,他怎么就作不起来了呢!

    眼瞅着半瓶酒下去了,两个人依旧都不知声,就像这无声的陪伴,相望才是他们培养默契的方式。杨九郎除了抢下的那杯酒,一口也没在动过,他想如果这个小子喝醉了,自己还能留点精神照顾一下!

    而那边自顾自喝酒的张云雷心里也没消停过:“怎么这瓶酒是假的吗?都这么半天了还不上头,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九郎你别走,留下陪我一晚吧,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硬生生的说不出来,真够窝囊的你。”张云雷本身就不是复杂的人,但是他也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这句话说出来成什么了?先不说别的,以前那些日子杨九郎又不是没陪过,但是今天却感觉这句话说出来就像在和一个女人争九郎那仅有的温暖,和唯一的胸膛,张云雷摇摇头,这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还奢求什么呢?

    终于,杨九郎发现张云雷的眼睛有些朦胧,光都快聚在一起了,那瓶红酒也只剩下杨九郎杯子里的那些,张云雷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不吵不闹,就是在搓着手指,感觉有什么话想开口,却硬逼着自己吞回去,就像说出来就会丢了身份丢了面子一样的纠结!

    杨九郎起身走到张云雷跟前,低头俯视这个画着淡妆却比女生还好看的人!慢慢的将手附上了他的头,轻轻的拍了拍,张云雷也呆呆的抬起头看着杨九郎,他咧着嘴微微的笑了,嘴角边上正好有个不大不小的梨涡,把整张小脸衬托的更美了,也许很多人都没仔细的注意过,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台下,只要张云雷唱歌,或者一笑的时候这个梨涡就会出现,有时真让杨九郎离不开眼,“如果你是一个女人,如果我没有女朋友,如果我们很早就相识了,如果我们……如果”杨九郎不敢在想下去,停止了思考,却发现张云雷的双手已经环绕在自己腰间,正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杨九郎抬起手轻轻的在张云雷唇上擦了擦,他知道自己家这个孩子有洁癖,也不知道婚礼上那个该死的口红有没有人用过?也不知道谁出了这个馊主意?也不知道那根口红被谁拿去了?想到这杨九郎发现自己心里有些东西已经不自觉的变了味道!

    杨九郎低头在张云雷耳边轻轻说:“你放开我,我带你去洗澡洗漱,准备休息了”,可是张云雷却始终一个表情一个姿势,一点撒手的意思都没有,无奈杨九郎又说:“你放心,今晚我不走,陪你睡”,闻声张云雷的嘴咧的更大了,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开口说:“九郎,你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杨九郎一时间楞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当怎样回答,他想了想,也找不到任何恰当的词语来回复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洗澡吧”。

    张云雷低下头,看不见表情,却乖巧的点了点头,就被杨九郎牵着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铺满了白色的壁砖,再加上一层白色水气,还有微弱的流水声,这一切都显的更加暧昧,张云雷坐在泡沫浴缸里,被杨九郎扒的精光,闭着眼睛,看不出是享受还是睡着了,杨九郎拿了些洗发露,帮助张云雷洗头发,每天通告不停,每天形象不一,只不过一样的就是不管什么造型这发胶都被打的厚厚的,张云雷的头发杨九郎不止一次摸过了,但是这次却感觉更加柔软顺滑,冲掉泡沫张云雷的头发就贴服在额头,凌乱的样子显得他有些强势。

    杨九郎又拿过卸妆棉,给张云雷卸妆,当然第一个部位就是那质量还不错的口红了,想想他在宴席喝酒,回家吸烟,然后还喝酒,这东西竟然都没怎么掉色,看的杨九郎一脸的不爽,抬起张云雷的下巴垫高,就开始在漂亮的嘴唇上一顿擦拭,直到他发现张云雷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才停下,再一看张云雷的嘴角也红了一片,还微微的肿了一些,杨九郎看着眼前的人便有些入了迷,抬高张云雷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杨九郎贪婪的索取,这和女孩子不同的柔软让他有些接近疯狂,舌头翘进张云雷的齿间疯狂的扫荡着,可能是这样有些粗鲁的举动让张云雷本能的感觉不适,张云雷皱着眉头嘴巴一用力,杨九郎闷哼一声退了出来,杨九郎看着张云雷,裹了下舌头,一股腥甜充斥着口腔,把张云雷嘴里的烟草味和酒味儿掩盖的无影无踪。这让杨九郎清醒了不少,杨九郎赶紧背对着张云雷,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还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流氓”。

    过了一会儿平复了下心情,杨九郎又回过头继续帮张云雷卸妆,张云雷每次做综艺节目也好,或者说相声也好,化妆师每次都会给他涂小烟熏妆,和棕色的眼影,虽然会显的好看,但是却把这小子的丹凤眼显的更加妖孽了,每每看心里都会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好看!甚至在演出的时候也会偷偷溜号,也有看着他的脸无法自拔的时候,这都多少年了都看不够,又何况是平均一场三十分钟的演出呢,也只有那个时候,杨九郎才能无所顾忌看着自己角儿的左侧脸慢慢欣赏吧。

    很快杨九郎帮他卸了妆,洗脸,护肤,给他搓澡,尽量避过了他受伤的地方,杨九郎抓着张云雷的左手想拉他换个角度,却突然愣了愣,他看见张云雷左手的无名指上居然还戴着那个戒指。

    杨九郎不知道张云雷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戴着这个戒指,他只记得两人四周年演出的时候一个粉丝送的一对戒指,当场张云雷非常大方的给杨九郎戴上,当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出了食指,但是张云雷非常坚持,最终还是带到了无名指上,然后张云雷更大方的把戒指和自己的手都递了过来,没办法杨九郎也给他戴上了,两个人都举起手的那一刻杨九郎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尴尬,并在展示结束后,就立刻摘了下来,而张云雷却戴着它直到演出结束。杨九郎也许不懂,也许是懂了不说,但是今日自己所做的这一次主动,还是当做自己喝多了不清醒罢了。

    确实直到今天,杨九郎都没有看到当时张云雷的表情,那不是幸福,那是一种满足。还有那时候的蒙头拜堂,柠檬黄场的交杯水,甭管是现挂还是包袱设计,张云雷就好像炫耀的说:“你们看,他和她将来会有的东西,以及那种仪式,我和他也有,而且是提前做到了”。

    ☆、第五章

    杨九郎给张云雷穿上浴袍,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杨九郎看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醉死的张云雷,给他盖上被子,又低下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张云雷脸颊滚烫,正如此时杨九郎的身体温度,杨九郎对张云雷温柔的叹息道:“不就是一句话吗?说不出来也不至于把自个儿灌醉了,明天难受的还是你,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不回家,干嘛非要这张面子?挺简单的事,你却弄复杂了,明明挺简单的人,你却非逼着自己算计,最后还是把自个儿搭里了,你这是对自己有仇还是对我有仇呢?”杨九郎说完就下了床,直奔浴室去了。

    浴室里的流水声哗哗不断,张云雷睁开了眼睛!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这个人是清醒的还是喝醉的,只是他瞪着天花板发呆,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下,卧室的门被打开,他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这种日子,这种生活,他已经想过千遍万遍,却终究都不及杨九郎这一个名字,和这个心心念念的人!

    杨九郎擦了擦头发,也躺在了床上,台灯的灯光昏暗,但是台灯旁边摆了两个相框却无比耀眼,那是张云雷和杨九郎的一张勾着小指的照片,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日期的了,但是感觉两个人像是约定了什么!仅仅是两只手,却也牵扯着这两个人!

    还有一张,是两个人鳞黑色大褂儿,张云雷双手从后面环抱杨九郎,杨九郎拿着手机咧着嘴拍的,这照片看着甚是甜蜜。

    杨九郎看了看张云雷,慢慢侧过身向张云雷这边靠近,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张云雷的胳膊,九郎却下意识的退了回来,他感觉张云雷的身体无比的滚烫,就如正在燃烧的火焰一般,但是他又一想,可能是自己太过凉了,刚刚的冷水澡也确实让自己冷静了不少。

    杨九郎将手搓了搓伸进被子里,顺着张云雷的胳膊一路向下,触碰到了手掌,手指,九郎就牵起张云雷的手一动不动,就好像要这么睡过去!!没过多久,九郎受不了了,手掌渗透了汗,全身火热,感觉自己都快熟了。杨九郎赶紧下了床,又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从上到下用冷水浇着自己。

    杨九郎对自己不解,这是怎么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看来以后少喝酒,容易乱性,而且还容易对一个男生起歹心

    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张云雷有不一样的感情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在台上,张云雷的很多次现挂吧。

    第一次,台上演出张云雷嘟着嘴对杨九郎做亲吻的动作,那时候杨九郎就有些入迷,这个人唇红齿白,好看极了,也是第一次想品尝他嘴唇的味道。下了台他因为自己欣赏的重点不对,困惑了很久。

    第二次,台上演出,“伺候了”这个名场面,橘色大褂儿,张云雷这个小贱人不仅脱了杨九郎的大褂儿还脱了自己的,而且尺度还蛮大的,要不是杨九郎手疾眼快,也许那场的观众都要加钱了,那个时候是杨九郎第一次触碰到张云雷的肌肤,那不是一种触电的感觉,而是有了还想再摸一次的冲动,下了台他以为自己病了困惑了很久。

    第三次,戴玫瑰的夫人,柠檬黄大褂儿,张云雷戴了两朵玫瑰花,高贵而艳丽。杨九郎一时间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随即张云雷俏皮的坐在杨九郎的大腿上,那一刻两个人相互对望,让杨九郎确定了一件事,自己,对张云雷的感觉,已然超出了搭档之情手足之意。

    杨九郎摇摇头想甩走一切对猜测的自我肯定,最后还是被冷水激了个寒颤!

    再次回到卧室,张云雷的姿势却变了,侧卧着。九郎看着他半天,最后想想还是上床睡吧。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明天的演出恐怕没什么精力了!杨九郎刚想入眠,却发现身边的张云雷有一丝颤抖,慢慢的变的厉害,最后没等杨九郎反应,张云雷已经在自己的喊声中坐了起来,粗口的喘着气,杨九郎立刻打开大灯,发现张云雷的头发,额头,甚至睡袍的后背都湿透了,不禁一阵怜惜,将张云雷抱进自己怀里,揉着他的后背安抚到:“没事,别怕,我在呢,有我在就出不了事,以后我保护你”话音落下,张云雷楞了楞,没错,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又做了一次自己飞翔失败的梦,没事,有九郎在,就都不怕了……

    张云雷和杨九郎躺下,张云雷不由自主的靠近杨九郎,把湿漉漉的额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或许他觉得今夜不太真实吧,自从出院以来,每次噩梦中醒来都是空空的房间,九郎就很少出现过了。

    而杨九郎,抱着张云雷的肩膀,低头闻着他的发香,也缓缓的入了眠!

    第二天早上,张云雷被九涵的电话吵醒:“师兄,我们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醒了没?”。

    “才几点啊,别吵我”说完张云雷就挂了电话,准备继续睡,可是刚一个转身,就压到了一个人,张云雷立刻清醒,保持了距离,但是想了想又不对,于是扒开被子,却看到满脸汗渍的九郎。

    张云雷有些迷糊,貌似昨晚喝断片了?张云雷看了看已经五点多了。今儿七点半还有节目呢?想到这赶紧拍九郎的脸,叫他起床,当手放在九郎脸上的时候却发现事情的不对,九郎发烧了。

    等九涵到的时候,只不过是接了张云雷的一个电话,然后直奔三庆园了,到了那传达队长的命令是:教主夫人,生病了,今天节目由八队全体代替举行,如果时间允许他在空降。

    确实,等张云雷赶到也都快收尾了,张云雷在台上对着粉丝就是一顿的致歉,把错也都揽在自己身上。这群二奶奶也是通情达理,不予计较。

    出了三庆园,张云雷又坐飞机辗转各地去录了些综艺节目,在回程的路上,张云雷特意的给杨九郎发了信息:“九郎,我快回城了,想吃什么?我一会带给你”。

    一秒之后杨九郎的回复:“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吧,好久没吃了,正好上次你也没来得及尝尝,就选这个了”。

    张云雷笑了,他生病了竟然还想着自己便调皮的回了一句:“好嘞!爷,您就等着吧”。

    等张云雷下了飞机最后还遇上堵车了,这可把张云雷给急坏了,看了看手里的食物,又看了看时间,这一路奔波,本身就有点吃不消,又担心九郎,张云雷得腿有些疼,眼瞅着快到医院了,可车就是堵着不动了,张云雷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脚开门就下了车,车上的人都来不及阻止,九涵二话不说也跟着下了来,张云雷走了几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九涵上前一把扶住他一脸的担心:“怎么了?师兄,腿疼了吗?”。

    “没事,你扶着我点,咱走过去”。张云雷说的斩钉截铁,九涵一脸懵逼:“啥?师兄,到那差不多一站地呢,你这吃不消啊”。

    “哎呦,我这在不快点儿,杨九郎就饿死了”说完张云雷就焦急的往前一步一步的挪,相当的费力,九涵不禁有些心疼:“师兄,我背你吧”。

    闻言张云雷笑了:“你背我?背的动吗你,我都怕你摔了我,再说我这样的也只有杨九郎那身段的才能背的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到了医院,九涵始终扶着杨云雷,也出了不少的汗,等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张云雷却让九涵离开了,他在门口擦了擦额头的汗,也管理了一下自己呲牙咧嘴的表情,颠了颠手上带的食物,挂上微笑然后推门而入。

    ☆、第六章

    门开了,张云雷的表情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张云雷看见杨九郎的女朋友,不,领了证却还没办婚礼的妻子正坐在九郎的床边,喂他吃东西。闻声,九郎和他妻子回头看见了此时略显尴尬的张云雷。

    杨九郎的妻子面容姣好,一笑起来更是温婉可人,见到张云雷立刻起身道:“云雷你来了,快坐”。

    张云雷收了收心思笑了起来:“那个,我不知道你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的,我等你很久了,你八不成是要饿死我”。杨九郎开口说话,嘴里还喝着粥。

    “这不是堵车吗,我已经很快了。”张云雷后边的话就是嗓子哼出来的,杨九郎压根没听见,也根本没听出来他委屈的语气。

    杨九郎的妻子是知书达理,捧着饭盒走了过来,亲切的说:“这还剩了些粥,你要是还没吃就一起吧,”。

    “一起吧,我猜你肯定没吃,就让你嫂子多做了一些”。杨九郎随声附和着。

    “啊,不用了,我刚刚在外边吃过了,”张云雷说谎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说的心安理得。

    “不吃拉倒,这么好吃都我一人吃了,你真是没口福,活该饿着”。杨九郎说这话其实也是有些冲,他还看不出来张云雷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吗?

    杨九郎的妻子瞪了瞪他,随即调侃杨九郎说话不好听,而杨九郎却也调侃妻子向着张云雷说话,这你来我往的,就变成了打情骂俏,倒有些让张云雷心里不是滋味儿,毕竟这狗粮吃的是难以下咽还要装着是美酒一滴一滴的细细品尝,只是这每一滴都让张云雷有种刺激神经的疼痛感,和腿上的疼相比,只高不低。

    杨九郎抬眼看着张云雷的表情忽阴忽晴还有点皱眉便问:“今儿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不用来看我,你看我都好了,输完这一针我就可以回家了。”。

    张云雷咧嘴笑了笑:“我知道你死不了,那我先走了,那个,嫂子,回见”。

    张云雷转身瞬速的逃离了现场,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个温柔的女声冲进了耳膜:“下次没通告了,就来家里玩吧”。

    张云雷脚步加速,走出医院的门口,却由于腿负担太重过于疼痛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张云雷把帽子拉低,抱着自己肿胀的腿,不禁咒骂一声,怎么给九郎的饭也带出来了,自己什么脑子。

    张云雷轻轻揉着自己的腿,脸上的汗珠也滚落到下巴,滴落到牛仔裤上。张云雷卷着一只腿,伸着一只腿,摆了摆胯部的位置,就这么坐在石阶上,吃起了本应送给九郎的饭,以前只要是九郎说好吃的东西张云雷也会各种尝试,也会觉得还不错,一旦遇见吃了一口就不想吃的,要么扔九郎的碗里,要么杨九郎眼尖自行叼走了,但是那样的食物杨九郎却从没有带他吃过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张云雷觉得这饭难吃到不仅是难以下咽,貌似里面还惨杂了比鱼刺更可怕的东西,就好像喉咙里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堵塞住了,让他上不来气。眼睛里也开始模糊,直到豆大的眼泪掉在了饭盒里,他才惊觉,原来昨天和九郎的点点滴滴自己都没忘,只是他不敢拿出来回忆再去想一遍,怕成为空的,怕一切都是假的,怕浴室里主动的吻,怕那个拥抱都会变成自己想象的。

    如果消失不见,这便会成为他记忆里最恐怖的事情,张云雷矛盾,甚至矛盾到了心如刀绞。

    此时杨九郎喝了口茶,望着窗外心里却也是说不出的惦念,他今天脸色不好,笑起来也不自然,嘴唇干燥一定是太忙没来得及喝水,更别提吃饭了,站着的姿势也很勉强,一定是腿疼发作还故作镇定,只是一天而已,他的角儿就如此狼狈了,想到这儿杨九郎发出了一声叹息其中也包含了无声的歉意:“角儿,对不起”!

    想想也是,杨九郎以前曾经对张云雷说过,他觉得他让他随时往左后方一回头,一眼就准能看见自己在桌子里头站着,这事儿才是最酷的。今儿,他对他的角儿食言了。

    但是话说回来,杨九郎的心里也是浑浊不清的,他不想肯定自己对张云雷的感觉,或许是知道,却又假装不知道,他只是明白,两个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事儿了,相互也都有太多的感情掺杂在了一起。有时候他想躲,却又不经意的靠近。他更知道两个人都不喜欢假的,所以两个人台上台下的磨合着,最后两个人却成了挖坑躺平的典范。分不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有承担不起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