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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喔了一声,如梦初醒,又咯咯笑起来,转身找同伴去了。

    宗隐矫健的身躯贴合安思,脸凑近,诚恳认错地在安思唇上舔吻,安思方才吻他,沾上冰激凌清凉的甜味和淡淡酒气。

    宗隐声音低哑,笑着说,“别气了,我们明天出海怎么样?”

    第二天他们乘游艇出海,宗隐有驾驶技术,检查游艇发动机燃料一切妥当,淡水食物充足,有酒店备的海鲜和香槟,就下午出发,在宗隐的操控下一路狂飙冲入真正的海洋。

    海天相接,无边无际,海面像缎子。宗隐把发动机一停,游艇就像一栋海上的房子飘荡着。

    这家游艇舱内颇豪华,甚至有一架三角钢琴。宗隐堆了一碟冰块生蚝,到甲板上吹风吃。

    安思在他身边坐下,他就顺手递个挤过柠檬汁的过去。蚝肉鲜活饱满,安思没多大兴趣地接下,“想吃生蚝有空去法国。”

    宗隐爬起来盯着他吃生蚝的动作,从嘴唇看到咽喉,眯眼说,“还真是法式吻的吃法。”就爬到他身上,低下头一下一下吻他。

    他吻得很慢很煽情,唇线清晰,厚度适合接吻,刻意吻出啧啧的水声。安思拍了拍他的背,“燥起来了?”

    宗隐用下身抵住他,“那你负不负责?”

    横竖海上无人,一眼望过去就是天边,宗隐要露天性爱也没什么不好。

    结果准备都做好,宗隐站起来往栏杆边一靠,在强烈阳光下,坐上栏杆,“这个高度正合适。”

    游艇甲板上的栏杆是空心金属管,外面隔十厘米有一层透明护栏。宗隐就坐在栏杆上,朝安思招手。安思走上前,他有力的腿立刻夹在安思腰上,小腿收紧将安思拉近,上半身却仍懒懒靠着,手扶栏杆,任阳光洒满全身。

    宗隐一向自恃身体状况巅峰,身手敏捷,反应迅速,在床上很有冒险精神。

    安思看他这个难以维持平衡的姿势,任他紧紧夹在自己腰上借力,手从他腋下穿过,扶在他肌肉收束绷紧的后背上,“你确定?”

    宗隐大腿内侧磨着他的腰,没说话,眼里蛰伏着某种跃跃欲试的东西,好像在说你不行我就要反扑了。

    事实证明,意外啊,它永远来得猝不及防。

    只听一声脆响,一根栏杆断了,宗隐反应极快地拉住完好的另一根,身体还是重重一沉。

    安思在他体内,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那一刹那宗隐眼前白光一片,内部绞紧,控制不住地射出来。

    万幸他大腿搭在安思腰上,被安思手托住。安思一时之间承担不住两人体重,勉强调整姿势,就被带得膝盖着地,让宗隐坐在他怀里。

    他控制宗隐的身体,及时从宗隐体内抽出。宗隐还在喘息,高潮之后下面猛然空虚,下意识抬头就见安思脸色很难看。

    能有这现状,多亏他们反应都快。否则要不掉进海里,要不更惨,宗隐设想,要是角度不对,安思在自己体内弄个阴茎折断,医学上的阴茎海绵体破裂,去医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着想着居然忍不住,坐在地上笑起来,变成怎么也停不下来的狂笑。

    就见安思脸色从难看到似怒似笑,这会儿已经完全冷下来,说了句,“你自己收场。”抬腿就走,宗隐憋着笑抓他脚踝,竟没抓住,只能看着安思走进舱内洗澡去了。

    他身上还弥漫高潮后的酸软,爬起来跳了两下,一切没问题。

    宗隐去敲浴室的门,隔着玻璃门和水声,“宝贝”“领导”一通低声下气,正经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等到门打开,他问安思,“你刚才是不是没?”

    安思用反问的眼神看他。

    宗隐就笑着单膝跪下,然后是双膝,说,“我来补偿你。”呼吸碰到安思的性器,舌头舔上,含入口腔。他就听见安思几不可闻地叹气,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指引他的动作。

    安思体味很浅,所以含下去并不困难。只是他们尺寸都不小,所以做深喉很难。

    宗隐看他眼角发红,按在自己脑后的手用力,就更深地让前端接触喉道。

    安思小腹收紧,宗隐感觉到他高潮前的微微筋挛,头发已经被安思向外扯,要他松口,他却反扣住安思的腰,让他射在口腔里。

    宗隐最后还是有些呛到,但听安思呼吸不稳,觉得赚了。

    安思把他拉起来,手指碰了碰他嘴角。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刺痛,宗隐才意识到磨伤。他舔舔嘴角,安思就吻了下来。

    他们在舱内休息换衣,不知过了多久,安思听见宗隐指着外面,“你看。”

    海上已经日落,漫天红云,映得海面像是火烧。安思被宗隐拉上甲板,迟了一刻才发现两人十指交缠。宗隐在烈烈霞光下转身对他笑,意气风发,自信耀眼,背景的云霞落日都变成情感向安思压来,他不由得按住胸口,又迟了些许意识到这种陌生的感觉是“震撼”,看着宗隐,心口骤然涌动无限温柔。

    这一生,他不会和第二个人一起去看海上的日落。

    安思一时无话,宗隐也没有说话,只是笑。

    他们一起看日暮之时,海潮起伏,游艇在天海之间飘荡。

    安思让宗隐自己解释栏杆问题,就听见宗隐跟人聊起来了,“海钓”“大鱼”“几十公斤”“鱼线拉断没拉上来”之类。这理由本来介于“可能”和“不可能”之间,听者半信半疑,禁不住他讲得栩栩如生,在他们走后竟还吸引了几个海钓爱好者。

    那一次海滩之旅,安思默契地没问宗隐踩点的事。宗隐敢拉着他在游艇上幕天席海,就是不打算在这里动手。

    回去后三天,宗隐早出晚归。有一天明确说去干活,消失了十七个小时。等到再回来,新闻上已经播报某间餐厅发生远程枪击案,确认死者是个毒品交易商人,疑为不法分子内讧之类。

    安思听着新闻,宗隐把车停进车库,背了个乐器盒上来,坐床上把盒子打开,枪拿出来拆掉,保养好,去餐厅找安思,抱了抱他说,“我没事。”

    安思在他动手之后就收到讯息,“目标清除,一切顺利。”却要他主动抱上来,才真正放下心,确认此次是真的顺利,执行任务的人毫发无损。

    end

    番外二 四片段

    一、住

    安思去南美站,身份又是商人。

    底子不怎么干净的商人。

    宗隐拿着那材料读得津津有味,“哟,给你设计了两段婚史啊!前妻都挺厉害……就是你心太黑,居然把第二个老婆弄疯吞了老丈人家产!”

    因为要长期停留,这个背景是他们这边和某局再和某安一起搞的,梁元也插了手,挟私报复添油加醋,才会有这么戏剧化又阴险冷酷的角色。安思面无表情,“无毒不丈夫。”

    房子也是组织安排,特别大,特别豪华,特别华裔富商中不中西不西的调调,释迦摩尼与安琪儿的和谐统一。

    安思在上海住的是老式花园洋房,室内设计如何不必多说,院内绿树萋萋,阳台爬满蔷薇……对比过分惨烈,他一走进这房子,就觉得审美受到巨大打击。

    半夜睡不着醒来,上下四层包括花园转过以后,想到这个地方他不知要朝夕不离住上几年,开始失眠头疼。

    一连几天,做噩梦梦见自己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在这住习惯,以后再分不清美丑了,就从床上坐起,在黑暗中沉默。

    直到某夜,宗隐问他怎么老是半夜醒来,坐在床头,怪吓人的。

    他原本不愿说,耐不过宗隐掀了被子坐起来,竟是打算安思不睡,他也不睡,大不了耗着。

    耗上两天,安思按着眉心对宗隐说了实话。

    宗隐很是震惊,“因为这个?”然后喷笑,安思头更疼,叹着气望向那个金灿灿浮雕夸张的吊顶。

    第二天宗隐出去一趟,回来吃着午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安思拆开,信封里是两张很有年头的卡,密码都写在信封上。

    宗隐说,“你也不能拿公费来改建,我全副身家在这里了啊。你自己请个施工队改吧。”

    安思不由得露出笑容,把卡收掉了。他突然发现,这房子里有宗隐的时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但是宗隐同志再也没能拿回他的卡,安总查了下余额,确认宗隐没有任何理财意识,就干脆让他把收入上缴了。

    在此后漫长的十几年里,宗隐对此不是没腹诽过。但在四十五岁退休时意外发现当年的全副身家不仅跑过了通胀通缩,还翻滚了不知道多少倍,足够他环游世界再干点别的,不由得深深赞赏起自己当年决定的果断和明智。

    二、食

    南美站多年来面临一个严肃的难题。

    他们站,没人会做饭。

    安思来的第一年,没多久就是中秋,安思作为华裔富豪请留学生以及其他华裔名人聚餐,大家顶着明面身份济济一堂,聚餐当天夜里南美站顺便开会。

    开得比较晚,宗隐就去煮了个面,他的厨艺在南美站很过得去,小朋友们都仰着脖子等老大回来,安思也有几分兴趣。

    结果宗隐提了一把军刀进厨房,二十分钟后端一锅意面出来,安思就皱眉,这是什么猪食,有种连锅倒掉的冲动。

    更可怕的是南美站的小朋友们都挥舞叉子筷子冲了上去,一遍抢吃一遍差点打起来。

    宗隐还靠在旁边示意安思要不要来点,安思风度翩翩地往外避了避,“不必了。”

    后来陆续有南美站成员发现,安站长研究起菜谱来了。

    再然后,他们老大时不时不经意炫耀一下每周吃了什么好东西。

    邦女郎一针见血,“你那天晚上把宵夜煮成那样,果然是故意的。”

    那乱七八糟的配料,糊成一团的意面,以及帕金森一般的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