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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出了事,今天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江中,和亲王和王妃一丝不苟的完成了任务,却更加让人敬佩,刚刚经历了如此严重的事态,却强打精神完美了完成了各项工作,一时之间都是赞扬之声。
端午节持续三天,周正泽和朱宜文都奔波于各个活动之中,尤其是第三天参加了皇家儿童基金会的活动,他们两人更是亲自到了受捐助的医院中,看望里面的患病儿童,两人还放下架子陪里面的小朋友玩游戏,给他们讲故事,鼓励他们勇敢的接受治疗。
一时之间他们两人的名声在国内简直是无人能出其右。
朱宜文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虽然也觉得这些小朋友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种命运十分的可怜,更多的却是觉得相当讽刺。
他们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在接受心理辅导,每天都很痛苦,他们两个这几天却连陪陪他都做不到。
朱宜文看到报纸上长篇累牍的歌颂他们两的文章,愤怒的将它撕成了碎片。
周正泽回到京中就恢复了忙碌的工作,医改案没有回到他的手中,但他全权负责协调贸易谈判的事项。
因为整个贸易内容涉及到了国内的各个产业,从农业到高精的技术产业,因此要和内阁中的各个部门协调,从农业部、医疗部、能源部、就业及退休金事务部、商务部、外交部,涉及每个部门的利益问题都要协调到位,不仅是国内可以开放的项目,需要米国开放的项目也都是要逐条讨论的。
周正泽每天都带着人听各个部门的人吵架,他要在第二轮谈判之前把他们这边的要求全都明确才能带着人跟米国代表扯皮。
即便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他也烦躁异常,在乱糟糟的会议室里总会有想要摔椅子的时候。
原本回到家中应该是最让人放松的时候,却因为之前的事情弄得他和朱宜文好不容易拉进了一些的关系又疏远了起来。
好在周福乐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又离开了江中回到了熟悉的京中,所以也渐渐的恢复了。
在周福乐面前的时候两人的表现都没有什么异常,一旦周福乐不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就会冰冷起来。
周正泽对这一切感到有些不爽,但也只是隐忍不发,直到有一天在书房听到手机响,寻着响声走到了书房最后一排的书柜上看见上面放着的朱宜文的手机。
周正泽在看清楚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这段时间累积的不满简直到达了顶点。直接把手机关上走到了卧室中,里面朱宜文正在洗澡,他本来想直接闯进去的,结果里面那位居然把门锁了。
周正泽正在想要不要找钥匙的时候就看见朱宜文走了出来。直接一把拉出他摔在了床上,用朱宜文曾经对付过他的那招,用小臂紧紧的锁住了他的咽喉。
摊牌
朱宜文觉得自己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不再忍耐,直接将周正泽踹翻到了床下。
周正泽因为身体的疼痛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他觉得自己刚才的状态十分恐怖,从小到大遇到再糟糕的事情,他都没有这样理智全无过。
想着刚刚看到的电话号码,周正泽直接又栖身上去完全压制住了朱宜文。之前会被他踢下去也是一时之间毫无防备,论力气朱宜文是抵不过他的。
他从小也是各种武术格斗炼着长大的,就他的水平加入国家队拿奖牌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因此此时用一条腿将朱宜文准备偷袭他的双腿压制住,朱宜文的两只胳膊也被他狠狠的压在了枕头上,让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松开我。”朱宜文十分愤怒,这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
“你到底是谁?”周正泽一字一顿的问道。
朱宜文原本还在努力着想要挣脱,听了这话一下就停住了,心中十分慌乱,但表情却依然一副愤怒的样子:“三更半夜你发生么疯呢?”
“你不是朱宜文,是在我去米国的期间到这具身体里来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周正泽显得非常自信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在看到那通电话后心中十分的不确定,他有些怀疑朱宜文还是那个朱宜文,这段时间不过是在做戏,骗取自己的信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宜文的心中已经被他的话掀起了滔天骇浪,却还在嘴硬的坚持着。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漏了陷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失忆,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拉他去验那个什么dna,不管他信不信,至少能堵住他的嘴。
周正泽冷笑了一下。
“你不知道家里除了卫生间到处都是有监视器的吧?”说道这里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又摇了摇头:“对了,差点忘了,你不知道监视器是什么东西吧?”
和亲王府里住着两位顺位最靠前的皇位继承人,所有的安保工作都是一级的,整个周国里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也就只有皇宫、和亲王府、和首相府所处的南台,其他的高级官员则是视情况不同在门口和客厅中装有监视器,这个就是主要防止贪腐问题了。
这次周正泽真猜错了,周正泽在江中和周福乐一起逛街的时候早在一些店家里看过监视器了,所以对这东西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抑制不住的浑身在颤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到底暴露了多少破绽。
他早该想到的,连普通的商家都会用那东西来保护物品的安全,和亲王府是什么地方,要是没有什么依仗怎么可能只会在屋里配备小陈这一个警卫员。
这样一想,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就清晰了起来,为什么在朱家的时候林立雯和朱镇勉有什么话都要拉他到房间里说,因为朱家也有。
他丝毫不怀疑周正泽话中的真实性。
“我从你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你不对劲了,相信所有看过我提供的视频资料的人都能看出你的问题。如果你不愿意老老实实的交代,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国家安全局,相信我那地方一定比研究所更能让你老实招供。”相较起最开始的怒火高涨,此时周正泽的话显得越来越平静,但越是如此就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朱宜文在周正泽说话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遍脑子了。
既然从第一天就知道自己不对劲却到现在才拆穿,说明之前周正泽是不准备曝光这件事情的。从他现在这一系列表现来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让他很生气的东西,所以才来兴师问罪,朱宜文迅速做出了判断,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你就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别想着玩花招。”周正泽看他却是没什么反抗的念头,才放松了对他的压制。
朱宜文终于从他的身下逃离,才换上的睡衣都已经被冷汗全部打湿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都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在文启年间遭到了大火,原本以为自己被烧死了,没想到醒来就在这里了。”
“等一下。”周正泽突然想起来自己家有一个测谎机,于是把它翻了出来,将电量开到最大,指了指测谎仪对朱宜文说道:“把手放上来。”
朱宜文觉得有古怪,但这会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他反抗的权力,于是将手放在了上面。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朱宜文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将刚刚的话一字不差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在文启年间是什么身份?”
“辅国将军朱宏远的大儿子护国将军——啊——”朱宜文话还没说完就被电的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朱宜文一边甩手一遍大声喊道。他被电的这会儿都还有点害怕。
“跟你说了老实交代,你要不是想骗我,能有这种结果?”周正泽声音很冷:“看来我还是把你交给国家安全局算了,他们毕竟比我专业。”
“我说——”朱宜文打断了他的话。
“再把手放上来。”
朱宜文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了。
“我是辅国将军朱宏远的小儿子,朱宜文。”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朱宜文看着手下的测谎机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周正泽本来听了他的话觉得十分生气觉得他还不老实想要骗自己,都等着他被电第二下了,心里还在盘算有没有什么别的招数能逼他老实交代。
结果测谎机没动静。
怎么可能?!
“你撒谎。”周正泽内心震惊,面上却不露声色,还想要诈他一诈。
“我没有。”朱宜文听了他的话觉得很冤枉,这测谎机不是已经验证了吗。
“朱宏远只有护国将军朱宜君一个儿子。”作为现在的皇室成员,就算别的不记得,文启这一朝的历史,他们都是可以倒背如流的。
朱宜文要是编个别的身份他可能还要查下史书确认一下,但文启这一朝的,还是最后有从龙之功的辅国将军朱宏远,别说他有几个儿子,他有几个老婆周正泽都知道。
“胡说。我亲爹我还没你清楚?”朱宜文觉得他这话十分荒谬。
周正泽看他还要负隅顽抗,直接拿出一本《周史》翻到关于朱宏远和朱宜君的记载上。
“你编谎也要编的像一点吧?”周正泽觉得这家伙是在侮辱自己智商呢。
朱宜文根本懒得理他,仔细的翻阅着《周史》,看到上面没有一点自己的痕迹,又翻到了文帝,上面也没有任何自己的痕迹。
只是看到最后继承大位的人时愣住了。
周蕴清。
最后继承皇位的竟然是他的养子,周蕴清。
周蕴清是景王家的小儿子,在他入宫三年后出生的,自小就被抱到了他身边将养,所以两人很是亲近。
他来到这里除了担忧朱家就是担忧这个孩子了,他如此对待周福乐除了因为自己刚失去孩子未尝和对蕴清的移情无关。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把皇位传给蕴清,毕竟皇上还有皇后和皇贵妃二人所生的亲生子。朱宜文不顾周正泽的不耐,认真的看着史书,发现与自己所想的没什么区别,刘家在他过世的三年后倒了。
原因居然没有只言片语提到他,只有一项简单的罪名——谋逆。从左相刘坚到文惠皇后和大皇子一个都没拉下。
刘氏一族无人幸免,连大皇子都被贬为了庶民迁往闽南永世不得入京。
而皇贵妃的二皇子则是在十七岁即将成年之际因病逝世。
他的父兄在他去世之后便辞去了所有的职务卸甲归田,只是在皇上驾崩之后,大皇子妄图回京继承皇位之际又重新出山,为周蕴清守护了他的皇位。
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他的痕迹。
朱宜文看着自己熟悉的一个个或喜爱或憎恨的人都化作了史书上一段段没有任何感情的简述话语,觉得整个人都失去了气力。
“信不信由你,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爹他们就是在我死了之后告老还乡的,如果你不愿意相信,就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去吧,反正我到了国安局也是这些话。”说完之后抬起头看了周正泽一眼。
“建议你多想想你现在手中的工作,朱宜文在你这里消失了,朱镇勉会有什么反应,相信你一定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