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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y感觉自己的老二无法遏制的跳动了下,早在他握住那处致命的脚踝时他就感觉自己已经硬得发疼。
他一个人坐在热度已经流逝的水里,如果他想,只要他想,在刚才他就可以要了他的男孩,赐予他一夜欢愉然后好聚好散。他的阅历让他从那双紧张的茶色眸子里读出了害怕,恐慌,惊讶和疑惑,还有一点微不可闻的好奇,各种情绪写在那里,唯独没有拒绝。rey lebeau自诩是个贪心的人,世界上哪有不贪心的賊呢,他现在不满足于那样了,他想得到更多,他相信自己很快会得到期许的答案。
他在浴缸里坐到水已变得冰凉,围着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peter已经自觉的倒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了,男孩和他的猫们蜷在一起,费加罗看起来真喜欢他,蜷在男孩雪白的胸口,那只任性的猫从不愿意对任何人如此亲密。男孩的身上穿着他的棉麻衬衫,光着腿,乱糟糟的银色头发洒了一脸,看起来像是某种不成熟的勾引。
鬼使神差的,rey坐到了那张床边,看着年轻人的肩胛骨随着呼吸浅浅的起伏,他凑上了从衬衫领口滑出的一小截脖颈,带着几分突如其来的迷恋贪婪的呼吸着那股少年人特有的甜香,比任何一个姑娘的香水都让他神魂颠倒。
他没有再做别的什么,只是又伸手摸了摸年轻人毛糙但柔软的头发,随即离开了床铺,穿戴整齐,决定出去找点乐子,刚好捋一捋自己的情绪。
≈er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里他看见一只郊狼在追着一只银色的兔子,不论兔子跑的多快都仿佛像是鬼打墙一样与狼保持着亦步亦趋的距离。他静默着旁观了这一切,直到一只手强硬地拉过了他,那双强壮的臂膀压制着他,指腹带茧的手胡乱的钻进他的t恤,从他的腰际摸索到了他的肋骨,再绕到背后停留在他的最后一节脊椎。
那双手不安分的分开了他的双腿,有人欺身舔吻着他,使得他呼吸困难,他的脸上潮湿一片,他看不清他对面的人是什么模样,只记得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吻他的时候会变成耀眼的红色。
≈er惊慌的睁开了眼睛,rey家的黑猫趴在他的脸上舔了他一脸口水,他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房间,除了他只有他和三只猫在蒙蒙亮的天光中印在墙上的影子。他的腿间一片黏腻,这真的糟糕透顶,他居然在rey的床上做了个比他以往青春期时所梦到过的更下流旖旎的春梦,还可耻的弄脏了男人的衬衫。
他必须得带走这件衣服了。
这一切被peter怪罪于男人床上过重的烟酒气和说不出的荷尔蒙的味道,想起昨晚浴缸里那不对劲的一幕,他的脑子里一片嘈杂,无数的信息在他的脑子里爆炸,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些讯息,甩甩头决定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他真庆幸rey现在不在家,不然不知道要怎样嘲笑他。
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许该回家了,消失了一天一夜杳无音讯,回去都不知道axioff夫人要怎么念叨他。现在是四点零五分,peter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了对rey住所的探索。
他本以为像rey这种生活糜烂,作风浮夸看起来又不缺钱的男人会住看起来更好的房子,例如新奥尔良花园区的洋房别墅,亦或是纽约中央的复式楼层,这套杂乱典型单身汉的公寓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可能他的地下室都要比这整洁一些。话虽如此,这里简直是个藏宝的仓库,他在床头柜底下都发现了几颗看起来就很值钱的宝石,它们居然很不受宠似的跟那堆成人杂志混在一起;在衣柜后面还看到了几副新闻里报道过的失窃的名画,对艺术品那人倒是还算用心,维持着装裱的整齐。peter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这些会忍不住想笑起来,就像他看着自己从超市和工厂里搬回去的那堆甜食战利品一样,他拉开了rey的衣柜,里面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装,收拾得平平整整,这可能是rey公寓里最整洁有序的部分了,瞧这不都是他泡妞专用的战斗服吗。
≈er摇着头翻过一件又一件的定制西装和长款风衣。最终在衣柜底层找到了一条看起来没怎么被穿过的牛仔裤和圆领t恤。尺码大了些,松松垮垮的,但是卷卷裤腿倒是不那么碍事,他从衣柜里又翻出一条皮带,那条裤子终于不再往下滑了。
现在,他可以出门了。
男孩嚼着口香糖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蹬着那双大一号的切尔西短靴的他看起来似乎有点滑稽,但是他对自己的行头足够满意。
第四章 04
他没想到短暂的平静居然那么快又被打破了。
≈er从rey的公寓里逃了出去已经六天。在这六天里,peter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他每天睡到中午爬起床,不厌其烦的对着他的电视和游戏机,还有满墙的零食与他为伴,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仿佛成为了他五角大楼事件后的又一个色彩斑斓的梦境。
今天axioff夫人不在,这一刻,接连门铃的响声终于把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他没花多少时间从地下室跑到门口,他谨慎的从猫眼里往外瞄了一眼,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蜜糖色卷发,这不是那个总喜欢给他推销软糖的便利店漂亮小姐姐吗。
≈er低头看了眼自己的t恤短裤老头拖鞋,他现在的发型乱得大概像年久失修杂草,他绝对不能就这样开门。
他比平时多花了01秒找到了一套他认为能穿的衣服,并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用发蜡抓一下头发大概是个正确的选择,毕竟rey lebeau曾经说过,不论是去赢得一场漂亮的战斗,还是去虏获一个美艳女人芳心,完美的自我包装是第一步。
……等等。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要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那个该死的花花公子。他挥挥手,试图驱赶走男人突然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身影。
在下一声门铃响起之前peter就已经打开了门。
“嗨。”
他努力的挤出了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
那个女孩今天也那么好看,即使是穿着那毫无诱惑力可言的红白相间的工作服,她的蜜色的短卷发宛如流动的枫糖,鼻梁上星点的雀斑比真正的星空还要迷人。更别说她的微笑了,比巧克力派还要甜美。此刻那个漂亮女孩手上还抱着几盒他最喜欢的ier觉得好紧张,心跳得比平时快了几拍,他暗自掐了把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er axioff先生吗,这是您的6盒kies。”
她的声音真美,甜得像面包圈上的糖霜。
“您知道的我们店其实是不送货的,但是因为是您我就专门送来了。”
≈er感觉自己有点飘飘然了,上帝啊,他感到幸福极了,注视着女孩不住的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女孩把ier,紧张的咬了下指甲。
“给您定了这六盒kies的那个戴着礼帽的男人,是您的朋友吗?……我知道这样问有点冒昧,但是您的朋友真的太帅了!天呐,他还会说法语,我感觉他用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眸看着我的时候,全世界只有我映在他的眼里。”
≈er感觉心中那股名为自信的情绪崩塌了,他的笑容摇摇欲坠。
“我昨天太紧张了,完全忘记该说什么了。我真应该当时就问他要号码的。”
≈er感觉自己笑容的裂缝越来越大。
他马上迎来了最后一击。
女孩绯红着脸颊,双手递过了一张似乎还带着香水味的手写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能麻烦您帮我转交您的朋友吗。”
他感觉自己的笑容已经支离破碎,但是他绷住了,他收下了名片,礼貌的送走了送货的女孩。
在他把门关上的一刻,他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rey lebeau,虏获世界上所有女人芳心的贼。
没有人能抵抗他的魅力,没有人,peter不满的想,那个男人该死的轻佻的性感就好像是蛇给夏娃的苹果,红润欲滴。
你总会想咬上一口。
生气归生气,对于甜食从不辜负是peter的良好习惯,他迅速的拆开了最上面的一盒kies,撕开了其中一枚蛋糕的独立包装,入口即化的奶油夹心让他心情舒坦了不少。
这时他终于注意到纸盒里塞着一张扑克,哟,还是红心皇后。果不其然上面又写着一个新的地址。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把纸片揣进了兜里。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路上了,peter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努力说服自己,一定是因为那一半的赏金的驱使,只能是,才不能让那个男人独吞了这便宜。
他来到了红灯区萦绕着浓重的脂粉和烟草味的街头,尴尬的拒绝掉了好几个妓女的搭讪,很顺手的偷走了拦路勒索的混混的钱包后,终于摸到了坐落在这灯红酒绿街头的赌场。
向门卫出示了那张扑克后,他被领到了二楼的包间,他的合作对象坐在长长的赌桌后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半敞着领口,一个人把玩着桌上的筹码,即使无人欣赏也不能阻止他向四周释放着荷尔蒙。
见门被打开,男人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你来了。”
≈er一脸严肃的念出了他准备已久的开场白。
“我来这儿是为了我的另一半赏金的。你可不要想独吞了。”
“当然不会。独吞的话我现在已经跑路了,还会专门请你来吗。”
男人站起身来凑近了他,动作自然的揉了揉那头印象中就没有整齐过的银发。男孩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抿着嘴的时候嘴角总会出现浅浅的涡,但依然板着脸一副故作严肃的姿态,这让rey忍不住大笑出声。
“别把我当小孩子。”peter嘟囔着打掉了男人不安分的手,“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搞到我家地址的。”
“我可没有。”rey说,这句话他是认真的。
“还记得我第一次偷你的钱包吗,里面夹了张快递单。”这句则是一个谎言。rey可不想表现得自己就像个该死的跟踪狂,那天凌晨他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男孩了,他们隔着一条马路,他的男孩穿着他的衣裳,神情紧张。他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去,他感激男孩没有使用他引以为傲的能力,男孩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他烟蒂燃尽的烟雾里。
得到回答后的男孩明显愣了一下,“你不许再打我钱包的主意。”
rey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peter那副故作凶狠的样子简直跟拒绝洗澡的奥利弗一模一样。
“你比我预想的到得晚了点,”rey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这里要开一局新的赌局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晚点再谈。”
男人打了个响指,门童拉开门邀请来宾就坐,其中似乎还不乏一些大亨带来的美丽情妇。rey很贴心的为她们也安排了观战的坐席,并颇为绅士的为其中几位拉开了椅子。
rey找侍应生要了杯冰威士忌,期间凑到peter身边问他要不要跟着玩一局,peter拒绝了这个提议。
现在他翘着脚坐在房间的一角,盯着自己的银色耐克发呆,他真希望这个年代有什么掌上游戏机给自己打发一下时间。
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正不断的被那头的牌桌所吸引,rey是赌局里真正的王者,他永远游刃有余,喔,如果不是他总是热衷于那些浮夸的切牌动作,他应该会像在座的那些女士一样对他迷恋一些,他又看见坐在rey左手边的那几位女士又朝他暗送秋波了。
等等。
他的脑海里是不是出现了迷恋,这样的关键词。peter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发现让他皱起了眉头,在rey用一个full hoe赢下了第一局之后,一个参加牌局的金发美人表示退出比赛,并愿意把所有的筹码送给rey,在中场休息时她凑到了男人身旁,颇为挑逗的问他结束后要不要共享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种不满的感觉再一次的涌上了peter的心间,他虽然对感情这种事情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他不是傻瓜,他发现的不满源竟是自于对方太受欢迎,像一团火焰,总有飞蛾愿意追逐。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才认识没几天的男人产生了一种名为占有的心情,他觉得需要再好好确认一下。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棒棒糖,糖的质感很硬,他的牙齿磨得它咔咔作响。
第二局开局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直接坐到了rey的腿上,男人没有拒绝。她可能是什么要员的千金,旁边不少姑娘向她投去了妒忌和不甘的目光,却没有人说多余的闲话。
≈er感到那股不适的感觉又一次加强了,这时候他对上了rey瞥来的目光,只是短短的一瞬。
他在观察他。
≈er的动态视力很好,他注意到了,男人在亲吻那位女士手背的时候,目光又一次的游移到他所在的墙角。
他本可以不必这样做。
随后rey又抽了新的牌,应该是一手好牌,那位女士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搂着他准备给他献上一个热辣的祝福吻,男人对此似乎也毫不抗拒,甚至主动扳起了她的下巴。在peter再一次认真思考之前,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了起来。
他的速度够快,能追上的东西,他绝不等待。
他以一种让人惊讶的坦然接受了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傲慢,他终于忍不住把牌桌上洋洋得意的rey拽了出去。
现在他们出现在了赌场的后门,男人正准备抱怨,peter想都没想就踮脚吻了上去。
老实说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rey,甚至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基佬,他只是想打断男人和那个漂亮女人的热切交流,也许是他对搭档的占有欲,又也许不止。他的想法太多太杂,他选择暂停思考这一切。无数个声音在他的身体里大声的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