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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扶着气昏了头的秦母在沙发上坐下,拍着她的后背,然后转向他的儿子:“你先放开他。”
“怎么可能呢。”秦淮说,“他离开我怎么办,我可是找了很久的。第一次把身无分文的他赶出去,第二次用五百万施舍他,下一次怎么办,用一千万买他的命吗?”
他的父母无言以对,毕竟是他们做的丢人事。
“混账。”秦父怒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龌龊事,先是季家那小子,后来是这个……这个江临。你年纪不小了,不想着成家立业也就罢了,还玩弄这种,这种……男孩子。”
他难以启齿地说,“就知道当初回来不安好心,你做的这些混账事确实是暂时被压下去了,剩下的看你怎么收场!”
秦淮我把抱得更紧:“为什么要收场,我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一定要把他逼上绝路,和我一同死掉吗?”他单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死掉!你还敢提死?”秦母站起来,突然开始尖叫:“都是这个小贱人,你当我们傻吗?是要和他一起跳了还是殉情,现场那么多目击证人呢,有了他你会死的很快的,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然后她转向她的丈夫,“鸿祯,把这个狐媚子赶出去!不然我就找人,找人马上结果了他!”
秦淮周身地气息变冷,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我咬开秦淮的手,整个身体难过的颤抖:“都是我的错,秦淮,让我离开吧。”
“江临,你敢!”秦淮声嘶力竭地大叫。
是的,我敢,我任凭秦父挥手召唤出来的保镖将我从秦淮的怀里拽走,拖出屋子,然后蹲在病房外的地板上。
门内是秦淮失控的喊声。
“我只爱江临。”我听见他喊。然后无力地瘫倒再地。
那场谈判后来持续了很久,我的状态不好,只是在门口听了个大概。
我原本以为心已经是世间至苦,哪想得到在死灰复燃后的万劫不复才是真正的不能承受。
秦母气的几乎晕厥,后来她的声音变弱,再也不复初来的强势,只得在谈判的最后对着他的儿子说:“你看着办吧。”
于是秦淮放弃了我,他答应再娶一个女孩子,一个他埋藏在心底的在意了很多年一直不敢表白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大概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可人,藏在秦淮的心底,让他用这么多愚蠢的人来当做她的屏障。
然后病房里的气氛缓和,逐渐有了欢声笑语:听说那个女孩有着大大的眼睛,微长的秀发,细瘦窈窕的身姿,火爆的脾气,秦淮甚至已经在私下里偷偷与她订亲。
“那你何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听见秦母用很大的声音说,“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留住小狐狸精,他又不会真的自杀,你还在乎什么?”
是啊,我又不会真的去死,我想起那个久远的梦,我会活得很久呢。
我在世界陷入一片昏暗。我沿着走廊行走,逃出很多天未曾离开的病房,爬进电梯里,在阳光充足的顶楼又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
我任由秦淮拉起我的手,将病床让给我,然后一遍又一遍对我说他说的都是假话,他只爱我。
我听不见他的话,他的面孔在我眼中逐渐模糊,一切都像是一场虚假的梦。
有人抹去我的眼泪,给我盖好被子,针头刺进我的手臂,那个声音呢喃着祝我好梦。
后来的事我记得不明晰,真的太久太模糊了。我和秦淮先是住进一个带有双人病床的屋子,他时常对着我叹息,用勺子喂我吃饭,我总是无法克制地悲伤,后来他改用嘴巴给我喂水,将公务搬到病房里
秦淮的朋友们又来了,疼骂秦淮,嘲笑我们之间狗血的折腾,说些引人发笑的话,却再也不能使我展开笑颜,还有阴阳怪气的季景成与优雅的季景林牵着手,请我以后去他们的家喝茶。
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们,我的父母,姐姐,刚认识不久的乐楚,甚至是秦淮的父母纷纷出现。
然后是梁忱抱来的球球,他选购的游戏本,他用来讨好我的小花招,他无尽我的亲吻和叹息。
我们离开医院,回到熟悉的别墅,隆冬的时候他我把裹成球,推着我在郊区的小路上散步。
我们的生活没什么不好,我们本应该幸福安定,是秦淮冲破了世间的一切阻力与我在一起。
他载着我去公司,将我放在他舒适的转椅上,还给我沏甜甜的蜂蜜茶,他带着我去吃无法,
大家都对着我发笑,然后亲淮板着脸欲盖弥彰地拍着我的肩膀美其名曰:“我的新助理。”
我们去参加朋友的聚会,我撅着嘴看着秦淮拼命向我的盘子中加菜,然后瞪视嘲笑我们的狐朋狗友。
小报上全是我们的传闻,秦淮会让人悉数买来,在沙发上撸着烦人的球球,一边读一边轻薄我。
他甚至还学习新潮的小情侣,在论坛开了一个帖子,记录我们之间的日常。
那个帖子后来我看过,秦淮做的菜,我们的猫,花园里冻死的植物,各种花样的玫瑰,礼物盒子,蛋糕,甜点,背着我偷偷开的菜鸟游戏小号,后来是两个人的春节。
楼盖的很高,里面全是秦淮骗来的小姑娘的尖叫。
大家都说他是世间的绝世好攻而我是美貌的傲娇受。
真是荒谬。
第58章
春天的时候那场迷雾散去,我也不再沉默寡言,反而对着娱乐简报中秦淮传闻的新未婚妻指指点点。
我酸溜溜地对正在厨房里去除鱼的内脏的秦淮说:“秦淮,我去做变性手术好不好啊,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了。你看,没有人祝福我们,就连看个电影也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秦淮闻言蹲下来,与沙发上翘着脚的我平视,用鱼腥味的手小心翼翼地揉我得脸:“下次我们包场好了。”
我算是看透了,秦淮自诩为商界驰骋风云的杰出人物,实则是一个粗心大意的蠢材。
我气呼呼地扯出脖子上系好的戒指,扔在他的脸上。
秦淮目不转睛地收好,然后想色狼一样盯着我的脖子。
“对不起。”他说,“我早就应该考虑你的感受,我真是世界上最失败的爱人。”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神秘兮兮地载我去造型店。我打游戏到很晚,对着秦淮的安排听之任之,在那些人给我洗头发的时候昏昏欲睡。
他们在我脸上扑粉,用口红去涂我的唇,还对我的衣服动手动脚,我的余光扫到旁边的露肩大长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受了骗。
我怕了。
“秦淮,秦淮!你这个骗子!”我疯狂挣扎,吓得小姐姐和主装的造型师连连后退,“我不穿!不穿!”
“交给我吧。”人模狗样儿的英俊秦淮顿时赶走身旁的人,关上房间的门,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我。
“阿临,我早已经答应主办方带着未婚妻出席了。”
“那你去找她啊。”我大叫,“去找你的琳琳,我又不是她!”
“你就是他,我的临临啊,”他微笑地压制住我,轻而易举剥掉我的衣服,一边压住我的腿,一只手捞起那个白色纱制的可怕物件:“蓬蓬裙!快穿上吧临临,你看,你的脸都红了。”
“秦淮,你这个混蛋!无耻之徒!骗子!混蛋!骗子——唔——”我疯狂地尖叫,然后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堵住嘴,秦淮的唇瓣带着红酒的气息,他的舌头入侵,堵住我的气息,让我无法呼吸。
“放——开——唔——”我的眼睛流下泪来,挥舞的手拼命去敲打他的背,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我放弃徒劳的挣扎,最终安静下来,发错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待到秦淮终于移开他讨厌的唇瓣,露出满意的微笑时,我只能瘫倒在椅子里,生理性的泪眼朦胧,大口喘着气。
“穿不穿?”秦淮恶魔一般的笑:“要不要再吻你一次“他不怀好意地扫视我苍白的身体,“而且要再加一些别的筹码。”
我捂住腰,放弃抵抗:“我穿。”
生意场上照常觥筹交错,秦淮的朋友们,圈子里的熟人们纷纷到场,有的带着伴侣,有的牵着小情儿,甚至有红毯和各色的明星混杂其中,就连老一辈的前辈们也纷纷到场,也不知道谁家有这么大的面子。
户外的草地下初生的小草踩在我的皮鞋下,秦淮终是没愚蠢到叫我去穿高跟鞋。
他揽着我的腰带我去草地中央的红毯上。
阳光很足,四月的风是暖的,我缩着头,夹紧腿,只怕别人发现我的异样。
“放松,临临。”秦淮像魔术师一般变出一块小镜子,镜子里是一个大眼睛看起来气呼呼的平胸小姑娘,“你从来都是很美的,不许自卑,不许低头,不许给我丢人。”
“哦。”我不高兴地说,我们向前走,到场的人很多,除了身高以外与各种争奇斗艳的女星比也倒也不是很引人注目。经过长辈席,秦淮的父母叫住了我们,叫我们坐在他们的身边。
秦淮下意识地护住我。
秦淮母亲的眼睛像针一样打量着我,然后问秦淮:“终于舍得吧那个神经病扔掉了?”
秦淮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秦父咳了一声,“婉淑,让年轻人去玩吧,不要旧事重提了”
秦母狐疑地挽住我的手,想在我的脸上看出任何一丝破绽,但大概秦淮的化妆师技巧太好,她只得不甘心道:“她怎么和江临那个狐媚子那么像?”
秦淮扭过我的脸,安抚着我,忍笑,“他是江临的表妹啊,妈,我只喜欢江临这样的。”
秦母强颜欢笑,大概认为自己的儿子真是无药可救,只喜欢狐媚子这样的,但还好是个女人。
“行吧。”她倨傲地说,送开抓住我手腕的手,厌烦地挥了挥:“好好待她,过段时间带回家吧,”
秦淮一一应下,然后牵着我的手愉快地溜走。
我们在场地中的小圆桌前坐好,秦淮咬着我的耳朵道:“听见了吗?阿临?过段时间我妈要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