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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玖七是演员,自然明白那笑容与摄影角度的意思——“入阁”并非是想息事宁人,而是要把事情闹得更大。
爱不到,就毁了。
他要让容岳身败名裂。
太毒了。
不,不对,容岳和唐丘现在还在合作,若传出绯闻,弱势那方必定成为众矢之的,受世人诟病。
够狠。
解玖七目中冰寒,俊美无双的脸上也爬满寒霜,他从容不迫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嘴角上扬却毫无笑意。
管你是谁,胆敢伤害唐丘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
唐丘和容岳丝毫没有察觉,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藏羚羊在旷野上奔跑,渐渐离公路远去。
“嗨!二位可真甜蜜啊。”
旅行团里因为小幺和汾酒儿的存在,早就习惯了男人间搂搂抱抱这种场景,看完藏羚羊回去车上的时候,路过他们都会亲切的打招呼,闲聊几句。
要说人人都爱俊男美女,只要长得好看,就什么都能原谅一般。
唐丘模样不差,就是皮肤过白了些,看起来柔柔弱弱,一推就倒。容岳个子很高,虽然不爱笑,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每次他和唐丘在一起的时候表情都特别温柔。
后面房车的两个小姐姐对他们的评价很高,说他们像老夫老妻,没有年轻人的腻腻歪歪。
唐丘只是笑,年轻人一定是指小幺和汾酒儿了,那两个人才是不看场合的恩爱无比。
但……也有人觉得,他们不像情侣。唐丘很在意,他也觉得两人不太像情侣,好似一座无形的山隔在两人面前,虽彼此能看到对方,却无法跨过这座山,去到对方的面前。
难道是空白的那十二年的时间?
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忽然合作同居,表白在一起,这过程不过短短两个月。
“回去吧。”容岳手指滑过唐丘有些苍白的脸,声音很轻。
“嗯。”唐丘刚才愣出了神,看了一眼容岳近在咫尺的脸,收了奇怪的心思。
“诶,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汾酒儿连忙起身,把压在身下的小幺踢到一边,收起被小幺压皱了的纸条,重新塞回盒子里。
四人继续玩着大富翁,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赢了第一盘后,唐丘就一直输,而他抽到的纸条更是变态无比。
比如这个:倒立……与爱人接吻。
唐丘拿着纸条,低着头脸红。要说倒立,十分钟半个小时他都没问题,但接吻……这该怎么吻,蹲着?容岳的身高就是蹲下也不一定能亲到啊。
再说,他们漫展之后几乎就没再亲过,要他在两个人四只眼睛前公然接吻,他做不到,更别说容岳了,他的脸皮比他还薄,怎么可能会答应。
“唐丘,到底是什么问题啊,脸那么红。”汾酒儿显然是知道他写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此刻兴高采烈的盯着唐丘,非要他把纸条展示给他们看。
小幺扶额无语,他已经做了努力了,怪就怪他们二人回来的不是时候,要不然那些纸条就会被他一直压在身下。
想想先去的几张纸条,唐丘都应付的很好,偏偏到这卡着,纸条的内容必定不简单。
两相僵持下,容岳对一脸为难的唐丘道:“我替你做吧。”
唐丘道:“不行。”
汾酒儿嘻嘻笑道:“这有什么?你们谁来倒立谁来接吻都一样,我们不会在意的。”
“……”
唐丘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捂脸的小幺,又扫了一眼汾酒儿面前被他打开了的剩下的纸条,对他道:“不好意思,这个……”做不到三个字还没出口,汾酒儿就抢他一步道:“做不到的话今晚可是要罚酒的,五十二度的白酒,三杯,怎么样?”
“好。”容岳替他答道:“酒我来喝,这件事就这样。”说罢,他好像有些生气了,拉着唐丘进了房车的小隔间,那里有刹那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砰”的一声从隔间传来,汾酒儿吓了一跳,从床上弹了起来,小幺按住他有些发抖的身体,无奈的拿指头戳他的额头道:“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作死,他们两个的感情怎么样不是你一点小把戏就能增近的,你还是老老实实下飞行棋去吧,至少还能输点钱。”
汾酒儿委屈巴巴,“我也是着急嘛,他们也太和谐了,哪有接个吻都愿意的。”
小幺还想戳他额头,却被汾酒儿躲过,无奈收手道:“你管人家愿不愿意,万一只是害羞呢?”
“害羞也不用生气啊,我可以闭眼的。”汾酒儿也像是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点恶劣,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心道:但愿他的多此一举不要让唐丘和容岳之间产生什么间隙,万一两人黄了,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隔间内,唐丘大气不敢出,容岳现在的表情就像他早晨睡得正香,忽然被人踢醒了一样的臭。
他是真的生气了。
“转过去。”容岳的语气不容置噱。唐丘乖乖照做,面对那扇窗。
窗户微微开着,车开的不快,有少量的风吹入,拂在脸上很是舒服。
唐丘眯上了眼,心中的忧虑消了大半。
“心情好些了吗?”容岳的语气软了下来,轻声问他。
“好多了。”唐丘没有回头,其实刚刚容岳不替他回答带他走的话,可能下一刻他就会激动的暴走。
想想汾酒儿也是好意,但他怎么就……怎么心里就那么难受呢?
“你别生气。”吹了会儿风,唐丘冷静许多,转过身撒娇似的抱住了容岳,头低低的埋在他的胸前。
“要做吗?”唐丘想起来纸条的内容,脸上不禁火烧一样。
容岳的身体僵了一下,准备环在他的腰上的手停在半空,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
话没说完,唐丘把他拉到窗边,自己一个倒立靠在墙上,闭紧了眼睛艰难道:“来吧,你能亲到吗?”
“……”
如果此时唐丘睁着眼睛,必定能发现容岳的脸抽了抽。
原来他说的‘做’,是指这个。容岳也觉得自己脑袋不正常了,摇了摇头笑着蹲下,微微抬起唐丘的头,低头亲了下去,从嘴唇细细碎碎亲到额头。
不知是体力原因还是容岳的吻扰了他的心,唐丘的手臂抖了又抖,终于在容岳的嘴唇再次落在他的唇上时,腰下一软向一侧滑了下来。也亏得这个房车够大够宽敞,两人地上打了滚,扭在一起,继续之前的吻。
容岳的手很大很热,唐丘只觉得腰都要被他摸化了,推了几推倒有些欲罢还迎的意味。
好在容岳不是没有理性的人,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这次,有些过头了。可能是这些天奔波禁欲的缘故,唐丘的嘴唇被吻的红的滴血,湿湿润润微喘气息,苍白的脸颊爬上粉红,额头微微汗津,眼帘低垂,看起来十分诱人。
但再诱人,也不能一下吃干抹净。
容岳为他擦了额头的汗,扶他起来。然而唐丘两腿发软,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整个人害羞得几乎缩成一团。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小幺。
“那个……我能进去上个厕所吗?”
厕所?
坐在地上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这间隔间连着厕所。但此时此刻,此形此景……
容岳冷冷的道:“不能。”说罢,抬起唐丘的下巴把他即将脱口的“可以”两个字逼了回去。
“唔……”
唐丘猝不及防被他逼至角落深吻,脑袋发晕,他觉得容岳并不像是为了不让小幺上厕所而故意吻他拖延时间的人,到底哪里出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的小幺表示憋爆了,再不出来他就……他就尿矿泉水瓶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hiahiahia笑出声
第21章 20
车队的下一站是拉萨,最终站是墨脱,之后他们就会原路返回西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是汾酒儿在车队快要到拉萨的时候告诉他的。
唐丘和容岳的目的地也是墨脱,想想他们跟着车队也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竟连车队此行的目的都不知道,当真是失败。
“不过汾酒儿,咱们讲事情就讲事情,可不可以不要把飞行棋摆出来吗,我已经输够了。”
唐丘挪了挪屁股,远离飞行棋远离高智商。
自从玩了那一次大富翁后,汾酒儿这两天都很老实的没有来找他们玩。
今天忽然造访原因有二,这一:是因为一会儿到了拉萨,车队有一天的自由行动时间,他想邀请唐丘和容岳一起观光。
这二嘛:就是小幺这两天很忙,他是学机械的,以至于车队里只要是机械上的毛病都去找他,大到车辆抛锚换胎,小到手机发热电脑黑屏。真可以说他是个万能机械师,然而偏偏他这么能干,搞得定车子手机笔记本ipad,却独独搞不定一个小小的天文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