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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握着剑的手越发的紧了。

    “魔道,剑尊是决计去不成;正道,剑尊真的相信他们吗?”孙子越一脸真诚地模样,“重夜会,是剑尊现在最合适的选择。剑门旧案,重夜会会帮你们翻盘。”

    苏州看着孙子越诚恳的模样,嗤笑一声,“是为了为剑门翻案,还是为了扳倒正道呢?”

    他和苏明静被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作为三方博弈的棋子存在了。

    孙子越和屈归心都想扳倒正道,又互相敌视;正道中大部分还能说是好的,只是那些手握权柄、高高在上的害群之马毁了所有。

    他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毁了正道所有;可是那些蛀虫存在着,对正道也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进退两难,不过如是。

    “苏某不过是想道侣安然度过残年,”苏州敛容,“魔尊还要步步紧逼到什么时候?!”

    “那可不一定由得了你。”孙子越抚掌,“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出局吗?”

    “屈归心手里可是摁着一个剑门遗孤呢。”孙子越笑道。

    “那个娘们当年可以灭了剑门全门,怎么不可能用完他灭口呢?”他轻声说。

    “屈归心?”苏州瞳孔微微睁大。

    “剑尊,”孙子越放低了声音,“我们的目标,可都是一个人。”

    “杀了城主的屈归心,和灭了剑门全门的厌决魔尊,可都是一个人。”他说。

    孙子越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州的反应。

    “你说,屈归心爱沈然吗?”苏州一时接受不了,只问道。

    “我怎么知道。”孙子越没有想到苏州竟然问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嗤笑一声,“那个娘们,谁知道她想什么。”

    “不过剑尊,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他嘴上一点也不留情,“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苏州摇了摇头。

    孙子越来了兴致,苏州却不出声了。

    他不该信孙子越的话的。

    那个人狡诈多端,谎言遮天。

    可是他的脑子里一遍遍地闪过原著里那些违和的地方,一遍遍地回放。

    ——那些违和的小细节,终于在不同人的口中拼凑出了真相。

    沈如歌被杀死后,转生成了沈然;而厌决魔尊死去之后,转生成了屈归心。

    而沈然恰好收屈归心为徒,养虎为患。

    屈归心从来没有爱过沈然。

    沈然是她转生的儿子,是一个叛逆者。可是这样的沈然,却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把她当一个玩物玩弄,她绝对没有办法容忍。

    把他杀死,找到再次转生的沈然,从头养起,灌输给他一切为她为尊的观念,才是正理。

    苏州抬头,看着自以为知道所有的孙子越,笑了。

    他们都是只知道真相碎片的、自以为全部知道的可怜人,包括苏州自己。

    ——还有多少东西,他们不知道?

    “掌座这么主动地抛出这么大的砝码,”苏州顿了一下,“怕不只是为了苏某吧。”

    孙子越察觉到苏州刚才问的那一个问题对于苏州很重要,但是他实在从一个情爱问题上看不出来有什么重量。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爽。

    “你知道什么?”孙子越单刀直入。

    “苏某什么也不知道,”苏州笑,“倒是掌座你,知道的真是不少。”

    “连屈归心就是厌决魔尊,这种天马行空的事情,都能发现。”苏州的话类似反讽。

    “可是你相信了。”孙子越说着,笑了起来,“你信我。”

    “你知道些什么。”他盯着苏州,“不然,你不会这么快相信我的话。”

    两个人一瞬间针锋相对起来。

    “得了好处,不付出些什么,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些?”孙子越的眼里没有笑意。

    “若是只有苏某一个人就罢了,”苏州的眼里同样没有笑意,“可是你的目标不是苏某,不是吗——”

    “神似沈然,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以利用的地方倒是不少,不是吗?”他讽刺地说。

    “不可能。”苏州毫不犹疑地说,“我可以替你牵制屈归心,但是让他去,绝无可能。”

    苏州做了让步。

    他和孙子越至多是暂时的结盟。想卸磨杀驴,至少要等到屈归心被扳倒。想压榨干净他的最后价值,也要等到他扳倒屈归心,对付正道的时候。

    还有时间。

    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了水群的乐趣

    在供高三学弟学妹咨询大学事项的群里假扮初三学妹的我(捂脸)觉得自己脸皮好厚啊。

    虽然没有刻意遮掩什么的。

    我的群名片是“22-无学籍人口-‘蠢作者的名字’”可以说已经直接明晃晃地告诉他们这是假的了。

    而且那个群里几乎全是我们这一级的。。。学妹都潜水了。哭泣。

    第33章 纠葛

    “我不同意。”

    清越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少年轻轻地把门推开,自然地走了进来。

    孙子越有些怔地看着他。

    屋内阴暗,借着被孙子越挡住的月光,少年的轮廓有些模糊。

    那双眼淡淡地往他那边看过去。整个人,都像是活在旧时水墨画的风流人物。

    哪里是神似。

    连轮廓都像极。

    那一瞬间,他想起来他和沈然的初见。

    那个人踏着血污而来,却又超然于所有。明明周围血流成河,明明周围厮杀入妄,那个人都如同隔绝了一切,只高高在上看着所有人。

    正道和魔道的矛盾由来已久。正道有多个宗门,魔道也有多个魔尊,只是魔道比正道乱的多,魔尊也天天换人。

    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守着魔尊之位不动的,也只有三位魔尊——他、厌决魔尊还有另外一个。

    而他一直看不惯厌决魔尊的,那个女人魔物所化,哪里比得上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是他知道厌决魔尊根基深厚,轻易动不得。

    他生活里唯一的消遣活动,大概就是和剑门那群犟人打来打去了。其中,和他打的最多的,就是剑门的执正长老、剑尊苏止水。哦,苏止水的那个徒弟也勉强算一个。

    后来?

    一场大火把剑门焚得一干二净。

    全门无一生还。

    他曾无数次庆幸,厌决魔尊这个女人在剑门被灭之后,就因为自己人内斗,死在了群攻之中。

    在厌决魔尊死之后,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接手了另外一个魔尊的势力。他暗下心惊,只想着提防那人,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也想着来一场和厌决魔尊那部同样的内斗。

    都是知根知底、放在心上的人,他轻易地就被推翻,那人怜悯他,只封了他的修为,把他驱逐。

    可是这和直接杀了他又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