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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签个名字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当然会。”ark嘟囔了一句,眼睛仍扫视着地面。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让我签!如果那支该死的笔永远找不到的话facebook怎么办?”
“那你以为现在这个局面是谁造成的?”ark的语速开始加快,“如果你没有弄丢笔的话合同早就签了,我也不用放着办公室里成堆的工作不干跑来这里找一枝笔!”
“没有那枝笔我照样签的了合同,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回去签合同了!”eduardo气呼呼地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你不能签!笔还没有找到!”
“怎么?难道我不用那枝笔签就会死么?”eduardo彻底急了。
ark看起来比eduardo还要急,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着eduardo的问题(显然他把eduardo的气话当成了一个问题):
“我不清楚,但也许……”
“喂,二位,快感谢我吧,笔被我找到了!”sean用手举着那枝可笑的笔跑过来,笔上的羽毛迎风舞动。
“好极了,现在我们马上去把那桩子破事解决掉!”
“等一下,好像少了什么……”
“上帝啊!”eduardo翻了个白眼,向前快跑几步截获了sean手中的笔就往回跑,他忽视了ark的呼喊。
签字的时候eduardo才发现笔上的确少了什么,那个精致的漂流瓶似的东西不见了。不过,装饰物而已,会有什么不同呢?
所以eduardo在醒来后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认为不起眼的东西不重要,哪怕它只是一个迷你漂流瓶。
☆、第 2 章
ark记得他和wardo是在犹太兄弟会上认识的。那次他极不情愿地靠墙站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努力缩着头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认为这个地方糟透了,他不会再来第二次了,绝不。
然后他就看到了wardo,对方穿着一本正经的西装,笑得却是与之不相配的温柔。
ark禁不住仔细观察起他来,他注意到对方似乎对这个地方并不反感,虽然表现有些拘谨但正好显得恰如其分的礼貌。有时几个女生走上前去打招呼(ark猜测她们是想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对方就会不易察觉地皱皱眉,略有些迟疑地接过女孩递的笔。
习惯于妥协,ark得出结论。
整个晚上,ark就站在一边看wardo游刃有余地交际着,他还是非常厌烦犹太兄弟会,但起码现在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一把把ark拽过去,拉长着声音用酒瓶指着他说:
“eduardo,这是,额,那个……”
“ark。”ark见那人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就好心帮了他一把。
“嗨,ark,”eduardo笑起来,同时向ark伸出手去,“eduardo,eduardo saver。这聚会不错,不是么?”
ark点了点头,他甚至夸了一下正在播放的音乐。他当然没在说真话,但那时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比如盯着eduardo那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闭上了,可能还有再也睁不开的可能。想到这里,ark就一阵烦躁。
他应该拦住wardo的,如果他能再快那么几秒钟,他就可以阻止wardo签那份该死的合同了。ark举起手里的笔,那支外表可笑的笔此时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努力了几年还是没能让wardo逃掉那个该死的诅咒。
认识wardor后不久ark就明白了那晚wardo皱眉的原因,因为后来wardo不止一次地向ark抱怨那些硬邦邦的笔快把他的手折磨死了。ark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件事,希望能找出解决办法。
ark一直不确定自己遇到的是仙女还是小矮人,但他决定不去追究这个问题,毕竟那个不知道是仙女还是小矮人的老太太成功解决了wardo的问题。
“把那人的名字写在纸上装进这个瓶子里,再把这个瓶子挂到笔上就可以了。”古怪的老太太对ark说。
“随便什么笔么?”ark转动着眼前的小瓶子,实在无法相信自己能在街边闲逛的时候遇到好心的仙女或是小矮人。
“记住,不要告诉那人这个诅咒,否则他会陷入永久的沉睡!”老太太两眼一瞪,然后抱着自己的猫转身离开。
ark耸耸肩,去商店里挑了那枝粉红色的,可笑极了的笔。然后他把装有wardo名字的纸片塞进瓶里,又把瓶子挂到笔上。
那之后wardo没再抱怨自己的手疼,而ark也因为那枝“漂亮”的笔获得了不少乐趣。
瓶子找不到了,笔就成了废物。
现在这个废物害的wardo昏迷不醒。
ark真希望现在能有个人能破门而入,大声宣称自己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好的王子或者公主然后吻醒wardo,就像童话里说的那样。但一天过去了,除了sean推门进来的那一刹那让ark看到一点希望之外整个房间一片死寂。ark不禁想就是wardo醒了跟他吵吵架也好。
假如wardo再也醒不过来了呢?想到这里ark哆嗦了一下,他把自己的椅子向wardo又挪了几分,紧张地望着wardo。
也许……只是也许……但……
ark吻下去的时候没多想,他只是想这么做,然后就这么做了,他从不是个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人。
所以在wardo睁开眼睛的那一刻ark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的眼里怎么没有半点喜悦。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是么?
“你刚才在干什么?还有,这是哪儿?”eduardo显然不这么想,他正一脸茫然地看着ark,有些尴尬地擦了擦嘴唇。
ark耸耸肩:“这个说来话长。”
醒来后的eduardo显然精力充沛,因为不久之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ark的电脑。
“你有点过分了。”ark说。
“这就是现实的人生。”sean答道。
“你知道你可以不用那么过分的。”
“他差点毁了公司,好吧,我会给他送花道歉的。”
ark翻了个白眼。
“怎么,你想现在坐下来和他好好谈谈,然后你们就和好如初了么?这又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不会那么容易的。不过,说到花……”sean转移了话题。
“ark,你不是个混蛋,你只是太努力地想变成个混蛋。”
只剩下ark一个人了,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facebook。
在ark听到响声转过身时他看到wardo正盯着自己。
“我只是回来拿包。”wardo抬手晃了晃自己的公文包。
“wardo,我想我们需要谈谈。”ark调转椅子面向wardo。
“还有什么好谈的,等你签了合同,我也签了合同,一切就都解决了,我们根本没有谈话的必要。”
“你确定自己还能签合同么?别忘了那个瓶子我们还没找到。”
“那又怎么样,上次昏倒是,你当时是怎么给我解释的来着,哦,对了,‘签署对我本人造成极大伤害的合同’,但下次要签的合同不会给我造成伤害,至少不会把我的股份稀释得更少,所以我想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如果……”
“如果我真的昏了你再吻醒我不就行了么?反正这种事对你这种人来说再容易不过了,一面表白一面在背后捅我一刀。”wardo提高了音量,不去管对方的脸色。
“听我说,wardo……”ark的话里多了更多的恳求成分,但eduardo不想再听下去。
“够了,ark,没什么好说的了,管它什么该死的诅咒,我们可是在现实!我真是搞不懂当时我昏倒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把我救醒了,如果你不救我的话也就不用担心股份的事情了,反正你不救我我也醒不了!”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从我醒的那天以来我们就没有时间好好谈一谈,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几个月前有那么几次我真的想过以后的发展会多么顺利,我甚至想过……”eduardo凭借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住了嘴,脸红起来。
“你想过什么?”
“那不重要了,我要离开了。”eduardo提起公文包想要马上离开。
“wardo,你问我为什么要救你,那我就告诉你原因,”ark从转椅上站起来,他身后的facebook界面发出白色的亮光,“因为你的生命远比facebook重要。”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很重视facebook,虽然我同样不想破坏我们的友情,但为了facebook我愿意牺牲我们的友情,可这不意味着你不如facebook重要。”
“所以之前你一直不想让我签合同是因为……”
“你的生命会受到威胁。”ark接了下去,好像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后来该签的合同都签了,eduardo没有在签合同的时候倒下去,事实上,自那以后他的手再也没有因为写字而疼痛,诅咒完全解除了。所有的事情都渐渐平息。eduardo和ark并没有公开和解,但从他们以后再见面时稍显尴尬的握手和问好中不难看出一丝希望,不过和解需要多长时间谁也说不上来。
但不管怎样,他们两个人都愿意相信,总有一天,当阳光慢慢照射进房间,而ark像上次一样吻上wardo的嘴唇时,那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里不会有惊讶或愤怒,而是满满的温柔和爱,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