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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我们的长官呢!!”
沙拉曼看见一个人慌忙地向后方狂奔。
“妈的德国佬,前面是埋伏,告诉他撤兵回去!!”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他们的骑兵是从哪里进来的?!”
沙拉曼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还有拉开了保险。
“中国的一句古话,‘射人先射马’!”
——“砰砰!”
沙拉曼的左手捂住小腿,好像被打中的是自己一样,可那疼痛十分真实,他摸了摸,没有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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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目看向远方,隐约有一抹蓝色,好像是冰蓝。
“他妈的,你就是个懦夫!!”一个冰蓝色短发的人勾起一脚,踢倒对面较矮的法国士兵。
等等、那不是士兵,肩头的特殊装饰与挂满的军功勋章表明他的地位和冰蓝色的人地位相当。
他的帽子有点歪,那个人站起来摘下帽子,沙拉曼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没有惶恐,只有惊讶——
群青的头发现在是冰蓝,发型没有多大变化,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这是纯血统的法国人的蓝眼睛。
他是桑德拉尔!
“喂!您…”他发觉自己喊不出声音。
“ph……你想退缩到什么时候?那里是埋伏你就不想动权停止前行吗?”
那个冰蓝色的人嘴中一开始喊出的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他却听不清楚。
“我很抱歉,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他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收回了暴戾,换上了他看不清的表情,他伸出双手,跨过桑德拉尔的两腋,让他借力站起来,然后他没有收手,而是抱住了他,拍了拍桑德拉尔的肩膀。
“没关系,你没有应对过这种战况…我知道我不是这一区域的负责人,但是现在你得把权力暂时交给我。”
“……你可能会死,你不能这样做。”
他们面对着面,突然高个子的军官伸出右手把在桑德拉尔肩上,让他转过身看向对面残酷的火花飞溅。
“不,我不会。”
“那不可能…”
“我不会死,”
“我保证,我可以发誓。”
他的眼睛是耀眼的黄金,那好像是他所熟悉的桑德拉尔的眼瞳。
这两个人到底谁是谁?
他们…是什么?
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存在。
“站在我面前,像个真正的军人一样,pho…”
“行军礼。”
两人同时行礼,手掌并拢,这是仪式,但并不是必要的仪式。
“我将最高指挥权交给您三十六小时,请像守护马赛一样,把凡尔登的命运与自己的命运相连。”
“必定不辱使命,pho…”
“祝您凯旋,”
“雷桑德拉尔阁下。”
沙拉曼听不见引擎的噪音,甚至都没有了汽车的震动,他唯一听得见的就是‘桑德拉尔’,不对,是‘雷桑德拉尔’。
“你也许会希望有个伴侣,那么是谁在注视着你?”
埃尔希德起身拿走毛巾,又摆上了新的干燥的毛巾,他不能为沙拉曼擦汗,那对于这种心理成像方式会有不小的影响。
沙拉曼发现二人不见了踪影,也许被甩在了后面,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但依旧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他的动作,为什么自己无法看向后面?
后面有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不知类型的汽车里——后视镜!!!
深蓝的双眼骤然出现,几缕冰蓝的头发乱在脸颊边。
“哇!”他被吓得喊出声,紧闭双眼,下意识脚踩油门,高速度有时候带给人离奇的安全感。
他又睁开双眼,后视镜中无人,但是血腥味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桑德拉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副驾驶上,双目放空,面向前方,好像周围的战火已经和他没了关系。
沙拉曼打量眼前的人,群青色就是冰蓝,耀金色就是深蓝,苍白的肤色就是苍白,血色就是血色。
他觉得这个人就是桑德拉尔,他的邻居,他问着,但他张不开嘴。
埃尔希德看着沙拉曼扭转了头,嘴张开,喘着粗气。
“你是谁?”他深知自己无法将问题传达,但他依旧要问。
那个人转过头来,后方的天空,战斗机的导弹像是一块巨石被扔进大海里掀起波浪一样掀起了火色的热浪。
桑德拉尔在火光中变化,慢慢地,群青就是群青,耀金就是耀金,苍白就是苍白…
血色就是战火。
他把手伸到沙拉曼的座垫上,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庞,这只手的温度越来越低,最后冰冷,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他的手滑下,停在脖颈,好像在微笑,沙拉曼也回以微笑。
但是他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沙拉曼的双手脱离方向盘,车没有失控,它自己平稳地行驶,沙拉曼被压制,头撞到玻璃,他蓄力,一脚踢开了桑德拉尔,又反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对方的手摆成手刀的姿势准备劈过来,沙拉曼腾出一只手接住,用力地握住,对方的骨骼分明看起来脆弱,现在它好像要被自己弄断,太残忍了,他却不想停手。
他知道如果自己停止攻击对方就会反咬自己直到自己死亡。
“求你了,停下来…”
埃尔希德走过去,右手并拢微微拱起,覆上沙拉曼的额头,慢慢下滑覆盖住双眼。
“好了,请睁开眼睛吧。”
他好像停止了呼吸,睁开双眼,又拼命地大口喘气,两只手慌忙解开衬衫的口子,拿起毛巾胡乱地擦干汗水。
“你刚才所见的人,应该就是你的疑惑、困扰。”
桑德拉尔,为什么刚才的一切里出现了他?
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头,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在那里吗?
那么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后吗?他……太过于神秘,自己什么都看不清。
“我想请问一下,埃尔希德,刚才的那一切里,那个人或那些人,通常只有一个名字?”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但过去有人的名字出现过爱称,简称,或是其他的外号。”
“是这样…谢谢你。”但他深知那个发音不是爱称或是其他简称,发音完全不同,那绝对是另外一个名字,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完完整整被说了出来,他又是谁?
“今天已经很晚了,记住一切,或者全部忘记一点不要残留,明天继续来这里。”
“我知道了…”
埃尔希德送沙拉曼到门口。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因为有个模糊的名字发音,我肯定那是不同的另一个名字。”
“这真的不常见,”埃尔希德颦着眉头,“那你愿意告诉我另一个模糊的名字吗?”
“ph…pho,大概是这样,我并不确定,好像有故意的杂音,我无法听清他的名字。”
两个人的眼中都是惊讶的光,但含义是否相同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