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是替钟仁出战。”卞白贤的语气依旧是一贯的平淡。

    黄子韬的眼睛瞬间瞪得差点没脱眶，“你想让我去当卧底？”

    “少废话，听我说完。听着，我要你去接近唐克新的秘书，她的照片我一会儿会给你，你只要向她套出唐克新以前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姐姐妹妹遭到过性侵或者是过世。”卞白贤想了想，补充道：“应该就在这两年，时间不会太远。”

    黄子韬听完任务内容皱了皱眉，“我该怎么做？”

    卞白贤一个转身留给黄子韬一个潇洒的背影，“自己想办法啊！坐到副队长这个位置你应该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赤裸裸的激将法，一点衣服都不穿的！偏偏他还很受用！黄子韬咬牙对着卞白贤的背影吼道：“我就做给你看！”

    “哦对了，”卞白贤突然转身，“你只有两天时间。”

    黄子韬：……

    找黄子韬布置完任务后，卞白贤小跑去刑齤警队工作的地方找金钟仁。比起吴亦凡，面对卞白贤那风风火火的气势，金钟仁倒是很淡定。

    “有事找我帮忙？”他是这么问的。

    卞白贤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把上次那张照片再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那个男人夹在钱包里那张？”金钟仁这么问着，手上却已经动了起来。

    卞白贤绕过办公室，凑到金钟仁电脑面前一看，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噙起另一口气，“我果然没看错。”

    金钟仁面无表情地看着卞白贤，等待他的下文。多年待在黑帮组织里的经验让他学会敛起好奇心，做到不闻不问。如果对方想让他知道自然会告诉他，不用等他自己去问。这也是文图那么看重他的原因。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不认同文图的方式，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会用自己的方法做事，先斩后奏。这也让一向不喜欢被忤逆的文图对他又爱又恨。

    卞白贤转身半倚在金钟仁的办公桌上，“我在唐克新的钱包里看到了相同的照片。”

    金钟仁终于有了点表情，他看着卞白贤，“你确定没看错。”

    “不会有错，我看了两遍。”

    “你认为是唐克新与那个白衣男人合起来谋杀胡玮胜，而且动机和照片上的女孩儿有关系？”

    卞白贤点头。

    “得知郑宁有怀疑的人，又正在找律师准备打官司，唐克新为了给自己摆脱嫌疑就主动找上郑宁？”

    卞白贤听完金钟仁的分析，一脸惋惜地看着他，“你不当队长真是怪可惜的。”

    金钟仁表情奇怪地看着卞白贤道：“队长比我聪明。”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只是在扮猪吃老虎。”

    卞白贤：……

    晚饭时间朴灿烈来找卞白贤的时候，后者就忍不住地叫了他一声：“猪。”

    朴队长一脸惊奇外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过来。”卞白贤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就告诉你，有件事瞒着你总让我觉得浑身哪里不舒服。”

    朴灿烈看着他拍自己大腿的动作，好笑地走过去，也不客气地就往卞白贤的大腿上坐了下去。

    卞白贤满意地环住朴灿烈的腰，一字一句地把发现那两张照片的过程以及自己对那两张照片的想法全部告诉他。

    朴灿烈听完，在卞白贤的手背上捏了一把，“不怀疑你妈妈了？”

    卞白贤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个地点，或许真的是巧合吧。”

    “早这样说服自己不就好了？”

    卞白贤被朴灿烈反问得哑口无言。

    “有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朴灿烈又问。

    “没有。”

    “死鸭子。”朴灿烈笑骂道。

    “朴队长。”

    “嗯？”

    “你好重。”

    朴灿烈：……

    接下来的两天里，黄子韬完全是处于失踪状态。直到第三天上班前，金钟仁和度庆洙在换鞋子准备出门，就见黄子韬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拉着度庆洙问：“白贤呢？”

    度庆洙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回答：“在餐厅里……”

    见黄子韬飞也似的冲进餐厅，金钟仁脱掉刚穿上的鞋子，拉起度庆洙往里走，“去看看。”

    正吃着早饭的卞白贤在见到黄子韬的一刹那眼睛像装了两个星星似的闪闪发光起来，朴灿烈见到他也有些激动，“怎么样了？”

    黄子韬拉开卞白贤对面的椅子坐下，得意地仰起下巴，“我做到了！卞法医打算怎么样？”

    卞白贤眨了眨眼睛，“我好像没有说过你要是做到了就以身相许这种话吧？”

    黄子韬飞快地看了坐在卞白贤身边的朴灿烈一眼，双眼死死地瞪着卞白贤不说话。

    朴灿烈等不及了，倒了杯牛奶给黄子韬，“快说吧，到底怎么样了？”

    “这绝对是个爆炸性消息！”黄子韬端起杯子咕噜一口把牛奶喝完，擦着嘴巴道：“唐克新以前有一个女朋友，据他的秘书所说，从她跟在他身边开始唐克新就已经和女朋友在交往当中了，感情很深厚。但这两年来唐克新的女朋友在精神上似乎出了点问题，搞得他也很不安宁。最后，就在一年多以前，唐克新的女朋友自杀了。”

    “自杀？”

    “这其中的理由，是你们怎么猜也猜不到的。”黄子韬本想卖个关子，却见卞白贤和朴灿烈四双火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只能继续说下去：“她说这也是有一次她从喝醉的唐克新嘴里听到的，没有别的人知道。事实就是，唐克新的女朋友酷爱恐怖小说。”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怔。

    “后来幻上了被害妄想症，不堪折磨才自杀的。”

    朴灿烈转脸看卞白贤，“看来他们确实有联系，但就并非只是涉及胡玮胜的案子这么简单了。”

    卞白贤沉吟道：“凶手是白衣男人。现在想起来，他的身材的确比较符合凶手的特征。这个白衣男子必然也与照片上的女子有关系，他们在报复恐怖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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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倚在餐厅门口的金钟仁突然发声了：“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套出她这些话的？”

    黄子韬终于找到存在感，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金钟仁抿了抿嘴，看向别处，这是他表示无语的方式。在黄子韬再一次让他无语之前，转身拉起度庆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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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可是既然目标是恐怖小说家，他们又为什么要杀害胡玮胜？”

    “朴队长，我又改变答案了。那场车祸的地点，并不是巧合。”

    朴灿烈看着卞白贤，“你还是认为是她？”

    卞白贤不说话。黄子韬被他们一来一往地打哑谜搞得头昏脑胀，干脆郁闷地吃起包子，准备吃完饭就去补眠，天知道他已经几个小时没合过眼了。虽说待在刑齤警队这么久，这种几天几夜不合眼的经历已经很丰富了，但这次却不一样，他不合眼是在绞尽脑汁想出套唐克新的秘书话的办法！精神上的疲惫远比身体上的要来得强烈。

    这时倚在餐厅门口的金钟仁发声了：“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套出她这些话的？”

    黄子韬终于找到存在感，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金钟仁抿了抿嘴，看向别处，这是他表示无语的方式。在黄子韬再一次让他无语之前，转身拉起度庆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山人。”卞白贤戳了戳黄子韬的手臂，睨着他道：“你该不会是向她摊出自己的身份吧？”

    黄子韬瞪着眼睛打着哈哈，“怎么可能！我这是使用了美男计！色诱！”

    “不管什么方法，成功地达到目的就是好方法。当然，前提是不违法。”

    朴灿烈都挺身而出解救他了，黄子韬当然马上做保证：“绝对合法！”

    现在他们是分分钟在与时间赛跑，解决完早餐到行政楼打卡签到后，朴灿烈马上跑到吴亦凡的办公室，吴大队长再次被朴灿烈的推门声吓了一跳。只是朴灿烈比卞白贤更快，吴亦凡刚抬头就见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这对小情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躁了，吴亦凡无语地想着。

    还不等吴亦凡开口问他有什么事，朴灿烈就主动开口把之前未向吴亦凡说明的照片事件与今早黄子韬带回来的爆炸性消息一口气说明完了。

    吴亦凡瞪着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

    “kris哥？”

    吴亦凡摊开五指压了压，“你先坐下，让我好好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