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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的五男和六男拥抱在一起,好像都喝醉了不太清醒。
梓捧着椿的脸颊说了什么,下一秒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然后嘴唇相碰。
和椿平日里玩笑的亲吻不同,就算站在旁边围观的他们也能看出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暗昧气氛。在情场上纵横多年的要甚至感受到了按耐不住的□□。
雅臣下意识地捂住了弥的双眼;侑介再次脸色爆红,眼神不知道往哪瞥,就连祈织的表情也不太淡定;天然呆琉生仍然有些呆滞,看不出来是平静还是震惊。
只有朝日奈要脑袋嗡嗡作响,还特别疼。
右京和光的对话……他或多或少也了解了。
他今天晚上就应该留在寺里不回来。
因为右京工作晚归不能为他们做饭,家里剩下的人都是料理废,爱热闹的弥提议去附近最繁华的小吃街吃饭。于是在家的兄弟们都跟着来了。
结果就是现在的状况一言难尽,是该装作没看见趁他们没注意溜走,还是过一会儿再过去打个招呼?
算了吧,第二条果断放弃。
上帝不会让他们在选择题上纠结太久,等他们意识到时,前面的两人已经放开了彼此。
“少、少儿不宜,我先带弥走了,”他们的大哥雅臣第一个准备逃离现场,末了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道德。
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偷窥到这种事,总该要让当事人知道。
侑介也刚反应过来似的高声大喊:“我我我也跟着去照顾弥!”
弥察觉气氛奇怪,虽然有时他也会跟哥哥们开玩笑,甚至偶尔任性一下,可即便身为朝日奈家的良心,他也不可能缺乏基本的察言观色能力。
毕竟,他可是姓朝日奈。
而朝日奈家的人各个都很优秀。
祈织沉默着同样跟在了雅臣身后,意思不言而喻。琉生漂亮的眸子闪过疑惑,犹豫片刻也走到了雅臣身边。
一行人匆匆打包了一些食物就准备原路返回,总算赶在椿和梓之前到家。
显然偷看到全过程不是他们的错,可这种好似做贼心虚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
试问一个正常人亲眼看到自己的兄弟公开出柜内心是什么感受?固然没经历过不应该随意乱谈,可是也不妨推测——
头脑发懵?失望透顶?不可置信?欣然接受?
在事情完全未发展也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细节前,上述假设都确实存在发生的可能。甚至更离谱的、更怪异的也未尝不能存在。
只是一旦真正出现了这种情况,无数种可能霎时间就只剩一种,而且并非本人主观选择的。
直到安慰好不知所措的弥,顺便告诫当时在场的兄弟们不要再提后,雅臣的理智才逐渐回笼。身为朝日奈家的长子,他必然要承担一些其余兄弟无需承受的。即使右京更像是他们的管家,更严厉也更让人敬畏,可有些东西避无可避,还是要由他来做决定的。
先告诉母亲还是——?
不,还是算了。
椿和梓以前不是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吗?这样的话或许只是个玩笑,只是个玩笑的吧?
明明自己都不信。
先……不告诉右京了,找时间再跟他们谈谈。
做好决定并没有让雅臣持续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像是累极了,在弟弟们面前一直笔直的脊背逐渐放松,微弯腰将两手放在自己的耳边,眼神迷茫。
房间只亮着一盏台灯。
半晌,他再次直起腰,浅笑的模样还是那个对家人温柔包容的朝日奈长子。
罢了,罢了。
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
就算不是意外他也……
而后不再踌躇内心已然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琉生(天然呆美人脸):恕、恕我直言……
梓(温和):怎么了吗?
琉生(转变为天然黑):椿哥是、怎么对、对着和自己、长着一、一样脸的人、下得去、手呢?
雅臣(想阻止又不知从何说起):琉生啊——
椿(只能微笑):……
梓(无言以对):……
祈织(欲言又止):所以说果然是椿哥先……
弥(被雅臣拉走):唉到底是什么意思啦?
侑介(脸色爆红):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要(把手放在脑门上):老毛病又犯了头可真疼……
☆、part five
十一点,对成年人来说不算早也不算晚的归巢时间。
不知是时间太晚还是特意躲避,兄弟们几乎都睡了。
几乎就代表着总有那么一两个闲得没事干乐意熬夜的还没回房间休息。典型的例子就是朝日奈光。
梓对这个似乎永远拿着剧本的小说家没什么办法。说起来一个在四维或者更多维度的空间内的确应该是可以直接从内部窥见三维的里里外外的,而且低纬度生物绝对不会察觉。
把上升到学术讨论的想法及时刹车,不由感慨喝了酒思维就会变得太跳脱了啊。
说起来……那个吻到底算什么。
——大概就那一瞬间心有灵犀那么做了?
真是见鬼的解释。
严格的讲,再此之后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开口解释。
谁主动的另一方又为何接受?
没有说出逐渐清晰明朗的答案,固执地将真相一层层掩盖在内心的最深处。
困倦地和光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明天我就要走了。”背后传来光的说话声,“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即使在说出口前有诸多犹疑,可是光一旦开口就仿佛万般笃定胜券在握。
“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哦?”
“……谢谢了?”不明所以地回答。
光也毫不在意,左手撩起碎散的发丝放到耳后,整个动作流畅而一气呵成,接着步履优雅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个晚上,有许多人彻夜未眠。
转天早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怪异的气氛。有压抑着不去思考昨天发生的事的人,也有跟着风不知所措的人。
右京的对此向来敏感,他想应该找雅臣问问。
“没有……”雅臣笑了笑,并没有直视右京的眼睛,目光越过他不知投向哪里,“没发生什么大事。”
他几乎没有说过类似的谎言,尤其是对可靠的右京。可现在事态不确定,全说出来的话也无法预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只是暂且不提而已。
手指微微蜷起又克制着伸直。
令人沮丧的是,右京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右京当然能看出事情有端倪,那么昨日留在家的兄弟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尽管老成的要不在右京的询问对象里,可他还是不太看得下去侑介又面色通红又支吾其词的模样。
是啊,单纯的侑介果然是首选。
要以极其委婉的方式为右京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顺便暗示右京不要过多插手,言语间格外偏向椿和梓。
右京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怔怔地愣了几十秒,周围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