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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一只手,正温柔地轻拍他的背,一下,一下
男人在心底暗暗起誓:犬夜叉,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无论比爱还痛比命还苦,我都甘愿承受,只要你,过得幸福
待奈落服侍完犬夜叉沐浴更衣之后,灶上的汤药也炖得正是火候,他连忙取了碗,将药盛好端了过来。
犬夜叉侧卧在被子里,已经昏沉入睡,柔顺的银色长发披散肩背,垂落在雕刻着“飞龙腾云”图案的床沿上。
“来,犬夜叉,先吃了药再睡吧,好不好?”奈落轻轻地推了推床上的少年,语声温柔而又宠溺。
“什么药”犬夜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此时的他,犬耳低垂、睡眼惺忪,样子甚是可爱。
“是老医官专门给你寻的滋补汤药,他说你产后的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奈落搁落药碗,轻轻地抚摸着犬夜叉凌乱散在枕上的头发,接着道:“把身子养好,杀生丸才会安心”
“还有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受苦”男人又喃喃地说了一句,指尖轻抚少年清隽俊美的容颜,久久凝望。
奈落的脑海中,竟不禁闪现出昔日犬夜叉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个如阳光般灿烂耀眼的少年,挥舞着铁碎牙,向着他一路斩杀过来
而他,偏偏被这样一个气概豪迈的人儿深深地吸引,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爱上了,爱得不能自拔。
如今,那个让他爱到锥心刻骨的红衣少年,就这样虚弱乏力地躺在那里,满是倦意的眼眸流露出无尽的哀伤,这般沉静内敛,温柔多情,让他怎么也无法将之与从前那个自信满满、骄傲强悍的元气少年联系起来。
细细算来,现在距他杀死犬夜叉同伴的那日,已经有近三年的时间了。
三年的光阴,短暂如一瞬,却已像砂石,渐渐磨平了奈落心中的狠戾和仇恨、挣扎与彷徨,说是爱也好,是赎罪也罢,他只想用自己仅有的一世,守护在那个人的身边,与之同老……
“是我毁了你的一切”
奈落俯身,再一次吻上犬夜叉的唇,低沉轻叹自交缠的唇齿间漏出,“我爱你”
犬夜叉挣扎着将男人推开,扶着床沿艰难地坐起身来,轻喘道:“你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心里”
少年话到这里,就不再继续,他半敛的眼皮底下,依稀有水光。
过了良久,他才指了指床边桌子上的药碗,轻声道:“帮我把药端过来吧。”
奈落端过药碗,竟不递给犬夜叉,而是用汤匙盛了少许,仔细吹凉后送到少年的唇边。
“我喂你。”
犬夜叉微微一愣,旋即淡淡地笑了,他顺从地张开口,喝下汤匙中苦涩的药汁,没有丝毫的抗拒。
奈落的思绪,又回到了曾经那个绯霞满天的黄昏,在小庭院的凤凰树下,他喂犬夜叉吃药,故作暧昧,生生的气走了杀生丸。
如今,他面前这个单薄虚弱的少年,也和那天一样对他笑得温柔,和那天一样低眉敛目地顺从听话,也和那天一样,心中,完全没有他。
可他,不在乎。
奈落喂药的速度很是缓慢,动作极尽温柔,他凝注着面前的少年,眼神也明显比平日多了几分深沉和思慕。
一碗药见了底,奈落便用手仔细地拭干净犬夜叉嘴角的药渍,刚要扶着这疲惫不堪的少年躺下,却冷不防被他拉住了衣袖。
“奈落,我有件事想求你”
犬夜叉注视着奈落的眼睛,满是乞求之色的金眸水光潋滟,他眉宇间疲态尽显,神情却异常坚定。
☆、七十一
天空青蒙蒙的,已微露曙色。
觥筹交错、鸾歌凤舞的巍峨金殿终于归于平静,闹腾了通宵的夜市也已经散尽,青石长街上,行人绝迹。
烟花爆竹的碎纸屑随风飞旋,飘摇似寂寞红雪,仿佛诉说着繁华落尽后的冷寂苍凉
然而杀生丸此刻,才刚刚回到寝宫。
凌晨的寝殿,寂静非常,紫檀精雕的华丽卧榻下了绣着龙纹的绯红罗帐,犬夜叉正安稳地睡在里面。
房内绯纱飘拂,轻拢一室药香。
望着床榻上安睡的少年,杀生丸满目的疼惜与愧疚,他本想早点回去陪犬夜叉,无奈众宾客兴致高涨,频频为他和凌月夫人举杯敬酒,他不忍自己的母亲独撑场面,不得已便留下来多喝了几杯。
若不是小雪月在宴会上哭闹搅局,吵着要见娘亲,这些宾客们还不知道要热闹到什么时候。
明明该与深爱之人共度的新婚之夜,如今却杀生丸幽叹一声,草草地沐浴更衣,便轻轻掀开锦被,紧挨着熟睡的犬夜叉躺下。
男人虽为一国之主,平时却甚少饮酒,酒量也很是一般,这一回饮得多了些,自然是头脑昏沉,十分困乏。
他伸手将身侧的犬夜叉揽进怀里,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杀生丸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忽觉身侧有微微响动,他向来警觉,自是浅眠,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只见犬夜叉就坐在他的身边,月华般的眼眸温和若春水,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少年的嘴角微微抿着,白色浴衣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玲珑的锁骨,既禁欲又诱人。
见他醒来,连忙关切道:“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身上酒气很重,睡觉时鼻息又很沉,我担心”
少年局促不安地垂下头去,语声渐低:“我担心你会生病”
杀生丸闻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竟感到一丝眩晕,他皱了皱眉,沉声道:“我没事。”
犬夜叉知道,这个男人本性冷傲孤绝,自然不会在人前示弱,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爬到床边拉开柜子抽屉翻找起解酒丸来。
少年美好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在丝薄的浴衣里若隐若现,看得杀生丸欲火乍起,宿醉的眩晕感也快要烟消云散。
他从身后搂住犬夜叉的腰,稍一用力,这单薄的少年就一下子摔进了他的怀中。
“啊哥哥放、放开”犬夜叉在杀生丸的怀中拼命挣扎,无奈却被搂得更紧。
“怎么,夜儿不想让我抱了么?”杀生丸靠近少年的脸颊,似乎都快要吻上了他的唇,男人深邃的金眸,目光灼灼。
“不、不是的,还是先把这个解酒丸吃了吧,然后我们再”犬夜叉将手中装有解酒丸的瓶子递给面前的男人,便垂下眼帘,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流露出深深的羞涩与不安。
趁杀生丸愣神之际,犬夜叉连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杀生丸一惊,目光落在了这纤细少年的身上。
只见少年跪坐在床上,一侧的衣服顺着肩膀滑了下来,银发垂落在裸露的肩头,模样诱人得让人直想按倒了往死里做。
杀生丸随手抛开药瓶,一下子将犬夜叉揽入怀中,柔声道:“别的都不需要,我有你就够了。”
他轻抚犬夜叉的银发,随后俯身上去吻住少年的唇。犬夜叉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向杀生丸,正对上男人深情的眸子,他局促地紧紧闭了双眼,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
他的浴衣被从胸前扯开,杀生丸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裸露的白皙肌肤,撩拨般地抚摸揉捏。
炽热的吻缓缓向下移动,这情动的国主轻轻重重地着犬夜叉胸前樱色的茱萸,而后将他压倒在床榻上,拂开他满头银色长发,铺满整个华丽的绸缎枕头。
犬夜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轻喘着,顺从地依偎进杀生丸的怀中,用修长的双腿攀住了男人的腰。
他就要狠狠地进入我了吧,像每次做的时候一样可是这次我真的好累,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犬夜叉的心中惴惴不安起来,杀生丸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这回欠了一度春宵,决计是要从他的身上加倍讨回来的。
然而,杀生丸只是地吻了怀中的犬夜叉一阵,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拉过被子给这单薄的少年盖好,在少年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面对杀生丸突如其来的道歉,犬夜叉不禁错愕,他仰起脸来,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沉浸在淡淡晨光中的男人。
杀生丸清冷低沉而又温柔笃定的声音再一次在犬夜叉的耳边响起,“是我误了吉时,冷落了你,又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对不起。”
“这不是哥哥的错,是我睡着了,没、没能等到你回来”犬夜叉用毛茸茸的犬耳轻轻蹭了蹭杀生丸的下巴,小声争辩道。
杀生丸望着怀中的少年,深深凝视,忽然眸光一冷,薄唇牵起一丝势在必得的浅笑,“既然这样,等你身体养好后,可要好好地补偿我。”
男人随后又补充强调了一句,“本王每天都要。”
犬夜叉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脊背攀升上来,他蜷缩进杀生丸的怀里,头顶的犬耳也耷拉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终究是不好过了。
正在两人甜蜜地腻在一起的时候,门外传来小雪月奶声奶气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娘亲!爹爹!”
接着又有人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一个女人的清丽声音响起:“杀生丸,你们起来了没有?”
杀生丸起身打开门,只见凌月夫人抱着小雪月就站在门外。
他把女人请进屋内,凌月夫人落座后,一脸带着宠溺之情的无奈,小雪月则是扑进犬夜叉的怀里,又亲又蹭,一个劲儿地撒娇。
“母亲大人,天色还早,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就过来了?”杀生丸立在一旁恭敬开口。
凌月夫人笑道:“还不是小雪月一直吵着要见娘亲,我只能早早地带他过来了。”
“娘对不起孩子太调皮了,是我没管教好他”犬夜叉怯怯地望着凌月仙姬,一脸的歉意与不安。
“怎么会呢!”凌月夫人满眼慈爱地望着犬夜叉,微笑着打趣道:“这孩子太可爱了,真讨人喜欢,你要是再生一个放在我这儿,我都嫌少呢!”
凌月仙姬一番话说完,犬夜叉羞赧得脸都快要红到了脖子根儿了,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露两个耳朵在外面,可爱得只想让人又揉又捏。
“凌月夫人,早膳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门外是御厨洪亮的大嗓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