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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了?”
陶墨震惊得呆在杨府门前。
他回到县衙,叫郝果子去告诉顾射一声,然后就开始处理积压的公务。
一直忙到午饭时分,顾射亲自来接他。
“陶大人这是废寝忘食啊!”
看着顾射满含笑意的双眼,陶墨觉得心里边说不出的安稳。
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真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
用过午餐,陶墨就想回县衙。
顾射不悦:“你不是一向要午休?”
“可是,积压了那么多公务,不赶紧审阅完怎么行?”
“乖乖午休,下午我去帮你。”
“……好。”
有了顾射的帮助,积压的公务用不了几天就处理完了,正好赶上卢镇学和杨柳儿的婚礼。
顾射陶墨双双出席,送上名贵的礼物。
卢镇学前来给他俩敬酒,而且一敬就是三杯。
陶墨颇有些为难:“弦之不饮酒,我又是三杯即倒。”
卢镇学笑道:“在陶大人的治理下,丹阳诸事均已按部就班,陶大人就是倒一次,也无妨的。”
“这——”陶墨看向顾射,顾射只见过一次他醉酒,正是在卢府。
顾射微笑道:“卢公子成亲,这杯喜酒无论如何要喝。不如你喝两杯,那一杯我替你。”
卢镇学笑看顾射:“顾兄真是聪明,谈笑间就把一人三杯变成两人三杯了。”
顾射坦然:“我们夫夫一体,当然是一起喝三杯。”
卢镇学心情很好,也就不计较了:“那就顾兄一杯,陶大人两杯。来!”
卢镇学敬过三杯以后,很快丹阳县其他人也过来向陶墨敬酒。
陶墨吓得不敢喝了。
众人一看陶墨婉拒的同时,不断偷眼看顾射,以为是顾射不让陶墨饮酒,便都起哄道:“顾公子,家教不要太严嘛!你看把陶大人吓得。”
以前是没有人敢这样跟顾射说话的,但自从和陶墨成亲以后,众人都觉得顾射接地气很多,也就胆大起来。
顾射只笑不语。
有些人看顾射并不接话,就不太好意思起哄了,但还有一部分人看顾射微笑,仍觉得有门,毕竟以前的顾射从来不笑的。
就有人又说:“顾公子和陶大人的婚礼可长脸得紧哪,皇上都来参加了!”
顾射淡淡道:“他是应该觉得长脸,毕竟我还愿意给他发请柬。”
剩下的人都被噎住了,于是都干笑着走开。
陶墨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但总不能扔下顾射去跟别人应酬。
正在为难,一个小厮过来,递给陶墨一个酒壶:“我家小姐给顾公子和陶大人的,这是我家小姐亲手做的米酒,不醉人的。”
顾射点头:“替我谢过你家小姐。”
陶墨觉得这小厮甚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家小姐是谁?”
顾射诧异道:“你不识得他?他是杨师妹的小厮。平时给杨师妹赶马车的。”
陶墨这才想起来:“啊!杨姑娘真细心。”
有了米酒,陶墨就有了胆子,频频和同桌之人互动。
卢杨结亲,杨一锤和林正庸一个是岳父一个是老师,都跟卢镇学的父母叔伯坐一桌去了,这一桌全是青年才俊。
杨门和林门彻底打破了嫌隙,这一桌两派都有。
几巡过后,就有人问陶墨:“陶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陶墨道:“明日一早,我想趁天凉去巡河堤,看看有什么治水的法子。”
顾射正在夹菜的手一僵。
陶墨不觉,犹自问道:“何兄可愿同去?”
那位姓何的林门弟子一脸荣幸:“陶大人不嫌弃何某微才,出言邀请,何某岂有不愿之理?”
陶墨又看向同桌其他人,大家都纷纷表示愿效犬马之劳。
回到顾府,陶墨已经有些醉意了。米酒虽不醉人,可也耐不住多喝,何况前边已经有两杯垫底。
一进卧房,陶墨就坐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弦之,那么贵的礼物,都是你买的,我的薪俸都买不起。”
顾射施施然道:“是我买的,不过花的是你的银钱。”
“嗯?”陶墨不解,“我哪有那许多钱?”
顾射一指房间角落的箱子:“那不是我的聘礼?我把顾府还有所有的车马铺子田庄都当聘礼送给你了,钥匙还在老陶手里呢!”
“啊?”陶墨一下子酒醒了,站起来跑到箱子跟前看,真的是顾射送来的聘礼,两大一小。
“这……”
“这里边装的都是地契、房契、身契。”顾射指着小箱子。
“这里边装的是我收藏的一些古玩。”顾射拍着一只大箱子。
走到最后一只大箱子前面:“这里边装的是我最得意的几幅字画,前几天袁先生和纪门主走的时候,我没有经你同意,就问老陶拿走了一幅当谢礼,你可不许罚我。”
陶墨已经傻了:“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顾射微笑道:“只要你人是我的就好。”
陶墨嘻嘻地一笑:“反正我是你的,我的也就是你的。”
顾射看他发痴,不知为何心里却一悸,眼眶竟有些发热。
他张开双臂,柔声唤道:“舞文。”
陶墨投进他怀中,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很响亮的一声,然后亮晶晶地看着他。
顾射紧紧揽住他,身体紧贴着身体,双唇慢慢地欺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就火辣辣的。
陶墨把顾射的胳臂和腿抬起,从那八爪鱼一样的禁锢中钻出来,悄悄出门叫人打水。
等陶墨洗漱完了,顾射还没有醒来。
陶墨犹豫了又犹豫,叫还是不叫?
虽然说他邀请了一大堆才子同去,但实际上他最倚重的还是顾射,甚至可以说,在他心里,其他人都是顾射的点缀。
但顾射还没醒来,许是昨夜累着了。
陶墨脸一红,又有些心疼顾射,就悄悄地出去了,还轻手轻脚关了门。
陶墨刚一走,顾射就睁开了眼睛。
皱着眉头,他有些气恼。为什么,他家陶大人要巡河堤的事,第一个知道的竟然不是他?
而且,从头到尾都不曾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