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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过那炉子,自然知道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危害,所以才偷偷塞过去。
“等明日…我去拿回来便是了……二哥哥,你不要忧心嘛……”
蓝忘机抱着他坐起来,魏无羡惊道:“二哥哥?”
唇贴上颈脖胸膛,魏无羡边配合边道:“快要天亮了……二哥哥……”
“嗯。”
这边热火朝天,而另一边,就安静多了。
二人尚处沉睡之中,蓝曦臣的手搭在江澄腰上,江澄也偏躺在蓝曦臣怀里。
透过缭缭雾气,顶头便是晨间的天。夏日初露的白,还带着一丝冷冽。待到日中,太阳照射下来,整个莲花坞便像笼罩在一层厚厚的金光中。
江澄上午在校场忙活许久,日头毒辣,不过好在弟子们还算听话,一到时辰江澄便放了他们。
好一阵欢呼雀跃。
莲花坞最小的那个弟子丢了东西,找一圈儿没找到便在原地哭起来。江澄过去,他立马止了哭声,抽抽噎噎的像个包子。
“你怎么了?”江澄道。
“我…我阿娘给我的铃铛丢了……”
江澄擦了他的泪,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明日我再给你找个便是了!”
那弟子虽小,却倔强得很:“……呜呜…不行,阿娘给的……不能丢…”
江澄一拍额头:“你先回家,我去给你找!”
“真的吗?宗主…”
江澄点点头。
说找便真的找起来,校场细细找一圈儿没找到,江澄又在附近的地方找。
日中太阳正毒辣,不过一炷香的时辰,江澄便热的额颊冒汗,树下寻了方阴凉之处,江澄蹲下身子掬一捧水浇在脸上。
清凉的水触在微红双颊之上,顿时抚平了略略焦躁的眉,塘中莲花开的正好,连带着水似乎也沾了淡淡香气,盈秀于鼻间,当真如玉露澧泉。
洗过登时舒爽适宜,暑气似被一扫而空。江澄站起行两步,突然被一丝细光晃了眼,顿身一瞧,圆圆莲叶之间,果真躺着枚指头大小的铃铛。
“怎么丢到这里了?”江澄小声道。
那莲叶离岸足有一只手那么远,小孩子事无顾忌,哪晓得什么危险,看来塘岸的隔栏起不到多大作用。还有几处遗漏的,也该着手整顿整顿!
取过铃铛,江澄正要走,却见不远处的繁盛花叶交掩处,突然摇了一下。那头有一艘小船,正是前时他和魏无羡经常浪荡采莲蓬乘的,他用的那艘早便穿了底,只有这艘修了补、补了修,还留在此处。
水面涟漪圈圈漾开,江澄略惊,快步往那处而去。或是只水兽水怪迷了路…哼!正好捉了喂仙子!
紫电隐隐待发,近了那处,江澄看清这处光景,差点儿摔下塘去。
只见袅袅莲花丛中,一个修长的身躯被抵在了小船一角,那男子头上捆着根云纹抹额,面色略红。而他身上挂着抹紫色人影,正在他脖子周围啃咬。
愣了半晌江澄才反应过来,心底骂了句“不知羞耻”,又往前挪两步。
他到要看看,莲花坞哪个弟子不要脸面,敢藏在此处和男人……
话说、什么时候姑苏蓝氏的弟子和他莲花坞的姑娘纠缠在一起了?!看来真是他太平和太好说话!!
紫电已经蓄势待发,正要抽过去,听到句“涣哥哥”江澄又忍下来。这处恰好将那二人的面容瞧得清清楚楚,被抵在船头那个,竟是堂堂姑苏蓝氏蓝大公子蓝涣,而那个挂在他身上的…竟是、他…他自己!!
“见鬼了!” 江澄心里骂道。
紫电毫不留情抽过去,而那二人半点反应都没有。
蓝涣的手轻巧一动,便把“江澄”的衣裳扯落了,而他身上的“江澄”却主动攀上了蓝涣的腰,两片丰臀被捏,他便咬的更加发狠。
“阿澄……”蓝涣突然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互换。那只玉白修长的指节开始作恶,引得身下的人阵阵微颤。
“死断袖!!!”江澄怒骂道。
他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梦,心底便暗自归为蓝曦臣做的。即便那人再怎么端方雅正,可除了这种解释,没有更让人信服的了!
紫电不起作用,江澄便又召出三毒来,举剑一砍,湖中两人登时散的无影无踪。
似被这样一副画面吓到了,江澄立马转身、飞速离开此处。
逃离至卧房,便猛地灌了几杯茶,觉得不够又直接拿水壶猛灌,灌完了好一阵粗喘,久久才平静下来。
脑中的画面挥之不去,江澄恼怒的猛拍自己的头,斥道:“滚开!!”
骂完这句,房中好死不死又回荡起方才的声音,内室似乎还有水滴声。还是方才的两人,此刻正在浴桶里……
江澄提起三毒便砍过去,那身影又消失了。
至半夜,江澄突然被踹下榻,掀眸正要骂人,那二人又出现在了眼前,抱做一团正在亲吻。
江澄恶寒:“滚开!死!断!!袖!!!”这回似乎更气。
虽为夏日,夜间却有些冷,江澄正准备起身,一团被子突然压下来,轻飘飘几个字传入耳里,江澄脸色登时更黑。
紫电挥过,那二人又不见了。
翌日依旧如此,时间地点随时变换,江澄依旧炸毛怒骂。
五日过去,依旧如此……
十日过去,还是如此……
到第十一日,江澄再也忍不得,带着三毒紫电进了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的弟子门生们拦不住江澄,蓝曦臣不在,只好禀至蓝启仁。不曾请他进去,江澄没打算走,便一时僵在这里。
门生们劝道:“江宗主不妨道明来意,我等也好再去禀报,僵持在此,倒叫外人看了笑话。”
江澄哼一声,道:“江某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笑话!!”
门生们登时哑口无言。
不多时门生也散了,只要江澄不硬闯,估计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来管他。
直至天黑,门生们出来,已经不见江澄,以为他终于离开,不由松口气。
蓝曦臣回来,天已经黑了好一阵,云深不知处大门紧闭,已经到了门禁时间,他未曾进门,只在外边待着。
至卯时尚早,蓝曦臣便缓缓坐下,阖眸默念家规。
身为宗主,以身作则何等重要,无论如何他不会闯进去。
将将阖眸一刻,默背的家规还不过白余条,便被江澄的紫电打断了。蓝曦臣轻巧避过,道:“江宗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江澄丝毫不留情,紫电三毒齐齐上阵:“你干了好事,还来问我?!”
蓝曦臣不是很明白:“不知曦臣何处得罪了江宗主,请明示于我。”
同一时刻,三毒撞上朔月,齐齐飞至后山,江澄见状,忙骂一声追过去,蓝曦臣自然也追了过去。
确实奇怪,他未曾做任何得罪江澄的事,可是人都找上门了……
方才打斗匆忙,不曾细看,蓝曦臣这才看清楚江澄的面容,眼圈黑的吓人,瞳孔里头略略布了几丝血红,面色显着憔悴。心头微微泛起涟漪,蓝曦臣暗自压下。
寻回佩剑,江澄似乎还要再打,蓝曦臣当即止战,江澄却还不肯罢休。不知缘由便有些难办了,蓝曦臣只好劝他:“待江宗主休息整顿好了,我们再打,如何?”
江澄气道:“蓝曦臣,你未免欺人太甚!”
蓝曦臣更不知所以,只得避开江澄的攻击,三两下把他制住,以此停战。
三毒跌落在地,江澄整个人被蓝曦臣从背后环住,两手被迫交叉在胸前,江澄正要开口,忽然被一声长长的哭唤惊了去。
十来步远的树下,两具躯体正以一种极其夸张奔放的样子混在一起,不着cl的身子扭曲在一起,行动起伏丝毫不规律。
折磨他的“罪状”适时出现在眼前,江澄更气,对后头的蓝曦臣道:“你干的好事!!”
蓝曦臣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比江澄更惊。前时云深不知处求学,虽只有那一回亲近,但他一直未曾忘却。
不是没有肖想过,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世人俱晓江澄厌恶断袖,所以那一点心思,早早便被压进了心底微尘里,他若不言,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今日的状况,却是始料未及的…
“我……是第一回,你不知道…啊……轻一些……吗……”
【河蟹】
如此细致的场面实在叫人脸红,江澄闭眼,心里骂了无数句。耳畔听到三个字,身子突然被蓝曦臣转过,江澄惊道:“什么太小……唔……”
突然被蓝曦臣封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