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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桉韬有点心虚,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他本来是想去找找看,有没有关于夜龙的那个案子,结果碰到了他那三个损友,结果这几天都被拉出去喝酒了,不过他从他们身上确实得到了一点消息,那个档案应该存放在大理寺,不过那可不是随便让人进去的地方,而且进去了,他也不见得能找到档案在哪,不过好在韦平昌的父亲跟大理寺的人有点交情,他让他帮忙问一下,用不了几天应该会有结果的。

    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夏桉韬才放心地脱了外衣,钻进了被子里,回来的时候因为满身酒味,他去洗了个澡,免得弄得一屋子的酒味。

    嗯?感觉好挤啊,夏桉韬想往里睡一下,居然摸到封峙菻怀里毛茸茸的,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小狐和小狸,这两个家伙,居然敢和他争床位,不过他也不敢公然把它们扔下床,自己最近夜夜晚归,封峙菻都没说什么,这点小事他也只好忍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夏桉韬睁开眼却不见了封峙菻,估摸了一下时辰,可能是进宫去了,想想他们最近见面的时候很少,所以今天他打算不出门了,就等着封峙菻回来,好好亲热一番,可还没坐一会,就听见有人吵吵嚷嚷地进来,就算不见人,这么大嗓门的人,除了冯金宝他实在想不到别人。

    “干什么啊你们。”夏桉韬不耐烦地出了门,但那个看门的也太没用了吧,不是说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吗。

    “夏桉韬,怎么了?”王贵揽着韦平昌和冯金宝的肩膀,整个人流里流气的,“今天不是要去马场吗?你怎么不来啊?”

    “我没说要去。”夏桉韬皱了皱眉头,这几个混蛋,昨天他只是敷衍了两声,没真的打算去。

    “哎?”王贵向前走了一步,“干嘛不去,怕你的小情人生气啊。”说完,就哈哈笑了起来,因为夏桉韬虽然去跟他们喝花酒,但却不找女人,所以他们才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了固定对象,没想到夏桉韬居然笑哈哈地承认了。

    “少胡扯了。”说起这个,夏桉韬也有点心烦,封峙菻除了在第一晚的时候问了他一句怎么这么晚以后,之后就是放任的态度,对他不管不问的,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在外面乱来?

    “那怎么了?”王贵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吧?”

    “嗯?”夏桉韬愣了一下,“怎么一段时间不变,你脑袋灵光了不少嘛。”

    “你不知道吗?”韦平昌插嘴,“他考上探花了。”

    “你?!”夏桉韬有种想要笑喷的冲动,连王贵这种货色都能考上探花,那他不是状元之才吗?

    “怎么啦,少瞧不起人了。”王贵不满,“小心我告你侮辱朝廷命官。”

    “哈哈,就凭你啊?”夏桉韬真的忍不住了,虽然他跟皇帝不是很熟,但总比这位探花强的多吧,皇帝的孙子是他的情人,皇帝,太子,王爷,他没有一个不认识的,而且……夏桉韬在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王贵面前晃了晃,晃得人眼快花了,“金牌,见过没?”这还是龙朝川给他的那一块,他没张口说要,他就不还,不过其实这块金牌除了揣在怀里有点重,还从来没发挥过什么作用,不过用来显摆,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金灿灿的金牌在阳光下亮的扎眼,王贵看了半天,才惊愕地开口,“这是假的吧?”

    “假个头啊,这是七王爷亲手交给我的。”夏桉韬白了他一眼,把金牌塞回怀里,“我说真的,我这次回来是来查案子的,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看向夏桉韬,这小子怎么会……

    “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保密,不然我们不仅会人头落地,还会牵连到家人。”夏桉韬严肃地道,看着他们三个都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才松口气,讲出了夜龙的事,虽然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那么凄惨的案件,只要常年居住京城,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都会知道的,所以他的想先查出当年的真相,最原始的当然是大理寺的档案,他相信里面不止记载了当时的案件,肯定还有牵扯到的人,能拿到那个最好,但就算是再朝为官,也不可能任人接触到那些东西的。

    “喂,这个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你是想要找出什么来?”王贵问道,他虽然官很小,但总归在官场里混了一段时间,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那可是要分清楚的。

    “答案。”夏桉韬淡淡一笑,他相信夜龙也不需要什么平反冤遭之类的晚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他所需要的就是当年的真相,他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冤枉,但是没有证据,他所要做的事,就是把证据拿出来,让他看到,让他确信自己有一个好父亲就足够了。

    夏桉韬说完他的作战计划,大家就各自分开,去忙他们的事情去了,说真的,虽然夏桉韬拜托了他们,但其实他只是不想让他们烦他而已,因为答案并不难找,难的是让那个人开口,而且朝廷的事,大都盘根错节,要想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并不容易,可以的话,他完全不想牵扯其中,不过不牵扯也不行了,就算他不找事,事也会找上门来的。

    果然没两天,一个自称是曹纶家臣的人,就找上门来,此时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夏桉韬已经能肯定,夜龙的父亲,胡秉汀并非是完全被冤枉的,他也是个贪官,不过和曹纶那种丧尽天良的权臣不同,他虽然贪污受贿,但称不上罪大恶极,他所得到的消息是曹纶想要贪污军饷,但胡秉汀作为武将,需要上战场打仗,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仅不同意,还想要将此事秘报给皇帝,但被人告知给曹纶,曹纶大怒之下,栽赃给他一个谋反的罪名,将他满门抄斩。

    不过不管事情怎么样,他都不打算和曹纶有任何关联,打发了来人两句,就请客出门了。

    拜访

    夏桉韬把封峙菻放在床上,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发现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愈合,不但如此,而且有恶化的趋势。

    “……”夏桉韬第一次感到无助,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从容面对,但此次他束手无辞,没人能帮他,他又对医术完全不了解,这些个混蛋,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到处在他眼前乱转,需要的时候,却一个一个都找不到。

    就算这么呆着情况也不会好转,夏桉韬想了想,决定带着他去皇宫,他相信老皇帝不会对此袖手旁边的。

    打定主意,夏桉韬就抱起封峙菻,准备再次返回京城,但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封峙菻没有记忆,不仅不记得他,所有人他都不记得了,还他把当成杀了山庄里人的凶手,又打不过他,就每天对他冷眼相对。

    “……”这估计是最让夏桉韬无语的事,被人冤枉是杀人凶手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

    “你要干什么?”封峙菻不停地挣扎,夏桉韬怕伤到他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又怕他会逃走,就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这样携带也方便。

    “喂你吃饭。”夏桉韬用力把一个果子塞到封峙菻嘴里,封峙菻即使不愿意也不敢违抗他,之前他绝食抗议,就被强行压着嘴对嘴喂食,还有洗澡的时候,他若是敢逃走,就会被做那种难以启齿的事作为惩罚,所以他现在基本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吃完东西,夏桉韬铺好毛毯,让封峙菻去睡觉,为了防止他逃走,还是绑着他的,这个人跟他约定过生死,他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忘了他,这些天他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封峙菻的身体时不时就会像那时一样,寒冷如冰,身体也渐渐变差,药丸也快要吃完了,姬明风那个混蛋,如果知道无法彻底根治的话,至少多给一点啊。

    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夏桉韬只好加紧赶路,可是如果赶路太快的话,封峙菻根本承受不了,甚至还吐了血,药也只剩下一点了,但他已经顾及不了太多了,只能加紧赶路,并尽量不让他受到太多的颠簸,就这样一路到了京城,然后就直闯皇宫。

    龙德明对夏桉韬这样进宫的方式已经习惯了,没有让人刁难他,但对于他手里抱着的人可就不能不管不问了。

    “峙菻他这是怎么了?”龙德明惊了一下,有立即让人去叫御医过来。

    “我不知道!”夏桉韬心烦意乱地叫着,也不管对方是身份高贵的九五之尊,“我还比较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德明不相信地看着夏桉韬,“你们一直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突然变成这样,而且什么都不记得了。”夏桉韬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龙德明突然沉思了起来,然后对夏桉韬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会命人告诉你的。”

    “……”夏桉韬看着龙德明,他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肯定在计划着什么,“不用,我起码要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我会派人告诉你的。”龙德明口气强硬了一点,口气里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你最好回去。”

    “……”封峙菻看了看他身后蠢蠢欲动的护卫,知道自己此时贸然出手,也见不到封峙菻,还可能让龙德明对他更加戒备,“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龙德明看着夏桉韬潇洒离去的背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立即让人把封峙菻转移了地方。

    夏桉韬回到了别院,左等右等,只等来了一封信:人已醒,原因不明。

    夏桉韬一看到那几个字,就把信撕成了碎片,龙德明,你果然在耍我!但你以为我是这么好耍的吗?!

    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夏桉韬就出发了,可是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封峙菻,可恶,那个混蛋竟然把人藏了起来,难怪要他离开,但是真以为他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不过他也知道,比起此时去把皇帝挟持起来,不如坐着静观其变。

    一直等到了天亮,夏桉韬才看到有人悄悄地端着饭菜,到了一面墙那里,然后敲了敲,地面就开了一个近一米宽的方形的洞,那人就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隐藏的真深呢。”夏桉韬跳了下去,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让他惊叹,虽然是建在地下的,但采光非常好,空气说完流通性也十分的不错,里面的装饰豪华而不失典雅。

    “皇孙殿下,您的饭菜来了。”送饭的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着封峙菻弯了一下腰,正要转身离开,脖颈却突然挨了一记,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封峙菻吃了一惊,就看到倒下去的人身后露出的人,“……你是谁……”

    “什么?”夏桉韬愕然地看着封峙菻,“我是谁?”再次失忆……

    “为什么要闯入这里?”封峙菻微微歪着头,夏桉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智力也跟着退化了吗?

    “我是你的朋友。”夏桉韬冷静了一下,坐在了封峙菻身边,“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我们还在一起。”

    “昨天?”封峙菻愣愣地看着他,“但是爷爷告诉我,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出去过,怎么认识的你?”

    “……是啊,但是你一个人很寂寞,所以我才来和你做朋友的。”事到如今,夏桉韬也只能顺着他说了,同时也在心里狠狠诅咒着那个该死的老头。

    “寂寞?”封峙菻不解,“什么是寂寞?”

    “……”什么是寂寞?谁能用语言解释给他听一下,夏桉韬真想抱着头大喊,但还是努力解释着,“就是一种感觉,渴求其他能和在一起。”

    “和其他人在一起……”封峙菻沉思了一下,“但是爷爷说,我只要安心想着他就可以了,其他的人不用理会。”

    “这是什么说辞啊,好像他想把你……”监禁起来一样……封峙菻愣住,龙德明想要监禁封峙菻,为什么?他不是他最喜欢的孙子吗?只是为了不想让他再见到他?真是变态的作法。

    “怎么了?”封峙菻问道,夏桉韬看着封峙菻,无法猜测他现在的智商到什么程度,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是最容易突破的时候。

    “不是,我今天也给你带了一个新奇的东西哦。”夏桉韬顿了一下,在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只好将天玄剑掏出来,“这个是剑,很锋利哦,你看。”他说着就做着示范,一下将放着饭菜的桌子削成了两半。

    “……”封峙菻看着夏桉韬,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或许真的认识也说不定,但是他也知道,对于完全没有记忆的自己来说,自己现在就是最虚弱的时候,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吗?

    注意到封峙菻不信任的目光,夏桉韬微微叹口气,收起了剑,抱住封峙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所以坚持下去。”说完,就放开封峙菻,飞快地消失了。

    封峙菻愣愣地看着他,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夏桉韬出了皇宫就去了太子殿,让他帮忙,但找龙震泽帮忙,代价可不便宜。

    “我为什么要帮你?”龙震泽单手托着下巴,“上次你虽然按照约定拿到了武林盟主的位置,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吧,这次又让我帮忙,你真拿我当冤大头了吗?”

    “我并没有拿你当冤大头,只是需要些时间,你从来不帮免费的忙,我知道,所以……”夏桉韬扔了一卷东西给龙震泽,“这个给你,我想已经绰绰有余了。”

    龙震泽打开卷成一团的纸张,愣了一下,收了起来,“就这么点东西,会不会太廉价了?”

    “是吗?”夏桉韬勾了勾唇角,“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大可以还给我。”

    “这种东西,你以为我收不到吗?”龙震泽笑了一下,不过是曹纶的犯罪证据,这种东西只要有心,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很碍眼吧。”夏桉韬笑道,“你应该很清楚,他似乎有把你拉下马的想法,但他毕竟是皇帝最喜爱的大臣,所以不能随意动手,但是,如果让另外的人弹劾他的话,你觉得情况会怎么样?”

    “白白让人送死。”龙震泽笑了一下,不管是任何人的弹劾,皇帝都不可能会信的,只会让曹纶残害更多的人。

    “那要看是谁说的了。”夏桉韬一笑,“比起曹纶,皇上现在应该更加在乎别人。”

    “……”龙震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你是说……”夏桉韬在这里,也就是说封峙菻也在了,如果是由他去说……

    “他失忆了。”夏桉韬道,“不过这个时候,他说出的话,我想皇帝一定很相信。”

    “失忆?”龙震泽愣住,“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来找你。”夏桉韬说完,拿出三幅画轴,“找到这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他身边应该有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可能还带着一个两岁的小婴儿,这个白发童颜的人不容易找到,不过还是发布出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