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柱间身边的女孩子倒是第一次见到，妹妹头看起来很可爱，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真是可怜极了，唉，可惜碍于身份，他并不能去安慰她。

    旁边白头发的大概就是太傅的妻子千手扉间了，緂燊见他并未流露出什么悲伤的神色，不禁怀疑起神威的话来，即便是教导他的时候，神威总也永远要抓紧机会就秀一波和妻子的恩爱，緂燊很难将神威口中的用情至深、温柔娇弱、需要保护的妻子形象和眼前的扉间联系起来，怎么看都是个一米八纯爷们，长得也不至于神威说的“可比我漂亮多了”啊！如果不是神威骗了他，那就只有可能神威本身就瞎，怪不得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果然是让人盲目到让人缺乏判断力的啊……

    扉间身边的应该就是神威的两个孩子了，虽然神威提到的不多，但緂燊知道他是爱着孩子们的，只不过对于如何正确和孩子相处，聪明如太傅他也会苦恼啊。那种又想庇护孩子于自己羽翼之下，又想让孩子展翅高飞的老父亲心态，緂燊此时还是很难理解啊。

    再过去，大概就是千手板间了，那特立独行的半黑半白的发型，是决计不会认错的。緂燊忽然想到，千手家的起名方式怎么这么奇怪的？还好自己不是千手家的，不然指不定会被起名为墙间、厕间、太平间了什么的_(:3」∠)_

    葬礼结束后，斑和緂燊一起坐上了回宫的车，泉奈拒绝了同行，说还有事和千手谈。緂燊更好奇了，小叔能和千手谈什么？小叔不是最讨厌千手的了么？

    “不管你乐不乐意，他们如今开了写轮眼，就不是你们千手能教导的了。”泉奈毫不客气的对扉间说道，“不如交给我，省得这两个孩子空有写轮眼而不会正确使用。”

    扉间思考了一会儿，低头问道：“你们愿意去宇智波么？”

    泉奈有些诧异于扉间居然没有暴起试图打死他？这不符合这个死敌的人设啊！泉奈将目光移动到扉间的脖子上，那里果然有着细小的针眼，以千手的体质却连个小针眼的伤口都没消除，这只可能是“后悔药”的药效了，作为针对千手血继病的药剂，后悔药不仅可以压制人们的感情，还能压制千手的自愈因子。

    说来可笑，正是因为千手有着强大的自愈体质，所以才更短命，毕竟每个细胞的寿命有限，分裂的数量有限，急速的伤口愈合，只不过是在急速消耗生命，而千手平时之所以能像没事人一样，纯粹只因为他们本身就长寿，但血继病心碎症一旦爆发，便就等同于命不久矣。

    泉奈眼眸闪了闪，这时他才深刻的认知到自己的三哥神威和千手扉间之间确实存在着深刻的爱情。纵然他憎恶了千手大半辈子，最讨厌的千手莫过于眼前的千手扉间，但泉奈此刻不得不承认，神威生活在千手的日子，是幸福的。

    神威在宇智波的时候有什么呢？他在族里没朋友，数来数去也只有家人了，可是，他不被家人理解、不被兄弟重视，说到底，他们什么也没给过他，甚至最后，还要了他的性命！但他在千手里，有真正将他当成兄弟的人，有深爱着他的人，有他真正的家人。这么说起来，泉奈对自己说，自己是不该恨千手的，他们至少让神威还活着的时候感受到了爱，而宇智波带给神威的，永远也只有伤害罢了。

    “孩子们不愿意来宇智波就不来好了。”泉奈说道，“我可以去千手。”

    “我不要你这个坏人来千手！”夏奈哭着抱住了扉间，“爸爸不要答应这个坏蛋！”

    扉间摸了摸夏奈的头发，说道：“可你们的写轮眼，确实只有宇智波的人能教你们使用。”

    凉间从刚刚就一直不明白：“可我和妹妹为什么会有写轮眼？！”他当然不相信泉奈之前说的他们是宇智波血脉了，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千手啊！

    扉间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告诉了两个孩子真相：“因为你们的父亲，是宇智波神威。”是宇智波神威，从来就不是什么鬼咒。神威是千手的死敌宇智波，他们本不会在一起，可命运就喜欢开玩笑，他们一路从相识、相知到相爱，都太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自然到他察觉到爱着神威这件事时，他已经爱了很久了。

    “对，你们的父亲，是我三哥。”泉奈补充道。

    “不……这不……”凉间震惊得难以附加，这和他从小认知的不一样！千手和宇智波？怎么可能呢？！凉间的大脑疯狂运作着，他从小就听着族里对他父亲的吹捧长大的，父亲的事迹他可以倒背如流，其中明晃晃的战绩便是带领着千手击败了宇智波……

    父亲是真的帮助过千手攻击宇智波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父亲怎么可能是个宇智波呢？可转念想想，也只有宇智波，才能对宇智波如此了如指掌，才能事事都预先料到……或许有着什么原因，才使得父亲背叛了宇智波，倒向了千手，可显然，即便父亲对宇智波失望透顶了，也没有对自己的亲兄弟赶尽杀绝，他从未对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下过杀手，哪怕在曾经的战场上有诸多机会，他也是无法对亲兄弟下手的人……

    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强如父亲，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被挖了眼睛……凉间想起板间小叔所说的，当初爸爸是想牺牲自己救柱间大伯，所以才和父亲吵架了，并不是父亲和爸爸之间真的出现了感情危机，可见当时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只是骗自己罢了。父亲知道那次被召入宫是有去无回的事，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孩子恨自己……父亲无法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所以只能剜去双目，柱间大伯身为千手族长当然得救，可父亲不想牺牲爸爸，所以牺牲了他自己。

    那个喜怒不定让人难以捉摸的父亲，内心深处必定是藏着深刻的爱，即便不显山露水，也已经用行动诠释了愿为所爱牺牲一切的决心，他爱着兄弟，所以愿意贡献出眼睛，他爱着自己的妻子，所以愿意贡献出心脏……

    父亲是知道自己无法再为孩子提供庇护了，所以当时格外狠的打他，是真的觉得他太不争气了，他没能强大到让父亲可以放心，自己是真的让父亲很失望吧……凉间的眼泪忍不住涌出眼眶，他狠狠吸了口气，擦干了眼泪，认真的问道：“跟你学习的话，能变强吗？”

    “当然。”泉奈满意于凉间的坚定神色，说道，“我三哥从小天赋卓绝，四岁便开了写轮眼，五岁就能上战场，六岁就跟着父亲上前线了，身为他的孩子，想来你的资质也不会差。”

    于是，凉间开始跟随泉奈学习宇智波的忍术和血继的实用，而夏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宇智波学习，所以就由凉间学完后再教授，但无奈进度不大，也许夏奈本身就不适合宇智波的忍术吧？她更适合当一名医疗忍者。

    不了解真实情况的外人对于两族的流言又开始满天飞，有往好的地方想的，说两族是真的冰释前嫌和解了，也有往阴谋论上想的，说泉奈收凉间为徒只是为了有足够分量的人质拿捏在手罢了，毕竟千手族长这一脉里，只有凉间一个男孩子，柱间膝下只有个女儿，自离异后多年来一直未曾续弦，而板间至今还是单身根本没有孩子，所以，要说下任族长的人选，也就只有扉间膝下的凉间这个男孩子了，而且凉间的资质确实是同龄人中最好的，千手一族里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将他当成少族长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千手一族很艰难的消化完了他们敬重的鬼咒神威其实是个宇智波的事实，之前有一直提到过，神威在千手内的人气很旺，确实如此，在他们知道他是个宇智波后，也没动摇他们喜爱神威的这件事，只是，族里的长老们自然就不会允许流有宇智波血脉的孩子当千手的族长了，而自从神威的葬礼之后，玲珑就觉醒了木遁的力量，这可乐坏了长老们，虽然玲珑是个女孩子，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么？总比宇智波的孩子强啊！

    柱间无奈的听着长老们的慷慨激昂的话，心想，要是被他们知道其实玲珑体内也流着一半的宇智波血脉，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当场气死？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个秘密，自神威死后，柱间便打算一辈子烂在心里了，即便是扉间，也只不过是知道了他和神威的关系，并不知道孩子是神威的，说的也是，正常人都不会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能生孩子的吧？他又何必再让扉间觉得为难呢？

    而被突然按上少族长身份的玲珑简直要烦死了，她无比想念三叔还在的时候，三叔一向疼她，才不会像那些老家伙那么烦人……玲珑摸了摸怀里的骰子，情绪十分低落，黑压压的雾气几乎盖住了她的整个头顶，她知道，娇宠自己的三叔已经不在了，自己该长大了才是，父亲一个人带大自己也不容易，自己还是听话一些，不要让他觉得为难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去赌场赌几把。玲珑熟练的通过变身术变成大人的模样，进了赌坊就直奔赌大小的桌去了。有句话叫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玲珑虽然算不上是情场失意，但最喜欢的人不在了却是事实，从小听着父辈的光辉事迹长大的玲珑，自然对故事中那个完美的、强大的、智计无双的三叔心向往之，她的梦想大概就是能嫁给像神威一样的男子。

    不过，这个梦想已经破灭了，她成为少族长的话，以后只可能在族里找男孩子，而族里的男孩子，除了凉间以外就没能入她眼的存在，可她和凉间属于三代以内的近亲，也不可能结婚，而从族外找对象的话，只能让男方入赘千手啊，可哪一个像神威那样优秀的人会入赘啊？！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有二叔扉间那样的运气，遇到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愿意为爱入赘。

    所以，虽然才不过十二岁，但玲珑确确实实是属于情场失意了，于是，这次她在赌场难得的大杀四方了一次，赚得盆满钵满的离开了赌坊，虽然这是件值得她纪念的事，但她仍然觉得心里空虚，这个时候，跟着她出了赌坊的几个地痞就正好成了她的消遣。

    緂燊见到地痞跟着刚刚赢了很多的姑娘出了赌坊，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秉承着正义感，緂燊也跟了出去，然后就目睹了十二岁的玲珑在昏暗的小巷将五个大老爷们揍得哭爹喊娘的场面，十岁的緂燊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变身术也维持不住了“嘭”一声就变回了原样。

    心跳的厉害……难道这就是父皇所说的，心动的感觉？！緂燊不由的这么想到。显然他还不知道，有时候被吓到了也会心脏怦怦直跳的，毕竟他贵为太子，谁会吓他啊？！

    “咦？原来你也是用变身术混进赌场玩的啊？”法律明文规定赌场是不准未成年进入的，所以他们这样的小孩子想进去自然得想点办法了。玲珑还记得对方也在同一个赌桌上，输得可惨了，简直是除了父亲以外，她见过的最会输的人了。

    玲珑不由得同情了一下对方，加上看对方面善，她便友好道：“既然都是赌友，我请你吃饭吧，对了，我叫玲珑，你叫什么？”显然，她已经不记得緂燊了，也是，三叔的葬礼上她光顾着伤心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人？

    緂燊也看出来了，她并没有认出自己，于是，自己的名字在嘴边滚了一圈后又被他咽下了，他开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我叫炎焱。”

    “啊？”玲珑满脸问号，“哪个字？”

    “二火炎，和三火焱。”緂燊这么回答。

    玲珑一脸一言难尽道：“那你火遁一定很好。”

    “唉？你怎么知道的？”緂燊的火遁确实深得斑的真传，不过其它术就一般了，毕竟贵为太子，每天要学习的东西非常多，并不能一心都用在忍术上啊。

    “因为你的名字有五个火啊，扑面而来的火热感。”玲珑吐槽道，“就像宇智波的豪火灭却一样。”

    “额……”

    “走吧，炎焱，毕竟在你身上赢了不少钱，我请你吃饭。”玲珑甩着钱袋子，豪迈的说道。

    噢？这个女孩子好爽快啊，一点也没有其他女孩子那样矫揉做作！緂燊一想身上确实也没钱了，便也爽快的应约了：“好啊，那多谢你了，玲珑。”

    第152章 堍堍

    “我父……”‘皇’字未出口，就被緂燊改口了，“父亲，他告诉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我这次离家，是为了增长见闻。”

    他的父皇跟他说，只有亲自去了解过这个世界，才能知道自己要怎样治理。所以，緂燊踏上了微服私访的旅程，当然，第一站去了短册街的赌坊呢，是有深刻的原因了，并不是因为自己手痒忍不住赌几把，只是父亲在教导他忍者的生存方式的时候，有提到过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情报来源越多，他是去获取情报的，真的！看他认真的眼神！

    “嗨，你说话文绉绉的，官宦世家的吧？”玲珑摆了摆手，忽然灵光一现，说道，“看你年纪小小的，一个人多不安全，要不要雇佣我保护你啊？”

    “啊？”緂燊顿了顿，他自认为自身实力还是不错的，加上还有父皇最得力的影卫——影一，暗中保护，这次微服私访完全就可以当做是游山玩水了。

    “啊什么啊呀？”玲珑一拍桌子，“爽快点！别看我是个女孩子就瞧不起我啊，我可是很厉害的忍者呢！”她就是觉得族里长老烦透了，她需要转换一下心情，不如就离家出走一段时间好了，就当是那个什么增长见闻了！

    緂燊自然也是知道玲珑的实力确实不差的，毕竟是忍者之神的女儿，可这孤男寡女一起旅行了什么的……緂燊看了眼不拘小节的玲珑，既然姑娘家都不在意这些，他身为男孩子，还忸怩什么呢？“好，那就拜托玲珑了。”

    于是，两人结伴，踏上了旅途。

    “坐井观天只有一孔之见，登山远望方知天外有天。”这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不足以他踏遍他父皇统治下的整个江山，但也足以令緂燊大开眼界了，“若是一辈子待在京城或是天赐城那样繁华的地方，是无法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的，父、父亲说得没有错，以前是我太小看了这个世界，以为书中自有一切，如今看来，父亲骂我愚钝说得一点不错。”

    “嘻嘻，你真奇怪，外面的世界哪有京城好的？”玲珑随意的说道，“也就你们城里人喜欢农家乐，有钱的地方多好啊，什么都有，穷乡僻壤的就不一样了，要啥没啥的，还容易出土匪哩。我三叔告诉我，以前战乱的时候，也就只有有钱的地方雇佣得起忍者保护，穷地方的人都是自生自灭的，所以，有钱的地方会越来越有钱，穷的地方会越来越穷，为了活命，人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唉，所以我觉得，投胎是个技术活儿，像炎焱你，大概就是把所有运气都用在了投胎上所以赌运才这么差的，那可是一辈子吃穿不愁的权贵世家啊。”

    “出生并不重要，英雄不问出处。”緂燊说道，“只要有能力，就一定可以得到想要的生活。”正如他的父皇从默默无名之辈坐到了天皇的位子，正如他的父亲从一介忍者坐到了并肩王的位子。

    “你这和有钱的人说钱并不重要一样。”玲珑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果然很单纯，“你可知道一个人只靠自己的话到底要有多大的能力，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呢？”

    “……像天皇那样。”緂燊只能举出最熟悉的例子。

    玲珑笑得更欢快了：“对啊，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天皇陛下，而更多的是天皇陛下的手下败将。真正有能力的人永远只占少数，可即便是像天皇陛下那般能力出众的人，你又怎知他为了坐上那个位子付出了多少心血？可出生好的人无论能力如何，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能平稳的过上好的生活。世界从来就是不公平的，所以，运气真的很重要。”

    “……”緂燊妥协的点了点头，“也许你是对的，玲珑。”

    “我当然是对的。”玲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毕竟她的口才都是跟她三叔学的啊，她自认为还是比不上三叔那样能颠倒黑白吧，但说服个天真的小男孩还是可以的嘛，“好啦，和你一起旅行我很开心哦，以后有缘再见吧~”能不开心么？不仅有玩伴，还全程包吃包住有钱拿，可真是只可爱的肥羊啊~

    “我们会再见的。”緂燊也同样很高兴，这一个月来，他见识了很多东西，学习了不少东西，最主要的是，他确定玲珑是与众不同的，就像父皇和父亲那样，他也找到了能陪伴一生的人。若是她也喜欢我就好了，緂燊这么想到，回去问问父皇是如何追到父亲的吧？

    我让你出宫是为了增长见闻而不是泡妞的啊！何况对方还是你亲姐！神启很想暴起打死眼前这个脸上还带着红晕的小p孩，但看在緂燊长得那么像斑的份上，他忍住了：“你还小，男女之情你能懂什么？回去多读点书。”

    “不，父皇，我懂的，和玲珑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我很快乐。爱情不就是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么？”緂燊认真的说道，“我要追求她。”

    “你这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头……”斑倒是觉得儿子早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那可是柱间的女儿，你小子的实力，恐怕还入不了柱间的眼。”

    “这个我不担心，父亲大人的实力和那位忍者之神相当，我作为父亲的孩子，一定会更强的。”緂燊信心满满。

    “……”神启觉得，孩子有心思谈恋爱，多半是作业还不够多，“緂燊，你身为太子，从小学了那么多东西，是该学会实际运用了，近日为父身体不适，朝堂之事就交给你了。当然，跟你父亲学习忍术也不可以拉下进度，知道么？”

    “父皇？！”緂燊见他父皇脸色红润、气色上佳，一点也不像身体不适，这分明就是借口，据说父皇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用“身体不适”为借口推脱掉一些繁琐之事，如今看来确有其事，但你可是亲父皇啊，怎么能突然就把担子往你才十岁的孩子身上放啊？！

    “就这么说定了，我累了，你回去吧。”神启挥挥手打发走了緂燊。

    “身体不适？”斑问道，“可要请御医看看？”

    “嗨，我哪有什么事？”神启随意的说道，“就是看不惯臭小子那么轻松自在，我自己却累成狗样，让他好好尝尝老子的辛苦啊。”

    “噗……”斑忍俊不禁道，“你啊……”当年就是这样私下里的孩子气模样，让斑觉得有点可爱，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保留着这份可爱的孩子气。无论朝堂之上是多么杀伐果断的帝王，面对他人时是怎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当面对他时，总是这般不加掩饰的孩子气，这让斑感到高兴，这证明无论过去了多久，他依然最信任于他。都说帝王无情，但斑想，自己还是有幸遇到了神启这样重感情的帝王。

    当年泉奈还担心他遇人不淑，可事实证明他并未错付信任。虽然对方是还有事隐瞒着他，但斑想，这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谁还没点隐私呢？只要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未变心，他就愿意一直如此信任神启。

    “泉奈最近在教导凉间吧？你不回去看看他们？”神启提醒道。

    斑一看时辰确实到了，便起身离开皇宫了，他确实很在意这件事，一方面凉间这孩子确实像神威，他很想多见见对方，另一方面，他也看出了凉间对他们的不喜，他希望能化解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的恩怨，毕竟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是吗？

    待斑走后，神启从玉子手里接过堍堍：“你们下去吧，我乏了，别让人打扰我休息。”

    他抱着堍堍，猛得将脸埋进了柔软的兔毛中蹭着，兔子也许是被他这样大的动作吓到了，不停挣扎着，神启停止了蹭毛的行为，但脸仍然贴着堍堍的肚皮，闷声道：“堍堍，我好难受啊……”不再被蹭后，兔子也停止了挣扎，安安静静的乖巧极了，而神启此时最需要的也就是这点安静的安慰了，他感受着堍堍的柔软和温热，被无声安慰的同时，自身越发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