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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天余罪忽然通知家里,说焦涛死了。后来又好几天失去了联系,再约到许平秋见面的时候,这简直就像是上了发条打了鸡血,比以前的状态都要好,许平秋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这个人,话问出来的时候余罪眼神里闪过的的确是戒备,随即移开了视线声音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与家里无关。

    许平秋摇了摇头,回到队里,助手给他做了日常的报告,他目光凝在解冰回洋城的那条消息上,不知道什么感觉。他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对头,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幺蛾子,暂且就先观察观察。

    后来也没观察出什么事,余罪在任务里像是开了挂一样的高歌猛进,期间余罪出了件事,余罪为了得到新毒品样本和得到韩富虎的信任,亲身上阵,给了许平秋自己的血样进行分析。许平秋既心疼余罪以身试毒,但又为那新型毒品的毒源信息觉得欣喜。

    后来余罪强自戒了毒,许平秋本来让林宇婧盯着余罪的消息,但连余罪那群兄弟们都不知道余罪跑到哪儿去,只知道余罪是安全的。许平秋有些不满他随时消失的态度,让人去跟余罪,却屡次被甩掉,看来余罪势必就是要将那个地方保护得很严密,那么,谁会在那个地方呢?

    许平秋来不及操心这件事,余罪带来的重大消息就让专案组都全神倾注起来,准备对以傅国生为首的制毒贩毒集团进行收网行动。本来收网开展顺利,但一到关键时候鼠标就给掉了链子,一个毒贩将信息泄露了出去,傅国生——逃了。

    许平秋一边紧紧盯着抓捕傅国生的事,一边又密切关注着余罪和骆驼这一队的消息,而报告回来的情况实在不妙,虽然余罪成功抓住了涉及交易的犯罪分子,但是在他们的交易地点,市中心的加油站的车上,有七分钟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余罪迅速求专案组请求支援——要求家里给他清路,他要将车开往离城市最近的海边。

    许平秋的心在听到有炸弹的那一刻就紧紧就在了一起,他火速通知了交警队给余罪开路,一边调着所有的监控查看着余罪的情况。他看到余罪一路飙着大卡车开到海边,沙滩上的监控记录下余罪拿着炸弹冲向海中的画面,许平秋一点儿也坐不住,双眼直直盯着因为用尽全身力气奔跑而表情狰狞的余罪。他的心跳一声比一声响而快,身体其他部分传来的疼痛也完全被忽略了,他只是紧紧盯着余罪,默默倒数着那炸弹上的时间,希望他不要那么快爆炸。

    然后是一阵巨响,海面上炸开了巨大的水浪,而余罪已经不见踪影。许平秋不知道身旁的林宇婧眼里充满的绝望,肺部的阵阵疼痛再也压不住,像是剜心一般,接着便是林宇婧的一声大喊,许平秋眼前只闪过他刚刚吐出的一大口鲜艳的血液,之后便是不省人事。

    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许平秋像是一下子老了,愣愣地听着助手给他汇报的行动结果,可是他竟然不是很在意,也许这件事他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即便傅国生逃出了医院,而韩富虎和沈嘉文还藏身在市南郊的一个小渔村里,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余罪的情况——那才是他一分漏算之处。

    情况很不好。局里发动了禁毒、刑侦和水警的人员连夜在事发地点搜索零号特情,可是至今都都还没有消息。许平秋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自己做错了吗?逼着余罪承担的东西,太过沉重了吗?余罪……能活下来吗?

    许平秋被勒令不许出院,之前也是,发病了在医院吊了两瓶水就不听劝地执意出了院回到了工作岗位上。领导知道他是这个性子,但是卧底任务确实临时不敢换人,只能劝他该多注意身体,这个任务完成后休息一段时间。这回旧疾复发领导再不能让他胡闹,强制地把清扫结尾的任务交给他人完成,当然,许平秋还是这次获得重大成功的任务的首要负责人。

    许平秋每天就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深秋的落叶。他每天会询问队里的进展,傅国生被豁出去的鼠标抓了,案子,准备结案。当许平秋得知这个结案消息时,说什么也要出院回到队里参加会议。领导认为傅国生被抓捕归案已经可以结案了,而许平秋提出了异议。

    许平秋说了案件中不少的疑点,最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傅国生背后还有一个大毒枭“富佬”,这个人物,肯定落在最后落网的犯罪集团核心人物身上:韩富虎或者沈嘉文。

    会正开着,一个许平秋不敢想的人,余罪,回来了。他有些急切地问了他的身体状况,余罪表示没问题,还有心情和检验毒品的周文涓开玩笑。许平秋看到熟悉的笑容,只觉得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连呼吸都没有那么沉重,一时恍惚差点都来不及给领导介绍特情余罪。

    而余罪带来的消息也和许平秋的推测不谋而合,随即会上就制定了抓捕韩富虎和沈嘉文的计划:利用以前抓住的张安如引出韩富虎和沈嘉文。计划实行中韩富虎当场自尽,而沈嘉文就成了他们所推测的,洋城特大制毒贩毒集团的核心毒枭。

    许平秋感叹,他没想到,那个只是跟在傅国生身边的女人,居然是隐藏得那么深,那么傅国生知道吗?不,之前走货的风格与傅国生的实在不像,看上去是贩毒集团丢车保帅之举,牺牲傅国生一个,保全韩富虎与沈嘉文么……看来沈嘉文本来想扶持韩富虎上位,自己继续当这个隐藏的boss,可是韩富虎已死,沈嘉文一个人也无法控制剩下的人员,最后她会选择怎么做呢

    许平秋默认了让余罪去提审傅国生的事。傅国生在看守所里什么也不开口,许平秋隐隐约约知道他在等人,而且等的那个,就是正坐在他身边的余罪。余罪和傅国生好歹也处了那么久,傅国生还挺赏识余罪的,余罪看上去还真和傅国生称兄道弟的,即便许平秋知道余罪不会犯糊涂,但感觉总是很微妙啊……

    在审讯室外面看着余罪和傅国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笑着说着话,许平秋心里有些犯突突,傅国生的神情实在不像是陡然见到自己手下的叛徒,笑呵呵地和以往一般的和蔼。余罪突然问他为什么他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傅国生笑了一下,这个笑让许平秋格外注意到了,那是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像是没能把什么事做成功的样子。

    许平秋本来想打断余罪的审讯,但是傅国生接下来交代的沈嘉文的身份信息和她的运毒方式,应该是变相承认了沈嘉文与他不仅仅是同居关系,还更有深层的一些关系——比如,沈嘉文给他提供毒品。许平秋有些着急,立即派人下去把沈嘉文查了个底儿朝天,最后把人定位在了离港不远的一条船上——她和她的导师在这艘船上制毒。

    余罪出发了。许平秋并不知道在海上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余罪从被慌忙送进医院手术室时许平秋还是不能将眼前一脸疲惫颜色等在手术室门口的解冰和今天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解冰怎么会在这?余罪一直在和解冰联系着?那么余罪之前动不动的消失是与解冰有关?

    许平秋从解冰口中得知了海上的事。余罪跳上沈嘉文那艘船,正想将沈嘉文一举拿下时,一个他们谁也想不到的人挟持着解冰出现在甲板上——那是焦涛。

    说到焦涛的时候解冰猛地颤了一下,这个人死而复生,仿佛从水里爬出来的恶鬼,掐在他脖颈上的力道至今还残留在他脖子上,他痛苦地晃了晃头,只能继续说下去。

    焦涛一心想要杀了余罪,找解冰不过是抓住余罪的弱点。余罪主动交换当了焦涛的人质,任他们开船离开。而解冰被焦涛踹下海后被跟在后边的水警救上了快艇,然后徒劳地跟在后面。解冰到现在还不是很愿意回想那一刻的画面。

    沈嘉文引爆了自制的炸弹,火光冲天,海面重颤。快艇被解冰不要命地加速,火光里隐约窥得见两个被冲散的身影。沈嘉文逃上一艘小船,焦涛被船体碎片划了脖子不治身亡,余罪被紧急送往最近的医院。

    许平秋有太多的疑问想说,焦涛怎么没死?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抓解冰去威胁余罪?沈嘉文的下落竟成了现在他最不关心的事。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把傅国生从死牢里捞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当着余罪的面“杀”了焦涛?留着焦涛这一手本来是想做什么?

    但是傅国生是不会开口的,许平秋想想头也疼都疼了起来,这时候余罪被推出了手术室,脸色苍白是昏睡着。医生正和许平秋交代着伤者伤情,许平秋脸色平静,半晌才静静跟了上去。

    然后便是清扫结案一类的事,该抓的抓,该审的审,等到许平秋有时间去医院看望余罪的时候,已经是初冬时候了。许平秋提着一兜子水果,看见站在外面的一圈人,有来探望的,也有正执行着保护特情任务的警察,他也装作没看见这群人互相眨巴着眼不知道在示意什么,阻止了想要来大声和他打招呼的鼠标,抬手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果然是传言里天天来送饭的陪床的解冰。

    门一关,屋子里只剩下病床上嘻嘻笑着的余罪,面瘫着脸的解冰,和隐隐有点尴尬的许平秋。屋子里并没有一点的冷清气,气氛也许还正好。许平秋来了余罪先问了几句结案情况,可是在说着话还死气白咧地要解冰给他喂饭。解冰可能脸上有点挂不住,不重不轻地在他右腿的石膏上敲了一记,一边还瞟着许平秋。

    许平秋来之前就听了他俩的不少传言,现在两人果然如此他竟也没有话说,安慰了几句让余罪好好休息,同时传达了上级对他的重大嘉奖,余罪嗯嗯啊啊地应着,看着样子是巴不得他快走。

    许平秋没办法,又坐了一会儿眼睛差点没被亮瞎就准备走,站起来走了两步又站住了,看似不经意地问余罪:“你说傅国生留下焦涛,是怎么一回事?”

    余罪正在和解冰打情骂俏(划掉),猛地听这句话还楞了一下,转了转眼睛想了一会儿,嘴角是他标志的坏笑,他看着门口的许平秋,轻声说:“他早就知道我是谁,只是没想到我这么难掰罢了。”

    许平秋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心里头才落下了那块大石头。他走之前仔仔细细瞧了病房里这两人,没说什么就走了。外头的落叶干枯地散落着,天色不是明朗的颜色,可是许平秋心里一片轻松,走路的步子都更轻快。他想着他还要再干二十年,明天得再来医院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体了。

    ≈≈≈≈≈≈≈≈≈≈≈≈≈≈是许平秋的番外,老许交代了后边的一系列的事,余罪和解冰的生活也才刚开始。

    “忧国忧民的褶子”出自原文。

    还有一个反攻番外嘻嘻嘻

    第36章 番外二:翻身做主人

    门轻轻咔擦一声,在热闹的ktv包厢里没有人注意到,都在热切地说着话,还有人正举着手机打电话给这次趴体的主角,然后对方的手机铃声就热闹地响了起来。众人像晚上的向日葵“歘”地一声齐齐盯着正进包厢的两人。

    不知是否错觉,余罪和解冰两人似乎都听到众人心里又是齐齐地一声“我屮艸芔茻”,不过后来他们确定了不是他们的幻听,因为鼠标真的把这话说出来了。

    汉奸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站起来笑道:“哟我们的寿星到了?来来这边留着位子呢。”余罪颇为满意地瞧了他一眼,表扬:“汉奸同志在夜总会的工作很有建设性嘛。”

    也许是余罪一贯的风趣幽默让一干人都从自认为的尴尬里回了神,纷纷和余罪这个寿星还有解冰打起了招呼。

    鼠标还是一副状态外的样子,连连擦了好几遍眼睛瞧着那两个人——还是余罪和解冰啊,并没有变成他以为的人。

    是啊,余儿的卧底任务也结束了很久,大家的生活也都回到正常轨道上了,余罪怎么还没追到安嘉璐?鼠标又瞧着解冰,这是安嘉璐前男友没错吧?以前和余儿干架的是他没错吧?后来还是众人艳羡的警队实习生过了实习期直接二级警司的解冰没错吧?但是之前在医院里天天送饭照顾余罪的也是他这个没错吧??两个人说话动作实在亲昵这个他真的是在门外也好门里也好实实在在看见听见过的啊!!但他不敢问余罪啊!!

    解冰以为自己提前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应该够了,但是事到临头还是心里直突突,门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他得紧紧捏着余罪的手臂才能面不改色坐到沙发上去的。鼠标就一直用惊异的眼神盯着他俩,于是解冰就看过去了。

    鼠标切身体会到什么叫虎躯一颤,呵呵笑了一声挪开了眼,瞧着在座的人,汉奸正和骆驼唱歌呢,周文涓和细妹子在说话,牲口牲口正在给周文涓倒饮料!好吧,果然兄弟都是靠不住的。

    这边余罪又点了几样小吃,说的是好几个才鼠标都记得是余罪不爱吃的甜口,正疑惑着鼠标就瞧见余罪嘿嘿冲着解冰直笑,鼠标抖了一身鸡皮疙瘩,面无表情地想那些菜应该都是解冰爱吃的吧。

    “嘿,不是说今天我生日给我办的趴体吗,怎么没人理我?”余罪其实心里也没底,但为了让解冰有信心,他面上不显一分,开口调笑着。

    大家也嘿嘿笑起来,鼠标抄起啤酒瓶说是要敬余罪,余罪也抄起一瓶就干,同时手上示意着一群人喝起来,吹瓶子的吹瓶子,喝果汁儿的喝果汁儿,一时间气氛倒也真的热闹了起来。余罪咕嘟咕嘟就干了一瓶,眼睛瞄着鼠标,鼠标笑了笑也把剩下的啤酒给干了,搭着余罪的肩叹气:“余儿,你不够意思啊。”

    余罪笑了笑,反手搭着鼠标:“我怎么了?”他压低了些声音,说,“哥哥瞒你什么了?”余罪的声音在汉奸的高音下几不可闻,鼠标不得不往前凑了凑才听得一些清楚。鼠标皱紧了眉:“你俩……不是那啥吗?”这么一问自己倒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这些都是他们想错啦?

    余罪挑挑眉,说:“什么这啥那啥的,哥哥怎么听不懂啊?我俩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嘛?从警校起。”

    鼠标有些懵逼,关系好?这不你喜欢人女、前女友,还经常在格斗教室里打架,关系不是一直不对盘么?

    等等,鼠标细细想来,好像每件事余罪都没有亲口说过,喜欢安嘉璐那事儿更是影子都没有,那、那……余罪听他默默念叨,终于准备给人个暴击:“格斗教室啊?我和他两人联合练习啊,科科。”

    鼠标已经被雷翻了,支吾了几句一拳头就砸余罪身上了,嗓门也一点没管住:“你们那时候就、就在一起啦?!”

    余罪被哎哟一拳砸倒在解冰身上,而正巧那时歌到了结尾背景音乐渐低,鼠标的声音完全盖过了音乐声在包厢里回荡,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按下了暂停键。

    汉奸和骆驼对视一眼,这俩人精哪里会傻傻跑去问余罪,看余罪那样子就是想要暧昧着混过去呢,再说了虽然对象是很难想象到的人,但是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预告的,汉奸想起之前余罪搞掉裴渔的时候叫来的警察,那可不就是解冰?你说他们找谁不好,找的解冰?啧啧啧。骆驼则是记起了帮解冰弄焦涛和傅国生的资料的事,解冰对余罪那么上心,之前他还可以认为是怕余儿超过他,可后来天天在医院照顾余罪,这可做不了假吧?这说起来,鼠标知道这两个人的事还相对多一些,可这人木头脑袋,怎么也不敢相信余罪和解冰是、是情侣关系啊!牲口也算是被解冰救了的,所以干脆不说话,继续围着周文涓转。

    下一首歌孤零零响了起来,解冰抽出心思还想了想那是什么歌,但不知道是谁按了静音,包厢里是一种诡异的沉默。

    余罪看这情况也在他料想之中,他今儿带着解冰来这群朋友给他弄的生日趴就是想要告诉他们他和解冰真正的关系,第一是两个人既然在交往,而且感情还挺稳定的,就不想瞒着什么人,况且这些都是过命的兄弟,谁不知道谁啊。

    第二,之前在警校的事过去就是过去,诸多误会他不想这些人对解冰再有意见。先前他受伤躺医院,解冰天天来照顾他,这群人也看在眼里了,他免得他们猜来猜去不知道闹出多少流言蜚语,不如自己交代干净——他倒是想弄得暧昧混沌,也要看具体情况啊。

    然后居然还是周文涓让余罪先说话,余罪隔空拍了拍人的头,霎时解冰的脸就冷了下来,本来还严阵以待的一群男孩子嘻嘻笑起来,偷偷互相指着解冰笑起来。

    “咳咳,”余罪本来能很爽快,但是瞥了瞥某人逐渐发黑的脸色还是不敢那么随便开玩笑,“我们才不早恋呢!”解冰一听这话觉得回去后要好好收拾余罪一番了,有这么说话的吗!

    “你们还想早恋——”鼠标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震惊了,原来他俩居然从学校的时候就互相、互相不行,那词儿他实在说不出口啊救命——

    “哎,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今儿就是领着人来给大家过过眼,不过不论你们对他有什么偏见感受,和他过日子的是我,我满意得很,你们就不要想了。”余罪也受不了这磨磨唧唧的,抬眼望着大家说,“解冰是我男朋友,大家对他好点哈。”

    几乎是话音刚落鼠标就几近奔溃地大吼出声,于此同时牲口等人直接把鼠标给泰山压顶了,纷纷跟他要起了之前他们打赌的赢资,鼠标看着最好的基友弯成勺子和钱包被无情掠夺心简直不能再滴血了,女孩们虽不能那么豪放,但细妹子和周文涓挨在一起,两眼都在放光,不知道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摁开了歌,被暂停在副歌的节奏欢快鲜明,分明是首少女心都要爆棚的歌儿,v都是两个姑娘在秀着恩爱呢。满室的欢笑颜语,没人注意到包厢的门曾被打开一点,听到余罪那句话之后愣了愣,终究还是没打开来。

    余罪吹了是一瓶又一瓶,解冰也不知道给挡了多少,男生们这么一句那么一句地给他灌酒:“还是余儿厉害哈,四年不开荤,一开荤就吓你们一大跳”,“咦,为什么我觉得余儿弯了我一点都不奇怪”,“诶那你俩谁是上头那个啊不会每次都要打一架先吧”。听到这话余罪忙喊了停:“喂喂,这儿还有女孩儿呢,乱说什么。”

    汉奸是说那句话的人,听了他这句掩饰般话更是拥着众人哄闹起来:“哟,余儿也会不好意思?这妥妥是不好意思提床上那事儿呗,难不成——余儿才是被压的那个呀哈哈哈!”

    这段话得到了在座人的各种同意。他们的这猜测其实蛮符合这俩人的外在表现的,解冰可是他们学校有名的冰美人啊,只能是余罪这个腆着脸追得人家实在受不了解冰才答应和他试一试吧?之前还瞒他们瞒得不行不行的,应该是一直在追人吧,现在追着了才得意洋洋来给他们炫耀,不糗糗他看这小子还敢这么狂嘛!

    这话说得解冰挺爽的又挺不爽的,大家都觉得他是上面那个自我感觉是挺良好的,然而事实就是他……!解冰想起自己之前从不怎么计较的事,微微眯了眯眼,他现在好像有点想计较了怎么办科科。余罪喝得熏熏然,完全不知道解冰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变得怎么样的幽深危险。

    一群人喝了个烂醉,解冰还好,没人敢往死里灌他,不过也许他现在成了某人的家属这群人也渐渐放开了,白的黄的都敢上,见时候已经不早了就准备带人撤了,留着一堆人软在沙发上。

    鼠标醉得眼都要睁不开了,扒拉着细妹子的小手,见余罪快要被拖出门去嘴里就含含糊糊地喊着不准走,细妹子俯下身问他要干嘛,他就一直嘟囔着说还有人没来呢,同样喝得要懵逼的牲口拉着鼠标另一只手说幸好人没来,安——周文涓正好给牲口端水,于是细妹子终究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没来的是谁。

    余罪这次真的喝得有点多,回家上楼的时候眼前都是重影,那只动了手术的腿更是有些踉跄,进家门的时候就扑在了解冰的后背上头,双手很不客气地越过衣衫下摆就握住了恋人瘦削的腰,不住地缓缓摩挲着。

    然后他感觉今天的解冰格外的温顺,身体里隐隐冒出的邪火一下子就压不住了,蹭蹭地烧遍了全身,下身隔着裤子狠狠蹭着人柔软的臀部,根本顾不上两人还在玄关这儿,他连鞋都还没脱。

    解冰连钥匙都没放进碗里,就被一只发情的狗按在门口蹭来蹭去的,他出奇地没有反手一巴掌过去,还任他胡乱地蹭了一会儿,等余罪蹭累了还替人把鞋给脱了,扶着他让他倒在沙发上,自己往浴室去了。

    余罪感觉恋人跑了,扭在沙发上大喊着要解冰,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回应,就挣扎着要去找他,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摁在沙发上,温热的毛巾就盖上了他的脸。

    解冰只是去给人拧块毛巾,就听见外头余罪乱叫喊他,他大声地应了几句,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发酒疯的连衣服都自己扒了,摇摇晃晃地站在沙发前面,马上就要栽倒在茶几上了。解冰又只好立马过去把人好好摁在沙发上,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余罪小朋友擦脸。

    余罪可能小时候就表现出特别的鬼精和赖皮,有人好好伺候他就老实了,人一关注点不在他身上就粘着人乱动。期间解冰去洗了一次毛巾,回来给他擦上半身,这人就整个要扭他身上了。

    解冰制住醉鬼还不容易,可是掌心一碰上对方温热的肌肤时不由愣了一下,他垂眼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宽肩细腰,流畅的后背线条带着微微隆着的肌肉,一些浅色的伤疤散落着,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迷人。

    正好毛巾没拧干的水珠落了一颗滑在他腰窝这儿,余罪稍稍一动水珠儿就没入了他低挂着的裤腰里,解冰不由伸手去抹,刚碰上余罪还挺翘的臀部时被醉鬼扭了一下身子,被抓着手嘴里还嘟囔着放错地儿了,应该放前头,然后就把他的手塞进裤裆里了。

    解冰被这么冒犯居然还没发火,他把毛巾随便扔了,俯下身鼻尖贴近对方的脸颊,笑了一下。余罪是喝醉酒又不是瞎,当即下面就顶着人手心,还伸出了手搂人家脖子,想要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