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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勉强保住自己这个卧底名额,以前他还巴不得退出呢,现在他的八分心思都放在怎么一窝端去那些无恶不作的犯罪分子。于是转眼,他就和走私的那群老大们结拜金兰了,从他们那里弄出了万顷这带的所有走私团伙名录表,转身就交给了许平秋。
许平秋看着他那个嘚瑟样子也知道他会要求点什么,果然余罪说想要调走大胸姐,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许平秋不想撤走林宇婧,余罪行事有些张狂了,林宇婧稍微管着点他还是可行的,不过许诺了余罪他们的上下级关系可以改变。余罪看在许平秋的面子上勉强同意了。见这事稍告一段落,许平秋提起了解冰的事。
余罪第一个想法是自己和解冰的事暴露了,不过许平秋下面的话让他稍稍放了心,许平秋是怕解冰因为审问裴渔问出了什么,而对余罪进行调查,哪里又知道这两位警校的冤家早就滚到一处去了,余罪把最重要的卧底任务都给交代了,也不怕解冰去查,况且解冰也没想去查。但他没法和许平秋这么讲,就服从了许平秋的命令,撤出了玩具厂。
之后的日子里,因为莫名其妙多了个大胸姐,来自傅国生的监视和试探来得更猛烈了,可是每次和大胸姐单独呆一块而屋内又有监听装置时,两人又不得不发出暧昧的声响,每当这时候余罪脑子里不由就浮现起某些绮丽的画面,自己差点就在这种本应是很紧张的情况下某个部位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然后在大胸姐难以描述的目光下闪进了厕所。
余罪觉得大胸姐果然是智商没上线,居然在傅国生的面前用了格斗的招式来招呼自己,幸好他脑子转得够快,圆了过去。一直跟在傅国生身边余罪叫大嫂的那个沈嘉文的被傅国生派着盯住大胸姐,而傅国生就转扣着余罪。余罪也没和大胸姐对过词儿,这半托半骗的简直在演lie to 。
这边他还要一点一点地教她做事演戏,哪知道大胸姐酒喝多了差点把警察局给说了出来,后面还闹脾气说早觉得余罪和那个沈嘉文有一腿,是不是早就想叛变了。于是余罪甩她的那巴掌报着很痛快解气的情绪,不过他的确是救了大胸姐的命。
就这么磕磕碰碰的倒也过来了,这天焦涛带着急色往傅国生家去了,到时傅国生正在慢悠悠地品茶,沈嘉文给他泡的黑市上一两快万金的大红袍。焦涛还以为傅国生说的是外头他们的货,说起来意就是问什么时候开工。
傅国生让他放心,还念叨了一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说是该余罪出场了。说到了余罪,焦涛面上掠过了一阵阴霾,他正想说什么,却被傅国生止住了。他似乎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焦涛一时语塞,他记起那小子花言巧语,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直接在傅国生面前说,傅国生还以为是自己挑拨二人的关系
余罪得到能走货的消息时正和自己那群兄弟和大胸姐在他们撤出玩具厂后弄的一个酒吧,他压了压嘴角的笑,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大胸姐去吃傅国生给他准备的大餐。席间谈笑,余罪拿着傅国生发给他的任务地点时间去了厕所听。余罪这次有些大意,并没有在意守在外头的焦涛看他的复杂眼神。
结果他刚喜滋滋地想这次可以搞件大事了,出厕所就被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余罪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他不由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连质问声都不敢大了声音。外头又冲进来鼠标他们,一个捂嘴的另一个就扯住了解冰的手,他们上回是见到了解冰,可并不知道余罪什么都交代完了,鼠标一个没捺住,低声喊:“再闹就要露馅了!”
余罪还来不及阻止这群人,对上解冰惊惶未消又立马添上了震惊的表情立马就想离开,他隐约知道自己与解冰的交往被有心人探查到而今天的饭局很可能都是傅国生为他设下的陷阱,可没想到还没出厕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就顶在他脑门上了。持枪人是焦涛,后面跟着一脸无辜的傅国生和沈嘉文,和一脸懵逼却强做镇定的林宇婧。
焦涛微微眯了眼,看着余罪瞪大了的眼睛说:“余小二,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有问题。这个警察……和你交往很密切嘛,一说你有生命危险,这儿就赶来了。真是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傅国生萌萌哒的对着手指,瞧着余罪只让他好好解释。
余罪被枪顶着脑门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没有哪次比这次还让他觉得紧张,现在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还有解冰的,还有林宇婧鼠标汉奸骆驼他猛地动了,回身就掐住了解冰的脖子往上顶,他愤恨地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吼,真像个被陷害的人的样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弄我?!”
解冰被掐住脖子,对方为了真实性还是用了几分力道,他觉得喘不上气眼前隐隐发白,但他的脑子还在飞速运转着,他知道在这儿有个人将他骗过来就是想要除掉余罪,他必须全力配合余罪:“我、我,是那个人叫我过来的咳咳……他说只要照这样说就行了……”
余罪红了眼,顺着艰难举起手指指向那人的方向就上去想干焦涛了,可傅国生可不会让他们兀自演着戏,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说:“小二,你知道背叛我的人,下场是什么样的,你心里很清楚。”而焦涛心急地想除去余小二,余罪知道这么硬肛下去自己的解释显得很无力,他装作事情败露,双肩垂放,低声说:“老傅,我确实……背叛了你。”
焦涛一听这话,枪都要戳破了余罪的脑袋,他恨不得今儿就解决了余小二这个祸患!可没想到余罪居然说起了他除掉裴渔的事,他指着那个脸色煞白的警察说,他着急上位,所以和这个黑警察做了交易。
这说的煞有其事的,傅国生还未说话,沈嘉文饶有兴趣地在那两个人之间视线游移,说:“我觉得还是让解警官解释一下吧。”
众人的眼神聚集在脸色煞白的青年身上。那青年低着头,而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一副强抑怒气的样子,哑着声说:“这个混蛋,”余罪敏锐地听到了其中的颤抖,“说好了事成了之后跟我五五分账,可我拿到手的钱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后来还从玩具厂逃出去了,我完全拿不到剩下的钱……今天那个男的给我打电话,说知道余罪在这儿吃饭,让我来……”
没说完的话被恼怒的焦涛打断了,但焦涛的吼声又被傅国生一声带笑的“分赃不均”打断了,这句话也刺激了解冰,解冰挣脱了抓着他的鼠标等人,冲上去一拳就给了正在解释为什么没给他那么多钱的余罪,反应过来的鼠标等人又忙抓住了他,余罪一边叫嚣着“老子告诉你钱在哪里”,一边狠狠在解冰的腹部捣了几记重拳。力道不如外人看起来那么重,却仍然打得解冰蜷起了身子,狼狈地蹲坐在地上忍着痛呼。
余罪打在他身,痛在己心,刚想收手时,视线里撞进来的黑色物体让他瞳孔微缩。傅国生随意地拿着焦涛的那把枪指着解冰垂下的头。余罪知道自己屏住了呼吸,但他甚至不敢颤抖,他死死盯着那把枪。
其实只是短短一瞬,因为傅国生下一刻就移转了枪口,他转了一下枪,将枪柄对着余罪,平和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地对他说:“做了他,我就相信你。”
余罪接过了枪,此时此刻就是他拿着枪对准了解冰。解冰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深重的黑色,他又慢慢垂下了头。余罪的手在颤抖,扣住扳机的手指也在颤着。
第32章
解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耳边一片混沌的响声,他半睁着眼却像是全无意识,他试图活动自己的手脚,却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身体。而眼前是一片渺茫的青白水色,呼吸时带出一片的水泡泡,自己柔软地漂浮其间。
头顶的水光晃着微微的亮,之前摔到过的头应该是剧烈地疼了起来,让他浸在冰冷海水里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了同意,竟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他半眯着眼,也许是他的错觉,他居然看见了余罪的影子。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解冰却能肯定地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是解冰第一次听到余罪声音的时候,在那个西餐厅里。场景又很快变成自己在操场上见到过的人,在篮球场笑着和他说话的人,和他近身搏斗着的人,压着他亲过一次之后紧张了的人。
解冰想笑,嘴角咧开一点弧度就冒出了串串水泡泡,海水涌入咽喉时呛得他弓着身子咳嗽起来,发丝逸散在水中。不仅仅是那些美好的有笑容的回忆,当然也有他伤心的落泪的绝望的,余罪最能伤他的,就是忘了他,而不是方才将他推下海的时候——他是个警察,他也是个警察,他们随时都做好牺牲的准备。
他只是不想这么孤零零地死在海里,留着余罪在上面不知道要怎么应对那群无恶不作的毒贩们。余罪是受到了怀疑的,就算他今天可以解释过去,那群人也不敢轻易信他了。都是他的错,没有意识到那个电话背后是敌人的陷阱,他以为余罪不会让他们的关系就那么被轻易发现的。
他如今看到这辈子的回忆,大多数鲜明的还是和余罪裹在一起的回忆,免不了有磕磕碰碰的,他受过很多很重的伤,这是第一次觉得离真正的死亡是那么近。
他试图伸手向上要抓住什么,结果只是绵密的水流拂过他的指缝,他的整个人都在往下坠,下面是无边的海水。
就在他已经闭上眼准备好随波逐流的逝去,他几乎已经听不到除了海水的奇异响声时,海里忽然翻搅起来,橙色的光穿越很深的海水扫在海中,像是几道希望的灯光。他奋力伸着手去够那片光,终于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抓住了一道光。
解冰醒来的时候仍是在该死的医院里,许平秋坐在他病床边,一脸凝重地看着他,问起解冰发生的事情。
解冰带着仍有的茫然,他复述着那天的事情,最后提到了鼠标在他嘴里塞的一枚钥匙。许平秋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份保密协议,是关于余罪的卧底行动的。
许平秋把他的沉默表情错认成了不甘,以为自己没有成为那些特训里选出来的精英,他说:“拉练结束之后,我经常听到你的名字,你在缉私队干得很出色,这说明你当警察确实是块好料,但是做卧底未必合适。这次由于你的疏忽,差点让余罪的卧底行动出大事。”
解冰想起之前种种,不由闭紧了眼睛,他以前不知道余罪身处危险,做了不少会让余罪直接覆灭的事,知道了之后却也犯了这种错,他实在他只能问:“余罪怎么样了?”
许平秋摆了摆手,或许是个无碍的答复,或许……许平秋也许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解冰知道余罪的事。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来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直到余罪卧底结束,你都不能露面了。”
解冰垂着眼,手掌松松握成一个拳头,问:“什么意思?”
“出于对余罪安全的考虑,从现在往后,你得在这儿待下去了。因为犯罪团伙的成员亲眼看到余罪把你扔进了大海。还有,你不能和任何人联系。”许平秋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敲在解冰心尖儿上。
这对他来说,如果余罪没有陷入危险,那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而自己像坐牢一样被困在这里,应该是个坏消息了。坏吗?如果真要说,他自己并不觉得是什么坏消息,正如许平秋话里的意思,他的存在对于余罪就是那颗不定时炸弹,就是他的弱点就是他的软肋就是会让余罪受伤的。
他之前贪恋二人的感情,放不下那些耳鬓厮磨浓浓郁郁,心里总留着一丝侥幸,而如今,他的那丝侥幸也终于破灭了。
许平秋离开之后,解冰失眠了。他就像真正的病人,身上的那些本已愈合的伤口也不知道怎么隐隐地发疼,每天吞下那些不同颜色形状的药片药丸,身体却越来越差了。他也开始做噩梦了,无一不是和余罪有关的。
有余罪不认识他而冷漠离去的,也有余罪倒在血泊里说爱他的雨夜,更多的是余罪将枪顶在他头顶还有把他推下海的那一次。梦里他有极真实的感觉,那些心痛和窒息一并涌来,让他只有痴痴望着头顶的蔚蓝色,身体坠入无边的海洋。
他再没有过余罪的消息。专案组并不能天天照顾着他,他应该就是被遗忘的那个。不过解冰不期望余罪联系自己,若那会让余罪陷入危险,那他还不如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他不想知道吗?解冰太想知道了,想到能把自己弄疯。
他有时候隔着玻璃看着外面,他着迷地想着余罪会在这个城市的那个角落,在做什么事,是在笑还是愁,任务进展到哪儿了,他的兄弟们有没有给他惹什么麻烦。他什么时候,能来看看自己呢?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被解冰掐灭了,他不能再让余罪陷入危险。
解冰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越发有些不好了。身上的伤,大多不是在自己的任务里落下的,反倒致命的基础重伤,都与余罪有关。但他不怕那些伤痛,他甚至有些想笑,他一遍遍摸着那些伤疤,就好像余罪能陪在他身边。不,也许到很久之后,他只是想出去走走,只是想被太阳晒一晒,想吹一吹风,能化解自己冰冻的心。
突如其来的解放让解冰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怔忪了。他坐在医院病房的窗前,回过头来看着来告诉他能离开的人。“然后我要去哪儿?”解冰听见自己这么问他。
对方只是告诉他许平秋给他放了一个长假,工作手机号不准停用,可什么时候联系他也没有个准信。解冰不知道他的离开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那是否是即刻应完成的事情。之前他想要逃离这个禁锢着他的病房,可真到了可以离开的那天,他却不知道他能去哪儿。
解冰离开了洋城,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身上的东西都是那个来“释放”他的人带给自己的,总之先离开,是没有错的吧。他也想去看海看花、看山看水,身体却总有不堪重负的感觉。他实在不能把心思放在看风景上面。
他试图想着某个人变成更温和一些的人,变得更像余罪一点,但终究做不到。也许人的一生,只能为一个人燃烧干净自己吧。
他没想到自己以为很久的离去,再回到洋城的时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解冰却有种恍如隔世的迷茫,他他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下意识想回刑警队,下一秒又想到自己现在是枚弃子,还能怎么回去?
他回了自己租的那间单身公寓,他并不想停留太久,谁知道这间屋子有没有被那些人盯上,再用他去威胁余罪?
只是世间总有意料之外,解冰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刚想离开的时候,出于一种几乎是灵魂里莫名其妙的直觉,他回了一下头。
在川流不息的马路的对面,一个剃着板寸穿着黑衬衫的青年正微微仰了头这么看过来。对方样貌微微有些阴鸷,下巴这儿有些青色,指间夹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烟。
解冰只觉得一下子之前所有困境也好、旅行也好的疲惫全涌了上来,整个人都有些垮,他微微眯了眼,看着对方穿过马路来到他身边,握住他身边小小行李箱的把手,冲他挑了一下嘴角:“上去吧?”
第33章
余罪那支烟早在他看见解冰的那一瞬随手扔掉了,但是当他把解冰狠狠压在门板上接吻的时候,唇齿间还有着烟草味道。他摁住对方想要推开他的手压过头顶,却发觉他的手腕已经细到他一手圈拢有余了。余罪心疼地轻轻舔着解冰的下唇,被人在舌尖狠咬了一口:“走。”
余罪知道解冰受了委屈,他心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走?只有忍着那些全身都涌上来的痛意,把人紧紧禁在怀里。解冰没办法把人推开,可他又何尝没在这种久违的气息与怀抱里沉醉?解冰想骂他想打他,最后还是慢慢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把余罪的肩头洇湿了。
“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太莽撞,差点把你害死……”解冰两手死死抓着余罪后背的衣服,指尖都发了白,他不怕自己被锁着,他就算在那儿枯萎也没关系,他一直再后悔那天自己轻易就被哄骗过去,直接、直接就让余罪陷入最危险的境地,差点……他就死掉了,两个人都要死掉了。
余罪像是被慢慢挖掉心尖上的肉,这句话怎么会是解冰来说,最愧疚的人怎么能是解冰,明明是他把解冰放在那种容易受伤的位置,是自己的疏忽让解冰轻易被找到煽动,虽然这次惊险渡过,结果也不是余罪愿意看到的。
解冰被拘在那间病房里,余罪是知道的。余罪当时就找了许平秋闹,但自己觉得有错的内疚心虚让他没能对许平秋坚持下去,直到他提出他下一步的计划,而许平秋默许的时候,他要求许平秋放了解冰。许平秋也只能作为交换,派人通知解冰可以离开。
余罪甚至是看着解冰上的火车。自那人从医院踏出一步的时候余罪就跟着他,看到对方瘦削了一圈的身子,那腰身似乎风一吹就能折断,肩头也尖得硌手,以前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他想不顾一切地过去抱着他,叫他不要怕了自己会在这里会陪他,让他不要走,可是手掌掐进了掌心渗出了血的疼痛让他明白这实在鲁莽,自己那么过去,还是算禁锢着对方吧。
余罪以为解冰短时间里不会回来了。他只是忍不住地每每经过那间他们曾经短短住过的小公寓,那些日子在如今的灰暗里像是煜煜闪着光,像是黄昏前最后一抹落日霞光,柔和温暖得让余罪一遍遍想念着,那些与爱分不开的嬉戏玩闹,不经意地亲吻会像小处男一样脸红,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然而今天当他来的时候,看见了从这条街尽头拖着一个小小行李箱走来的人,像走的时候一样瘦的人,连一向明亮的眼睛也没了什么光彩。余罪本不应再打扰他了,对方却忽然看过来。当解冰看见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的湿润颜色,他知道自己已经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余罪搂着他,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怎么会放手啊,明明还那么喜欢,喜欢到要把他吃掉最好:“瞎说什么……你知道我有多稀罕你么……把命给了你都行啊……”解冰有些难为情,耳根下红了一片,想要推开他好像那话就没那么羞人了一般。
但余罪可不放,甚至还急切地噬咬着他的喉颈,双手也从衣服下摆滑了进去在他身上揉弄着,引得解冰不由就弓起身子想要闪躲,可腰身被两只有力的手掐着,下身只能紧紧贴着他下面隆起的一大团。
“不、不行”解冰在被拧上乳尖时重重颤了一下身体,他一直在渴求着这个人的体温,但是现在余罪甚至都等不及把他的白t撩起来就咬住了他微微硬了的小豆子,唾液将布料打湿后变成暧昧的一团透明,被反复舔舐捏弄的豆豆映出一片粉色格外亮眼,余罪眼神一暗,就捉着解冰的手往自己裆里伸。
解冰脸色发红,余罪一黏到他身边就要动手动脚,这让解冰本来还一团糟糕的心情现在明显的就是羞和恼,在余罪身边待久了解冰也学来了那一句:什么完犊子玩意儿!
他被人强迫着握着那滚烫粗大的东西上下撸动,余罪低沉的喘息就散在他硬起的乳尖上,全然不管他想要解释的话,解冰不得已,在那东西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余罪立马“哎哟”了一声,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搂着人就倒在沙发上:“祖宗,又怎么了?”
解冰眼神有些游离,让人在腰侧掐了好几下才低声说:“还没洗澡呢。”余罪立马改了装出来的一片苦色,整个人就要融在他身上一下,下身就在他手掌里耸动:“不想放你去……想干你……”然后他又被掐了一下,这一下让余罪直接翻了肚皮躺在沙发上,依依不舍地望着人几乎是闪进了浴室,正遗憾着呢又瞟见了门口的行李箱,嘴角邪性地勾了起来。
余罪在公寓里溜达了两圈,心痒痒地简直不像是他了,但又想起来这家伙这么晚了应该还没吃饭,以前他不想学老妈子一样管着人吃没吃饭,现在他就心疼得不行,忙又给他风风火火在厨房里翻起了吃的,然后就给人煮了碗装着满满的爱的方便面。
面煮完了余罪以怕面坨了的理由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就站到了浴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可里头既没出现水声也听不见询问声,余罪笑容僵在脸上,脑中掠过几种可怕想法,直到见到那个在浴缸里睡着了的人时才缓了口气,把他被掳走的念头抛在脑后。
对方沉沉地睡着,脑袋搁在浴缸边上,脸庞白皙疲惫,长长睫毛软软覆着,一只手越出浴缸直直地伸着,可是指尖都是放松地垂着的。
余罪看着他,眼里是揉碎了的温柔,他蹲在浴缸前视线需要轻轻抬一些起来就看得见他全部的脸。他伸出手拨弄了两下青年的额发,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对方没有一点察觉,他太累了。
“面白煮了哎。”虽然是埋怨的话,可语气半分不见嫌弃,余罪轻轻松松从浴缸里以一个解冰醒着时候一定会骂的公主抱把人抱了起来,然后一路护送回了房间。
半夜的时候解冰终于饿醒了。醒过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身边有一个热源紧紧粘着他,颈边散着对方温热的呼吸。解冰想了想记起睡着之前的事,心底的那块空地埋上了厚实的土壤,整个人都软软地松了下来。他轻轻侧了侧脸,余罪埋在他脖颈间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