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闻(gl)_分节阅读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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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婶,你可认罪?,认罪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从轻发落。”一山规劝道。岂料碧婶抵死不认:宫主,万万没有此事,定是有人污蔑陷害于我,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违反宫中的规矩!一山见碧婶不认罪,又再循循善道:碧婶,我念在您在宫中服务多年,最后给您一次认罪的机会。有些和碧婶关系比较好的人插话了:宫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美却在一边维持秩序:肃静!宫主没问你话呢!坐下!

    碧婶想着要不要坦白从宽,但她最后还是放弃一山给她的两次机会,哭闹道:宫主!真的冤枉啊!一山却忽然变得冷漠起来,毫无感情:是吗?碧婶,我可是有给过您机会悔过,可是您没有珍惜,我深感失望!来人!传证人!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殿外竟然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被小美的部下牵制着,看着这宫中女人个个目光投到他身上,忽觉恐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与碧婶过从甚密,茗悠轩的伙计--陈福。碧婶见是陈福,心如死灰。一山见人证来了:请证人出堂作证时宣誓!小美把准备好的誓词递到陈福手中,陈福却说:我不识字。一山示意小美,小美便对陈福道:你跟着我念。

    陈福点点头,“苍天在上,”苍天在上,“我陈福,”我陈福,“对天发誓,”对天发誓,“所作供词均为真实,”所作供词均为真实,“绝无半点欺瞒不实,”绝无半点欺瞒不实,“如有违反,”如有违反,“愿遭五雷轰顶,”愿……陈福不敢念下去,一山却道: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实情告知大家,你所发的誓言自然不会应验。陈福吞了吞口水,接着念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陈福艰难地念出了不得好死。

    一山问道:陈福请你介绍一下自己吧。陈福点了点头道:我仍龙城“茗悠轩”的伙计,“茗悠轩”是龙城一家酒楼,大家有空可以去品尝一下我们的美食,很多招牌菜。特别最近加了几味:酒酿丸子、东坡肉、佛跳墙……陈福看到这里还有两位番邦人随即又兴高采烈介绍他酒楼的菜色:我们那里还有披萨,水果沙拉……

    大家一听陈福说出这些食物名字,她们早就吃过不少次,从而对碧婶的泄密行为都开始怀疑起来。一山打住陈福的话,问道:堂上的人,你可认识?陈福看了看陈福,尽管碧婶对陈福使了眼色,陈福想起他可是发了毒誓的,也不敢欺瞒:认识!她叫碧婶嘛!一山又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陈福缓缓道来:我本来也不认识她,只是前段时间她神神秘秘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买菜色单子,本来我也就想一个妇道人家卖这些什么菜色单子断然也是糊家粘口,而食客对我们的招牌菜也是有些吃腻的迹象,我便问了老板,老板说可以考虑一下,主要是那菜色单子有没有吸引人之处。

    起初她只是卖了一个单子给我,说那个东西叫蛋糕,我们也要承担风险,价钱给得不多,就一两一个单子。然后她又教我们的厨房师傅如何烹制,那蛋糕出来后,我们都尝了觉得味道不错,而且样子新颖别致,后来有客人点了尝了后大卖。

    碧婶知道这件事后,说以后的单子要涨到5两一个,我们酒楼也没料到反应那么好,就同意了买碧婶的单子。碧婶有时卖一两个,有时卖两三个,甚至四五个。我们的酒楼因为碧婶的单子也越来越火,说实在的我也很感激碧婶!

    ☆、威信(下)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休要含血喷人!”碧婶激动地狡辩着。陈福却指证她: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今天还约了我说卖新单子给我,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你来……

    一山见陈福作证也差不多:陈福,谢谢你的供词,你先站一边吧,传第二位证人!陈福这才明白,他们是在审讯!怪不得碧婶之前老给他使眼色,可这不关他的事啊,他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罢了。

    只见进来的是一位青年才俊,他进来后直直盯着小美。一山也叫那位才俊先念誓词再介绍自己。才俊一一照做:邹某不才,是龙城绸缎庄老板邹满之子邹俊。一山问道:你可认识堂上妇人?邹俊看了看碧婶答道:认识。她前段日子过来问我是否有兴趣卖些奇装异服,邹俊把随身带着的物品呈上去,一山打开,宫中女子无不议论纷纷,那不是宫主之前设计的内衣吗?小美一直维持着堂内秩序:肃静!

    一山指着内衣道:这个她是多少银子卖与你?邹俊道:她开始叫价十两,作为一个商人,觉得她叫价太高,而且也不知道这种衣服能卖多少,自然是压得越低越好,后来我们以六两成交。因为她说了很多这衣服的功效,随即我拿回家给我娘亲尝试,发现确有其事。也对此衣裳甚感好奇,等她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我问她是否有图纸供我大量生产,价钱可以慢慢说。

    大家听着这些,都认为碧婶利欲熏心。碧婶也不敢辩解了。因为她知道她完了。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一山又再传召证人:把证人三也带来吧。第三个证人还未等一山发话,便先自来熟了,见到碧婶坐在地下,又一大群女人围在大厅,便好奇了:嗌,碧婶,你咋坐在这?这么多人怎么回事?那个卫生巾还有没有?上次你给我的那一块客人用过觉得很好,老催我问还有没有,你说吧,多少钱一块?我跟你收!

    大家听到这些都对碧婶失望了。一山发话了:碧婶,您还有话要说吗?碧婶跪在地上,双目含泪:宫主!我错了!真的错了!求宫主不要赶我出去!一山看着这老泪纵横的碧婶,却没有了昔日的温柔与宽容:曾经,我也有给您机会,让您认罪。可是,您没有那样做。我念您在宫中多年,刑罚之苦就免了,您个人所得的款项我亦不再追问没收,小美,带碧婶拿走随身物品,送她出宫吧。

    一山走下阶梯,向那三位证人道谢:谢谢三位抽时间过来作证。现审讯完毕,你们可以各自回去了。过几天在下定会登门拜访,以答谢三位证人的帮助。

    小美扶着碧婶,碧婶硬是赖着不肯走。其他人见了不禁为碧婶求情:宫主!要不就原谅碧婶吧!毕竟第一次犯错!人孰无错。一山却问:如果每个人都说我是第一次犯错,能不能好心原谅我?那那些宫规要来何用?谁也不用为自己的过错而承担责任了是不是?随即问碧婶:碧婶,您服不服?碧婶听后,反思了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自己不对,仗着宫主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的好,也仗着自己年老知道宫主孝顺,却没有想过万一被宫主知道了的后果。宫主没有对她用刑,没有没收她的财产已是仁至义尽。

    碧婶随即站起身:谢宫主照顾!随后跟着小美回房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一山又对在场的人说:如果因为碧婶的事情想离开的,我也不阻绕,碧婶这件事,为什么我要大家一起来看审讯,是希望大家可以了解事情的始末,也希望大家谨记宫中的规矩,因为是第一次进行审讯,我已对碧婶的处置十分宽容,如果有人若以身试法,后果便不如碧婶这般了,以后有任何事公告,我会命小美贴到大厅中去,让大家知晓。好了,大家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

    宫外,一山按着碧婶那苍老又皱巴的手:碧婶,好好保重!陈福那边愿意让您过去帮忙。碧婶老泪纵横,跪在一山面前:宫主!一山随即扶起碧婶:碧婶!您起来!我受不起!小美,你护着碧婶过去吧。碧婶深深看了一山一眼,随即被小美带走了。

    沈佳蓉和骆梦溪立在一山身则,只见一山望着碧婶的背影越走越远:我是不是不应该赶她走?毕竟她年纪那么大了……沈佳蓉却安慰一山:你没有错,她只是要为她做的事而负责而已。骆梦溪也安慰一山:傻瓜,要是想念,我们多去探望她便是。

    一山见寒风刺骨,淡淡道:进屋吧。

    经过碧婶这件事,大家也上了一课,没有人愿意离开,宫中的伙食可是比以前还好,而且她们大多知道她们身上所用的都是宫主的一番苦心,外面是无法获取,多是从宫内流出去的。也没有人愿意以身试法,其事大家对一山的管理也是服从的,她本人也没有用什么架子来让他们臣服,虽然宫主有时候有很多奇怪大胆的想法,当她们欣然接受后,觉得百利无一害。使得她们越发的尊敬宫主。

    小美最近觉得老是被绸缎庄的邹俊注视着,她最近出宫比较频繁,代她母亲采购布料。而邹满看着自家儿子最近戒掉不少陋习,还愿意到店铺帮忙打点深感欣慰。却不料总是瞧着人家那个姑娘,莫不是喜欢上了?随即问邹俊,邹俊也不隐瞒,向父亲讨教如何才能使那姑娘喜欢他。邹满才想起儿子也长大了,该娶媳妇了。

    ☆、you&039;re y happess

    很快又过年了。这几个月来,一山与安妮、罗拔臣、沈百均、骆仲芬等商讨方便面之事。因为一山之前答应过沈百均,也不能厚此薄彼,遂把骆仲芬也请了过来,参与他们的产品研发。

    由于卫生巾与内衣的反应很好。而且他们定的价钱比较亲民,也让一些较为穷困的人家得到补贴,城市的发展可谓蒸蒸日上。两位岳父对一山的态度更是改观了不少。一山又提出各种法律规定和社会福利等建议,希望两位城主加以采纳,以达到夜不闭窗没盗贼,人人诚信自律意识强,居民老有所依,少年强则国家强,幼而聪慧懂礼仪,打造一个精神文明的理想国。

    大家听着一山的建议,有些持怀疑态度,说是简单,可实行起来就非常困难。他们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修桥修坝,所谓的排水措施。一山劝着那些山泥居民搬往别处,可那些居民总是不肯轻易搬迁,说祖宗世代均在那扎根。一山费了多次唇舌,才把那些人安顿到安全的地方,不时和一些山民砍树做桥,亲力亲为。

    “为什么她放着一个舒服宫主不做,硬是做这些又苦又累的工作呢?”骆梦溪不知道一山心里想什么。反正每晚看她回来都是脏兮兮一身,倒头就睡。沈佳蓉却道:或许她觉得做这些会得到快乐。今天好像冷了些,这菜再热热吧。

    就这样,一山在辛勤中过了年,宫中收入增长可观,也多得她的两位妻子大力在背后默默支持,一山才有今天的成就。看着龙城和出云变得井井有条,她也满足。至少,百姓知道排队,知道何谓公德心,不乱抛垃圾,城市整洁有序,而人的素质不断提高,人人有工作,有饭吃,有居所可安身。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安妮和罗拔臣早已搬出万花宫,他们在中原打拼也不容易,刚开始是十分艰难的,度过那段日子后,他们仍然热衷于一山所说的公益事业,对一些特困户予以帮助。渐渐地引起各方关注,无不效仿,城中的特困户越来越少,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提高,城市进入了真正的和谐共处。

    因为龙城与出云的巨大变化,引起了其他邻国的高度关注,纷纷有使者出使来到考察。司徒渺渺抛下楼兰,独自来到龙城。她想起一山告诉过她,若是有一天要找她,便去龙城万花宫。

    郡王身怀六甲,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她总是闷闷不乐,她身上的金纽扣不翼而飞,难道是赠予了所爱之人?国师早便下令让照顾郡王起居的人三缄其口,不得吐露半点关于郡夫的事情,但大家都知道郡夫离开已久。想不明白国师为何如此做。国师一直对郡王就像父亲对女儿那样,自小看着郡王长大的国师,他其实是与白灵芝一起穿越过来的男同学,实实在在的一名百合迷宅男。

    郡王还有几个月便要分娩,随即安慰郡王:郡王,请您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啊。郡王也不明白忧郁何来:国师,为何我脑海里总是想着一个人,但我却不知道她是谁?国师,请你告诉我,孩子他爹在哪里?是否安好?

    国师无奈地摇头:恕微臣无能为力,微臣也不知。郡王又抑郁地看着落日,眼泪不禁涌出:究竟你在哪里?

    另一边,白灵芝也顶着大肚子,只身一人来到落莫坟前:你还好吗?情不自禁抚摸着坟前的头像,吃力地蹲下身子,留着泪为坟边除草:我嫁给了赵医生了,他对我很好,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但我多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像你。眼泪越流越多。

    白灵芝在落莫死后没多久接受了赵医生的追求。赵医生对她也是宠爱,就连她怀孕之后也没有强求过白灵芝,也没有因为寂寞在外拈花惹草,两点一线,上班回家。对白灵芝的照顾可谓呵护备至。这一天因为临时有个手术脱不开身,才让白灵芝一人去产检,白灵芝想着也正好去看看落莫。赵医生出门前还嘱咐白灵芝一切小心。

    赵医生没有让白灵芝失望,白灵芝对赵医生也软了下来。白灵芝妈妈也是很喜欢赵医生这个女婿,又孝顺,对自己女儿好,最重要是人帅有稳定工作,人品还不差。只有白灵芝知道,赵医生确实很优秀,可自己心里却爱着落莫。

    一山带着两美来看望碧婶。陈福见来人是一山,连忙招呼:白宫主,白夫人,请到里面坐。陈福因为碧婶的帮忙,也就顶了酒楼做了老板,也认了碧婶做干妈,孝敬碧婶。一山坐下,把礼物放到一边,问候碧婶:碧婶最近还好吗?碧婶笑意盈盈:宫主有心了,都说了来看看就好,别破费买那么多东西,陈福对我很好,现在也不用我工作,那孩子还准备娶个媳妇照顾我,真的。不用担心。一山见了也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至少碧婶现在过得也很幸福。一山又道:前面的公园建了几个凉亭,李婶她们也经常去那边玩的,要是您闷了可以到那边和她们聊聊家常。晚上还有一大群人跳广场舞,可热闹了。

    碧婶点头称好:这些日子没见,你怎么好像瘦了许多?也别太劳累了,小事都交给小的去做吧,有空多过来坐坐,碧婶给你露两手。一山说好。

    一山告别了碧婶后往绸缎庄走去,见邹俊正给小美磨墨,小美见来客人随即便开口:欢迎光临!看到一山带着两美来看她,激动道:宫主!一山一副责备口吻:小美姐,你现在已经嫁了人,别再叫我宫主了,叫我一山吧。两美好笑地看着小美。小美有些不好意思:小美不敢,怎么说小美也是宫中的人,只要宫主说一声,小美马上可以回宫。一山看着邹俊脸都绿了,那小表情别提多有趣。

    一山打趣道:我可不敢命令你哦。我怕旁边这位灭了我!小美随即霸气道:他敢!看我不好好教训他!邹俊就一个妻管严,但是小美也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两夫妻的小日子还是过得十分精彩。一山也不玩弄那可怜的邹俊了:我姐就拜托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要是她受委屈了来我这里告状,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夫!小美还想留一山她们吃饭,一山却推搪了,说宫里来了客人,要回去了。

    ☆、欺瞒

    一山回到宫中,万灵招待着这位异国女子,龙城和出云早已批准异国友人来当地发展扎根,而万灵之前见一山带安妮和罗拔臣回来的时候,刚开始是好奇的,但见多了,其实异国人和他们并无不同,只是衣着打扮和风俗习惯有些不同而已。

    司徒渺渺坐了些时日,喝着上等的碧螺春,和万灵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一山终是回来。司徒渺渺看着一山没有太大的变化,才四年时间,见他长高长大不少,身边却有两位绝色女子跟随左右。

    司徒渺渺随即亲切地和一山打着招呼:一山!一山见这个宾客认识自己,两美见过这个姑娘,聂安说一山有个姐姐在楼兰的,只是是她吗?镜花却暗叫不好,想着要不要阻止。司徒渺渺见一山并未认出自己,奇怪道:怎么了?难道你嫌姐姐丑了?两美却为一山辩解道:这位姑娘请见谅,我家夫君之前得了一场大病,遂早已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一山沉思着,反问道:你说你是我的姐姐?司徒渺渺见状,点头:你十三岁那年迷路于楼兰大漠,我好心救了你,随后你说要和我结义,更答应我下次来楼兰一定带上妻子来看我,一年前,你约我到废墟中相见,可当我来到那废墟中却不见你影踪……

    这时屋顶的瓦片硬是掉了不少下来,镜花出现了!一山并没有任何情绪:然后呢?却听镜花道:司徒姑娘,跟我出来一下。一山却拦着了。一山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一直知道,却不告诉我吗?

    镜花却道:与她们无关,是我作的主意。一山直视镜花:为什么?你应该清楚,这样我会恨你!镜花扭头不敢望向一山:随便。水月看着平时温柔的一山却爆发了脾气,也不敢掺一脚了。一山又道: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你们瞒得了一时,总瞒不了一辈子。

    一山心里的城墙本来开始瓦解,却因为这件事再次筑起。她难以想象日夜同眠之人为何也欺瞒着她。不管她们出自于任何理由,也不该对她有任何欺瞒,而是应该坦诚相待。可是她天真地认为,原来她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她对待身边的人都尽心尽力,可原来这一切,只感动了自己,无法感动到别人。不禁悲凉。

    “一山,你听我们解释。”沈佳蓉和骆梦溪从未见过一山发她们脾气,不禁慌了。仿佛一山又变回了那个为了郡王而随时疯掉的疯子一般。司徒渺渺见气氛僵硬,本来是打算与一山小聚一下,如今这个局面,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镜花见一山如此坚持,想着法子:你想知道你失忆之事吧?好,你打过我,我便告诉你!一山忽然笑起来,摇着头:你们,都太让我失望了。说罢动用了轻功,快速离开万花宫。大伙没料到一山竟然选择离开!镜花呼来水月:追!万灵却安慰着两美,别担心!宫主或者想出外静静而已。司徒姑娘,抱歉,让你遇到这事了。司徒渺渺却说:许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我不知他竟然失忆了。

    司徒渺渺打量着两美,这两个女子好像在大漠时就见过的,在落日沙丘里面,当时一山还昏迷着。而后来自己随郡王出战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安慰着两美:我想一山如这位灵姨所说只是出外冷静一下而已。他会回来的。况且还有镜花姑娘跟着,没事的。

    一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像一只盲头苍蝇一般只顾着前进前进不断前进,直到离了万花宫相当远的距离也还是不知疲倦地前进,镜花和水月御剑在上面找寻了许久才找到一山的身影,不禁感叹:人发起狂来,力量不可小觑。直到一山狠狠地撞倒一棵高大的树木上,任身体凌空滑落,并不躲避。而树木与重力的碰撞,让一山感觉到痛,她看着湛蓝的天空,茂密的树林,闭上眼睛。重重一坠。她终是跌落到地上。后脑狠狠摔了一跤,鲜血直流。

    直把镜花吓得心惊胆战!当镜花托着一山回宫时,已是傍晚。小美得知事情的经过后,饭也顾不着吃回宫照顾一山了。两美只是哭泣,希望一山早点醒来,哪怕骂她们也好,不要睡着。她们最怕就是一山这样睡着,一睡便是多日不起。

    小美叹气道:我们确实不应该瞒着她,不管怎样,她确实有知情权。镜花只是在一边打坐,并未觉得自己当初选择错误。只是一山是她的主人,她没有办法控制主人的情绪,只能努力去改变主人的想法了。她当初就知道一山不成熟,哎,认了主,也不能轻易放弃。而且她早已做好准备承担后果。

    沈青花回毒谷后,沈青山告知了她的身世,她便是她亲娘,而林云也是她娘,她们为林云守灵,沈青花早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迎接她的身世,看着林云的尸体,沈青花并没有什么感情。相反沈青山终日以泪洗脸,让沈青花看着也是不忍。沈青花一直在毒谷陪着她娘,如果人生没有太多的隐瞒,多点坦诚相待,是否,结局会不一样?

    ☆、郡王的选择

    司徒渺渺在万花宫住起来了,和两美说着遇到一山的事。而沈青花见沈青山情绪良好,也提议出门找一山。聂安也是百无聊赖想起一山,这样,沈青花与聂安又再度相遇了,因为一山。

    沈青花为一山把脉,担忧道:她脑中的淤血未散,只能等她自己醒来。而沈青山却好奇道:怎么不见影芳?镜花插嘴道:自从她抱着白云的尸体在沙漠上走着,我们一直在宫中等候,也不见她的出现。“难道你们不去找她吗?”沈青山觉得奇怪,这些人在想什么呢?白影芳怎么说也是前任宫主,为什么失踪了没有人去找她?沈青花并未告诉她娘,林云的死,与白影芳有关。

    见一山沉睡,便告知沈青山:其实,没有人愿意找白影芳,是因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你被她控制着,难道你没有半点印象?沈青山摇摇头,有些不可置信。沈青花接着道:当年我们失散了,我来找白影芳寻求帮助时白影芳却囚禁着我,至于你何时被她掳走我也并不清楚,后来经过一山和聂安的帮助逃了出来,阴差阳错我和聂安救了林云,可白影芳却要一山交出她娘亲的尸首,并把你也带到那沙漠的废墟中,要挟一山,要挟林云……

    沈青山听着自己的女儿毫无感情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不禁黯然神伤。林云想必为了见自己最后一面,尽了最大的努力。而沈青花也不再安慰沈青山,而是让她静静。聂安多日不见沈青花,甚是挂念,可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沈姑娘,最近可好?沈青花看着面前这位高大男子,只见他面上有一丝忧郁,不答反问:聂大哥呢?两人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花圃,良久不语。

    聂安终是鼓起勇气:沈姑娘,其实,其实,其实,我,我,我喜欢了你很久!请问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沈青花却并未向聂安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两只蝴蝶飞来飞去,淡淡地道出一个“好”字。聂安不敢相信,激动地再问:真的?沈青花无甚表情:我不想重复第二次。随即离开。聂安快步跟上。

    沈青花也看开了些,与其勉强一山,不如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吧,譬如眼前的聂安,虽然笨笨的,有时候又不解温柔,可对她的心又是那样死心塌地,也不见他眼里有其他女子,得君如此,还求什么?沈青花有时候在想:或许一辈子,就是这样平平凡凡地过吧。

    聂安带着沈青山两母女去见他双亲,聂万峰可是很欣慰的,当年追不到的小师妹,现在自己的儿子追小师妹的女儿,怎叫他不快乐,也和沈青山聊了许多,沈青山失了林云,面对现在的大师兄,想起以前的冲动,不禁将情绪压下,与大师兄举杯畅饮。沈青花也不阻止,她想自己的娘定是想好好忘记,让她去吧。

    一山昏迷了几个月一直不肯醒来。郡王已到了分娩之日,她捉着国师苍老的手:国师,要是本王有什么不测,请你好好抚养新王长大成人。答应本王。国师老横纵泪:郡王,不要想这些,安心分娩,我们一直守着您!郡王似是生无可恋:本王可能要去找她了。国师只是一直喊着:郡王!请您多想想孩子!或许郡夫还在某个地方等着郡王啊!郡王!郡王不要轻易放弃啊!其实……话还没说完便被接生婆拉了出去。

    直到一声响亮的“哇哇大叫”,大家手忙脚乱地说:生了生了!郡王见孩子出来了,虚弱地看了一眼,那接生婆喜出望外地对郡王说:恭喜郡王!是个王子!郡王虚弱地说了一句:如此,甚好。便昏过去了。接生婆才想起郡王分娩的时候出血过多,随即叫婢女快通知国师!

    国师看着那个满身血污的婴儿,也没心思理会,赶紧给昏睡的郡王把脉,终是无法,把最后一颗招魂丹塞进郡王口中,然后叫人清洁好现场,王子则交给信任的奶妈去暂时照顾了。国师一直守在郡王身侧,来回踱步,要是自己的师傅在就好了,他现在根本出手无策。黑夜来得特别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国师一跳!而看清这个黑影的容貌之后,更加震惊,不可思议道:郡夫?

    来人正是危密雪。她和长生闻到大量鲜血的味道,可还是忍住了。只见危密雪坐在郡王的床沿,轻抚郡王乌黑柔顺的秀发,淡淡一句:救她也不难。国师一见这人,虽然和郡夫极像,可是她那黑长的指甲,看着生生让人惧怕,而且透过月色看她脸庞,那脸白得像鬼一般!难道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国师可是没见过真正的吸血鬼,而且吸血鬼总是行踪诡秘。看着面前的危密雪,确实存在恐慌啊。人类在面对这些超自然的物种,犹如蝼蚁。不过他想自己一老头子,吸血鬼也不会喜欢,而她刚才说有办法,难道!她打算吸郡王!?国师义无反顾地扑在郡王身上:你!你!你别乱来!

    危密雪笑得诡异: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要是你还不答应,就静静地看着她死掉吧。随即消失于黑夜中。国师看着帐幔的风吹得格外醒目,不禁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