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闻(gl)_分节阅读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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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表心思

    一山总是觉得白灵芝每次看她好像在看另一个人,而亲近她是因为那个人吗?随即问道:你不是学医的吗?卧室好像有很多建筑上的书籍?白灵芝听了一边喝着粥,一边好奇:你这是在关心我?一山摇摇头。白灵芝又说:当初我主攻园林设计,后来觉得同期的有太多人做这一行,也就改选了读医,毕竟我家世代为医,双亲也希望我往这条路走,就做了医生。

    一山想着,粥也快吃完了,便道:你也康复了,我该回家了,不然我妈担心。白灵芝知道是留不住这人,也不勉强,她知道她们还会再见的,只是在想那个借口。看着一山默默地把厨房清洁好,挽着垃圾袋出门,白灵芝目送她:路上小心。一山“嗯。”了一声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白灵芝看着一山的背影出神,甚至跑到窗外,就那样看着她慢慢离开。那背影像极了危密雪。难道她是密雪的转世?白灵芝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也不知密雪现在如何,是生是死?师傅又如何呢?想起那个老头,当初可是很拽的说要把自己培养成修真界的第一高手,可是他也没想过自己的徒弟最后为了爱情而放弃修真。想想老头其实蛮可怜的,所收的徒弟都让他不省心,白灵芝有些愧疚,毕竟古天宗的死她也有责任,要不然,师姐也不会甘愿困住自己,任她如何劝说也不肯见她。如果当初没有去找师姐,是不是古天宗就不会死,也不会带魔教的人来灵虚门?但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自己的三徒弟影芳掳走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还好吗?还是已经被影芳杀了呢?

    要是影芳真的杀了自己的孩子,那真是一世现一报。她也没想过影芳竟然是天宗与师姐的孩子,想起师姐有一段时间消失了很长很长,便释然。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果没有自己的介入,是否结果便不一样?但喜欢了,又怎能随便放弃所爱之人。影芳也是可怜之人,所以并不恨她杀害自己。白灵芝就这样陷入沉思。

    一山平淡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早已忘了白灵芝的事。直到手机又一次响起了,来电显示着“白蘑菇”。一山正玩着游戏,紧张之处被这通电话打断了。无奈地垂着头,平复了心情才接那通电话:你好?白灵芝开玩笑道:我现在不是很好,你在哪?一山很想掐她:在家。白灵芝开着车:你在村口那条马路等我,五分钟到。一山表示不想出门:今天不想出去。白灵芝早有准备:你上次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么?你出来我就告诉你。随即挂了电话。

    一山很没骨气地出来了,上了白灵芝的车,一路上她们都没怎么说话。一山发现最近老是打瞌睡,这不,上了白灵芝的车不久后又睡着了。白灵芝却没发现什么异常,或许因为那晚真的把她累坏了吧。

    天玑真人打伤寄居在白影芳体内的古天御,古天御却又是不甘心,再一次败在天玑真人的手下。天玑用剑指着古天御:当日是我妇人之仁,以致今日酿成大祸。古天御也不求饶: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各方妖魔看到魔君已经败在天玑真人手下,均纷纷逃走。镜花顿时见妖魔不再袭来,也算松了一口气。这时鳄鱼精虞美人竟然带着一群小鳄鱼精,看到镜花就激动了:镜花!作势便要去搂住镜花。镜花真是满头大汗,先不说虞美人那口水都流出来了,再配她的脸,滑稽得不行,镜花一个闪身,虞美人扑了个空,直接与墙来个亲密接触。小鳄鱼精们纷纷喊道:老大,您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镜花好奇地问道。虞美人直肠直肚:是水月告诉我的。镜花顿时了然:哦?心里早就把水月那丫骂了个千百遍。司徒渺渺看着那两个女子在说话,本来不好打扰,但现在只有那两人和一群打手,还是开口询问了:请问,白一山在这里吗?

    镜花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位奇装异服的高大女子,正问一山的行踪,问道:你是何人?何事找她?司徒渺渺看着面前这位一身正气的红衣女子,甚为为她的美貌所惊叹,但还是道出了与一山有约之事。镜花用灵识感知了一山的存在,她竟然醒了?随即道:既然你是一山的朋友,碰巧我也是要去找她,一起吧。虞美人见镜花一直忽视她,有些不高兴:我也要去。镜花却不好推搪,只是那么多人去有些不便。司徒姑娘还有其他结伴之人吗?司徒渺渺:墟外还有一名同伴。镜花点头:那便一起上路吧。继而和虞美人说:你带那么多人出来干嘛?你要跟来可以,要是途中跟丢了我可不管,而且你带那么多人去,到时候你自己照顾好他们。司徒姑娘我们走吧。

    虞美人被镜花说了一通,竟有些委屈,带着一群小鳄鱼精回鳄鱼潭了。蛇君见虞美人高高兴兴地出去,却哭哭啼啼地回来,有些心疼:美人,怎么了?谁弄哭你了?那些小的们都愤愤不平:不就是长得漂亮些?拽什么拽?什么剑灵第一美女!我呸!在我心里,最美的永远是我们潭主!大家说对不对?其他小的们都附和着:对!对!对!蛇君一听便知道是镜花说话不好听把虞美人弄哭了。镜花是出了名的毒舌的,他可是知道的。

    蛇君随即安慰了一下虞美人:美人,在我心里,你也是极美的。那些不懂欣赏你的人,何必强求?我们的职责是守候这里,不管多久,都有我们陪着你。你闷了可以上来找我聊聊天……蛇君一直暗恋着虞美人,只是虞美人不知,不然蛇君怎会甘愿屈身在此做一个门卫。

    我们往往总是忽略了身边最亲近对自己又最关注的朋友。

    ☆、何苦

    白云见魔君快要被那天玑杀害,随即狠狠踢了林云几脚,在天玑准备提剑时硬是挡住了那一剑。她的忠心护主感动了古天御,古天御抱着白云:你为什么这么傻?白云嘴角溢出血渍:宫主,能为你死而后已,是我的荣幸。古天御却哭了,抱着白云摇头:别说话了。白云却幸福地笑着:宫主,别为我伤心,白云觉得一切都值了。宫,宫主,要,好好保……连重字还没说出口,已经断气了。

    天玑看到如此场景,无不感概: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若有悔改之心还来得及!那魔君抱着白云沉默起来。头发却霎那间白了。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身边对他好的人却渐渐失去,他不明白究竟哪里做错了?疯疯癫癫地大声叫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抱着白云的尸体往沙漠深处走了,天玑也不拦他,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元气大伤。对他也没有半点威胁。

    林云伤得极重,仍艰难地爬着去找沈青山。明明距离不远,却异常地艰难,仿佛每一步都是千里之外。天玑看着这一幕,上前扶着林云,林云也说不出话,口中的血腥味让她艰难地吞咽着,天玑也知这人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沈青山由此至终还是站在那里,原地不动,根本不会觉得站的累。林云想呼唤沈青山,还没有说话却吐出一滩血出来,天玑连忙点了林云几处穴道,又从袖子里拿些药丸出来,递给林云,林云摆摆手,双目含泪,双手抚摸着沈青山的脸庞,仿佛要把她的容貌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天玑见此,把了一下沈青山的脉搏,在储物戒指中拿了一个黑色丸子出来,直接塞给沈青山吃,拍了沈青山的背让她吞下,沈青山的鼻子随即掉了几条虫子出来,天玑见此马上把那些虫子灭掉。沈青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一直不见的林云一直在呼唤着她,当梦醒了,她看到林云正满脸血渍的站在她面前,而她身旁却站了一位老人。林云体力不支有倒下的迹象,沈青山见状连忙抱着林云:云儿,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吗?林云却有点悲凉,说不出话,而是摇头。天玑也不好打扰,去找镜花去了,便留下两人独处。

    沈青山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血迹斑斑。证明打斗十分激烈,可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林云就那样窝在沈青山的怀里,最后连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嘴角含笑地安静离开人世。而沈青山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云已经走了。沈青山才突然落泪,滴在林云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她没有大声呼喊,也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默默垂泪。她在后悔,竟然连道别也做不到,明知道她伤得那么重,至少跟她说说话。她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心生嫉妒,没有好好听她解释!她很想告诉她,她们有一个女儿,很像她!可是,她连说的机会也没有!何其悲哀。

    天玑汇合了镜花,发现镜花身边有一位奇装异服的高大女子,当他们走出来后,看到沈青山抱着林云静静哭泣,便知又一条人命殒落。镜花想着,一山之前想救这位二师傅的,便问道:我们要去找一山,你和我们一起走吗?沉默了很久,沈青山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不了。麻烦你们代我带个话,如果遇到一山和她师姐,告诉她师姐,她娘已经离开人世了,她师傅会在毒谷等她回来。沈青山由此至终都没往镜花一行人看去,始终看着林云,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甚至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镜花见沈青山面如死灰,也知逝者已矣:好,保重!说着去找司徒渺渺的同伴--田甜。未等司徒渺渺介绍,镜花便拦住了司徒渺渺,问道:你的同伴是一条狐妖?司徒渺渺不可置信,望向田甜,田甜也不解释,天玑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镜花,我们还是去找小徒弟吧,迟些我怕她真的性命堪忧。

    你是狐妖?司徒渺渺真的不敢想象,这个人一直在大王身边,原来是狐狸精?田甜却觉得有些好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司徒渺渺却摇头了。田甜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傻:你宁愿相信不过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的话,也不相信我。我无话可说。

    是的,你宁愿相信陌生人的片面之词,也不选择相信我。当真伤透了我的心。即使我对你有所隐瞒自己的身份,原来这么多年的相处,真的抵不过一个狐妖的身份。田甜心里想道。“这些年我可有加害你,加害大王?加害子民?”田甜质问司徒渺渺。司徒渺渺摇头,冷漠地说:你走吧,不要再踏入大漠了,要是大王问起,我会说你已经死了。

    田甜很想哭,可是她不能让司徒渺渺看到她的泪:好!司徒渺渺,我恨你!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司徒渺渺见田甜在沙漠中越走越远,竟然有点担心。但随即想起她是狐妖,又有什么好担心呢?踏上镜花的剑,去找一山了。

    田甜带着她哥哥的尸体,一边落泪一边说道:人类果然连禽兽都不如。

    ☆、美丽之最

    “启禀郡王,郡夫已醒,可郡夫不肯吃药,奴婢等无能为力。”郡王一听侍女报告,便火急火燎地去看望她的那位郡夫了。一山慵懒地躺在床上不愿起来。这中药的味道可难闻了,现世可是喝不少,喝到都麻木了。那些侍女正想行礼,郡王却一摆手,随即走近一山:可还有哪里不适?怎么不乖,不肯吃药?一山撇撇嘴:很苦嘢~郡王忽然心生一计,“要不本王喂你?”说罢竟然含着药汁渡进一山口中,一山睁着眼睛想吐,不料郡王竟然笑着看着她,她不敢吐,只好咕噜喝下去……还差点呛着了。剩下半碗,一山把那半碗抢了自己喝起来了。郡王宠溺地摇摇头。

    一山内心是悲催的:为什么她时常想着吃我豆腐!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要完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睡睡。“还睡?起来本王带你看看大漠风光,特别晚霞,这里的晚霞特别美,所以才有落日沙丘这个名字。还是,你想亲亲?”郡王知道一山总是闪避着她的亲热,想来这人定然是害羞。一山一听到亲亲便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了。

    郡王喊人拉来了骆驼,两人共乘一匹,一山在前,郡王在后。郡王牵着骆驼,头倚在一山的肩膀上,给她诉说这里的历史辉煌,一山像个驴友,认真听着郡王说的城市故事、风土人情。走着走着,郡王说累了,她们靠在一个较高的山崖边坐下,等待着日落。郡王的头挨在一山肩膀上,享受着这宁静的美好。日落将至,整个大漠随着落日的余晖把沙子染得像橙汁一样的颜色,城市依旧繁荣,没有人停下看这景致,一山忽然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夕阳无限好》,随即哼了起来:夕阳无限好,好~好~好~却是近黄昏。

    “你刚才是在唱歌?”郡王好奇问道。“也不是。”一山有些不好意思。郡王接着说:我等了很久,才等到今天。与你一起。要是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多好。一山一时接不上郡王的话,唯有沉默。是的,她不知道郡王的心思。也不知道郡王为什么等她,郡王一直待她都是极温柔的,完全不像一个王。可是,正因为那份温柔,让一山觉得,这位女子不能辜负。

    一山不知哪来的勇气,看着这良辰美景,竟然主动吻起了郡王。让我来完成这个世纪之吻吧!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唯有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得到幸福。一山心里想着,和郡王吻的缠绵,吻的忘我。郡王见一山难得的主动,也热烈地回应着她。这一幕,却被看台上的沈青花看着了。她看着远处两个背影痴缠在一起,就在落日快隐没在地平线中……

    我们回去吧。一山说道。郡王小鸟依人般倚在一山怀里不愿起来,可是天黑了,该回去了。一山为郡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牵着郡王的手和骆驼,这次郡王在前,一山在后,郡王一句:捉稳了!随即便:驾!~骆驼疾风而跑,在这个星空璀璨的夜空,一山觉得跟这位女子在一起也不错。至少当她搂着郡王的腰时,是那样的安心。

    她们回去后,一山觉得好像一直没有为郡王做过什么事,决定吃完饭给她洗脚。郡王被一山的神秘兮兮勾起了好奇心,随即看到她费力地挽起了一桶热水进来,不明所以。一山擦了擦额上的汗道:累了吧。今天我为你服务。给你来个大保健!你先坐下。说完等郡王坐下后,给她脱鞋,郡王知道一山的意图后按住一山的手,这些事让下人做便好。

    不料一山满脸堆笑:如果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不是应该由我来做么?你是我的,其他人都不许碰。郡王听了一山的话,也不阻扰了,安心舒服地享受着。一山脱去郡王的鞋子和袜子后,看到她的脚底都磨出水泡了,有些已经破了,眼睛一时有些湿润。这人的脚都磨出泡了还陪她四处游玩,可见她是有多能忍。一山小心翼翼地擦着郡王的脚,问:疼吗?岂料郡王却笑意更浓地凝视着一山:傻瓜。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一山心里想着要是今晚没有为她洗脚,可能一直不知道她如何日夜为城池的事而劳心劳力。自己却顾着吃喝睡拉。郡王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从脖子上摘下来挂在一山的脖子上:既然我是你的人,那么这个你便收着,这个是我母后临终前给我的,说如果找到命里的人,便送给她。

    一山拿起那个小物件看起来,是一颗金纽扣,不是很大,很轻巧的样子,用一条特制的麻绳穿着。随即开玩笑道:这寓意是,要一辈子扣(捆)着我么?郡王故作生气:你不愿意么?一山幸福的笑道:我愿意。随即吻了吻郡王的手背。郡王却难得的脸红了,在听到一山的那句“我愿意。”之后。

    “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一山目光温柔地看着郡王,郡王撒娇道:我要抱抱。一山随即抱着郡王。郡王又撒娇:我要亲亲。一山想着要不要去亲郡王,最后还是装睡算了。郡王见一山迟迟没有动静,便使坏用手指撩了撩一山的肚子,让一山措手不及,哈哈大笑起来。一山好不容易制服了郡王,伏在她身上,亲吻了郡王的额头:睡吧。郡王也不闹了,抱着一山安然入睡。

    ☆、两王对峙

    “落莫,醒醒。落莫,落莫……落莫,醒醒……”白灵芝有些急了,好不容易开到海边,落莫竟然昏睡起来,而且叫了好几次都不醒,白灵芝用手背探了探落莫的额头,感觉到滚烫滚烫的:“该死!我就不该叫你出来!”车子马上掉头回家。

    “国师,郡夫最近越来越晕晕欲睡,可有破解之法?”郡王眼中满是担忧,才想起那日一山唱的歌的含义,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国师把完脉,捋了捋胡子,唉叹一声:唉~她的魂魄恐怕因为不全,而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当初微臣给郡王的药丸,其实也是缓解一时半刻,容微臣再想想其他办法。

    沈佳蓉骆梦溪平时还能见到一山与郡王谈情,可是好几天了,也没再见她们出来,心生起疑。沈佳蓉问水月:水月姑娘最近可是有见过一山?水月也是奇怪,平时看着一山与那郡王相处也是其乐融融,最近确实不见二人走动,答道:未曾。当她们欲要找一山时,天玑与镜花、司徒渺渺御剑到来,本地居民纷纷指着天上的人儿,无不惊叹:看!神仙呐!

    而国师与郡王也得知有高人到访此地,均纷纷出外迎接。天玑直接奔赴郡王的寝室,镜花和司徒渺渺先与水月等人汇合,再涌去郡王的寝室。天玑把了一山的脉搏,随即叹气:唉……那国师见天玑真容仙姿飘逸,而直奔一山,便知这二人关系匪浅,恭敬道:仙人可有救治办法?天玑睨了一眼那国师,问道:是你给她吃了招魂丹?国师拿不准这仙人的脾性,也就战战兢兢老实答道:正是鄙人。岂料天玑一声怒斥:哼!你知不知道招魂丹不能随便吃食,若药物反作用,便会导致魂魄不齐之兆!当日本尊好不容易留她魂魄,就是怕她魂魄不齐!

    郡王见这突来的老人好像有两把刷子,恭敬道:仙人请息怒!我等也是想她醒来才出此下策。没有料到后果如此严重。镜花等人也闯进来了,那些护卫也拦不住,郡王朝那些护卫摆摆手,护卫才纷纷退下。郡王看着这些前来看望一山的女子,个个姿色不凡,除了一个特别丑的,那个身高比其他人还高的女子,有些眼熟。

    这时,护卫长来报:启禀郡王!落日沙丘外500里正有大军前往此处!郡王却问:可有使者求见?护卫长再报:暂时未见对方派来使者。郡王又问:何人统帅?护卫长有些支支吾吾:是,是,是楼兰的大王。郡王一点也不吃惊:哼!终于来了么?叫各方战士准备迎战!鸣战鼓!让百姓知晓要打仗了,找地方藏匿!本王亲自上阵!护卫长:是!司徒渺渺却站出来,小心翼翼道:郡王,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郡王看着司徒渺渺,有欣赏,传闻楼兰大王身边有一位奇丑的女子为楼兰出生入死,可大王只宠侧妃不宠正妃,莫非?问道:你是司徒渺渺?

    司徒渺渺点头:正是小女子。郡王却说:论辈分,本王还该称呼您一声大嫂。“不敢,我想当中定是有些误会,大王与郡王是兄妹,又怎会自相残杀。”司徒渺渺尽量为楼兰大王解说。郡王却不以为然:只怕他现在已经容不下本王了。你要走,本王也不拦你,大门就在那里。“郡王,我随您一起出去,迎接大王吧。战争一旦爆发,受苦的还是百姓,希望只是误会,避免了战争。”司徒渺渺劝说道。

    “好,要是他想开战,本王奉陪到底!”随即和司徒渺渺准备行装。楼兰大王夏侯彪带着将领和田甜来到落日沙丘50里以内,停下,只见沙丘100米外早已有士兵整齐地列队,规模宏大。随着司徒渺渺与郡王夏侯雨的出现,田甜在大王面前更加肆无忌惮:大王,我没说错吧,她早就叛变了您!而司徒渺渺看到田甜,有惊愕,随即和大王说:大王!请您别相信田甜的话,这个田甜是狐妖!田甜也不示弱:一派胡言,难道大王的眼睛瞎了吗?我是不是狐妖难道大王不清楚!?大王,您看她事败了污蔑我!找借口去找朋友出楼兰是假,借机攀附郡王是真呀!

    司徒渺渺激动了:你这狐妖休要含血喷人!楼兰大王大喝一声:够了!渺渺!本王当真看错了你!你以为本王没了你当真不行么!夏侯雨!你纠集士兵在城外实为何意?郡王不怒而威:如你所看,你要打,我奉陪!夏侯彪:哼!也就是不肯投降归还落日沙丘?夏侯雨:笑话。我辛苦管理的城池你凭什么收回?当初父王可是清楚说明,你我共同管理大漠,我们从来河水不犯井水,如今你毁约在先,我也只能奉陪到底!随即对司徒渺渺说:嫂子,开战在即,你要回便回吧。我不拦你!

    司徒渺渺却对夏侯彪还是不死心,问道:大王,我一直如何为楼兰,难道您不清楚?今日只听这狐妖片面之词,说到底您还是不相信我吧。夏侯彪面无表情:你仗着自己功高盖主,本王也是受够你了!司徒渺渺彻底死心了:好!好!那我就让叛变成真吧!楼兰大王大喝一声:是我楼兰好男儿的给我杀进去!活捉郡王的本王重重有赏!其余人等,一律给我,杀!说完还阴狠地望着夏侯雨和司徒渺渺。夏侯雨高呼:将士们!怕死的自动离队!否则,视死如归!只听将士们都情绪激昂:誓死保卫落日沙丘!!!誓死保卫落日沙丘!!!誓死保卫落日沙丘!!!……

    外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两王针锋相对。兵器激烈的碰撞声,硝烟弥漫,烽火连天,两方士兵均为自己的王而战,一时打得难分难解。而郡王的寝宫内,国师来回踱步甚为焦急。水月看不过去了:你别在这瞎游□□不行?那么担心你也去帮忙呀!国师随即说道:大仙您有所不知,郡王现在身怀六甲,肚子里怀的可是将来的天之骄子呀。况且刀枪无眼,真有什么事,我也愧对郡王一直对我的信任啊。

    大家听了都不可置信,骆梦溪第一个问道:什么?她竟然怀孕了?国师又补充道:那是郡王和郡夫的孩子!水月眨着大眼睛,想着要不要去帮忙,向镜花请示。镜花气定神闲的在一边打坐:我们从来不参与人间的战争。天玑却一直沉思该用什么办法把一山的魂魄招回来。

    ☆、危密雪

    一山模模糊糊地觉得世界很嘈杂,忽然又很安静。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有点熟悉的水晶吊灯,难道在白灵芝家中?或许一山的动作过大,本在床沿守候的白灵芝见一山醒来总算放心:你终于醒了。随即伸手探了探一山的额头,还好,烧退了。吓死宝宝了,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阿姨打了几次电话过来,我说带你去玩了不方便接听电话,你等会回一下电话给阿姨吧。

    一山目光呆滞地点点头。她觉得脑袋有点疼痛,仿佛自己一直都在做梦,连现在看到的白灵芝也是。白灵芝见一山醒来有点呆滞,便递了杯水给她,问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一山却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白灵芝没好气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发烧了?见一山沉默,语气软下来:好了,你饿不?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先在这呆着,别到处走。记得回电话给阿姨。一山点点头。白灵芝有些不放心,出门后把门反锁了。

    田甜一直有意无意地让着司徒渺渺,当司徒渺渺与田甜交手时才发现田甜看似柔弱实际却是深藏不露而已,不禁暗暗吃惊,随即想起镜花说她是狐妖之事也就放开心态尽力而战!夏侯彪与夏侯雨站在马上兵器相碰,夏侯彪拿着戟,夏侯雨拿着剑,两人各不相让。夏侯彪不禁觉得自己的妹妹真的长大了,可是他心中的威严却不容他人侵犯:你要是投降,归顺于我,你仍然是我的好妹妹。夏侯雨轻蔑一笑:吃多点大头菜吧。夏侯彪见劝说无效,阴狠道:那就别怪王兄了!随即一戟袭去夏侯雨的门面!夏侯雨吃力地勉强挡住了,毕竟男人与女人的力量差距,显而易见。

    不远处的高峰上,站着两名神秘的黑衣女子,她们好整以暇地看着地面的战争,其中一人打着呵欠,用斗篷遮了遮那刺眼的阳光,无关痛痒地说道:看样子可有得打了,有点饿了,什么时候才完啊。只听另一人冷冷道: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喝这些?那个打着呵欠之人说道:战争看多了也就麻木了,等他们打累了,我们去捡漏。而且啊,你想,打仗总是死很多人,我们就静静地等他们打完再去掳几个人,他们是不会察觉的,安全又不让人怀疑。

    “我们强大如此,还怕被人发现吗?”冷冷之人继续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只是怕麻烦。你想呀,要是我们被发现了,弄得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不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比起树敌,我还是喜欢和平,不引起纷争才能享受真正的千秋万世。“千秋万世吗?”冷冷之人想不到千秋万世是何其漫长的时间,因为她才经历了不过几年便已生厌,当所有的感觉被放大,看着世间丑陋的百态后,仿佛又觉得人类很有意思。她最近总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有她的血脉在附近流动着,可是碍于有人把守着不好去确认一二。

    “你在想你的亲人么?我可以感知到她在哪里,只是很微弱的气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多年没见,我不知如何去面对她。”“其实,你要救她,我不阻止,只是,她是否有选择权?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成为像我们一样的怪物。当初救你,我只是因为寂寞,而你救她,如果因为爱的话,希望你三思。”

    因为爱吗?多么奢侈的言语。危密雪想起古天宗和白灵芝。那两个人同时爱着她,可最后,两个人都为她而死。而机缘巧合下她自己却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活死人。算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也好,虐待也罢,或许这样,便能真正地无情吧。“晚上我去打探一下吧。”危密雪说道,“不用我陪?”那呵欠之人仿佛有点担心。“不。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两人早已忽略地面的战争,找了一处比较阴凉的地方休息下来。司徒渺渺和田甜周旋竟然也没有占尽上风,绕是她身经百战也未能找出田甜的破绽,因为田甜了解她,了解她的每一招每一式,在田甜看来,司徒渺渺破绽百出,可是就是不愿意伤害她。司徒渺渺看着夏侯雨有点力气不继,不敌大王,看那戟袭去招招杀着,忽然觉得其实她一直都不了解大王,至少她现在看到的大王和她所认识的大王,相差悬殊。

    田甜见司徒渺渺分神,喝道:多担心一下自己吧!随即巧妙地一剑划伤司徒渺渺的手臂,随即那手臂渗出一些血,并不汹涌。司徒渺渺吃痛,战争果然不能拖太久,她有心想帮夏侯雨,可是自己也被田甜缠着脱不开身。

    夏侯雨经过剧烈的运动,觉得肚子有点吃痛,偏偏夏侯彪总是往她肚子里攻去,仿佛明白了什么!夏侯彪再一次劝说:投降吧!要是你想保住你肚子里的那个!夏侯雨偏不服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妹妹了!既然大漠不需要两个王,就在此决一雌雄吧!

    危密雪有点不可置信,那个正在与那自称王的男子战斗的女子肚子里也流淌着自己的血液!看着那女子体力渐渐不支,处于弱势,要不要出手呢?夏侯彪见夏侯雨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也不放松,觉得自己胜利在望之时,拿着戟指向夏侯雨的脖子处:你输了……他还未能说其他,突然一阵风袭来,竟然有人咬着夏侯彪的脖子不放!夏侯彪连忙向那袭击他的人施以还击,却未能如愿,换来的只有越来越凶狠的撕咬。夏侯彪吃痛,大声呼叫:啊~在场的士兵竟然仍自顾自地战斗着,仿佛并未听到一样。司徒渺渺和田甜却看到那血腥的一幕,纷纷休战:停手!

    危密雪觉得吸够了,随手就把夏侯彪当布偶那样甩出几丈远!夏侯雨看着面前这个满嘴血腥的女人,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中布满恐惧却又熟悉!因为她的样子和她的郡夫长得极像!其他人停止打斗,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无不震惊!士卒们都吓呆了!

    危密雪擦干了嘴角的血迹,伸手想扶起面前满眼对自己恐慌的夏侯雨,夏侯雨战战兢兢地递出自己的手,看着危密雪那黑长的指甲,却觉得这人不会伤害自己?危密雪把她扶起后,迅速离开了,就像一阵风。

    ☆、认亲

    危密雪的出现与消失,就像一个梦。但是被抛开几丈远的夏侯彪却告诉大家这不是一场梦。夏侯雨见夏侯彪倒地不起,顺势举起剑:你们要是归顺于本王,本王恩准既往不咎!那些士卒见自己的王已经倒下,均纷纷放下武器,愿意投降。田甜和司徒渺渺却走向楼兰大王,探了探气息,死了。看着夏侯彪那苍白的脸孔,还有那惊恐的表情,眼睛睁大,死不瞑目,还有那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脖子,无不让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