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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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天真tm地爱开玩笑,呵,很好玩是吧?!我就陪你玩到底。黄雨馨像疯了一般,闯红灯,穿过大马路,差点被冲过来的车辆给撞到了,她像疯了一般,拼命地逃,拼命的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路上的行人都看着她,她凌乱着头发,衣服被撕得不成样子了,露出一条细长的胳膊,连她自己此刻是光着脚的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
终于她停下来了。
玻璃橱柜前,那一套雪白的婚纱安静的挂在模特身上,那天许多多试穿婚纱的模样马上涌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妒忌,妒忌得要发疯,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幸福,为什么?
整颗心再次被仇恨充满,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她又活过来了,这一次,她是为仇恨而活了。她势必,要将许多多从天堂推落到地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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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皓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刚好他被经过这里的一个民工发现了,救回了家里,若是再迟一点,他肯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毙命的。
心里只是觉得奇怪,他一向都没有仇家,为什么会有人下这么狠的手,想要致他于死地。他看着被割破的手指,心里在暗暗地想着。这一个星期他都在关注许多多母子的行踪,想要回家,却不知道以怎样的理由。二十年来,他没有尽过一次做父亲的责任,他该以怎样的方式回家,回到家,他又该说些什么呢?
看着暮枫(许妈妈)日渐老去的容颜,他竟欠了她二十多年的时光,他当年,为何会忍得下心来,竟抛妻弃子,为了他可笑的梦想,什么狗屁画家,而远去流浪。还有他的女儿,一转眼,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眼里眉间,尽是他年轻时的风采,想到这里,许皓脸上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开心、并心痛着。
小莉宝宝已经四个多月了,她纤细的身姿也显得富态起来,以前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冰霜的她也消失不见了,变得喜欢叨唠,喜欢说话,喜欢跟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大话家常,许多多每每看见她这个样子,就在想象,万一哪天她结婚后,生了孩子,变了黄脸婆,那是不是也会像小莉这样,没事就喜欢八卦为为乐,那样的话,也太恐怖了吧!
后来小莉干脆辞职了,回家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浩子也开始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穿西装,结领带,开始真正像个男人了,不再是之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晚上下班第一次事就是冲回家,吃老婆做的饭菜。
强子依旧是默默无闻,现在就做着萧洛凡的助理,看着黄雨馨一步步高升,他感觉跟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从开始最亲近的距离,到慢慢地有了隔阂,再到今天的遥不可及。每次在公司里遇见,虽然黄雨馨都有很愉快地跟他打招呼,只是每次都低着头,不想去面对,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心中日思夜想的完美女神,心里除了自卑,还是自卑。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断掉想念她的心思了,所以每次见面,都只是点头微笑,匆匆而过,从开始的关系,变得不再有关系。
黄雨馨开始在laimi里横行,有人谣言说,萧靖琪是有意要将laimi的股份转让给她,还有更甚者说,黄雨馨是萧靖琪的私生女。总之各种版本,风言风语,各自揣测着。
经过上次那件事的打击,黄雨馨工作明显要比以前拼命了,她发了疯地去学习,却抢单子,做生意,萧靖琪把这些看在眼里,只是遗憾,为何她娶不到这么好的儿媳妇。
明天,就是许多多跟萧洛凡的婚期了。
许多多紧张并且不安着,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自己的心情,激动得无语伦比,虽然这一天已经在脑海里策划过千百遍要上演情节了,可还是觉得来得有点太突然了,明天,就是明天了,深呼吸!
“安啦,明天有姐陪着,别紧张!”芸坐在许多多对面,看着她的白痴样,有点小小妒忌她的幸福。
“回忆”里,还是在着老位置,阳光轻轻的撒下来,照再这两张还是带着稚嫩的脸上。
“可是我好紧张啊,这是我第一次结婚!”许多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芸。
“没事,习惯就好~~~”芸不知道也扯伤了哪一根神经,说话也没头没脑的。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真是遗憾,我竟然不能做你的伴娘,这一个位置,我老早已经订了,为什么还是让别人给抢先了!”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脑子里已经把黄雨馨给骂了千万遍。
“芸,对不起嘛,我一时开心,就给答应她了。!
“这辈子,人家只想当你的伴娘,结果还没有机会了。”芸的声音略带一点委屈,自己的好友兼死党要结婚了,伴娘却不是她。手里的勺子不断地搅拌着透明玻璃杯里的奶茶,有点心不在焉。
“要不这样吧,伴娘也可以请两个的啊!对,就要两个!”许多多一个机灵,拍了拍桌子说道,心里还暗暗羡慕着自己聪明呢。
“哪有这样的?”芸轻咬着下唇,看着笑得很疯癫的许多多。
“当然行啦,新闻都播啦,哪里哪里的谁谁谁都有十几个伴娘呢,我才两个而已。”许多多嘟囔一声,看来她想到的事是一定要做的了。
“那行,你得给我找个帅哥伴郞去,不然我可不答应。”这次轮到芸得瑟了。
说个倒是个难题,黄雨馨做伴娘的话,可以请强子当伴郞,但是芸呢?总不能把浩子请过来吧,这样不好……莫子夕?莫子夕!脑子里闪过他的名字。
“你看莫子夕可以吗?”许多多开口说道,有点小心翼翼,很怕会触碰到芸的伤口。
“当然可以!”芸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好,就这样定了!”许多多笑得很无邪,莫子夕站在芸的旁边,应该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
“省省力气吧,人家还不一定答应呢!”芸撑着下巴,无力地看着许多多。
“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他答应的!”许多多信心满满地说着,顺着吸管,把杯子里的奶茶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结果不出许多多所料,莫子夕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你真打算嫁他?那我不是没机会了?”莫子夕调笑地问道,许多多早已不再是当年暗恋着她的那个黄毛丫头了。
“得了,您老明天就乖乖地,当我的结婚伴郎吧!”许多多眼里眉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没问题,就包在学长身上了!”莫子夕拍拍胸口,那一刹那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许多多有一种错觉,时光好像回到了两年前,在校园的大槐树下,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阳光轻拨,洋洋洒洒地在他的脸上映出层层光晕,那时候她最后偷看他帅气的侧脸。
“谢谢学长!”许多多快乐得就像个小丫头一样。
学长这个词,离她是多么的遥远,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青葱岁月。好吧,那就让曾经深爱过的人,保持最最单纯的关系。
学长,你永远是我的学长。
许多多看着莫子夕,笑靥如花。但愿大家还依旧是当初最最纯真的自己,当初的背道而驰,如今殊途同归。
。
一百七十一、我们是同父民母的兄妹
婚礼的当天。
一派热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赶过来了,人山人海的小礼堂,布满了红色的玫瑰,好大的一场盛宴,这是萧洛凡请了国外最著名地设计师来打造的场景。
许多多一袭白色的梦幻婚纱,白色的纱罩,把脸也遮住了一半,长长的头发放下来,给有一种很美的神秘感,婚纱的后缀很长,上面挂着细小的浅色紫荆花纹。萧洛凡牵着她的手,慢步走过红地毯,音乐响起,是郑源的《幸福恋人》,就在这曼妙的音乐声,及大家的祝福中,许多多以为,这个正牵着她的手的男人,就是这辈子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了。
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心,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安还有激动,因为有他牵着,去到哪里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摄影师全程跟进,把新娘新郎所有浪漫的瞬间都拍摄了下来。
黄雨馨、强子,芸、莫子夕,这两对伴郎跟伴娘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芸的脸上挂着由衷的祝福,自己最好的好友终于嫁给她心爱的男人了,他们终于可以手牵着手,一起共同走下去。她似乎可以看得到许多多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为梦想而吃过的苦,为爱情而受过的罪,在职场的拼搏,在社会上打滚,她终于可以幸福。泪水从眼角处流下来,芸想,她很开心很开心,可以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得到幸福,她终于可以很幸福很幸福。
莫子夕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看着那个曾经幼稚得只会哭的小丫头,终于成功的蜕变成美丽的小女人,她终于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祝福,除了祝福还是祝福。经过墨氏集团那一件事之后,他懂得了很多道理,名跟利、权跟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天都能够开心。
虽然他依旧是每天都穿梭在花丛中,但是他对女人,不主动,不谈情,只是不拒绝她们的邀约而已,有时候也真的觉得累了,想好好地安定下来。
侧过脸,看着旁边的芸。心里竟泛起层层涟漪,他见识过她的优雅,她的疯狂,她的大胆,她的不顾一切,还有她的无助,她究竟是一个怎样女子,可以爱得撕心裂肺,也可以断得干干脆脆,说走就走,甚至是不留一点痕迹。
音乐还在慢慢响起,新郎新娘朝着礼堂,慢慢地往前走着,迎接着他们的,不管是爱情的坟墓,还是感情葬场,许多多跟萧洛凡都会毫不犹豫地果断往下跳。
“萧洛凡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许多多小姐为妻,不管贫穷或富有,不管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珍惜她,爱护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这样做吗?”教父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男主角的回答。
“我愿意!”萧洛凡看着许多多,无比坚定地回答道。
“许多多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予萧洛凡先生为妻,不管贫穷或富有,不管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珍惜他,爱护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许多多甜甜一笑,轻声地回答道,脸上多了几分娇羞。
台下一片掌声。许妈妈的眼睛都湿润了,宝贝女人终于要离开自己的臂弯,却到另一块土地上生活。
“那么,下面我们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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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声重重的话语似乎从天而降,众人都往着门口方面望去。
只见一个男人,慢慢走来,最后停在了新人的面前。
这个男人就是许皓,本来他想等女儿的婚礼过后,再出现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才不得不出现。今天早上一出门,就看一个包裹放在地上,拿起来看,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许皓收!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于是赶紧把东西拆开,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彻底把他给吓懵了,里面是一份亲子鉴定书,鉴定人是:许皓、萧洛凡。
萧洛凡就是自己的准女婿,这一点他很清楚,很快地一查,就查出了他的母亲是萧靖琪,也就是他二十多年前的老情人,这……
所以他才匆匆赶来。
被打断的婚礼,音乐也愕然而止,大家似乎都在看着许皓,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
“我不同意!”许皓开口。
台下乱成了一团遭。
坐在前排的许妈妈看着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住了嘴角,差点没有尖叫出声来。
“你凭什么不同意!”萧洛凡抱着旁边错愕不安的许多多,开口道。
“因为我是多多的父亲!”我还是洛凡的父亲,许皓在心里加了这样一句。
“啊!…………”许多多的反映跟老妈一样,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眼前这个穿得破破旧旧的人,就是她的父亲么?他就是她的父亲,消失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过的父亲?
吵杂的声音纷纷响起,婚礼进行得好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黄雨馨看着现在的气氛,非常好,她很满意,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嘴角咧开一丝冷笑,看来好戏要上场了。
萧靖琪看到这一张脸,这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意外,但是脸上却在假装镇定着,他为什么现在突然回来,而且还是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
等等……
他是许多多的父亲?那么许多多跟小凡?天啊?!
萧靖琪马上就不淡定了,为什么会这样?
“你凭什么不同意?”许妈妈终于按捺不住,冲到他面前开口,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了,她对他说的话不是好久不见,也不是你还好吗?而是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问他凭什么不同意。
“暮枫,我们绝不能让女儿嫁给他!”许皓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开口道,他带着哀痛的神情看着正站在教父面前的这一对新人,一切都是他酿的苦果,为何要让孩子们来承受这种罪?
“为什么?”黄暮枫质问的开口,她真想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他凭什么可以这样?
“这个我后面再跟你解释,总之就是不可以,他们两个不可以结婚!”许皓坚决地说道,他终于也发现在站在一旁的萧靖琪。
萧靖琪以同样沉痛的眼神看着他,二十多年前做错的事,为何在二十年后,才给予他们惩戒,老天真的太狠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许多多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虽然她不怀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她的父亲,但是他居然不同意她跟萧洛凡的婚事,这又是演哪一出?
“我也不同意,这婚不要结了!”萧靖琪站出来,对着大家宣布了这一句。
“妈,你也不同意,这到底是怎么了?”萧洛凡觉得很奇怪,这好好地,突然许多多他爸就回来,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许多多跟萧洛凡对视了一眼,各自都着急着,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状况。
观众都乱成了一团,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场,还有一些上流社会的名人,萧靖琪通通都请来了,今天居然还来这样一出,真是伤不起。
芸跟莫子夕,浩子小莉他们都在暗自急着,这事情貌似越来越乱了。
“为什么不同意?!”许多多跟萧洛凡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至少提高了二十分贝。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总之,你们不能够结婚!”许皓一时也急了,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不出现不就好了,如果他不出现,这个秘密就能够永远地隐藏下去,谁也不会知道真相,那么他们就能这样结婚,幸福地生活下去,为什么他要出现,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恨自己。
“虽然你是我爸,你不同意,但是你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啊?!”许多多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这个她要叫他父亲的人,竟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来掐断她好不容易才即将得来的幸福,她的婚礼,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刻,他竟然不同意?
“因为你们是兄妹,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不可以结婚!”许皓看着许多多伤心的样子,他真的很不忍说出这个秘密,但是他又不能不说,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是不可以结婚的,否则就是乱'伦了。
“什么?”许多多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许皓,再看着萧洛凡,他们以同样的眼神对视着,眼里有着焦急的不安,还有怀疑,同时还有害怕。
同父异母?!这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么?为何偏偏发生在我们两个身上了。
“你说什么,许皓,你刚刚说什么?”黄暮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很低很低,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原来二十多年前,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萧靖琪,他居然还有私生子?
“暮枫,我对不起你,我后面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必须阻止他们两个结婚。”许皓说道。
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怔怔地站在台上的许多多跟萧洛凡只有不知所措着,木讷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有呆在一旁的教父,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摄影师放下了相机,明明刚刚的场景还是很美,可为什么最到最后变成了这样?这应该是他拍过的最不成功的作品了。
。
一百七十二、我的婚礼,只是一场闹剧
黄暮枫看着眼前的许皓,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二十多年没见,他一回来,竟说出这些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秘密。实在是太可笑了,亏她还痴心一片,默默地等着他回来。
她笑着,看着这一场失败的婚礼,看着穿着婚纱的女儿,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心,那一颗心彻底地死去。她终于倒下,重重地倒在了许皓的怀里,昏了过去。
“妈!”许多多从台上跑下来,因为走得太急,被长长的婚纱给绊倒了,趴得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她只能哭,无助地哭,眼睁睁地看着老妈,看着自己的这一场婚礼变成笑话。很可笑吧,她以为自己今天会是最美的新娘,嫁给自己最爱的人,过上最美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她抓不住,更无法控制梦境的结局。她所有的幸福,都在这一刻,被毁灭了!
她是最失败的新娘,恐怕连灰姑娘都没有这么倒霉吧,她真是倒霉到家了,是不是上辈子她的运气太好了,老天从这辈子来惩罚她?
许皓着急地抱着昏过去的黄暮枫,急匆匆地离开了教堂,心里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带来这么多的影响,他开始后悔了,他可以选择不出现的,他也可以选择自己藏着这个秘密,这辈子都不再回来,可他并没有那样做。
许多多从地上爬起,跟着许皓的脚步追了出去,把长长的高跟鞋都扔到一边,长裙子卷起,凌乱的头发,她就这样,从自己的婚礼上消失。
萧洛凡的脸色很苍白,甚至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刚刚还还着许多多余温的右手,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没有一丝的温度。面部表情抽噎着,用痛苦的眼神看了萧靖琪一眼,她的眼里同样含满了泪水,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二十多年来建立的名声,全部都毁在了今天,颜面丢尽,小凡一定会恨她,很恨很恨她。
于是,萧洛凡也追着跑了出去,芸、莫子夕,小莉、浩子,强子,所有人都紧跟在后面。
这场婚礼,彻底地变成了一场闹剧。新郎新娘跑了,伴郎伴娘也跟着跑了,留下面面相视的嘉宾,还有呆在台上的教父。
黄雨馨假惺惺地来到萧靖琪旁边,安慰着她,并帮忙处理善后。明天,整个a市的人都会知道,laimi未来的继承人萧洛凡,竟差点娶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妹,有了血缘关系的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她的嘴角泛出一丝得意的笑,这一场她导演的戏,真的是太完美了,她要的效果,全部都达到了。
黄暮枫被诊断出来,患了严重的心脏梗塞,加上刚刚受的打击,一时情绪激动便晕了过去,这个情况很常见,但是她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机率几乎只有百分之五左右。
许皓每天都守在她的病床前,几乎是没合过眼,期盼她能够尽快醒过来。
许多多,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突然回来的“爸爸”,自从上次从他的手里接过那一份亲子鉴定书之后,她确信了这件事,她想,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理智得让自己都觉得害怕,竟然不哭不闹,只是突然觉得,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自己最深爱的男人,竟然是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
他们还差一点就结婚了,如果这位可以让她称之为“爸爸”的人,如果他不曾回来,那结果又怎样,这个秘密也许就会永远地隐藏下去,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许多多在心里咆哮了一千遍,一万遍,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要责怪父亲的理由,谁都没有错,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却遇上了一个错的人;我们谁都没有错,命运安排了这样一场戏,谁都无力违抗,被命运强奸了,难不成你还能呐喊么?
萧洛凡几乎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了,他更不敢面对许多多,也许因为他爱得更深一点,他甚至不敢面对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放干,流尽,这样,他就跟许多多没有任何的亲情关系了,那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命运真tm地可笑,他不是从小都没有爸爸么,老妈连提都没提过,可他竟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出现了,并且宣布,自己要娶的女人是他的妹妹,他竟然差点娶了妹妹,还差点跟她上床、生孩子,尼玛的,很好玩是么?真的很好玩,非常好玩。萧洛凡大笑几声音,把房间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碎。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萧靖琪想了很多办法,他始终不肯跟她好好谈谈,从那天的婚礼到现在,他就开始一言不发,黄雨馨、浩子、强子过来安慰也于事无补,公司也不去了,班也不上了,也没有去找许多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发呆,有时候看着蓝天,看着白云,不自主地又开心地笑,一会笑,一会又很安静,面如死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是伤心欲绝么?我想这个词也不足以能够形容他的心情,心就像是死了一样,心已经死了,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许多多还好一点,至少她有芸跟小莉安慰着。
医院她也不去了,她不想看到许皓,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许皓是她跟萧洛凡之间的纽带,因为他,他们才有了血缘关系。许多多只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可以抛下自己的儿女而不顾,为什么上一代犯下的错,要让我们这两个孩子来承担,她觉得很无辜,无辜地想哭。
萧靖琪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laimi也没有时间打理,黄雨馨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所有的重担,而萧靖琪也很放心地将一切都交给她去处理。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强子跟浩子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无能为力,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甚至连安慰也是多余的,现在萧洛凡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小莉担心了好几天,连宝宝都受到她影响,医生说胎儿营养不良,让她好生休息。芸除了上班,看许多多是她每天必做的事。许多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来就娇弱的她变得更弱不禁风了,她也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有时候煮点东西吃,有时候一天都不吃东西,上次煮个面把锅都烧焦了自己都浑然不知,整个人处于呆滞的状态。
“多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芸看着憔悴的许多多,心里真的很不忍。
许多多抬起头,看了一眼芸,眼神又迅速地暗淡下去了。
“你这样,是要我担心死么?你清醒一下好不好!”芸加大了音量,她真想把许多多给打醒,这样逃避,真的不是办法,唯有大家共同去面对,有些事情,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我不想清醒,你就让我这样吧,我现在这样,很好!”许多多的声音有气无力,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月亮的余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打在她的头发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萧洛凡比你更痛苦,还有伯母,还有你爸。”芸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听到萧洛凡三个字,许多多整个人像是撞了邪一样,她再次抬起头,用幽幽的眼神看着芸,直看到芸心里发毛。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你说话,你走,你快点走啊!”许多多一把将芸推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只想狠狠地逃离。
“多多……”芸抱紧了她,不顾她的反抗,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乖,没事了,乖……”
许多多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终于可以撕心裂肺地哭,她以为她可以逃避的,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已经无所谓了,但当听到萧洛凡的名字时,心还是一片凌乱,她是那样地爱他,爱他爱他,她该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
哭够了,合上沉重的双眼,在芸的怀里睡去,她真的好累,真想就这样睡过去,不要再醒来了。
把自己困在家的第七天,萧洛凡终于想通了,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管跟许多多有着怎样的关系,他坚决要跟许多多在一起。
换了套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个鸡窝,没有一点光泽,胡子也长出来了,深深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洗了个脸,彻底地清醒了一下,关上门,走下了楼梯。
萧靖琪看到自己的儿子下了楼,心里觉得很意外,同意又很担心。
“小凡……”萧靖琪喊道,声音很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扰到他,怕会影响到他不安的情绪。
萧洛凡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略过,朝着门口的方面走去。五月的风吹过,清凉中又带了一点余热,他开着车,只想快点见到许多多,只是快点见到她。
。
一百七十三、是谁犯下的罪
一阵急速的敲门声传来,打乱了许多多的沉思,她像个木偶一般,面无表情,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轻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只是,他为何那么憔悴?
“多多……”萧洛凡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有点沙哑。
许多多就这样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这几天来所受的委屈,通通都在一瞬间暴发。
萧洛凡把她搂进怀里,把她抱得紧紧的,他真的很想这样,就这样永远都不分开了。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许多多带着哭腔开口,泪就像缺堤的河流一样,拼命地往下掉。
“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管,什么都不管了,我爱你!”萧洛凡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许多多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萧洛凡对着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再像之前那般温柔,而是霸道的,狠狠地想掳掠她口中的芬芳,许多多也热烈的回应着,两人就像疯了一般撕咬着对方的唇,扯着彼此的头发,衣服。萧洛凡一个打横,把许多多抱起来一起滚到沙发上,他们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都竭力地想要找回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
疯了,大概他们两个已经疯了,身上的衣服也渐渐褪去,萧洛凡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锁骨,她的颈窝,许多多轻咬着唇,脸色一片潮红,直到萧洛凡的那一双大手解开了她内衣的最后一颗纽扣,她这才抽回了一点点理智,睁开眼,看着萧洛凡。
他光着膀子欺压在她的身上,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吃着豆腐。
天啊,我们这是在干嘛?!
许多多终于用力地推开他,萧洛凡也从迷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许多多。
许多多推开萧洛凡之后,拿起沙发上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她看了一下四周,掉了一地的衣服,这就是他们刚刚激情过的痕迹。
“多多……”萧洛凡正要上前去抱她,却被她一手推开了。
“不要过来!”许多多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里,无助得像个孩子。
“我们不可以这样,我们是兄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许多多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恶,如果不是刚刚来得及制止,她已经做了错事了,她以后要怎么去面对萧洛凡,怎么去面对这个自己最深爱而却要喊他哥哥的男人?
“多多,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好吗?”萧洛凡哭着哀求她,半跪在沙发上,一手抓住她的脚裸。
许多多也哭着,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拼命地摇着头,她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不管,我不管了,管他妈的同父异母,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萧洛凡像疯了一般尽情地咆哮着,连自己的爱情都不能够主宰,这真的是一个很悲催的人生。
许多多仍是没有开口,眼睛红肿的一片,泪依旧流着,似乎要把之一辈子的眼泪都通通掉干,来祭奠她这段死去的爱情。
“难道你不爱我?你已经不爱我了吗?”萧洛凡的眼神突然变得恐怖起来,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他看着许多多质问道,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爱得有多深,痛得有多深。
“你不要逼我……”许多多拼命地摇着头,看着萧洛凡这个样子,她又何尝不心疼。
萧洛凡看着眼泪汪汪的许多多,他的心就像已经死了一样,绝望的眼神,心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许多多趁着他不注意,想溜回房间里去,脚刚踮到地下,就被萧洛凡一把抓了回来。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萧洛凡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听得许多多'毛骨悚然。
许多多极力地想要掰开他的双手,可是她的手臂已经死死地被他箝住了,他的力气很大,她的手很痛很痛。
“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了,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当初是多么地美好,我们的遇见,我们的相爱,我们还要一起结婚,一起生孩子,共同抚养他成人,我们还要一起坐在摇椅上慢慢看着夕阳,一起变老,我们还有那么多的事还没做,你怎么忍心扔下我独自一个人?”
“那些事,我们永远都无法一起做了,永远都不再可能了!”许多多还是摇着头,她眼底的悲哀,萧洛凡看不懂。
萧洛凡看着她,就这样看着她,直直地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他把许多多一把推倒在沙发上,扯开她身上那一张单薄的毯子,像疯了一般的野兽,吻着她的唇,他的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再慢慢到了她的胸前,许多多拼命地挣扎,却始终推不开他,只能让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就在这个时候,许皓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惊呆了。
乱了一地的衣服,光着身上的两个人发躺在沙发上,他的心在痛着,这两个人是他的儿女,怎么可以这样。
三个人同时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貌似谁都不知道现在该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你们在干嘛?”许皓开口,他的眼里,流露出悲伤。
许多多终于将萧洛凡推开,用毯子再次把自己包裹起来,萧洛凡似乎也抽回了一点理智,他在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的男人,可是他竟然是他的爸爸。
“我们在干嘛?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萧洛凡冷哼一声开口,他看着许皓,看着这个跟自己毫无关联,却突然出现在自己婚礼上掐乱了自己幸福的陌生人。
“你们是兄妹,不可以这样的。”许皓说道,他就这样直直地站在两个孩子的对面,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言语,该做怎样的动作。
“那你要我们怎样?这个结果,你不满意么?”萧洛凡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直接略过许皓走了出去,他没有看许多多,一眼都没有看她。他一定不会知道她哭得有多难看,哭得有多伤心,她就这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剩下的眼泪,只能苦苦地往心里吞。
啪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许皓看着眼前的女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多多,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许多多看着跪在地上的许皓,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小时候,总是希望能有个爸爸,她总是想象,他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宽阔的肩膀,力气很大,总是一伸手抱起她,便可以举过头顶。
可是从来都没有,他从来都只是在梦里出现。可是现在终于有这样一个人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就是跟她血液相融的父亲。
“孩子,你原谅我吧!”许皓继续说道,老泪纵横,岁月无情地给他增添了几道沧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那一双手,曾经画过多少的人物,描过多少的人间风景,可终有一天,因时光的摧残而变得不堪。
这就是她的父亲,她该怎么恨他?
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许多多找不到要恨他的理由。
“我妈醒了没?”许多多很冷静,声音也很冷,她还是办法开口叫他一声爸爸,只是很担心老妈的情况。
好好的一个家,竟变成这个样子,世事弄人。
“她还没醒,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多了,但是她不愿意醒来,你有空,就去医院看看她,好吗?”许皓哀求道,他知道现在他没有任何资格跟许多多说话,但是现在暮枫这个样子,她一点要活下来的意志都没有,是完全不可能苏醒的。
“好,你走吧!”许多多下了逐客令,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他,真的没有办法。
“多多,原谅我,你跟洛凡是兄妹,你们不可以在一起的,知道吗?一定不可以乱来。”许皓继续说道,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他的头上。
“呵……”许多多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呆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暮色渐黑。
“多多,你一定要听我说,是爸对不起你们,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我们只能去接受它!”许皓再往前一步,来到许多多面前,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满满的心疼。
室内没有开灯,天渐渐黑了,夕阳下,许多多的轮廓倒影在窗前,显得无比孤寂。
“你要我怎么接受,嗯?”许多多看着许皓,字字句句地问道,“如果我说,我已经怀了萧洛凡的孩子了,你能接受么?你接受么?”许多多看着许皓的脸渐渐变得难看,万分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里涌现丝丝的快意。
“哈哈~~知道什么叫痛苦没有,知道没有?你的亲生女儿,怀了你亲生儿子的孩子,你开心么?我们这不是亲上加亲了,这不是很好么,哈哈…………”许多多像疯了一般,喃喃自语着。
许皓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痛苦,他的心,简直比刀割还要痛,这一切都是他犯下的罪,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他一个人来承受这些苦?
。
一百七十四、哥哥,我要结婚了
等许多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天已经全黑了,从窗户照进来的星光点点,让这个空寂的房间里多了一点光线。
许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前放着一些食物,还冒着一些热气,看来是他刚刚做的。
身上多了一翻被子,许多多掀开它,看到自己没穿外套,这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睡了一觉醒来,貌似想通了很多,她的心,就被死过一次一样,又重新活过来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许多多,不再是了。
她必须强迫着自己,面对现实,接受这一切,接受她的幸福已经被摧毁得不留一丝痕迹了。扬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想到萧洛凡疯狂样子就另她觉得害怕,她知道萧洛凡很爱很爱她,她又何尝不是,只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了。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她多了一个哥哥,这样也好,也许这样才能够永恒,他是她的哥哥,是永远都抹不去的亲情,还有血缘,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老天竟然这样抓弄人,难道说,从一开始的相遇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现实太零落,太苍白,挣扎太无力,就这样被岁月撵着狂奔,谁又能说点什么,谁又能做点什么?
萧洛凡回到家里,萧靖琪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杂志,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儿子,心里终于放下了,派人找了他一个下午,都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小凡……你吃点东西吧,我去热一下厨房的菜。”萧靖琪拦到他面前,哀求道。
“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下……”萧洛凡的声音很无力,脸上一片憔悴,颓废得不成样子。
他直接绕过萧靖琪,走了上楼。
萧靖琪看着他的背影,心已经纠成了一片。自从那天许皓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包括许多多,这些事,是不是该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好一点呢?
医院里,黄暮枫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已经沉睡了一个星期了,许皓坐在旁边,拿着毛巾,帮她擦拭着手心。
萧靖琪站在门口,刚好看到这一幕。
“我可以进来吗?”萧靖琪静静地开口,手里拿着包包,还是之前端庄的仪态,并没有看出她心里澎湃的不安。
“小靖!”许皓看见她来了,很是惊讶。
“她还没有醒来吗?”萧靖琪看着黄暮枫,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二十年前,他要娶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
“还没有……是我对不起你们!”许皓捂住自己的脸,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他愧对她们的一生。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萧靖琪异常地冷静,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许皓见面的情景,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她曾以为她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对他打骂,会像被抛弃的弃妇一样自艾自怨地诉苦,只是她都没有,时间已经把那些回忆拉得太远太远,远得她已经忆不起,那一段青葱岁月里曾经对她灿烂笑着那张脸。
“小凡他还好吗?”许皓问道,二十年前,他就知道萧靖琪怀了他的儿子,只是二十年前,才第一次见面。
“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也不想再计较了,但是我希望小凡能够好好的,他是我的命/根子,我这一辈子的希望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许皓,你能够理解吗?”萧靖琪瞬间有点激动,眼角的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了。这样一副柔软的姿态,真不像平常的风范,所有的坚强都在刹那间瓦解,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像全天下的妈妈一样,都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过得好。
“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对不起!”许皓摇着头,除了对不起他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萧靖琪也是六神无主。
“我已经找多多谈过了,她冷静了很多,我担心的是小凡。”许皓开口道。
“小凡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责任最大,我没有把他教好,这孩子从小就叛逆。”萧靖琪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这二十多年来,她忙着顾自己的事业,却忽略了孩子的成长。
“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许皓真是悔不当初,当年,萧靖琪是与他指腹为婚的女子,虽不是青梅竹马,但是感情也是不错的,只是他不喜欢萧靖琪,萧靖琪却倾心于他,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是许皓酒醉后的无心之失。
在他与黄暮枫结婚后的一个月多,他才知道萧靖琪原来怀了她的孩子,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不甘心被生活这些琐碎的事情所牵绊,于是他离开了这个地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真不是人!
他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那时候明明知道暮枫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孩子了………
悔不当初!
“不要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萧靖琪冷静地说道,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只能是找许多多入手了,萧少凡谁的话都听不进的。
萧靖琪径直地离开了病房,直奔许多多家里。
许多多的心情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在阳台外面淋着花,那一棵太阳花已经好久没有照料过了,本来是奄奄一息的,经水露的润泽后开始张牙舞爪地吸收着营养。
听到敲门声,她疑惑地走了出去,只是心里有点害怕,她怕出现在她眼前的人会是萧洛凡。
“是你?”许多多看着站在门前的萧靖琪,开口道,貌似她并不想看见她。
“多多,我有点事要找你谈谈。”萧靖琪低声地说,她从来就没有试过在许多多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谈什么?”许多多一只手拿着杯子,里面还有没倒完的半杯水,另一只手架在门上,并没有想让萧靖琪进来的意思。
“就是关于你跟小凡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劝劝他,他现在一定很痛苦!”萧靖琪开口,满满的无奈。
“我知道了,我知道要怎么做。”许多多开口道,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你……你之前说你怀了他的孩子,那……”萧靖琪吞吞吐吐地开口。
“没有,那都是我编出来骗你的,放心好了!”许多多说完,啪地一声把门上了,再把门里面的锁子扣上,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再回到阳台,淋花,除草,发呆。
萧靖琪愣了一下,她也明白,许多多心里也肯定不好受,她也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过去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追究了,跟现在发生的事相比,之前与许多多之间的战争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回忆”里,许多多喝着她最爱的柠檬奶茶,仰头,十度地看着天空,蓝天还是那样的清澈,一切都没变,可是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莫子夕径直地在她的对面坐下,他很意外,许多多竟然会约他出来,他还能给她一点慰藉么?
“学长了,你来了?”许多多灿烂地微微笑,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她没有喊莫子夕的名字,而是直接喊他学长,这让莫子夕倍受亲切。
“多多,怎么想起来要请我吃东西?”莫子夕打趣地问道,许多多的事情他都了解,只是在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的那几天,他也靠近不了,所以更无法去关心她。
“有点事想让你帮忙,可以吗?”许多多似乎沉思了很久才做的重要决定。
“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帮!”莫子夕拿过旁边服务员替过来的奶茶,底气十足地说道。
“我们结婚吧!”许多多开口。
“你说什么?”莫子夕差点呛到了,这丫头不会是受的打击太大了吧,还是已经神智不清了?
“我们结婚吧,你要帮我……”许多多哀求道,在这之前,她是多么坚强,多么倔犟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开口求人呢,可她现在还是开口了。
……………………………………………
不意外,莫子夕答应了,这是她预料中的事。
接下来,便是解决萧洛凡了。
许多多直接去到他家里,她想开口见山地说,有些事情,早点解决好一点。
萧靖琪不在家,许多多在吴嫂的带领下,来到了萧洛凡的房间,她没有敲门,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哥,我来看你了!”许多多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萧洛凡,电脑屏幕上,是他们的合照,那时候的许多多笑得很灿烂。
现在的她,连笑容都是假装的,随意扎起的马尾,一个斜挎的包包,她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喊他“哥”!
萧洛凡笑了笑,扯开嘴角,笑容很苍白,对于她的这一个称呼,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还好吗?”许多多问道,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很难受。
“还好,你呢?”萧洛凡反问道,看着她的眼神,希望能从里面找出一点点他们相爱的蛛丝马迹,只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很好,我要结婚了,哥!”许多多笑笑,笑容很缅甸,就像,就像她真的是他的妹妹一样。
“你要跟谁结婚?”萧洛凡全身像是被触电一样站了起来,走到许多多跟前,用手抓住她的手臂。
“莫子夕!”许多多说道,他的手很用力,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因为心,更疼!
“为什么?”萧洛凡摇摇头,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以为,即使两个人因为血缘关系不能够在一起了,至少大家还爱着彼此,彼此都不会结婚,不会处别的对象,依然会以兄妹的身份,爱着彼此,可是,可是她说她要结婚了?
“我始终要嫁人的,而莫子夕刚刚好,就这样而已,婚礼在下周,你要来哦……”许多多送上大大的笑脸,说完毅然地转身,留给他的背影里,她的马尾还在一颤颤的。
萧洛凡没有追出去。
他愣在原来的地方,说不出话来,还是觉得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痴情的人只有他一个。真是可笑,真是天真,呵呵,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这么想。
。
一百七十五、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就在萧洛凡无限痛苦中挣扎着过去了,他真的很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只是那一天,还是来了。
他以为,生活会给他一点惊喜,只是没有,他调动了所有的人脉,却查许多多或自己的身世,结果都指向同一个人,那就是他们都是许皓的孩子。
婚礼,依旧豪华,所有的摆设都是莫子夕的风格,迎娶许多多,他肯定很开心吧?
萧洛凡正了正领带,从人群里走出来,打算上前打声招呼,只是看到许多多那一熟悉的脸,他觉得他还是没有那么勇气,为何她不开心,有点淡淡的衰伤,为何她的眼神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一样,明亮的眼睛,却找不到焦点。
嘉宾好友,似乎还是原来的那一批。芸、小莉、浩子、强子,他们都来了,这本来应该是我们婚礼上的嘉宾,现在变成他们婚礼上的嘉宾了。
才短短的半个月,物是人非。
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进行着,再过半个小时,许多多就会是人家的妻子,她会跟莫子夕一起生活,跟他结婚生子。
最后的那一刻,萧洛凡已经预计好了,他想他想冲上前去,拉着许多多的手,让她跟他走,一起远走天涯。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疑迟不想跟莫子夕结婚,那么他就会带她走,不管世俗的眼光,不管怎么看怎么想,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结婚进行曲响得正欢,莫子夕拉着许多多的手走过经地毯,就像那天他拉着他一样。
许多多笑得那么开心,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今天,她要当着自己最爱的男人的面,却嫁给另一个男人。
芸看在心里,觉得非常难受,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他们却走到一起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能接受,心好痛,那是一种钻心的痛。
可是这一天,她异常地冷静,带着祝福的笑容,看着这一对新人。现实的无奈,我们都只能接受,唯有接受,唯有带着豁达的心态去面对它。
许皓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第一次看得这么认真,二十年,他竟是第一次这样看她。女儿的婚礼,跟另外一个人的婚礼,她真的会幸福吗?
整个婚礼,都异常地安静,安静得不像是婚礼,而像一场葬礼,像是场埋葬了她青春,她爱情的葬礼。
许多多在人群中搜索着萧洛凡的身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了,心里空了一大块,这样也好,也许他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也好,要他亲眼看着她戴上别人的戒指,真的太残忍了,这样也好,就让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唯一对大家最好的方式。
“莫子夕,你是否愿意娶许多多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莫子夕没有考虑,直接说了出口。
“许多多,你是否愿意嫁莫子夕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许多多也没有考虑,她的话语,显得多么苍白。
“那么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我不同意!”一个远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大门敞开的礼堂,萧洛凡一步一步走进来,他的身后,有着无限的阳光。许多多的心痛了一下,眼睛充满了泪水,为何这么难过,为什么,他还是来了。
“这位先生,你为何不同意?”教父看着萧洛凡,开口道,这种情形他见得多了,自然很淡定。
萧洛凡快步来到台上,看着许多多。
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天地间的所有一切事物都不再存在了,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可不可以不嫁他?”萧洛凡握紧她的手,问道。
许多多眼里含着眼泪,她无助地看着莫子夕一眼,莫子夕伸过手,抱紧了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害怕。
“可以吗?”萧洛凡再次问了一句,他想要确定的,是许多多对她的心。
“嗯!”许多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只是她清楚地知道,没有如果。硬是要扯出个如果来,不是让大家都难受么?
“跟我走……”萧洛凡不由分地拉着许多多就往外跑,莫子夕拦也拦不住,也许是不想拦。
两个人跑得飞快,看样子许多多也不想逃,很安心地让他牵着,她的婚纱长裙很长的一段拉在后面,一抹黑色、一抹白色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大家眼前。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这一场婚礼,本来就是闹剧,是许多多亲手导演的闹剧。
许皓是第一个追上去的。
跑了很长的一段路,萧洛凡终于停下来了。
许多多气喘吁吁地看着她,脸上一片潮红。
“你想干嘛?”许多多开口,眼里多了一丝衰伤。
“我们不是兄妹,我可以证明!”萧洛凡开口,很认真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你说什么?”许多多惊讶地叹道,带了一丝惊喜,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许皓也赶上来了。
“你们两个,想干嘛?”许皓问道,他看到萧洛凡紧抓着的许多多的手,心里彻底地纠成了一团。
“我们不是兄妹,多多不是许伯母跟你的孩子!”萧少凡看着许皓,像孩子害怕老师不相信他的话似的,又加了一句“是真的!”
“你说什么?”许皓也愣住了,难道当年暮枫也有外遇?不过他心里很快地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多多,是从幼儿园捡回来的,二十年的事情,我只查得到这么多,其它的一切,等着许伯母醒来,大家就会知道了。”萧洛凡娓娓道来。
许多多眼睛瞪得很大,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居然是捡的?难怪她惹老妈生气的时候她总是骂:早知道当年就不捡你回来了,原以为这是气话,没想到真的是真的。
在这个时候,许皓接到医院来的电话,黄暮枫已经醒来了。
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也许就只有她了。于是大家都往医院的方向跑着。
黄暮枫躺在病床上,许多多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她很难想象,自己跟眼前这个叫了二十多年妈妈的女人毫无血缘关系。
“妈,你没事了吧?”许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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