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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车啊?”
“新买的,不错吧?”
“真新鲜,有车不开偏要学人家骑车?”
“你来试试”
“这种车我可骑不来?”
“谁让你骑啦?”他拉我到他跟前
我乖乖地坐车前扛上,被他环在胸前的一小点空间,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匀称有节奏那真是一种不错的自在快乐的感觉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却没羞没臊地仗昏沉暮色让心疯了起来,寻着一条出路而去,愿风载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阵子迷上了在石头上画画,荒废了好多事情
☆、贴春联
两颗尘埃紧紧地相连在了一起,任风刮过脸,透过衣,蚀入骨他是依靠啊,是我的天,是我的天啊!
我们快速地经过李婶的店,她站在冒着热气的大铁锅前看着我们窜过去的身影喊起来“哎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岑歌停下车,脚撑地,转过去向她摆摆手
“在一起好啊,在一起好啊!”风里,从后面传来她厚厚的温暖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啊”我细细地把李婶的话放在心里品味了好久她那一声由心的感叹,包含了多少情感她跟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在她眼里,我身上有娘娘,唯君的影子,而岑歌是唯一一个忠实地陪伴在三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他跟我鉴于唯君的不幸,娘娘的孤苦,李婶心地善良地愿望我跟岑歌能好好的,算是一种慰藉也好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啊!”过去的不愉快,会因为我们两个人相亲相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人想忘记一些悲苦,要寻得一些与之相关联的美好事情来自圆,来抚慰,心地善良的人啊!
都说年越来越失了年味,然而长巷的年依然有滋有色,有着它独有的气韵三十晚,我抱了一沓春联提了浆糊去给娘娘家贴春联我想过了,进不去宅子的话,就从隔壁借梯子爬进去巷里门头上的灯笼也都挂了起来,红火的暖在这狭长幽幽的窄巷里一路延伸到远远的远远的地方那是新一年的开始,所有一切的开始
过年的时候,游客比巷里人还多拿着相机照本地人过年的情景,年货,年夜饭,民俗文化,他们都喜欢拍,有的游客住宿在巷里,就跟主人家一起过年,异乡的年虽带了些许乡愁,但也是温暖别样的
娘娘家的老木门大开着,灯笼挂在门檐两边,一对门神威武神气水里的鱼儿活着,墙边的草木也还活着我站在天井里仰头望向阁楼,恍然做了一场梦似的“娘娘,唯君,过年了你们都还好吗?”
岑歌从阁楼的栏杆处探出头来,“囡,你怎么来了?”
我嗔怒他,“就许你来,我不能来吗?”
“你上来,帮我看看对联歪了没有?”
“我以为是娘娘回来了呢!”
“她托我照看房子,我偶尔过来打理一下,扫扫灰尘,晒晒被褥侍弄一下鱼儿草木,给她寄些衣服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以前怕你难过,所以没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老宅子空久了不好,要有点人气,我是男人阳气足,常来走走养宅子,这是娘娘说的”
“娘娘终究依赖你多些?”心里虽有些难过,但我一点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哎呀,别光顾着说话,都贴歪啦,右边低一点再往上一些”
“这样吗?亲爱的”他调整好回头问我
“嗯”我伸手打了他屁股一下,“少肉麻了,小心我拿浆糊把你的嘴巴粘起来”
“粘起来我可怎么亲你啊?”
不理他的油腔滑调下楼到厨房把炉子升起来,烧壶开水找了包茶叶泡着,开始擦洗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得累到直不起腰娘娘的房间打扫的格外认真,她们的照片每一幅轻轻擦拭,光洁明亮的玻璃片下,笑颜明媚的两个女人,已经不再悲伤,愿时间抹去一切不好的伤事,只留下一个暖人美好的爱情故事就够了
两个人默默地坐在楼下的沙发里,壶里的白色水气慢慢地浸润空气
“这个给你”
一把缀了精致荷包的钥匙,跟以前压在墙角花盆下的那把钥匙一模一样我不解
“娘娘说,如果你愿意,宅子托给你打理”
“那是什么意思?”
岑歌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懂
钥匙握在手里,心也紧紧的,“那她不回来了吗?”
“娘娘现在生活的很好,唯君的父母也很喜欢她?”
两个人就这样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偶尔聊些话,看着外面的天一点点的暗下来灯笼的光温暖了四周的黑,也温暖了两颗心
我们两个人也越来越像一对恋人,习惯了说情话,习惯彼此身上的气息,习惯对方的缺点恋爱像是一个游戏,每天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新鲜感觉家人也不再把结婚的事挂在嘴上,只不过家里的东西慢慢地变多了起来,像一个喜铺一样
每天都空出一点时间在娘娘的家里度过,泡一壶茶,点一支香,写一点故事偶有在门边探头的游人,兴致好时就邀人进来喝杯茶,随便聊点什么,带着人在屋里参观上一圈,他们喜欢我讲的故事,关于两个女人的故事这个故事我讲给了好多人听过,直讲到我给故事重新编了一个欢喜的结局讲着讲着,我自己也当了真,讲着讲着很多人知道长巷里有一个会讲故事的女人,就在娘娘古色古香的老宅里
年过完,日子还像往常一样地过着,巷里人都知道我要结婚了,我自己却很糊涂地不知婚期何时巷里的人也跟岑歌熟识,碰上了都能站在一处聊聊天气,菜价,国家大事
“我跟杨朵分手了,就在今天”这是卜艾自己说的但她跟别人分手的方式不一样,没有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把事情摊白了说她说的分手就是她自己从杨朵的世界里消失
初八,她打包了一堆行李托运出去,然后找来娘娘家跟我告别,简单直接明了地扑在我怀里哭作一团
“你不是不爱她吗,还哭个什么劲?”
“不爱,但也是有感情的嘛!”
卜艾只是嘴硬,她说的有感情,那就是爱了,我没必要拆穿她,就让她当个“女英雄”吧
“给我唱首歌吧”
“什么歌?”
“长巷谣”
“大白天的,我不好意思唱”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晚点电话里给你唱行不行?”
“那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跟岑歌要好好的,订了婚期的话,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准备礼服啊”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记得打电话来,我给你唱歌?”
“傻妞,弄得这么骟情姥姥那里你给她说声,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她老人家又把我眼泪勾出来”
“姥姥还给你包了红包呢!你不去,我可领双份啦”
“领吧领吧,这回便宜你了还不行?阿罗回来了吗?”
“回了,有两天了,你去店里找他吧”
“那我走了,你别送我,呆在屋里别出来”
她走出去以后我还是跟到门口,倚在门边,看着她的背影她是个惹人疼的女孩子,生得江南小女子的娇俏模样,却养得一腔的江糊豪气
她走后不久就来了电话,我笑她太儿女情长
“囡,你快来岑歌店里吧!”
“你怎么跑那去了?”
“别问没用的,电话里说不清”
“说不清也得说啊,挑有用的说,搞得我一头雾水”
“有个泼妇在骂你们家岑歌,说岑歌勾引她老公,我也糊涂啊现在脑子里一团黑线我们岑歌什么时候成小三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结束
跑到绣店,累岔气了卜艾说的泼妇不是别人,挺着大肚子的罗菲几天不见肚皮见长了马修竟然也在,流里流气的痞子相,至少我是这么看他的,也可以说成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岑歌坐在那闷头抽烟,一屋子的人都很沉默,我也不好开口问怎么回事
“老公,来客人啦?”我故意笑的妩媚些,卜艾的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我突然出现,岑歌也是觉得意外,马修的表情更怪罗菲一点不像泼妇,卜艾说的夸张了些我泡了茶给他们只是出于礼貌,因为为当他们是客,说出的话也就不客气
“你们来有什么事?”
“这得问岑歌吧!要不是他在这我们也不能来啊?”
“罗菲,话得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