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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菲步步紧紧跟马修,她处在中间将马修和岑歌隔开
停车场里,各上各的车马修的车在出口等着两个人放下车窗互相看着,什么话也没有马修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落寂不舍,或许还包含感情上未得到岑歌回应的感伤分明有泪光闪烁的一摆手关上车窗,绝尘而去
“不会有事吧?”我莫明地担心起马修真是个奇怪的分别戏剧的见面,戏剧的结尾
岑歌专心开车,神情也很复杂
“你喝了酒,要不今晚别回去了,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岑歌笑,“没想到你还挺体贴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插曲
因为我没带身份证,前台登记的姑娘紧守酒店的新规定,就是不给我们入住无奈地,又换了两家无果这次我们学乖了,岑歌把自己的衣服披到我身上,我留在外面等
“一会我订好房间隔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门牌号你自己上来要是有人问的话,就说事先订好了房间,了”
我用力地点头,生怕一个闪失落得露宿街头,虽然不至于这么夸张,但挺让人伤神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没底孤男寡女在外夜宿,果然有诸多的不方便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拽紧外套,冻的瑟瑟发抖看着岑歌战士一样的走进酒店大厅,我不禁傻傻地笑了起来
头稍低些便能闻到淡淡的玫瑰香味人间灯火璀璨,黑色的夜空却看不见丁点的星光谁比谁更孤独,谁更渴求被爱温暖这样的温度,骨头都要冻僵了,连脑袋都不能连贯思考混乱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吗?
数着过往的路人,第三十一个的时候,岑歌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把岑歌的衣服拿下来搭在手臂上,稍作整理,镇定地走进去前台的姑娘抬头看我,没有询问,我努力装出轻车熟路的样子对她们笑笑奔着电梯过去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呼地松了口气,手按在胸口,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才敲一下门,就打开了,他等在门边,忙接下我手里的东西,递杯热茶给我暖手
“冻坏了吧?”
“还好”端杯子的手都是抖的脱掉鞋坐进临窗的椅子里
岑歌仍站着,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就好了”
得了我的话,进到浴室,窸窸窣窣,接着哗啦的水声
挂好岑歌的衣服,把衣服上的胸花都拿了下来,拈起一朵戴到耳朵边,对着窗玻璃上的影子端详想起牡丹亭里的戏词,“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痴叹了一会儿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揉碎了多少人的心
不知岑歌站在身后多久了发现他时慌乱地拿掉耳朵边的花警告他,“不许笑”
他拿过我手里的花重新戴到我耳边,“很美啊,我怎么会笑你是杜丽娘,我是柳公子可好?”
我才感动他的浪漫,一想到杜丽娘在梦里同柳梦梅于园中欢合,真是又羞又恼也许岑歌并没有想那么多,偏是我多心,管不住了
“好了,你先休息吧!”推岑歌去床上把自己关卫生间,洗去脂粉,总算是清爽了
“你怎么还没睡?”走到窗前,看看外面,夜色更浓了些,夜也安静了下来他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盯着电视
“‘远方的家’挺好的节目!”
“你还挺有兴致的”我拢了拢头发,躺到与他一臂之隔的床上两张床的中间放有一张床头柜,上面摆着两朵从衣服上拿下来的玫瑰,庸懒地散出淡香,游丝样的似有若无
岑歌带我来经历的这些事情,着实让我见了回世面活动跟我之前想象的有很大的出落,这种出落当然是好的,轻松自在,令人愉快,精神上有所收获这其中当然不包括遇到不对的人难道岑歌跟马修真的不再有可能?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然而我的心里确是希望他们情断于此很矛盾对不对?这种想法着实让自己阴暗了一回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柔和专注,散出来的迷人气息
“盯着我看想什么呢?”
“谁盯着你啦?”我抵赖
“就是你看我了,眼睛里现在还冒着光呢”
我怎么能承认,他已经在我的心里烙了印记了呢!悄悄地钻进被窝,床头柜挡住岑歌看我的视线这样不管我想什么,他都不能再从我的表情里寻得答案
“岑歌,谢谢你带我来,来到这个我已经开始想要了解的陌生城市”
“囡,你一说谢,就把我们比生分了谢谢你能来,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勇气拒绝马修,你是我拒绝他的理由,你给我看到不再荒唐地活着的希望我们爱过,那也是曾经我给他的痛,不,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痛的了也许马修没想象中的那么需要我”
“你这样说,使我受宠若惊,也严重了每个人都是被需要的主体,当你不被需要时,是否就失去了某种存在的意义?或者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
“每个个体都是鲜活的,本身的存在已经意义非凡要么以自己的乐观积极去影响别人,要么被别人的智慧美丽所吸引”
“我困了”懒懒地呢喃一声,打断岑歌的话
“才勾起我的谈兴,又不理我”岑歌拿了遥控器换台,对我表示不满
“你教父般的智慧,深奥的语言,既有内涵又有催眠的功效”我是真的困了可是半睡半醒状态时,想到句有趣的话,“我想念记挂着一个人时,他却久久不与我联系,于是我天天为他写悼文,直到他出现,我便把写给他的所有悼文变成情诗念给他听”我正想我记挂想念,并为之写悼文的人时,眼前浮现的竟是岑歌的脸
“明明没睡,却装着要睡”他弯腰站在我的床边看我
“是你突然站过来才把我吓醒的”
岑歌重新躺回床上,一边继续换台,隔阵子说句很谬论的话,故意引我去驳他
一来二去到了凌晨他明明喝了很多酒,还有感情上的烦扰,却有这般的聊兴,实在是个奇怪的人原来静谧平和的冬夜,拥夜无法入眠,思绪零零碎碎他正是因为心里装着许多事,一时无法消化,加上酒精的催发,烧在心头难受着呢!
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睁着眼耗着翻身起床,轻拍拍他的脸,“准备好了,给你个痛快的”
他一时理解不了我的话
走到角落打开冰箱,收罗出里面的酒,堆到岑歌床上,估摸一下,这点酒能不能醉倒两个没酒力的人
他明白我的意图,等我发话我从他钱包里拿了钱,到别的客房又倒腾了些酒回来摘几片玫瑰花瓣,关上灯,盘腿坐到他面前
“玩藏花瓣,谁猜错谁喝酒剪刀石头布谁赢谁先藏”我简单说了规则借着电视幽暗的光,两人竟玩的很嗨
一会他几罐下肚,我怀疑他是故意猜错也罢,他想醉就让他醉吧!有时候肉体是醉的不醒人事,可灵魂清明着呢!
他靠在床头,醉眼迷朦,“囡,我们结婚吧!”
我枕在他的腿上,不搭理他,心想,你肯定是因为马修心里烦乱,话说的模棱两可,大概还因为忌着我跟娘娘的关系,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娘娘是他挚交,虽说我不是娘娘的妻,但也毕竟有这么一回事
若说结婚,真是结结实实地给了娘娘一巴掌
“我想结婚,跟你”
“好啊,只要你三媒六聘来我家,到时候我就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话唠
窗帘外的天那浓郁的黑似要挤进来与屋里的暖意缠绵
梦里依稀有人敲门,想去开门,翘起头来却又重重地趴下敲门声还在继续,用力摇醒岑歌他突然坐起来,光着脚就往门边走我勉强地撑坐起来,一床的空酒罐子,努力回想的同时扑到岑歌身边,制止他开门,对他做个噓禁声的动作然后闪身躲进卫生间
“先生,您订的房间已经到了时间,如果您没有准备离开,请到服务台重新续时两个小时后会有人来打扫房间”
岑歌嗯嗯啊啊地应着,关上门,我跟着他重新躺回床上
冰凉的水淋到身上,一个激灵清醒了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更真实岑歌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等我见我出来,指指对面的床示意我坐下
“什么事啊?一大早这么严肃的!”
他指指表,“现在是中午我有话问你”
我擦着湿发散散地坐他对面,“什么话,说吧!”
“昨晚你说的三媒六聘是真话吗?”
想了半天,“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他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个响嘣,“想起来没有?”
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但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装糊涂摇头我不记得这话,他似乎也不在意握过我的手,“囡,嫁给我吧?”
他的表情真真严肃的有些好笑
“一大早的,你顽也不是这么顽的而且还对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我说这样的话”显然时间上我还没倒过来,心理上也刺激了一把
“现在是中午,我也不是说着玩,嫁给我!”
看他的眼神,表情确实不像逗我我收敛了笑,正色道,“你在向我求婚?”
他郑重地点头
“你为什么把自己的醉话记得那么清楚,而且还要落实?”
“我没有醉,我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