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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阁的吴忆裳也在受邀之列。
张莫他们在楼下应酬的时候,就听得人群一阵喧闹。远远地看见一架浅紫色的轿子被抬了过来,前前后后还跟着八个婢女。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眼睛直直的都盯在这轿子上,直到它到大门前停下。
一个婢女去掀开了帘子,就见一身紫色绸衣的吴忆裳慢步走了出来,脸上蒙着深紫色纱巾,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张公子,久仰大名。妾身这边有礼了。”见了张莫,吴忆裳微微一笑,引得周围一阵惊叹声。
“您太客气,杭州无人不知听风阁才是真的。”张莫发现自己对这种美女很没辙,一见就头痛。
“快请进吧。”张莫回身叫了杜环儿,让她来招待这位大小姐。
屋里红木桌椅,白瓷茶盏,细纱罗帐,一派贵族风情。
没等杜环儿把吴忆裳一干人领到雅间去,就见一个身着深红色绸缎衣服的肥胖男子凑过来挡住去路。
“吴小姐?这地方哪值得您亲自来啊!不过也多亏您放□段来,要不我还见不到您哪。”这人咧开嘴呵呵笑起来。
吴忆裳心里皱了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看向不远处的张莫。
张莫耳朵好,早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眼睛余光也注意到了吴忆裳投过来的眼神,却装作没看见继续招呼客人。
那人见吴忆裳不理他只是看向张莫,心里嫉恨,撇了撇嘴,还是笑着道:“吴小姐,我爹是朝廷六品官员,我最近也在做类似的事。你看我像不像朝廷命官?”言下之意,你还是有点眼光吧。
吴忆裳行了礼,道:“妾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心下更是皱眉,这人真是不要脸面。
“不见怪不见怪……”那人一激动就想摸吴忆裳的手,爪子却被突然伸出来的手给抓住了。
几人转头一看,正是张莫。
张莫虽说之前装作没看见吴忆裳的求助眼神
29、伤逝 。。。
,却也不愿意真出什么有伤大家颜面的事,眼看着状况不对,赶紧走了过来。
只见张莫握住那人的手,使劲上下摇晃几下,笑道:“这不是刘大人么?刚刚来不及和您打招呼。你看我这双眼,真是不中用啊。”
刘大成在那里,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却也知道这是个台阶。
“这是?”见张莫一脸“真诚”的笑意,便仁慈地决定不计较了,却还是问道,“为什么要晃手?”
“噢,这是我老家的一种礼仪,表达友好。”张莫干笑。
事情圆满解决,只是张莫没注意到,某小姐看他的眼神更热切了些。
“晚上吃什么?”张莫忙完一天的事,回到家里,只觉得自己肚子都扁了。怨念啊,明明是在酒楼里,却只能看着别人吃,自己招呼。
东方不败拿着手里的信纸,怔忡着,像是没听见张莫说话。
“怎么了?”张莫走近他,就见东方不败抬手把信纸递给了他。
展开一看,信纸上不过十几个字——任我行华山身死,教众回黑木崖途中。
作者有话要说:╭(╯3╰)╮~~
30
30、东方 。。。
张莫记得书中的记载是,任我行在华山,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摔下了山坡,然后没多久便断了气。
向问天的解释是,任我行年纪毕竟大了点,在西湖底下又受了这十几年苦,近年来以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实在是大耗真元。这一次为了布置诛灭五岳剑派,又耗了不少心血。其实是天年已尽。
知道任我行死讯的后几日,东方不败有些心不在焉。张莫几次问他,东方不败都不理睬,要么就转移话题,要不就默默地不出声。
张莫想不出原因,但显然很吃味兼郁闷。再加上酒楼刚刚开张,生意很好,张莫白天几乎都待在酒楼。晚上回到家,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算下来,这种状况大概有六七天了。
杜家父女看出点异常来,却也不好贸然开口。王管家作为东方不败的下属,更是不好,……也不敢开口。
这天,张莫正在酒楼的二楼做事,忽然听到两个人在大厅里的交谈。
“听说了吧?任我行死了。”
“当真?你从哪里听来的?”
“嘁,这还有假?江湖上都传遍了,就剩你个傻帽还不知道?”
“你他妈的少扯淡,我傻冒,我傻冒你是什么?”
“滚,我说正经的呢。要我说,那个任我行倒也算个人物。”
“总比之前那个教主强吧。那人好像宠信男人。”
“那是你没听说过,猜猜怎么着?那个东方不败其实是个不男不女的主,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啊,不会吧?”
“你还不信了。我告诉你,其实华山派那个岳不群也是个怪物……”
……
张莫的脸色越来越黑。
杜环儿在一边看见了,有些疑惑地走过来,“先生,怎么了?”
“楼下那两个人还有什么菜没上?”
杜环儿顺着张莫的目光看了看那两人,道,“都上齐了。”
“……你去忙你的吧。”
自己是怎么了?莫非一听别人说他的坏话就头脑发热么,刚刚竟然想给那两个人下药……
那个人……张莫有些懊恼地拧拧眉头,却根本不在意自己在不在家吧。
东方不败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捧了一本书,却半天不见他翻页。
这几天……张莫好像生自己的气了?东方不败心不在焉地合上了书,目光落到窗外。
知道任我行死了,他当下愣住。
那么多年的猜忌和争斗,好像都随着那个人的死而烟飞云散了。而自己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
张莫……这个人,本不是他的,自己却霸占了。
这种不真实让他一直云里雾里。
……这些天好像很少跟他说话,那人一定生气了。
怎么办好呢?东方不败困惑地皱了眉。
张莫闷闷地回到宅子里时,天已经黑
30、东方 。。。
了。
晚饭时东方不败竟不在,张莫也没有吃多少。他做好打算今晚一定要问清楚,即使不问,两个人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却不成想,他根本没有问出口的机会。
走进卧房,张莫顿时愣住。
东方不败正站在床边,没有穿鞋,赤脚踩在深色的木头地板上面。他明显是刚洗完澡的样子,着一身单薄的红色衣裳,黑发发梢还在滴水,领口处都被润湿了,更衬得肌肤如玉。
“东方……”张莫觉得脑袋好像死机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他。
“怎么?”……心里微微不安,为什么这人皱了眉头?
张莫板着脸走过来,一把抱起东方不败,道:“虽然现在不冷了,地板也是凉的,你怎么光着脚呢?!”
“……”东方不败未免有些挫败,却也知道这人是真的心疼自己。安心地把头靠在张莫身上,就想睡了。
没等睡意浓一点,就被张莫的吻拉回了神,“……?”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这个么?”说着,张莫低头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
东方不败些微尴尬,想了想问道:“你这几天生气了?”
“噢,原来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道歉么?那,以后我要多生气一些才好。”
东方不败斜睨张莫一眼,又闭了眼睛。
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两人又起晚了。
“王管家,看来他们和好了呀。”杜环儿很欢乐地发现这天两个人没有准时起床。
……王管家沉默,他能够理解成那两人把这孩子带坏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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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平淡 。。。
东方不败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周边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东方不败顿住脚步仔细看过去——那人的模样竟然是年轻时候的任我行?只见他冷冷瞥了一眼东方不败,大笑着说道:“东方不败你这妖人!”
不待东方不败的反应,那个任我行蓦地不见了。
东方不败怔在原地,突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马上动身避开,回头一看竟还是任我行,却是变老了的模样。
这人阴沉地盯着东方不败,道:“你不得好死。”
东方不败的眉头皱起来,一抬手就是一排细针刺了过去。老年的任我行大笑几声,眼睁睁看着针从他的身体穿过,却没受一点影响。
没过多久,又出现了一个人。竟看不清他的模样,东方不败蓦地心慌起来。他努力走近了,还是看不见他,只听那人熟悉的声音道:“东方,东方……”
睁开眼,却是张莫担忧的眼神。
“东方,怎么了?做恶梦了么?”张莫心疼地擦拭着东方不败额头上满满的细汗。
“张莫?”
“嗯,是我。”
“张莫……”东方不败攥紧了张莫的衣服,埋头钻进他的怀里。
“嗯,我在,放心。”张莫搂紧了这个人,又亲亲他的额头,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发,转移话题道:“东方,你知不知道你害惨我了?”
“……唔?”
“我睡到半夜,睡得正香,突然就被踹了一脚。”张莫控诉道。
“我……踹的?”
“不是你还有谁,嗯?”张莫伸手捏捏东方的鼻梁,好笑道。
“……”
“还不仅如此,踹我也就算了,竟然把我踹到了地上去!”
张莫这话倒是没有夸张的成分,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了。本来他爬起来正想兴师问罪一下,结果就看到东方不败头上的汗。
好吧,他姑且理解成,教主晚上踹人的力度也是无人能及的。
“张莫,任我行死了,对吧。”
“是,他死了。”
“那,算是他输了?”
“唔,这个不好说,要看你们比什么。”张莫帮东方不败把被角掖好,道,“如果是比过得舒心与否,他肯定输了。如果是要比对黑木崖的争夺——你不会回去的了吧?”见怀里的人点点头,张莫继续道,“那你就输了,毕竟他是最后的教主,即使他死了。再或者,你们比谁活得长,那也是他输了。所以总起来说,你还是略胜一筹的。”
怀里的人默默。
“天亮还早呢,再睡会儿吧。”张莫也躺到枕头上,拥着东方不败闭了眼睛。
杜环儿惊奇地发现,这天张莫起的非常早。她才刚刚往这边走,就见张莫已经站在门口了。
“去烧水,洗浴用。”看见杜环儿,张莫马上
31、平淡 。。。
吩咐了,转身又走进屋子。
“哎。”杜环儿应了声,转身快步走向浴房。
东方不败已经醒过来,只是精神还不太好,神情也有些疲惫。
“东方,一会儿好好沐浴下。不要想太多。”
“嗯。”东方不败点点头,抬眼看向张莫,“……你帮我洗。”
“好。呵,你不怕我变身成狼?”
小白一跃蹬上床来,很应景地低声“嗷……”地叫了。
张莫无奈地看向这只小白球,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巧合。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来,斜睨张莫一眼,“你本来就是一头狼。”
“哦?”张莫的手伸进东方的衣服里抚摸,“是么?”
白狼是狼体型较大的一种,这在大莫几只白狼身上得到了初步的体现。它们有长长的白色毛发和细而柔美的身体。
狼族拥有骄傲的品性,同时也喜欢恶作剧。即使大莫也不例外。
“喂,你们又淘气了!”杜环儿无奈地看看面前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花圃,板起脸瞪向一旁装无辜的某些狼。
“嗷……”
“怎么,还不承认?”
“嗷……”
几只狼故意不理她,只有小莫走近几步,上前蹭蹭杜环儿的腿。白色的长毛很柔软,虽然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沾了泥土,却十分漂亮。
杜环儿只好哭笑不得地俯身摸摸它。小莫和其他几只白狼却突然紧绷起来,眼睛紧盯着杜环儿身后的人。
“杜姑娘。”袁宇微笑道。
“袁公子?”
杜环儿心惊,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冒昧来访,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不介意。您来做客?”
“在下…在下来访,是为了与张先生商讨些事情。”袁宇打好的腹稿竟然也不流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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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小环儿 。。。
近来,东方不败和张莫开始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再没那么多要担心的事。
说起江湖,好像已经停止运转。五岳纷纷凋零,日月教的教主身死,教众推选了新的教主,却总归已经开始走向没落。
东方不败得到了消息,是向问天那人做新教主。
他基本放下心来,向问天那人算条汉子,不是玩弄阴谋诡计之徒。
这场风波就算平息了,若干年后,人们就会淡忘了它。正如现在的人们已经淡忘十几年前的事一样。
屋里,张莫正在鼓捣一些卡片。东方不败坐在一边看着,对那些据说要做成“扑克牌”的东西很感兴趣。
突然听得王管家报了一声“袁宇公子来访”,两人都觉得有些扫兴。
张莫把没做好的纸牌收起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那个人又来做什么。”东方不败拿起怀里的刺绣打开了看,一边问道。
“不清楚。”张莫耸耸肩,看向那刺绣,道:“你这次绣的图不要卖了,挂在屋里吧。”
东方不败笑起来:“往日过活需要钱才去卖,现在不必要了自然不会作践它。”
张莫点点头,转头看见屋外等着的某管家,叹口气道:“真是不愿意去。”
东方不败道:“酒楼的事近来也不见你去管,都扔给了别人。我看你是越来越懒了。”
“东方,说出来你别笑我。我上辈子最希望的就是能和家人在一起在家待着,哪里也不去才好。细说起来的话,这不叫懒,叫宅才对。”
“宅?”东方不败认真思索着这个字的缘由,“莫不是喜欢在宅子里待着的缘故?”
“这个么,大概是吧。东方你好聪明啊。”语气戏谑。
瞪了一眼,东方不败赶他:“还不快点走。”
“是是,这就走。”张莫笑道,转身出了门。
张莫以为自己晚到袁宇会不高兴,却实在不是这么回事。
世上有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没人说得准。但总归有一些人,是你一见就觉得亲切舒服的。
对袁宇而言,杜环儿就是如此。说起来,杜环儿虽可爱美丽,但绝对称不上最美。但见着她第一眼,袁宇就觉得舒服。或许自己娘亲年轻时就是这样的女子吧。袁宇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养他长大的老爹说他小时候被丢在野外的一个旮旯里,没被野兽吃掉真是幸运,后来被那位意外发现他的老爹捡了回家,这才活下来。不得不提的是,这位老爹竟是个绝世高人,却一点都不显山漏水。他自然被逼着学了多年的功夫……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在张府上,袁宇只是想和杜环儿说说话罢了。找张莫只是个幌子,至于张莫什么时候来都莫有关系……
张莫走近正厅,就听得里边一阵笑声。原来袁宇
32、小环儿 。。。
在讲他以前见过的趣事,杜环儿努力绷着脸色却也没能坚持住。
……这个情景,张莫疑惑,怎么看着这么像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情景捏?
袁宇注意到了距门口不远处正往这儿走的的张莫,站起身来。
“袁兄,有事耽搁了点,真是抱歉。”
“张兄太客气,在下今天来其实没什么大事。”
“哦?”那你来干嘛?
“不过有些小事想探讨一下而已。”
……
一个时辰后,张莫没办法继续淡定了。
这孩子明摆着心不在焉……眼瞅着对面注意力明显停留在门口小环儿身上的某人,张莫无语,这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好不容易把袁宇这尊大佛送走,张莫觉得自己实在需要补补脑子。
“王管家,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
“是。”
回到卧房,东方不败的一朵大牡丹已经绣了一半。把没做好的纸牌拿出来,张莫坐到对面继续写写画画。
“那人有什么事?”
“他没事。”
“嗯?”东方不败诧异地抬眼。
“不过好像看上咱们的小环儿了。”
“……”东方不败默默,“是么。”
“小环儿,你怎么看袁公子那个人?”
“嗯?那位公子……挺有意思的。”杜环儿心无城府地傻笑。
“有意思?”
“他好像见过很多东西,笑话也多。”
“这样……”若是袁宇那人真的值得托付,小环儿也愿意,将她托付出去倒也不错。谁让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嫁龄比较小。
几只白狼不甚满意地蹭蹭杜环儿,低声叫着。
“它们好像饿了,奴婢去喂点东西。”杜环儿见张莫点头,领着几只白狼往厨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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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番外之过年(一) 。。。
作者有话要说:插番外~~~~话说我好想去一起过年啊,人家擀片儿的速度还是可以的。o(n_n)o~
在杜环儿的期盼中,除夕夜慢慢临近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孩子给搅和的,张莫和东方不败竟然也开始期待起来。往年每逢过年,张莫通常都是不太高兴的。因为众家团圆的日子,更凸现了一个人的可笑与可怜。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上倒是有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时候,但那时身边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那个“杨莲亭”说要陪家里人也理直气壮地不在,可谁不知道他家里只剩下几个妾了?!如今有这个人陪着,东方不败也就觉得这个年才最开心。
“先生,昨天袁宇说想来这里过年。可以么?”杜环儿面上红红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张莫心里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道:“大伯同意么?”
“袁大伯去北边了,回不来。”
“知道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察觉了隐在暗处的那个人,张莫假装不知道,继续笑着说:“小环儿,以后你可要仔细打扮。那个袁公子眼光高得很,过去去看过那么多姑娘,都是有名的绝色。”
暗处的袁宇急了,眼看着张莫坏心眼地还要说什么,赶忙露了面。
“好你个张莫,趁我不在说我坏话。”又转头对杜环儿道,“环儿,你别听他瞎说。”
“哦?那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美女啊?”杜环儿犀利地抓住了问题的本质。
“呃……其实没去看过多少,一共也就几次而已。纯粹欣赏,没有任何不良企图。”袁宇瞟一眼偷笑的张莫,微笑道:“不信,你问张莫,有一次他也去了呢。”
张莫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身后一声“哦?他也去过?”
东方不败挑眉看向张莫,眼中之意非常明显……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张莫额际滑过三条黑线,道:“咳咳,东方,今天的天好蓝啊。”
其他人望着天上的月亮,默默想,有些人的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此时,王管家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少年不是霍项还能是谁?
“嘿嘿,”见众人都看向他,霍项解释道,“就我一孤家寡人,过年太没意思了。”
孤家寡人……被这个词震到,张莫犹豫了下,道:“我之前听说,霍老身体还好?”
霍项怔怔才反应过来,一口气差点堵在那里——“呸呸!先生您说点吉利话行不行,我是说杭州就我自己嘛!”
“哦,这样,那大家一起吧。”张莫握住东方不败的手,微笑道:“不过,今天这年夜饭可不是白吃的。”
经过分配,霍项和杜升去贴福字,王管家、杜环儿和袁宇去准备饺子的原料,张莫和东方不败则负责挂灯笼。
“东方,袁宇那会儿说的就是我刚来杭州时候的事,我只是……”
“不用解释,”东方不败微笑着亲亲他,道,“都这
33、番外之过年(一) 。。。
么久了,我还不信你么?”
张莫心下温暖,看左右无人,伸手把东方不败用力抱住。
……
不过若是说起来的话,这人过去好像有七八个小妾呢……张莫突然想起了这个细节!心下立即不满意了,娶那么多作甚?
还有,能被东方看上的女人一定都很美……到底有多美呢……
东方不败本是在安心享受这个怀抱,突然觉得张莫箍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虽然称不上多疼,但总归不舒服。
“莫?”
“东方,你原来到底娶过多少人?”
“……”东方不败诧异的同时隐约有点小尴尬,这人……
“很多是不是?”见东方不败不回答,张莫颇为委屈地看向他。“好看不好看?”
“呃,……今天的天很蓝啊。”学着张莫的语气,东方不败自己都笑起来。
张莫卡在那里好半晌。
东方不败拍拍他的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后来有一阵我脾气尤为古怪,就把她们都杀了。其实也算对她们不住。”
回想起那些女子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东方不败突然有些不忍。当时只道是她们怕死。如今认识了这人,才发觉原来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并不是只有怕死。
“好了,赶快挂灯笼吧。”东方不败拿起一个灯笼,正想用轻功飞身上去,突然被张莫拽住了。
“今天不用轻功,用这个!”
东方不败顺着张莫的手看过去,只见一架朴实无华的木头梯子镇定地斜靠在那里。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忙完一通之后,到正厅集合。
杜环儿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桌子上摆的不是山珍海味,甚至不是能立即吃的东西。
霍项一走进来,就惊诧地叫了声:“不是吧?!”
“怎么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张莫拿出一枚铜钱放到桌子上,宣布道:“今天我们大家一起包饺子!”
34
34、番外之过年(二) 。。。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桌子上摆了四个大碗,有白菜馅、韭菜馅、牛肉馅,还有鱼肉馅。
“霍项,你确定你包的这个是饺子么?”张莫灰常认真地问道。
案板上的那个团状物乖乖地趴着。
“……”霍项此时失措异常,脸上沾了面粉,衣服上也蹭了点肉馅。只见他哈哈笑着,“这个也很可爱嘛……”
这边的东方不败瞅瞅霍项面前的那个团团,再看看自己包的有饺子模样的长条,顿时有了点信心。
袁宇在那边干脆玩起了面团,被杜环儿一个眼神吓到,忙恢复认真努力状。……浪费粮食是可耻滴。
王管家虽是万能管家,但显然对包饺子没有研究,只见他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包的皱皱饺子,默默叹了口气。
张莫对包饺子不太在行,但擀皮还可以,所以自愿来擀皮。只是他擀到一半,向旁人望去时发现只有小环儿和杜升那边井然有序地摆上了一排精致漂亮的饺子,他无语了。
“你们!一看就是没进过厨房的人。”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袁宇一本正经地说道,看看小环儿,又讨好道,“但我为了小环儿,可以义无反顾地进厨房……”
“谢谢您了,那你们家厨房的命可真不好。”张莫瞟瞟袁宇手下烂七八糟的面片。
……
袁宇扁扁嘴,找小环儿去了。
所有人当中,除了杜升那边,态度最认真的就是东方不败了。虽然成果不太令人满意,但他真的是在很认真地包……
张莫擀了会儿皮,抬头看见东方不败认真的模样,笑起来。
“老杜,你来擀皮。”
叫了杜升过来,张莫走到东方不败跟前,“呐,我教你,这样子……”
眼瞅着东方不败红润润的面孔,张莫心说这样的东方实在太可爱了。
众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饺子总算下锅了。那些打着饺子的旗号实则不像饺子的东东们,也被分批煮了。
等把饺子盛出来,袁宇和霍项大呼小叫地找自己包的“饺子”,却怎么也找不到。去问煮饺子的杜升,杜升淡定道:“我说怎么锅底这么多肉馅和面片儿呢……”
见两人沮丧,张莫笑道:“别灰心,今天我包了一个铜钱在里面,吃到的人在这一年会交好运哒。看谁能吃到!”
袁宇和霍项又精神起来,赶紧跑回桌子边抢饺子吃。
“你!这个是我的!”眼瞅见最大的一个饺子,霍项正要去夹,却被袁宇抢了先。
“不好意思,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你懂得。”袁宇立即把饺子塞进嘴里。
霍项紧张地盯着他,唯恐里面有那个铜钱。
事实证明……没有。
张莫也忙着挑饺子,不过不是给自己,而是都夹给了东方。
那边还在抢着,这边东方不败却突然皱了眉,随即……吐出一枚
34、番外之过年(二) 。。。
铜钱来。
“哇!好厉害啊,东方!”张莫大惊小怪地哈哈笑着。
“笨蛋。”以为他不知道么,之前看他在一些饺子上做了标记,现在又把带标记的都挑到自己碗里。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耍赖。
霍项等人稍稍失望了点,随即又打起精神来——吃不到最好的,就要吃最多的!
不知道是饺子馅特别好吃,还是气氛使然,这天的饺子竟然格外美味。
吃过饺子,王管家找来早已准备好的几捆鞭炮和檀香。
“哦!放鞭炮喽!”杜环儿这会儿倒显出了孩子气,在一边拍手笑着。
张莫点了根香,走到院中点燃了第一鞭。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就好像在庆祝这美好的一年。
走到东方不败身边,张莫紧紧握住了东方的手。而院子里的笑闹声许久不曾飘散。
惟愿,今后的每一年都如此快乐。
送走了霍项和袁宇,张府的人们都去睡了。
东方不败洗漱了正要上床,蓦地被张莫从身后抱住。
“今天高兴不?”
“嗯。”
“……我也很高兴。”
东方不败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了脖子上的湿意。
像是要告诉他那不是错觉,一滴泪又落到了东方不败的脖子上。
“莫?”
“……东方,我真的特别高兴特别开心,特别……”张莫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里的哽咽明显起来。
东方不败皱起眉,挣了怀抱想要回头看他。
张莫却不愿让东方不败见着他现在的模样,不等他看见,就把头埋在东方不败的肩膀上。
东方不败了然,伸手慢慢拍着张莫的后背,放柔了声音道:“怎么了?……来,我们睡吧。”说着,把张莫带上床躺下。
手一直在张莫的背后轻轻拍着,直到张莫缓和了情绪。
既然张莫不愿说,那就不问,东方不败只是道:“以后我们每年过年都这样,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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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酒楼进行中(捉虫) 。。。
作者有话要说:从后台看,首章点击一下子变成5000多,人家以为圣诞节到来了。后来人家告诉我是jj抽了,我哭……
清晨的黑木崖上有淡淡的薄雾围绕,显得有几分虚幻之意。
距离任我行死去快一个月了,向问天最近也开始觉得身体不爽利起来。果真是岁月不饶人么?他自嘲地笑笑。
“教主,上官长老求见。”
向问天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他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当初那个跟在任我行身边的、快意恩仇桀傲不驯的人,才是自己。从华山返回黑木崖后,他本不愿接任大小姐扔过来的差事,可是除了他教中又有哪个能信得过的人物,于是只好认命。
“教主,蓝旗主禀报说江南那边的两家酒楼最近生意很不好,问是不是需要关掉。”
向问天诧异,面上有了几分无奈,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种琐事也要报上来?”
上官云回道:“教主有所不知,江南的生意是教中入帐的主要源头。关掉几家酒楼虽不致影响太大,但长此以往教中的供应难免就会有些吃力。”
“你的意思是?”
“属下想派人去看看那几家酒楼的情况,再处理不迟。”
向问天想了想,道:“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是。”
杭州的一条大街上,很多人都在急匆匆地赶路。
一个书生觉得诧异,就拦住了旁边经过的某人想询问一二。
“哎呀,你不要拦我,我有急事!”
不等书生做完揖,这人已经匆匆走掉了。
旁边一家丝绸店的店主正站在门边,看见这状况觉得好笑,就好心走下去为那书生解释。
“你是外地人吧?”
“小生杭州人士,不知哪里像外地人?”书生又做一揖。
“咦?很少有本地人不知道的啊。”店家诧异道,随即解释,“他们,这都是赶着去看表演的。”
“表演?……这是何物?”书生犹豫问道。心生懊恼,自己果然是太久没有出门,已经孤陋寡闻了么?
“两个月前杭州开那家‘飘香楼’你肯定不知道吧?他们每七天就贴告示办一次‘表演’,就是请些歌姬舞姬在台子上唱唱跳跳的。”店家笑眯眯地解释道,如果不是要管铺子,他也早就去了……“哦,对了,那儿也有你们文人喜欢的东西。你可以去看看。”
书生眼睛亮起来,随即却又有几分犹豫地问道:“进门需要银子么?”
店家好笑地拍拍那书生的肩膀,道:“你若是吃东西自然是要掏钱的,话说那里的饭菜很不错你应该尝尝。不过嫌贵的话,你可以去猜些谜面——正厅里都挂着呢——好像是猜对三个就能不花钱吃三个菜,详细什么的我也记不清了,你自己去看吧!”
书生高兴地谢了这店家,兴冲冲地跟着人群走了。于是乎,飘香楼又多了一位老主顾。
台子后面,杜环儿正在那里内心纠结。张莫说
35、酒楼进行中(捉虫) 。。。
要‘锻炼’她,非让她‘主持’这晚的表演,说白了就是给报个幕。往常杜环儿每次都是在后面忙活,招呼些来吃饭的人也就算了。
待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想就觉得腿软。
又扯扯身上东方主子送的衣裳,杜环儿更觉得自己要是出丑就太对不起主子了。
……于是远处观察她的张莫无语了。
“东方,我都没穿过你做的衣服~你怎么给小环儿做呢?”
“……你没穿过?”东方不败诧异地看了眼张莫的身上,“那你现在身上的这件是哪里来的?”
“……这件不算。”张莫面不改色地补充道。
“那么,家里柜子里的那几件呢?”
“那些也不算。”
……
东方不败瞪了眼张莫,“我愿意送。”
之前几天闲来无事就想做几件衣服,顺便就做了件女人的送给杜环儿。至于杜环儿以为是特意为了这晚的‘主持’,纯粹是个美丽的误会。
杜环儿再紧张,时间到了也没办法。
琵琶和琴声都已经响起来,浅粉色的纱帐也被拉开。杜环儿缓缓地挪动步子,努力走出“大家闺秀”的样子。
走至台中央停下,转过身来,杜环儿僵硬地微笑道:“众位客官,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此,真是万分感谢。”
“接下来就有请桂淑苑的晴音小姐为我们带来一曲《忆江南》。”
至于这两句话中间的那段“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balabala……”呢,走到台子后面的杜环儿很诚实地说,自己忘了。
……
这一晚,就在这样的大错没有、小错不断中进行了。
杜环儿自己不觉得,可是她在台下人眼中却是极美的。
一身嫩粉色的纱衣更显得皮肤白嫩,淡淡的妆容,‘大方’的举止,真是怎么看怎么迷人。
袁宇就坐在台下的角落里,看向杜环儿的目光中渐渐也多了些什么。
36
36、混乱 。。。
“教主?”
杭州那边的人送来消息说生意不好的主要原因就是那家新开的酒楼,听风阁自也算在内。
向问天看着手里的这张信纸,突然长叹一声。
技不如人,总不至于不要脸面到撒皮耍赖的地步。“把那几家店关上吧。”
“可,可……”禀报的人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怎么,还有疑问?”
“不是,但上官长老已经派人去砸场子了。”
“嗯?”向问天愣了一下,随即拍案而起。这个上官云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话说上官云派去的一干人分成两拨,分别在飘香楼和听风阁胡吃海喝一顿之后,使开了装死战术。
先说张莫这边。
眼见着那桌子人里的一个突然口吐白沫,其他人不是着急找大夫,而是开始砸厅里的桌子椅子。张莫就知道,这是来找茬的。见本来坐着吃饭的人都被赶跑,张莫微微一笑,很好。
让人去悄悄关上大门,把这群人困在了大厅里。张莫和酒楼里的众多伙计一起站在二楼的栏杆后,看着那些人从认真砸东西到认识到情况不对。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做的饭菜有问题还不赶快下来赔罪!”为首的那个人大声嚷嚷道。
“就是!什么破店啊!”身后的几个人大声附和着。
“我什么意思?”张莫冷笑道,“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罢,带着一干人转身走掉。同时,楼下走出来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大汉。
“我听说,有人不听话啊。”一个大汉朝那群人笑了笑,笑得人直冒冷汗。
没一会儿,哀嚎声就响遍了整个屋子。
据说,听风阁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一楼大厅被砸了个透底。
但这不关张莫的事,他当然不会去管。
回到家里,东方不败坐在窗边,正默默地看着外面的柳树。
张莫了然地走到窗前,微笑道:“怎么?教主大人在这里伤春悲秋么?不过现在的秋意好像并不浓啊。”
东方不败神情还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道:“伤春悲秋都是那些酸腐文人的事,我这么个粗人哪里懂。”
张莫伸手摸摸东方不败的脸颊,凑伸过去吻了一下。“呐,不开心?”
“没有。”东方不败拿下张莫的手,看他一眼,却好像不知道说什么似的顿住了。
被张莫拉到床边坐下,东方不败很自觉地靠进了张莫怀里。
“今天,酒楼那边有人来踢馆子。”
“嗯?”
“不要紧,都处理掉了。”
“……是么。”
“不说这个了。东方,你什么时候生辰?”
“不知道。”东方不败玩弄着张莫的领口,不甚在意地回答。
张莫愣愣,又把东方抱紧了些,道:“那,那就把七夕那天当做你的生日好不好?”
36、混乱 。。。
“嗯?”东方不败侧头看看张莫认真的表情,笑道,“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这么说,你要是没出生让我怎么办?”
不等东方不败回答,张莫恨恨地往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这人怎么……?!”
“我怎么了……”张莫笑着把东方不败压到床上,用唇堵住了他没说出口的抗议。
……
一番云雨过后,两个人似乎都睡了。
许久,东方不败突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看身旁呼吸平稳了的人,小声道:“你可知,我不喜欢你在意那么多人?”
身旁的人一如预料的没有反应,东方不败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待他也睡过去了,张莫才睁开双眼看向他。这家伙,原来是为这个么?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提前了。
近来杜升很忙碌,杜环儿也不好过。
张莫把西栅的事情都推给了杜升,一些决策性的东西也开始渐渐地让杜升来做决定。
至于北栅的酒楼,原本张莫几乎是天天去的,现在也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杜环儿深受苦楚,被张莫“逼迫”学习着众多礼仪,并且被塞了一堆据说有用的经营技巧。而且之前只是偶尔做一次所谓的“主持”,现在却次次都是她挑大梁了。
虽说这样的情况下,杜环儿的成长很快,已经基本看不出青涩模样了。但毕竟,不处其位不知其苦。
“先生,为什么我一定要学这些东西?”
“你不是想多学点么?”
“可是我只是想帮爹的忙。”
“嗯,没错。”张莫点点头,继续道,“如果你学不会,飘香楼也得靠你爹了。”
“……先生要离开这里么?”杜环儿敏感地问道。
“短期内不会。”见杜环儿小小松了口气,张莫笑道,“但不保证将来不会,你能做好酒楼的事,我总归放心些。”
“……知道了。”杜环儿乖乖地点点头。先生是自己的恩人,就算这条命赔了出去也是不能有怨言的,更何况现在先生只是要自己帮忙。
37
37、生辰(一) 。。。
作者有话要说:某卡文了……于是某去买了一瓶可乐……于是……
日子不紧不慢地推移时,往往是岁月流逝得最快的时候。
转眼,农历的七夕到来了。
这天天未亮,东方不败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静。
“莫,出什么事了?”微微起身,一任薄被滑下露出美好的肩膀。
张莫伸手把他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掩饰住自己的失神微笑道:“没什么大事,再睡会儿吧。”
等张莫穿好衣服走出门去,东方不败却再睡不着。
昨天,那个听风阁的大小姐派人来请张莫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有听见,一直没有问张莫就是因为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疑心重。
当初杨莲亭……东方不败告诉自己,这两个人毕竟是不同的。是啊,除了模样,真是没有一点相同的样子。
靠在床头,东方不败把被子又上拽了拽,一如那人经常的动作。以后再也不想别人,把他和别人比较都是对他的侮辱。
爱,所以相信。嘴角翘起来,东方不败放心地又躺回被窝里,乖乖地睡过去。
张莫再回到卧房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而他好笑地发现,东方不败真的睡到现在都没醒。
没有叫醒他,张莫在床边坐下来。默默看着,才发现东方的睡着的样子很安宁。
有时候张莫遗憾自己没有“穿”得更早些……在东方不败最脆弱最绝望的日子里没能陪在他身边。
一边想着若有若无的事,张莫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人。
“……嗯,莫?”
“呵,还困么?”张莫捏捏东方不败的脸颊。
冰凉的触觉让东方不败躲了躲,随即又反应过来,忙握住张莫的手。
“怎的这么凉?”
“刚刚洗了下手。快起来吧,今天可是个大日子。”
“嗯?”
“……喂喂,你都不知道啊?”
“什么?”东方不败想起昨天王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问道。
张莫摆出一副受伤的小媳妇儿模样,“呐,你一点都不在意么?”
东方不败哭笑不得地想了又想,突然记起,呃,这天貌似是……
“想起来了?”张莫气势汹汹地瞪他。
“今天……好像是东栅的庙会?”东方不败琢磨着这不算什么大日子吧,一边犹豫着问道。
张莫静默了。……他果然不该抱希望的。
等两个人闹够了,坐到饭桌边不久,杜环儿端着一“堆”软趴趴糕点模样的东西走进来。
张莫瞅着自己的作品,突然失了些信心。
杜环儿心里也在嘀咕,这堆东西到底能不能吃……?
“这是什么?”在场的各位中唯一坦然镇定的东方不败问道。
“呃,”杜环儿顿顿,决定按照张莫吩咐的原计划进行,“生辰‘蛋糕’,代表今天生辰的人将会在未来一年中顺心好运。”
“……”东方不败瞥了眼
37、生辰(一) 。。。
努力消除自己存在感的张莫,“难道是……你做的?”
“呃,这是失误。你也知道,我做菜时好时坏的。”
东方不败微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弯得越来越大。
张莫一个劲地琢磨着,自己完全按照做蛋糕原理做的,怎么成品就成了这副模样?
这边的东方不败已经用手拽下一小口蛋糕放进嘴里,“……这个?”
“如果难吃就吐出来。”张莫急忙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坛儿递过去。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等了会儿,才说道,“很好吃啊。”
“啊?”张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呐呐地问。
东方不败很感兴趣地用勺子捣鼓几下那块不好看却味道很好的蛋糕,杜环儿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杜环儿,去把你爹叫来。哦,还有王管家,不要忙了,都来尝尝。”东方不败心情很好地决定要跟别人分享一下。
“是。”杜环儿开心地跑出去,东方主子果然很善良啊……
张莫趁这工夫也尝了一口,惊讶的发现,嗯,还不错,自己果然是挺有天赋的。
“这是礼物?”东方不败觉得心里满满的,看来自己的运气果然是不错。
“嗯,本来应该有一份更大的礼物,不过今年赶不及了。明年我再送。”张莫故作神秘地说道,引得东方不败“嘁”了一声。
这天下午,张莫去酒楼没待多久,听风阁的人又来请他。张莫心生懊恼,他本来打算赶紧处理完酒楼这点事赶紧回去陪东方,现在好了,估计去听风阁又要耽误一下午。这个吴忆裳真是不懂挑日子——张莫心想,他绝对不是迁怒,而是那个吴忆裳确实太不会处事了……
若是吴忆裳知道了张莫的心思,定会委屈。她仔细想了好多天,才终于决定挑这个日子请张莫去喝酒,还盼着张莫能猜出其中的深意。虽说自己被很多人追捧着,可能托付的却没有几个。那日见了张莫的答案,她就觉得这人坦率。后来见了本人,更觉得张莫一表人才。虽说不太清楚张莫的家境,但既然他开了这么几家店,猜想必定差不到哪里去。之前吴忆裳特意派人去查了张莫的家室,原来竟然不曾娶妻。这样的良配,错过了再去哪里找?
张莫在往听风阁去的路上时,东方不败正在家里听王管家的报告,眼眸一片深暗。
于是当张莫到听风阁的门口时,惊诧地发现——东方不败一身白色绸衣,正风度翩翩地与旁边一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男子交谈着。
“东方?”张莫走上前,面上微笑着道,“这位是?”
只是那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哦,这位是柳公子。”东方不败很坦然地解释道,“刚刚认识的,柳公子的学识十分了得呢。”
“东方兄
37、生辰(一) 。。。
,这位?”某人很热情。
“哦,我的堂弟张莫。”
……张莫心里眼泪汪汪,面上还必须得不动声色地和某人寒暄。
直到走进听风阁,才终于甩掉那个柳公子。不等张莫问起,东方不败微笑道:“我陪你去见那个吴小姐啊。”
“……好。”
38
38、生辰(二) 。。。
作者有话要说:啊,榜单……
两人跟着领路的人走上三楼。
途中,张莫一直暗暗打量东方不败的脸色,却不见几分异样。东方不败好像自在得很,仿佛当初风流倜傥的那个人回来了。
依旧面戴细纱的吴忆裳已经等在那里。这日的她身着粉红色的纱衣,和人的距离好像随之缩短了几分。
见着张莫与东方不败走进来,那张美丽的脸上起初露出了一抹诧异,但很快就被掩饰住了。
“张公子,这位是?”
“哦,这位是……”张莫犹豫一下,见东方不败挑眉,只好道,“我的堂兄,东方白。”说罢,偷偷看东方一眼,眼神里颇为委屈。
“东方公子。”吴忆裳对东方不败行了一礼。心里却暗自吃惊,原来世上还有这等风华无限的男子。
“吴小姐客气。在下久仰吴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东方公子真是会说话。”虽说知道是奉承话,可是谁不爱听好话,吴忆裳的笑容不禁甜美了几分。
张莫被完全晾到一边去了。等三个人终于在饭桌边坐下,张莫肚子里的酸水已经快造反了。
“这个菜不错,吴小姐这里的厨子真有几分本事。”东方不败指着最中间那道糖醋鱼,夸赞道。
切,有什么好吃的,搁的不知道是什么醋,酸得不正常……张莫心里恨恨地想,面上也有了几分僵硬。
东方不败随即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张莫的碗里,“你多吃些,对身体好。”
“东方公子原来这么疼爱弟弟。我看着都有几分羡慕呢。”吴忆裳笑道。
……
一顿饭吃得主人内心很高兴,客人面上也很尽兴。
待告辞时,已经是东方不败在说话,张莫没地方插嘴了。
“东方公子,您以后一定再来听风阁,妾身亲自招待您。”
看了眼张莫,东方不败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
张莫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以后真的不能让东方不败老往外跑……不然自己心脏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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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张莫眼巴巴地瞅着东方不败,也不说话,就是瞅着他不动弹。
王管家觉得视线之外的自己都毛了,却见东方不败很悠闲地小口喝着茶,根本没反应。
“王管家,你先下去吧。”许久,东方不败终于出声道。
“是。”松了口气的某人不知道自己该同情谁,这俩人的事由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东方……”张莫凑近了东方不败,“……你今天?”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道:“嗯?”
张莫悲催了,他想来想去也不知
38、生辰(二) 。。。
道自己要怎么说,在旁边一脸沮丧地停下来。
东方不败看见他的表情,终是不忍心让他难过,微笑起来道:“好啦,我又没有怪你。”
张莫却不满意,还是委屈地瞅着他。
东方不败顿顿,故意道:“莫非生气我去坏你的好事?”
“……那个‘柳公子’是什么人?”
东方不败挑眉,那个柳公子么,路人罢了。可见着张莫紧张的目光,东方不败却兴起了逗逗他的念头。
“柳公子家里都是做官的,长大,也怪不得他学识渊博了。”
……
张莫叹口气,拽东方不败起来用力抱住。“你非要我不安心是不是?”
“有么?”
“明明就是这样。”张莫叹了口气,决定坦然面对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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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桌子人玩扑克牌。人物——杜升,东方不败,王管家。
杜环儿在一边端茶倒水,张莫则在东方不败旁边负责时不时吃块豆腐。
几个大男人玩得一本正经,张莫任由他们随意出,并不开口指点。毕竟把扑克牌做出来纯粹就是为了大家玩,而不是一定要赢什么。
张莫觉得有些口渴,见杜环儿在一边看他们打牌看得认真,于是自己往厨房走去,想切些水果过来。
后来,张莫想起这件事,很庆幸这时是自己去,而不是支使杜环儿去厨房。
“什么人?!”走进厨房,刚要拿出水果,突然觉得身后有个黑影一闪过。张莫没有防备,只觉得手臂先是一阵凉意,随即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上没带什么武器,见那个人又挥刀要过来,张莫只好手疾眼快地把旁边能够到的东西都朝那人扔了过去。
虽说构不成什么伤害,至少阻了那人的攻势,这么一顿,张莫立即闪身过去,用没受伤的左臂劈向那人的颈部。
可惜左臂力气不够,没能把对方劈晕。不过刚刚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引人注意,那人就不再恋战,一闪身,消失在了墙后。
张莫咬牙想追,却被飞身至此的东方不败抓住。
“你!”东方不败注意到张莫淌着血的右臂,脸色铁青起来。
对随后赶至的王管家道了一声“追!”,然后马上抱起张莫回了卧房。
杜升已经赶忙出去请大夫了。杜环儿则在一边焦急地跟在东方不败的身后。
张莫真的很想提醒东方不败一声……他受伤的是手臂,不是腿……不过再看看东方不败的表情,还是算了吧……
到了卧房,东方不败把张莫放到床上。一把扯开张莫的袖子,露出一道
38、生辰(二) 。。。
深深的口子。
骨头都能看到一些了,两侧的肉翻翻着,正哗啦哗啦地流血。
张莫此刻只觉得痛觉好像灵敏了两倍,手臂麻辣辣的疼。
东方不败伸手点住张莫的几个穴位,血慢慢地不再流,张莫发白的脸色也好了些。
东方不败自己的唇色却还是发白的。只见他起身匆忙找了金创药,又回来细细料理了张莫的伤口,缠上绷带。
待大夫被请来,又仔细地把张莫检查了一番,终于确定不会落下严重后果。众人稍松一口气。
王管家稍微花了些时间才回来,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衣人。
“就是他?”东方不败冷冷地盯着那人,问道。
“是。”王管家在一边用力踢那人一脚,把人踹醒了。
黑衣人醒过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求饶。
……那人是上官云的手下,没搞清楚对象就乱下手,后果是严重的。
而张莫觉得自己这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虽然这天是东方的“生辰”……
大夫说大概要修养3个月才能好利索。于是张莫做好了心理准备将要过3个月的蛀虫生活。
晚上睡下的时候,东方不败用软枕把张莫围起来,怕他乱动碰到伤口。
“喏,一定要这样么?”
“不然呢?”东方不败懊悔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张莫去,害的这人要受罪。
“……好吧。”张莫用左手拍拍那几个软枕,无奈道。
张莫的情绪还好。毕竟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所以也就没有特别看重,只当是运气不好,另外也算是提醒了自己一定要保持警惕。
至于东方不败的态度则让他很开心。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去见别人了。好吧,张莫恨恨地想,自己就是在意,怎么着吧!
不过第二天醒来,胳膊的不适还是让张莫皱了眉。东方不败已经醒过来,正在一边看着他。
“怎么?不舒服?”
“还好。”张莫笑笑,努力坐起身来。
东方不败皱眉看向他,道:“我想过了,你还是练些功夫比较好。”
“嗯,”张莫笑了笑,道:“你不保护我么?”
东方不败默默地看向他,半天没做声。
张莫的笑意消失,安慰道:“好嘛,以后我……好好练功?”
“……我会让王管家教你,另外找些内力的集子,你做好准备。”
“东方……我现在胳膊不好用。”张莫连忙补充道。
“这两个月你先把一些基本的心法记熟了。外在的功夫倒是不急。”
“好。”
吃饭的时候极为有趣。
张莫伤到右臂,而他又不是左撇子,所以吃饭成了难题。
东方不败开始理所当然地喂他吃饭。这让张莫有一种回归婴儿时期的错觉。
“东
38、生辰(二) 。。。
方,我不喜欢吃这个……”张莫抗议。
东方不败微笑着,但夹着那菜的筷子却没有挪开。张莫无奈,只好张嘴吃了。
杜环儿站在一边,微微笑着,突然觉得有一个人陪着真是幸福的事。
……
当天,很久不见的袁宇突然跑来“串门”。
“张兄这是?”袁宇见着张莫绑着绷带的手臂,诧异道。
“遇见贼了,我就搏斗了一下。”张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无视一旁杜环儿的苦笑。
“呃,这样啊。”
袁宇不是空着手来的,他特意带了些这次出远门带回来的特产小吃想给杜环儿。现在呢,袁宇的内心正在斗争是否还要当着受伤的某人的面把小吃给别人。……尤其是在张?</br></br>
<font size="2">《<a href="./">(东方不败同人)东方已白</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