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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争吵爆发的时候,他大概也会觉得心凉。应泽安漫无目的地逛着,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现在过了那个点,他有些不清楚该如何先对东方不败说话了。
街上人来人往,有走街串巷的挑货郎用粗哑的声音喊着调调,面目粗犷的大汉在他的摊子上扯了一段红色的头绳,然后红着脸将头绳护在自己的怀来。有六七岁的小孩子接二连三地从街上跑过去,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但不能说他们的父母是不爱他们的。有提着篮子去买菜的大嫂,生活磨掉了她的年轻和美貌,她用着尖利的声音和小贩们砍价,犹豫而又坚定地买下寻常难得吃的好菜,然后回过身来自豪地对周围的人说:“俺们男人今天回来,我做些好吃的给他。”人间烟火总是世俗而又温暖的。生活的意义不在于多么华丽辞藻,只在人心。应泽安笑了笑,往回走时正路过一个乞丐身边,他弯□,朝那个破碗里丢了一两银子。
思远的头上顶着无辜的小绿帽儿,神情沮丧地被陈林牵着往前走着。他有些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都是我的错,现在爹爹和师父吵架了,那我该怎么办呀……”
陈林的心逐渐变得柔软,现在这样才有小孩子的样子嘛,软软糯糯的,真让人有一种掐他脸的欲望啊。孩子嘛,大人吵架了总会害怕的。陈林很温柔地摸了摸思远的头发——只可惜被小绿帽很嫌弃地啄了手背,好在他逃得快——安慰他说:“没关系的,我看你爹和你师父之间不是没有情谊的,应该不过了几天就会好了。再说,他们都很疼你,是不会丢下你的。”
“我不是担心他们会丢下我,我只是苦恼于现在该帮谁。哎,谁叫我人见人爱呢,要是我帮师父了,爹爹就会伤心,会蹲到角落中去养蘑菇的。但是,如果我帮爹爹了……书上说,我们该尊重弱者,这就有违我的绅士风度了。”思远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地说。
这熊孩子,自己就不该可怜他,转而想安慰他!陈林愤怒地在心里竖起中指。还有,你的弱者论压根不成立啊,教主大人的战斗力据对在你父亲之上……等等,陈林心里一凉,他似乎抓住某个真相的尾巴了。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应先生你果然是真·大丈夫啊!
“你怎么能不担心你爹和你师父呢,这样不好吧……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应该一心想要让他们和好如初啊!”陈林不放弃一切可教育思远的机会,以维护自己成年人的尊严。
“哎呀,我爹爹说了,智商不行是硬伤,得治!”思远摊了摊手,很无可奈何地说,“大人之间爱来爱去,我们小孩子家家的操什么心啊。再说,凭我对他们的了解,其实他们现在应该都已经想要向对方低头了……若是我们多事,去横插一脚,他们在外人面前说不定又别扭了!还是让他们自己慢慢琢磨吧。来来,我们打赌好了,要是他们在明天早上之前和好了,你就把你上次买的那块玉佩给我,是一百两银子的那块!反之……嗯,那我就给你一个吻吧!”
即使不知道智商是什么东西,也猜得出这不是一句好话。还有,别把我归类到和你一样的“小孩子家家”啊。一个吻和一块玉佩,小屁孩你的无本生意做得太好了些吧!陈林在心里咆哮着,面上却自始至终带着一抹得体的微笑,说:“我们能不能不打赌?”
思远仔细打量了陈林一会儿,才了然地笑了笑,说:“你想要两个吻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给你!哈哈,你终于又变脸了,之前说好的,你今天变脸超过三次就当我的代步工具一整天。嗯,今天不要你抱了,你还是背我吧,我想要去上次的那家卖糕点的店。我不是去买吃的啦,我是做市场调查。至于赌约,我觉得你会答应的,两个吻再加一只招财狗,怎么样?”
艹,陈林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因为没能绷住而第三次变脸的陈林认命地背起小祖宗,想他陈林在道上混得如鱼得水,如今却屡屡栽在一个小娃子的手里,这种感觉实在憋屈啊。还有,说什么市场调查,看上那家店的糕点就直说嘛,这熊孩子!但是,陈林也不打算拆穿他,毕竟,维护小包子的自尊心,人人有责。感觉到背上的重量,陈林微不可见地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抛开那些血雨腥风,和一个孩子斗智斗勇竟会让人觉得如此满足。
似乎有风,门被吹开了一道缝。东方不败倚在榻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少了思远,又少了应泽安,这处院子显得极为幽静。平常的这个时候,应泽安早就在小厨房中忙开了,只是如今,他人却不知道在那里。空气中原本的饭香被一种深深的寂寥感所取代。
忽然,东方不败猛然睁开眼睛,抬眼望去,门正好又被风吹得关上了。东方不败抬起手,怔怔地捂住自己的嘴唇,那上面残留着温暖的触感,是谁在这里落下的一个吻。隐身符纸不能隐藏呼吸声,所以这在东方不败面前毫无用处。但是应泽安用了一张隐身符纸,假装不知道东方不败能够发现,东方不败也一直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真的一无所觉。这是一个很轻柔的吻,两个人的默契将之前的争吵一笔带过。东方不败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之前的空荡在一瞬间被填满了。他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在这个年纪还闹脾气,真真比思远还像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应泽安如风一般旋进房间,他用一种满怀惊讶的语气问:“你……你竟然做好晚饭了?好、好神奇,你竟然没有把厨房给烧了!给我看看你的手指,切菜时有没有切到手指?”之间那无比浪漫的感觉被这一句话破坏地一干二净。噗,东方不败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应泽安怔怔地看着他,过不了多久,也嘴角上抬:“媳妇儿,你越来越贤惠了。”
事实上。东方不败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只做好了一道菜,他练习了无数遍,浪费了好多材料,最终才完成一份勉强不错的成品。他原本想着,要是应泽安不回来的话,他就将菜倒掉给狗吃……也许开不了口来让你知道,但其实我愿意为你做更多。此后多少年,东方不败都只会做这一道菜,童百熊对此好奇不已,而应泽安对此讳莫如深。这是一道清水煮鸡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教主说,清水煮鸡蛋也很有难度的好不好,你要考虑鸡蛋黄是煮老了还是煮嫩了,要考虑鸡蛋壳的完整性,要考虑……你家那个没良心的还会不会回来啊!
喵,之前太困了,于是晚上七点到八点半之间眯了一会儿了,结果梦见自己在写提纲……西方魔法大陆的,初见的情况是这样的:小攻上山打猎捡到了饿晕过去的小受,小攻本来是用扁担挑着两箩筐的,不得已就把两箩筐的东西并作一筐,然后一筐用来装小受,挑着回去去了……你们说,我要不要去把这写成文啊。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梦里的大纲给写在纸上,喵,不过只记住一些细节了……
谢谢冰果冰和红色小猫爪的地雷,爱你们哟~
54第五十四章
思远打着饱嗝被陈林背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家里开饭。听说是美人师父亲自下厨准备的晚饭;小包子立马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就算没有吃饱,也打包了好多点心带回来。然后,在兔爸爸威严的目光注视下;小包子只得悻悻然地拿好碗和筷子;可怜兮兮地做到位置上。
大开眼界!什么时候美人师父的厨艺竟然突飞猛进了!思远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大桌的菜;他忽然觉得就算是此刻点心已经塞到喉咙口了,他还能再咽下去一碗饭。小包子很乖觉地夹了一筷子松鼠鱼,放在应泽安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放在东方不败的碗里,然后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放进自己口中;人间美味啊……他咂了咂嘴,一脸狗腿地看着东方不败,说:“美人师父,你太厉害了!你的厨艺进步地真快!上次连面条都做不好,这次却做出这么好处的鱼来……这味道和知味楼中的一模一样,前两天陈林特意带我去吃过的……”思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敏锐地发现,随着他的说话声,美人师父的脸色正逐渐变得不太好看啊。
“额,该不会这就是知味楼中带出来的外卖吧?”思远猛然间真相了。应泽安隔着桌子,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然后,应泽安立刻夹了一筷子水煮白菜——目测整个桌子上,这道菜应该是最简单的——塞进口里,咬了几下,很自然地拍了拍东方不败的马屁:“做荤菜都很有难度,尤其是鱼……就连一些掌勺好多年的人指不定都无法去除鱼的腥味。所以做不好鱼没关系的,反正有银子,哪里买不到。这水煮白菜味道就很好嘛,我觉得汤料很足。三儿啊,这开水中,你是不是放入了母鸡、母鸭、干贝、野菌……”应泽安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小,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到开水白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根本不可能是东方不败能够做得出来的。果然,父子两个的马屁都拍错地方之后,东方不败的脸色更黑了些。
应泽安和应思远赶紧低下头往嘴巴里扒饭。两个人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眨着眼睛交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谁知道这桌子上哪一道菜是东方不败做的啊!要是再排错马屁的话,估计东方不败要恼羞成怒了啊!应泽安瞪了应思远一眼,爸爸的好儿子,传说中的贴身小棉袄,不要大意地去发挥你应有的作用吧!应思远又抬起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嘿嘿笑了笑,将桌子上的菜扫视了一遍,忽然指着桌子最中间的那道“凤求凰”,说:“哇,美人师父,这道菜好漂亮啊!厨师的刀工一定一级棒,不知道这道菜是哪里买的?”
真棒,应泽安偷偷朝应思远竖起了大拇指,这一招转移话题来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那是我雕的。”东方不败淡淡地说。用胡萝卜雕出凤凰的样子来,身子各是一根胡萝卜,华丽的尾巴那儿则费了好几根胡萝卜,两只凤凰扑满了整个盘子。这已经不是一道菜了,这是一件让人大开眼界的艺术品。羽毛的纹理,眼睛的灵动,越看越让人觉得这两只凤凰正展翅欲飞。凤凰周围则用白萝卜、洋葱、黄瓜、茄子等一系列的蔬菜雕刻出百花的样子,凌乱却又别致地摆了一大圈。应泽安和应思远啧啧称奇,他们没舍得破坏凤凰的完整性,各自夹了一朵花放在嘴巴里……咳咳,这真不是人吃的,两个人想吐不敢吐,只得鼓着腮帮子。
“忘记说了,因为怕一下锅这道菜就毁了,所以这一整盘都是生的。”东方不败仍是淡淡的一句。他对于自己的料理水平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这道菜仅仅是用来撑场面的而已。
应泽安好容易将那块生的红辣椒咽下去,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哼哧哼哧地喝了好几口,他这才苦着脸对东方不败说:“这道菜卖相还是很好的。无论如何,你的刀工是值得肯定的。我很感谢你特意为我下厨,好了,我们好好吃饭吧。”原来整个桌子上只有一道生的菜是东方不败动手做的,其他都是买来的。既然如此,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厨房中会那么乱啊!
“刀工不敢说,这些都是我拿绣花针雕出来的。”东方不败解释了一句,然后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看你平时比较辛苦而已,所以今天才想要试试看。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但还是有一道菜是可以吃的……就是简单了些,你们不要嫌弃。”
东方不败起身去了厨房。应思远赶紧把口中那朵生的洋葱花给吐掉,这都是什么味儿啊!熟的洋葱要是处理不好,味道都很浓郁,别说这还是生的了。应思远苦着脸对应爸爸说:“以前在幼儿园读书的时候,杨光对我说,他的爸爸妈妈要是吵架了,他妈妈就会把自己关在家里,然后将屋子里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擦得干干净净。基本上,他爸爸偷偷放私房钱的地方都会在大扫除的过程中被找出来,他妈妈就会将这个钱没收掉。这样几次三番之后,他那被经济制裁的爸爸就再也不敢和他妈妈吵架了。喏,要是你每次和美人师父吵架了之后,他都去厨房准备黑暗料理的话……爸爸,咱们以后也不要惹美人师父生气了,好不好?”
“这次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之前好端端的怎么会和你的师父吵架?”应泽安毫不客气地在应思远的脑门上点了一下。思远抱着自己的额头,很委屈地说:“但是,我也不认为我去赌场有什么错啊……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所有的收入都是合法的!爸爸,小孩子也是有人权的,你不能在独断专行了。虽然说现在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但是我有师父撑腰!”
“你少得意了,你师父还不是我老婆,出嫁从夫懂不懂,我老婆日后当然都听我的!”
“爸,你才不要太得意了呢!你别逼我说出‘夫死从子’啊!”应思远哇哇大叫。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反正,待会儿,无论你师父端上一盘什么菜来,你都必须吃掉!”
“爸爸,应该是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肚子太胀的话,以后会长不高的!”
“你吃四分之三,我吃四分之一,就这么定了!”应泽安拿出了身为爸爸的威仪。
“不行,能者多劳,我还只是一个没大用的小孩子。应该你吃五分之四,我就吃一点点!”
东方不败从外面推开门的时候,父子俩立刻停止争吵,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冲着东方不败傻兮兮地笑着。东方不败将一盘共八个水煮蛋放在桌子上,说:“你们在吵什么呢?放心,人人有份,八个鸡蛋,总够你们吃了吧。”应泽安和应思远见状都长出了一口气。清水煮鸡蛋,总难吃不到哪里去吧?事实证明,的确难吃不到哪里去,只是有一点点小瑕疵,不知道东方不败是如何处理的,那鸡蛋壳极为难剥,每剥下一块,都会带出去一大块的蛋白。
无论如何,大家这一顿饭还是吃得极为开心的。吃完饭之后,应泽安帮思远揉着肚子消食,而东方不败又取过一本书,慢慢地翻阅起来。等思远觉得肚子不那么胀了,应泽安才注意到东方不败正在看的那本书好像是烹饪大全。应泽安起身朝东方不败走过去,从他手里将书抽掉了。当东方不败诧异地看向他时,应泽安心里一动,说:“我会给你煮一辈子的饭,你真的没必要强迫自己去学习这些。”见东方不败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应泽安又赶紧添了一句:“这就好比,我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学捏针拿线,因为我知道你会为我准备好的。”
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太多时候,他都是一个锋芒外露的人,但此时此刻,这个样子的他却有着那么一点点天然呆。应泽安牵起他的手,笑着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什么?”东方不败又眨了眨眼睛,眼睫毛轻扇着,落下一片阴影。
气氛正好,只是小思远忽然鲤鱼打挺般的从床上蹦起来,说:“我要去找陈林玩了,再见爸爸,再见美人师父!”于是,什么旖旎的气氛都立刻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这熊孩子!
应泽安在心里对着自己的孩子竖了个中指,表面上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们什么时候回黑木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思远啊思远,等你日后拉着小女朋友上门的时候,爸爸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比如说让你小女朋友去站在东方不败面前去立规矩什么的……
“不是说好了,等黑木崖上的热闹过去了,我们再回去?”东方不败笑着说。
“那也就是说,最起码也要等到下个月了。”应泽安若有所思,眼见着东方不败的喜服都已经快绣好了呢,总得想个法子把婚给结了。妻子、儿子、车子、房子、票子,传说中的五子登科,应泽安都已经有了,或者就快有了,他忽然觉得内心充斥着极大的满足感。
接下来几天,应泽安开始早出晚归。东方不败只当他去做那什么“市场调查”去了,大兔子和小兔子口中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东方不败虽然不太理解,但是愿意给他们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再说,东方不败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已经将日月神教在江南的人员部署彻彻底底地清理了一遍,现在就需要将合适的人安插到合适的位置上去了。
这天,陈林特意弄了一些野味来孝敬东方教主,除了半只打野猪,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大的猎物,比如野鸡什么的。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的思远自然也帮他拿了一部分。东方不败看着思远手里的那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兔子发愣。思远却一无所觉,扬了扬自己的手,兴高采烈地说:“师父,我们把兔子剥皮了炖着吃吧,陈林说很好吃的!”
等应泽安回来之后,他看着院子里的野味儿,也十分开心,拍着陈林的肩膀说:“我还想着明天该用什么菜招待客人呢!陈林你太上道了!哟,思远你手上的那只兔子够肥的啊,兔子肉得爆炒才有味儿!我那里还有一些朝天椒,比这里原产的辣椒辣得多,正好能用上。”
陈林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肩膀从应泽安的手下移出来,并非是应泽安力道太大弄疼了他,而是教主大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好在东方不败很快就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他皱了皱眉,问应泽安:“招待客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江南有熟识的人?”两只兔子难道不当兔子是亲戚吗,还是说,修炼成精了之后,他们已经不将兔子归为和自己同一种类的了?再或者说,难道是自己一开始就弄错了什么?东方不败自然不会将这个说出口,只在心里转了转。
“明天是个好日子,四月二十三,日历上说,宜祭祀、宜祈福、宜求嗣、宜动土、宜出行……最宜嫁娶。”应泽安笑着对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听着不像是在回答教主的前一个问题,但是,陈林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总觉得应先生又已经回答了教主的问题。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布景板吧。
思远歪着头傻乐了一会儿,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将手中的兔子放在地上,将陈林推出了院子,小声地对他说:“你放心,虽然看样子,我爹爹和师父不会邀请你,不过我会给你带糖的。还有,我要是能抢到捧花的话,我也会把捧花给你的,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真替你着急啊!”这孩子显然是一直都把婚礼场景想象成现代西式的那种了。
陈林没弄懂思远这句话的意思,他只听懂了其中的一句。喂喂,什么叫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我还不到弱冠啊!你这熊孩子要口下积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童乐:我是官三代(童百熊的孙子)!
陈林:读者说让我和思远cp。
童乐:我可爱卖萌易推倒!
陈林:读者说让我和思远cp。
童乐:等我们长大了,你已经老了!
陈林:没办法啊,读者说让我和思远cp。
……
童乐:大家难道不记得大明湖畔(黑木崖上)苦苦等待想要来一场竹马竹马的乐乐了吗?
兔爸爸:所有让我儿子搅基的都是坏人,关门,放东方!
以上不代表作者官方意见,喵。
求收藏作者专栏啊,喵~~~表示同一时期必定有文在更新,要是你喜欢小妖的文,就收藏我吧~~~
今天看到一张照片,有人说,我心目中的东方教主应该是这样的啊!我对该照片不发表看法,不过有一个评论真的亮了,说是:这就是典型的,比女生高,比女生白,比女生漂亮,还和女生抢男朋友。
55第五十五章
临平镇是离杭州不远的一个小镇,这里临水临江;家家都有鱼塘;大多数人虽然没能大富大贵,但是生活还是很顺遂的。所谓鱼米之乡;民风淳朴,说的就是这里了。镇子不大;家家户户又都有些几辈子的牵连,基本上,有个什么新鲜事,不出两三天;就能传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不;现在镇上人人都知道;上一个月,有个样貌堂堂的年轻人在这里买了一处宅子。那宅子本来就是一个有钱的财主置办下来的,前不久,因为他儿子要备考,正打算举家搬往京都,便急急脱手了。不过,这宅子修得极好,便是时间仓促,估计买下来也不便宜。
买下宅子的年轻人似乎不常在这里,镇上的人都难得见到他,只是眼见着好东西如流水一样入了那宅子。乖乖,据那位早年走南闯北颇有见识的余三爷说,那日抬入宅子的新家具可都是黄花梨木的。其他的东西都装在箱子里,所以众人什么都没见着,但是眼看着整箱整箱地抬到府中,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里面不乏好东西,所以那位年轻人一定身价不菲,只怕比起前不久搬走的那位财主还要来得财大气粗呢!这不,过不了多久,那位年轻人就雇了一些人,将后院的池塘开辟地更大了一些,又费力移栽了好多荷花过来。有幸被雇到府中做了三天事的余长发说,那府中可了不得了,主家对他们这些雇工也好,每顿饭都管饱管够,香喷喷的白米饭加上肥油油的猪肉,伙食好得不得了。于是,好些没能捞着去府中做事的人只能暗中叹息不已。余长发又说了,那当家人看着极温和,虽然一看就知道是有来头的,但是和他们这些庄稼汉们说话也从来不颐指气使,每天脸上都带着三分笑意。最后啊,余长发磕了磕自己的烟袋,叹息不已:“我这要是有个闺女啊,我舍下老脸也要去拼一拼。”
拼什么?大家眼珠子一转,心里就都明了了。虽然说娶妻当门当户对,以他们的家世,自己女儿抬去府中,估计也只能给人家做小的,而又有话说,这做大家妾的总不如做小户妻的,但是真的穷苦日子过惯了,就知道菜米油盐酱醋茶,这开门七件事哪样不是磨人的?要真有那个造化,一朝飞上枝头,可不就是一件大喜事!若是再能生下一子半女的,总能富贵一生了。之前的陈阿狗还不是仗着一个妹妹做了那财主的第十一房小妾才整日耀武扬威的?真要说起来,那年轻人看着样貌不俗,比起那已经被酒色掏空的财主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于是,有些人的心思就这么活动开了。当然,更多的人也就只是这么一想而已,毕竟舍得自己女儿去做小的人还是少数的。过不了几天,那买下房子的年轻人就又不见了,整座修缮得富丽堂皇(针对那些穷苦人家而言)府邸似乎又空了。镇上的人纷纷纳罕,平时聊天的时候也总离不了那院子。只是,依旧没人知道那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直到三天前,那年轻人才再次出现。他这一来,就在正门上挂了一块匾额,上书应府两个字。除此之外,整座府邸也开始用红绸装扮起来。这节不是节的,如此作为,看来是东家有喜了。
有胆子比较大的婶子见那年轻人实在温和,便在他出门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应公子家可是有喜事了?”那年轻人一怔,有些腼腆地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内人原本守在老家,如今这里既然安排妥当,过不了多久,我就该把她接来了。我们都是外来的,对镇上的规矩也不熟悉,婶子不如给我出出主意,我也好按规矩办一桌宴席,庆贺乔迁之喜。”
那婶子得这几句话,心里也觉得十分体面,便十分利索地给应泽安讲了些镇上的人情世故,又表示若是真的要宴请,好的灶上娘子是少不了的,她本人的手艺这方圆十里都是有人夸赞的,如今就毛遂自荐一番。应泽安笑着应下了,真要办酒席,总不能让他这个主人动手。
那婶子眼尖,早就看到了应泽安挂在腰际的荷包,不是她拍马屁,就连镇上绣花手艺最好的余二家的也绣不出这样的花色来,这么看来应先生的妻子应该是个好的。这婶子暗地里撇了撇嘴,她早就知道有几家存了那么一点点小心思,若是这应先生和他妻子琴瑟相谐,那些人不是造孽吗……反正,看应先生的样子也不是贪图美色的,那些人的希望只怕要落空了。
应泽安本来是想要邀请一些人来参加自己和东方不败的婚礼的,就算不能请一些认识东方的人,那么请一些陌生人也是好的。只是,这样一来,应思远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在这个时代,私生子、未婚生子都是很不体面的事情。应泽安已经打算好了,既然东方不败喜欢穿女装,那么他每年都可以带着东方不败来这里住上几个月,日后等到东方倦了江湖,也可以干脆来这里定居,两人扮一对寻常夫妻。如此一来,不如就对众人说,应思远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省的时间久了,就会有那等没眼力劲儿的人日后拿东方不败一无所出来说事。
应泽安也有心想要和东方不败解释,应思远究竟是怎么来的,只是这原因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点——事实上,应泽安要是直接对东方不败说,应思远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东方不败也是会相信的,毕竟他心里对这个事的认定早已经妖魔化了。
四月二十三,天朗气清,的确是一个好日子。东方不败被蒙着眼睛,应泽安亲自驾着马车,将他带进了应府中。入了家门,应泽安亲自解开了东方不败的眼罩,说:“虽然没有父母兄弟,也没有亲朋好友,这个婚礼,我给不了你盛大的场面,但是却有十足的真心。你瞧,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用心布置的。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东方不败被应泽安揽在怀里,而小思远则很听话地牵着他的手,家一个字就将他们维系在了一起。
东方不败几乎要喜极而泣。他一直想要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雄霸武林、天下第一,他只是想要有一个家而已。若不是父母惨死在仇敌的手里,他情愿自己庸庸无为一辈子,却能在天寒时有人提醒加衣,在归来时有人奉上热饭热茶。而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的心越来越冷,原以为自己从此就只能守着一个秘密孤独终老。却原来,他还能有这样一番际遇。原来,母亲说得都是真的。在那些已经被岁月模糊了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有着最爽利的笑容,她总是说呀,月老为有情人牵好了红线,从此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对你是不同的。
应泽安牵着东方不败的手,将他引到一扇门前,对他说:“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房了,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你放心,思远住在那边呢,这么大的人了,早该和我们分房睡了。”后一句话,他说得很小声,热气擦过东方不败的耳畔,带过一点点暧昧。东方不败脸一红,将手上的包袱塞进应泽安的手里,一转身就钻进了新房,然后从里面将门给反锁了。
应家父子对视了一眼,小包子眨了眨眼睛,对应泽安拱了拱手,说:“恭喜恭喜。”
应泽安将包袱夹在腋下,也抬手抱拳,对小白子拱了拱,说:“同喜同喜。”
东方不败塞给应泽安的那个包裹中装着已经绣好的新郎服,还有一套是给思远的。父子两换好衣服,又是对视一笑。然后小包子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勾了勾手指,示意应泽安蹲□来听他说话。应泽安蹲下来之后,小包子咬着他的耳朵问:“爸爸,我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再憋就憋不住了!我就是想问一下,美人师父,他……他其实是男的吧?”
“你这个小机灵鬼,难道是男的,你就不喜欢他了?”应泽安没有否认,毕竟小包子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应思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叹道:“好啊,你竟然早就知道了,却瞒着我一个人!之前,当我意识到美人师父可能是男的时,我就怕你还被蒙在鼓里,怕你日后知道真相了就不要美人师父了……我这真是白担心了,我看你一直很乐在其中嘛!”
应泽安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看着小包子的神情不似作伪,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地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毕竟,两个男人……”“是男人怎么了,我已经认定他是我娘亲了,你要是敢始乱终弃……哎,不对啊,这话说得有点奇怪,话说我以后是要叫他爹爹的吧?”应思远皱着一张包子脸,又开始纠结称呼了。
“呵呵,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师父要是穿女装,你还可以叫他娘亲啊,你师父要是换回了男装,你就叫他小爹吧。”应泽安一锤定音。小包子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又说:“本来嘛,我刚发现美人师父是男的时,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有可能会不要他了……其他的也没多想。现在想想看,反正你喜欢,我也喜欢,日子是我们在过,我有两个爸爸也不错!”
这孩子的接受程度太好了一点吧?应泽安在心里狐疑地想。话说,他和东方不败在一起会不会给小孩子造成错误的暗示吧,让他认为男男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当然,他本身也不觉得男男在一起不正常,只是,他还想要让应思远日后给他领个小儿媳妇回来啊!不行不行,当初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只觉得曲非烟这丫头真不错,死得又可惜,现在他们父子俩介入这个故事了,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个曲丫头拐过来给自己的儿子当童养媳,青梅竹马啊……
看得出来,这屋子是用心布置了。南方不兴用炕头,但是应泽安知道东方不败体寒,怕他在冬天冻着了,就将整间屋子都翻新了,铺好了地龙。床铺上铺着的被子并非是新的,而是已经用过的。那还是在山谷中时,东方不败亲手绣的,上面有着万福无边的花纹,虽然不如鸳鸯戏水应景,但也是极好的了。这些日子,东方不败要准备自己的嫁衣,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忙,再绣被子肯定是来不及了,却没想到应泽安将他之前绣的被套都还带着。
梳妆台上放着一顶极其华丽的凤冠,东方不败忍不住伸手拨了拨上面的珠帘,听到一声声轻微的碰撞声,东方不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傻笑。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之后,他的心境越来越像是一个女人,他曾经羡慕那些堂堂正正真女人,而如今,他永远不会再羡慕他们了。因为她们有的,他都已经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众人皆说他东方不败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又有人说他心比天高、壮志凌云,但有谁知道,其实他惟愿放下一切,只为一人洗手作羹汤。
应泽安在外面敲着门,说:“我知道你害羞了,不过还是由我来给你上妆吧。”
谁害羞了……东方不败垂下眼睑,一挥手,门就开了。应泽安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走进来,东方不败只看见一双靴子停在自己的脚边。应泽安从怀里掏出一对耳环,有颜色的珍珠本来就很难得,这一对还是寓意极好的粉色。应泽安牵过他的手,将耳环放在他的手上,问:“你若是喜欢,我就帮你带上。然后,你可就不能反悔了,你这一生一世都该是我的妻子。”
东方不败本来是没有耳洞的,这回要带上,就还要先穿两个耳洞。这就像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他内心那偏于女性的一半正藉着这个缘由彻彻底底地向应泽安臣服。从此,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夫,他的天。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咳咳,大家低调。
56第五十六章
挽发;换衣;一身鲜红嫁衣让人万分迷醉。画眉;勾唇,铜镜中的人逐渐模糊得不似自己。东方不败牵着红绳的一端;由应泽安引着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小孩子糯糯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喊着,一拜天地,若天地真的有灵;请为我东方不败见证;从这一刻起;我的身心都将归顺于这个男人。二拜神灵;诸天的神灵啊;我东方不败一向不敬神佛,只敬自己,但是在这一刻,我愿意用最虔诚的心来祈祷一生的相依。夫妻对拜,从此,这就是我的夫,我的天,我的全部。
“我已经把小思远哄睡着了。”应泽安从外面推门而入。东方不败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凤冠上垂下来的珠帘挡住了他的脸,所以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不过,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正紧紧地攥着衣摆,上好的丝绸皱成了一团,这泄露了他的紧张。应泽安的脑海中莫名地闪过一句话——恰似那一低头的娇羞,仿若那一凝眸的温柔。他朝东方不败走过去,倒好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东方不败,笑眯眯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跳过所有的步骤,直接喝交杯酒,然后就安置了。我承认这不够绅士,不过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红烛摇曳,应泽安用一只手勾起东方不败的下巴,他忽然猛地亲上去,彼此口中的酒液交融着,酒不醉人人自醉。“乖,帮我脱掉衣服。”应泽安帮东方不败卸下他头上的凤冠,呢喃着说。然后慢慢咬上东方不败的耳朵,顺着轮廓舔下去。东方不败早就知道这人平日里看着衣冠楚楚,其实在某些时候脸皮极厚。他红着脸,却也不敢太过辩解,只是他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怎么都解不开应泽安衣服上的扣子。应泽安坏坏地笑着:“嗯?难道还要为夫教你如何来服侍我吗,我的娘子……”他的声音中透着十足的幸灾乐祸,东方不败一恼,直接银针出手,瞬间,应泽安身上全部的衣服就都成了破布条,要坠不坠地挂在他的身上。
应泽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办呢,我怎么才发现你竟然会这么可爱呢……好吧,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闹你的。哎,这喜服,我本来还想着要好好收藏的呢。”他十分坦然地抖了抖身子,破布条就全部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彻底赤身露体地出现在东方不败的面前。男性帅气的脸庞,修长结实的身躯,形状漂亮的肌肉,还有雄壮的男性象征,全部毫无遮拦地落在东方不败的眼中。东方不败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好奇怪,明明此刻暴露在外面的人又不是他,他自己身上正穿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他却意外地觉得羞耻。
“你知道吗,脱衣服其实是一门艺术,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情趣……你该好好学着点,所以,现在由我来教你吧……”应泽安将东方不败压在床上,一只手从衣领中钻进去,在东方不败如瓷一样光滑的肌肤上游离。东方不败极为顺从地迎合着他的动作,他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应该怎么做的,但是他愿意相信应泽安,相信这个给他救赎的男人。随着应泽安的亲吻,东方不败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被剥离,东方不败觉得热,他微微眯着眼睛,想要大口大口地喘气。理智在一点一点远离,东方不败对于自身的控制力正因为应泽安热得发烫的手而崩溃,他的目光扫过应泽安敞露的胸膛,不由自主地学着应泽安的动作,也伸手摸上对方那结实的胸肌。“对,就是这样,我的东方。”恍惚间,他听见应泽安在他耳边叹息着说。
无论是手下光滑紧实的触感,还是应泽安的鼓励,这一切都让东方不败觉得兴奋不已。他的手慢慢向下,他早就看见那个东西了,他害怕那个东西,但是他却又一直在渴慕那个东西。当他的手终于感觉到男性象征那蓬勃的脉动时,东方不败的心跳有一瞬间失律,他胡乱地迎合着应泽安的吻,这一秒舌尖勾连着舌尖,下一秒又重重地吮吸,仿佛要将灵魂都吸出来。而他的手被应泽安自己的手带着,正入了魔似的摩擦那根肉、棒,让它变得更大更粗,手掌激动地包裹住硕、大的肉、冠,敏感的顶端不一会儿冒出透明的黏液。没有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应泽安本能地收回手,按住东方不败的头,疾风骤雨般地抢夺者他口中的唾液,然后用力地将东方不败身上嫁衣的衣领扯开,双手伸进最里面,肆无忌惮的抚摸起东方不败的后背。这让东方不败觉得非常舒服,他的心里升腾起一波波的欲望,这使他下意识地扭动起身躯,用下、身撞击着对方肿胀的下、身,全然不在乎对方已经溢出来的粘液会弄脏自身。
这种淫、荡的纯真最是要命,东方不败明明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他却一直顺从着自己的本能,这反而比有着理论知识的应泽安更加应付自如。应泽安早被他勾起欲、火,一只手按着他的腰,一只手急切地解着他的裤头。大概是因为太过着急了,反而总是不得其法,中裤卡在胯部,只微微露出股、沟,显露臀部浑圆的形状。应泽安越急,就越拉扯不下裤子,他索性将东方不败翻了一个身,让他侧对着自己,然后双手隔着中裤,抓住东方不败那充满弹性的屁股开始大力地揉搓。应泽安就像只野兽似的,鼻尖蹭着东方不败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嘴,啃咬着东方不败颈部细嫩的肌肤。他的下、身硬得发疼,他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索性将下、身插、入对方的双腿间,开始使劲地磨蹭。
处男的第一次总是结束地特别快,过不了多久,东方不败就觉得自己腿间一热,他的大腿隔着中裤被应泽安的精、液打湿了。东方不败全身一僵,回过头,正看见应泽安十分窘迫地捂着自己的鼻子。“啊哈哈哈哈……谁的第一次不是快枪手啊……”应泽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打着哈哈说。东方不败因为自宫的关系,虽然保留了那个,但是欲望还是来得很慢。因此,这一次,东方不败的才微微抬头,应泽安他竟然就已经射了——从未吃过肉的孩子,你们真的伤不起啊!这是耻辱啊耻辱!东方不败这才仿佛找回了主动权,他学着应泽安那种幸灾乐祸的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一直很紧张。但是我现在却很想笑。”
艳红的嫁衣凌乱地挂在身上,不知道是因为烛光给人造成的错觉,还是因为这一刻东方不败完全放松下来的心情,应泽安只觉得这个样子的东方不败意外地可口。不出意外的,他几乎是立刻就又硬了。没关系,既然已经发泄过一次了,这一次他可以陪东方不败慢慢玩,用实际行动来让他知道在床上嘲笑自己的老公的持久力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应泽安开始温柔地□起东方不败的脖子,一只手抚上小东方——这个动作又让东方不败全身僵硬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选择闭上眼睛并尝试着放松下来——脖子上轻微的刺痛让东方不败慢慢发出细细的呻、吟,他能感觉到应泽安正吮吸着他的脖子,然后唇舌舔吻着他的锁骨、胸膛,最后停留在他的胸膛上。乳、珠被□的快感几乎让人浑身一颤,东方不败眼角湿润。忽然,他再次僵硬了,东方不败能感觉到一根手指伸进了他的那里。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应泽安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中有着让人战栗的侵占。
“我来教你,男人和男人的做、爱方式。”应泽安温柔地吻了吻东方不败的眼角,手上却动作麻利地将东方不败的裤子脱掉了。东方不败拦了一下,眼中有着些许祈求,他还是害怕自己最后一面的暴露,那里太丑陋了。但是应泽安的吻太过温柔了,温柔得让他难以拒绝。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羞耻的事呢?
那种地方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呢?
东方不败用右手横住眼睛,左手用劲地揪紧床单,发白的指关节述说他此时的心晴。
“不要看了……”东方不败用一种颤抖的嗓音说,腹部和大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即使明明刚才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方式了,但是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出来无疑更让人觉得羞耻。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应泽安安抚地说,他用目光侵犯着东方不败的下、体。很漂亮的小东方,粉粉嫩嫩的,实在看不出来这人曾经有过七房小妾,本该是囊袋的地方现在有两块疤痕,应泽安忽然觉得心里一痛。之前该有多痛呀,这个人就那么狠下心来一刀挥下去……若是他能早一点遇见他……他愿意用自己的灵魂发誓,从此以后必定不会再让这个人遭受任何苦难。忽然,东方不败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应泽安对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他才停下挣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即使他们刚刚成亲,东方不败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人竟然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应泽安拉开他的双腿,凑到小东方面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顶端。
东方不败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在应泽安的口中一点点胀大。应泽安的动作虽然不熟练,但足够让东方不败疯狂,心爱的人愿意为他做这些,心理上的快感比生理上的快感更来得猛烈。应泽安一边帮他口、交,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香膏(陈林友情提供),用手指沾了点,开始涂抹东方不败股缝中的小、穴。手指仔细按摩穴口的褶皱,等穴口逐渐变得松软,异样的感觉让东方不败的身体一片紧绷。
“不、不要再玩我了……”东方不败的身上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求。
作者有话要说:喵,h无能星人默默遁走……这章有借鉴,因为真的不太擅长。
以上的热烈的开场,柔情的中场休息,于是明天还有更激烈的。
57第五十七章
下面会被贯、穿;然后自己将彻彻底底地属于这个男人。他依然是东方不败;但他愿意在这之前;先成为一个人的妻子。他愿意为他奉献所有,无论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其余的一切。他心甘情愿。
小东方微颤颤地立起来,应泽安眼神一暗,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还不够湿;东方;你会受伤的……放松;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不、已经够、够了……”东方不败捂着自己的眼睛。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眼前有一片又一片的红色。应泽安的手指在那里进进出出;带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觉得无所适从,却又觉得空虚。应泽安的恶趣味却又在此时萌发了,他将手指伸出来,绕着小东方转圈,任由□一颤又一颤的,仿佛在祈求什么,却偏偏不再抚慰。
“睁开眼睛,我的东方,我的三儿,你看着我,看着我是怎么进去的……”应泽安用一种蛊惑般的口吻说。紫红的龟、头慢慢撑开娇小的穴、口,油脂融化后形成的多余粘液沿着穴口、滑落,龟、头每进入一寸,穴、口就被撑大一分,直把穴、口撑平,看到不到一丝皱褶。
靠,老子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应泽安本来想要温柔一些的,毕竟承受的一方初次总是不易的。但是,那搅动的肠、肉裹着他的肉、棒,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咬住东方不败的嘴唇,索性大开大合地摆动起来。两个全无经验的人凭着本能纠缠着,应泽安毫无规律的抽、插反而更显狂野,汗水混着泪水,呻、吟混着尖叫,带出一波波销魂蚀骨的快、感。
“啊……啊哈……不、不要……”也许连东方不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尖叫些什么。应泽安似乎撞到了某个地方,东方不败忽然反应强烈地仰起脖子,微微咬紧的下唇显露一丝与淫、荡完全不一样的隐忍,指甲几乎陷进应泽安的皮肉之中。应泽安吃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东方不败凸出的喉结,脆弱的喉结在他唇齿下缓慢地上下滑动。东方不败想要尖叫,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收缩着甬、道取悦这个占有他的男人。
原来这里就是所谓的敏感点吗,应泽安立刻一下又一下顶着那个让东方不败彻底失去理智的地方,肉、棒摩擦肠壁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哼哼呻、吟。应泽安双手夹住东方不败一边的乳、头用力地揉搓起来,直把乳、头揉得硬挺。白皙的胸膛上,那两朵已经被揉地肿胀的乳、头美丽得眩人眼目。应泽安含住其中的一颗,舌尖绕着□打转,反复地弹弄□,坚硬的乳、头在他的攻势下重新变得柔软。这种尖锐的快感逼得东方不败难耐地扭动起来。
“快、快点儿……啊,不、不要……”双腿情不自禁地抬起来夹住应泽安的腰,东方不败眼神迷离。他应该感到耻辱的,但是此刻他分明这么快乐。应泽安挺下动作,缓了缓,喘息着笑问道:“那么,你到底是想要快一点呢,还是不要呢……”他见过东方不败怒而杀人的模样,见过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模样,见过东方不败笑倾天下的模样……但从没有哪一刻,东方不败能比现在更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蛊惑人心,美得……让人失神。捎带春、意的眼角,艳而肿胀的红唇,布满吻痕的身体,胀大了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的乳、头……一个全然不同的东方不败正在他身子底下缓缓绽放。东方不败的十指狠狠地抓伤应泽安的后背,应泽安持续地侵犯着他体内的敏感点,火热湿润的肠道死死咬紧肉、棒,缩紧的肠壁压迫着敏感的龟、头,爽得应泽安低吼着托起东方的屁股按进自己的□,强势而且猛烈的刺入。
东方不败猛然松开手,重重地摔在床铺上,他就快要到了,于是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对着压在他身上的应泽安,在他屁股上重重一拍。“快,快点……”女王大人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差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有欲望了。那次在马车里,虽然感觉也来了,但终究还是差点了,再加上他半途落跑,最终还是没有发泄出来。
“但是之前你让我慢一点……”应泽安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这句话挤出来。
东方不败眯着眼睛,忽然他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整个人往上一翻,几乎是在瞬间,床上两个人地位彻底反转——事实告诉你,在进行和谐运动时,武功真的很坑爹。男人对于自己的欲望向来都是很诚实的,东方不败直接将应泽安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动作幅度太大,应泽安的肉、棒从那里滑出来,东方不败用手控制着,慢慢坐下去。
主导权彻底回归到东方不败的手里,他高高扬起脖子,让自己的身体一上一下地颠簸。每一次进出,应泽安的肉、棒都会带出些许媚、肉。这实在是太淫、荡了,应泽安失控地掐住东方不败的臀肉,凌虐的青紫很快就布满整个白皙的屁股。屁股和胯部猛烈撞击着,东方不败能感觉到肉、棒直直戳进了自己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深处,摩擦出尖锐的快感。
削瘦的腰,洁白的肌肤,漂亮的脖颈,汗湿的长发,主导一切的东方不败意外地显露出几丝弱者的模样。“相公……”他失神地唤着,双眼露出被男人插、到失神的茫然。真是一个妖精,应泽安再也忍不住了,不等东方不败反应过来,便分别抓住两瓣屁股托起他,小、穴快离开肉、棒时,应泽安又猛地将他的屁股按上自己的□,直想将他操、得汁水横流。
“我爱你……”终于,一个凶猛的挺进,东方不败的性、器直直射出一股精、液,应泽安也在他体内爆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h完了。
勿拍砖。
毕竟本人性别女,连接吻都不会啊。
58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清晨;小包子睡醒了之后,就自己乖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张床是应泽安特意为他订制的;虽然也很高,旁边还有防止他睡熟了会不小心摔下去的护栏;但是应泽安特意让工匠帮他在一边做了一个小阶梯;因此小包子穿好衣服之后,可以自己从床上爬下来。
这处宅子虽然不小,但是其他的院子都暂时封了起来。虽然应泽安和东方不败的主卧在东边,小包子一个人睡在西边;但是当他们推开门时,眼前所能看到的是同一个院子。东方不败正在舞剑。小包子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看着——美人师父虽然在很多地方都很纵容他,但是在练武上面却对他要求严格;东方不败要求小包子每天都和他同一时间起床。于是,见东方不败似乎已经舞了好一会儿剑,小包子不由得有些懊恼,该死的,爸爸今天怎么都不叫他呢,也不知道这次美人师父会不会罚他蹲马步……他正想着,东方不败那边已经告一段落。
“娘——”拉长了声音叫,应思远撒着娇说,“不是我不起床,是爸爸没叫我啊!”
“你爸爸还在睡。”东方不败淡淡地说,他现在也已经习惯随着应思远说“爸爸”这一词语了,“没关系,今天是我起早了,我不会罚你的。对了,记得以后别把自己的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咱们偷偷地推去让别人背黑锅也没关系,只要不让你爸爸发现就好了。”
“哈哈,我知道的啦,在爸爸面前,我一定不会露馅的!前两天你教我的那套剑法,我已经练熟了,陈林说我已经能感受出七八分精髓,我现在舞给你看!”小包子兴致勃勃地说。
“武道无止境,切勿自满。”口中虽然说着劝解的话,但是东方不败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此刻十分满意。天气已经逐渐转暖,东方不败身上穿着单衣,头发已经挽起来了,用的是已婚妇人的发饰。应思远能隐约看到他美人师父的脖子里似乎戴着什么东西。也许是爸爸送的?一定是爸爸送的啦,否则美人师父怎么会做出一副很宝贝的样子来!
等到应思远的晨练告一段落,全身上下大汗淋漓的,应泽安才猛得打开窗户,从里面钻出一个脑袋来,手上正扬着某个东西,一脸喜悦地对着院子里喊:“东方,这个!这是你给我的吗?”他显然是刚睡醒,头发没梳,衣服也没穿,只披着一件薄薄的中衣。
“不然,你以为呢?”东方不败挑了挑眉,一脸笑意地反问,“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能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进入我们的屋子,将东西戴在你的脖子上吗?”
“嘿嘿,我就问问……我很喜欢,真的。”应泽安将窗户关上。他脖子里戴的那个东西正是一枚用金链子穿起来的金戒指,样式很简单,却在内壁上刻着“三儿”两个字。显然,东方不败的脖子里也有一个与之相对的。之前,见应泽安把玩戒指的时候,东方不败虽然嘲笑过他,但是事后他却将应泽安的解释记在了心里。虽然,他们无法大张旗鼓地将戒指戴在手上,但是那“定情一生”的寓意却让东?</br></br>
<font size="2">《<a href="./">(东方不败同人)东方不败之安若流水</a>》ttp://. “<a href="." style="color:red"></a>”,!</font></p></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