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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该回济南看看了。夏家那么大的烂摊子就丢给明哥瑞哥,我有点不放心。”
倒不是夏瑾不信任夏明和夏瑞,只是按照这里的人的思想,他们忠心是够了,可是魄力有所不足。在他们心里,他们毕竟是夏家的下人,做事做决断的时候难免畏首畏尾生怕做错了受主人家责罚,虽然夏瑾并不把他们看成下人。
“我陪你去济南?!就怕阿爹不让我去。”沈夕然窝在夏瑾怀里,全身酸疼不想动。撅着嘴有点苦恼。
看着怀里爱人苦恼的小模样,夏瑾有点意动,一只手悄悄地攀上了沈夕然的腰,“没关系,我们私奔好了。”
“别~乱动。”沈夕然拍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眼中含情的瞪了夏瑾一眼。
“小夕,我们再来一次吧。”夏瑾被这一眼瞪得有点小荡漾,趴在沈夕然耳边悄声说。
沈夕然脸色一红,推了夏瑾一把,“滚,我好累。”
“小夕,我们再来一次吧,就一次。这么多天爹拿我当不要钱的劳动力使,账本算得我脑子里除了数字就没别的了,小夕,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沈夕然有点心软,但很快把夏瑾的手拍开,“说了别乱动,我累了,除非你让我上,要不然免谈。”
“小夕~~~”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敢乱动试试看,罚你一个月不许上床。”
我是夏瑾有点小委屈却又不敢乱动只能狠狠地索了几个吻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睡去的分割线**
夏瑾和沈夕然在扬州又呆了半个月,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三五个下人,私奔成功。留下沈爹气得跳脚和沈娘捂嘴笑的高贵的模样。
坐上早就租好的船,夏瑾和沈夕然直奔山东而去,中间路过好几个码头也只是停了一会补充必需品,就继续上路了。
他们路上只用了十多天,只是到了山东后两个人严重晕水,踩在地面上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踩棉花一样。
“夏瑾,我们休息几天再走吧。”在客栈里租了一个小院,沈夕然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衫,一边问。
“好。”夏瑾草草的解开外衫趴在床上,不想动。
“都是你,非要找什么私奔的感觉,这么赶路干什么?”沈夕然将夏瑾往里推推也趴在床上。
“好吧,是我的错。”夏瑾认错态度良好,“我现在叫小二烧点热水,我们沐浴一下就好了。”
“去吧去吧,我晚上不吃了,没胃口。”
“那我让店家准备些清淡的小菜,你好歹吃一点。”
“嗯,知道了。”
回到济南没几天,夏瑾把这几个月堆积的需要他拿主意的非紧急事件处理好(紧急的早就处理好了),想要找小夕泡泡温泉解解乏。小夕自己却一脸古怪的跑过来找他,还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夕,我正想去找你呢,我们去泡温泉吧,还可以顺便解解乏。”递了一杯茶给沈夕然,夏瑾拍拍他的背,“慢点喝。”
“夏瑾,你娘是有一个女儿上京寻父了吧,皇帝是你父亲吧。”
“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女孩子是叫夏紫薇吧。”
“是啊,出什么事了?”
“紫荆城那位前两天认了一个民间格格,还带着这位格格祭天。”
“很好啊,这是不是证明我娘她的心愿完成了?她一直想要上京城的。”
“可是,那个格格据说叫做小燕子!!!”
第二十八章
夏瑾端起一杯茶,刚喝进嘴里,立刻就喷出来了,呛得他连连咳嗽,“咳咳……你说什么???咳咳……”
“你慢点喝,”沈夕然被吓了一跳,赶忙拍拍他的背。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今上新认的格格名叫小燕子。”
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传说中的nc大闹皇宫祸害无数人,终于开始了。nc们蹦达得很欢乐,偏偏皇帝还脑抽似的宠着他们。
夏瑾深吸了两口气,淡定的说:“估计是夏紫薇被人骗了信物,代了位子罢。”
“啧啧,你这个妹妹还真够极品的,她一点戒心都没有么?人家说什么是什么?”沈夕然有点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她很圣母,认为全世界都是好人,绝没有人会害她,别人说自己错了,求她原谅,她就原谅了,没有二话。”夏瑾淡定极了,虽然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但他冷静下来后发现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实,不可更改,但并没有给他现在的生活产生影响。
这很好。夏瑾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事业有成,小有家财,身边还有爱人陪伴。
很多人追求刺激的生活,或为功名利禄,或为富贵荣华,或为名留青史。但他只是追求平安、平淡的生活。曾经他也yy过,但死过一次才知道,平淡的生活才是最真的。很多人不喜欢平淡的生活,但平淡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以后,他们又会万分怀念。因为想从平淡中走出来或许很容易,但要回归平淡的生活,就不容易了。
他很幸运,上辈子深知枪打出头鸟的真理,所以在家宅的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派来一辆车将他送到这里。虽然nc遍地,但他可以关起门来和心爱的人过小日子,不管外界怎么说。
“那我们要不要进京去?去给你那个妹妹找回场子?!”沈夕然摩拳擦掌,颇有些跃跃欲试。
“不去。”夏瑾虽然爱看沈夕然这副活力四射的模样,嘴上却打击他。
“为什么?”沈夕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宫里那只鸟不是假货么?”
“宫里那个是冒牌货不假,宫外那个也不是真的,随他们去吧。”夏瑾微笑着。
“我想出去。”沈夕然在夏瑾身边坐下来,嘟着嘴,“你整天忙忙忙,都没人陪我玩。”
“下午我们去山上的别院住几天,那里有温泉。”
“真的?你不忙了?”沈夕然眼前一亮。
“都忙完了,以后我会好好陪你。”
“好,我们现在就去。”沈夕然拉着夏瑾就往外跑。
我是夏紫薇在京城被福尔康灌迷魂汤的分割线**
“紫薇,紫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回格格的位置的,你才是正经皇女,我会帮你的。”福尔康一脸情深地坐在夏紫薇对面,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娘的遗愿如果我完不成,那我还有什么脸去见我娘?”夏紫薇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漂亮更胜牡丹三分,把福尔康都看呆了。
“小姐,你放心吧,尔康少爷一定会帮你完成太太的遗愿,揭穿小燕子那个骗子的。”金锁在一旁安慰夏紫薇,然后用期望的目光看着福尔康。
福尔康回神,连忙说:“真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各归各位的,我现在是御前侍卫,和五阿哥很熟,尔泰还是五阿哥的伴读呢,明天我就进宫为你打听消息。”
“谢谢,谢谢,一千个谢谢,一万个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紫薇……”
“尔康……”
第二十九章
“温泉,温泉,温泉……”沈夕然拽着夏瑾一蹦一跳的,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小夕~~,有那么兴奋吗?不就是泡温泉……”夏瑾都无奈了,泡温泉而已,小夕怎么看都有些兴奋过头了。
“温泉啊,我都没有泡过,扬州没有温泉的,阿爹他们都不许我出扬州的。”
“没关系,我们在这里多呆几天,你想泡多久就泡多久。”他都忘了,小夕是被溺爱着长大的,从小就被看护的很好,他今生何其有幸拥有他。
“夏瑾你真好。”沈夕然放开夏瑾的手,左右看看,没人,凑过去亲了夏瑾一下,红着脸跑向前面。夏瑾摸着被沈夕然亲到的左脸,傻傻的笑着。
“……慢……啊……慢点……”沈夕然趴在温泉池边,白皙的身子随着身上的男人律动着,背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口中含糊不清的呻吟着。
“小夕,我的小夕……”夏瑾抱紧沈夕然的腰,一挺身,射在沈夕然身子的深处,趴在他背上久久不动弹。
沈夕然以为夏瑾已经睡着了,毕竟他都释放两次了,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想将沈夕然从背上拽下来,却刚动了一下就僵住。
“小夕……我们再来一次吧……”夏瑾还埋在沈夕然身体里的欲、望慢慢变硬。
“不要……我好累……”沈夕然推拒着夏瑾,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小夕……小夕……我爱你……小夕……”说着,夏瑾就动了起来。
“啊……夏瑾……你……你……混蛋……不要了……好累……”本来还为夏瑾的爱语有些心软的沈夕然,顿时气的直拍夏瑾,他可不想明天起不来床。
夏瑾已经听不进去了,全心全意的投入在做、爱做的事情上,带动的沈夕然也很快迷失在快感中。
“小夕……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夏瑾坐在沈夕然的床边,内疚的笑笑,讨好的说。
“你混蛋!!”沈夕然咬牙切齿中,“我都说不要了,你还……”
是的,沈夕然沈小少爷不华丽的感染了风寒。
请大夫过来看,大夫说最少要半个月才能好完全,尤其是这半个月最好最好不要有房事。把沈夕然臊的瞪着夏瑾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沈少爷这是风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接下来半个月最好禁房事,他有些纵欲过度。”这是大夫的原话。
沈夕然听了这话,真真的不让夏瑾再靠近他了,夏瑾怎么讨好他也没用,他这次是真的气到了。
“好小夕……这次是我不对,你快养好身子,我们出去玩。”夏瑾每天坐在沈夕然的床边,头疼的哄他喝药。沈夕然也不是个能爽快喝药的主儿,从来都需要人哄着。
“真的?”沈夕然眼睛一亮。
“真的。”夏瑾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去沙漠看长河落日圆,去江南看小桥流水人家,去去草原骑马奔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好。”
第三十章
夏瑾后来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
沈夕然身子大好之后,他带着他,两个人去了草原。参加了蒙古的那达慕大会,喝马奶酒,还在草原上跑了马,享受了一阵子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生活。后来,他们还去了沙漠,茫茫戈壁漫天黄沙,让人有一种凄凉埋在心头,久久不散。
烟雨江南,茫茫大漠,塞上草原,东北雪原,各地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两个人相依相偎,相守相知。
京城的消息不断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乾隆微服出巡遇到大乘教的余孽,紫薇丫头衷心护主,被刺了一刀……
西藏土司上京,真假格格,五阿哥劫狱,紫薇丫头被封为明珠格格……
回族圣女上京,被封香妃,五阿哥等人意图送走香妃,被禁军抓住下狱,然后是伙同回疆乱党劫法场,皇上震怒……
太后身边晴格格启程至蒙古和亲,被许配给一个丧妻台吉……
然后是五阿哥病逝,追溢荣纯郡王,还珠格格病逝,明珠格格失宠,下嫁包衣,沦为笑柄……
大清对回疆再次用兵,不接受称臣,不接受纳贡,回疆被打的无回手之力,大量回民被迁往平原,大量回民被充作奴隶发卖,永无翻身之日,震惊四野,大小金川、越南、缅甸、高丽、瀛洲八方来朝……
明珠格格有了一个儿子,明珠格格在福家过的不好,明珠格格……
听着这些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夏瑾和沈夕然只是偶尔叹上几句,毕竟一个人怎么生活是自己选择的,与旁人无关。
夏紫薇现在过的凄惨,归根结底,不过是她自找的。
每年的春节,不管他们在哪里,他们都会赶回扬州,在扬州度过又一年。
和家人们一起,敬神祭祖,吃饺子守岁。慢慢的沈爹也接受了夏瑾,这么多年,夏瑾为沈夕然做了很多很多,他们都看在眼里。
有的时候会有感动,小夕很幸运,有这样一个人肯爱他,保护他,迁就他,包容他,一定很幸福吧。
每年,沈夕然都会搬去跟自己的父母住一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一家三口,静静的,谁也不说话。安静的享受着幸福围绕在身边的感觉。
“然然,他对你好么?”每年,沈娘都会这么问沈夕然,沈爹在一旁听着,生怕夏瑾对沈夕然不好。他宝贝着这么多年的儿子,转眼间就被另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
“好。”沈夕然每年都会这么回答,眉宇间满是惬意的幸福。
“你高兴么?幸福么?”
“阿爹,阿娘,我很好,很幸福,夏瑾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你高兴就好,你幸福就好。”
“阿爹,阿娘,我很好。他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
番外夏紫薇
夏紫薇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针一针地绣着手中的丝帕。她今年才三十岁,看起来却比三十多岁的人要苍老的多。
耳边是屋外隐隐传来的嬉笑声,一个男人,几个女人。
男人是她的丈夫,多罗额附,女的,女的,有一个是她身边经前的丫环,一个秦淮河上的花魁,一个是八大胡同的头牌。
呵,她堂堂的和硕格格,竟然还不如那几个□和贱人!
现在想起来,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都是假的!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怪就怪她当年太小,把男人想得太美好!那个男人不过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向上爬的工具啊!
嫁过来的时候,生活美满,公婆待她和善,丈夫对她殷勤,没多久,她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她觉得自己总是苦尽甘来了,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可是结果呢?
后来公婆待她越来越冷淡,明里暗地里还让她给丈夫安排几个通房。尚主的男子不得纳妾,就只能有几个通房丫头。她不愿意,她的丈夫凭什么分给别人?
可是,她的丈夫来她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等他把那名声颇大的八大胡同的头牌带回家,她才知道,看着公婆冷淡的目光和招呼着那个贱人的殷勤,她才晃然,自己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尔康不是说爱她的吗?
那是三十三年年末,她的丈夫刚把身边的丫鬟搞大了肚子,那个丫鬟不知道怎的流产了,他还骂她恶毒来着。后来没几天宫里传旨让她参加宫内的赐宴,中途出去休息的时候,在经却花园假山下听着那几个格格命妇谈笑,嘲讽的对象就是她。
她们从不与她交好,都不跟她说话,她其实没什么感觉,但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她们心里,她这么不堪。
“福家这种包衣奴才也就她这种自甘下贱的格格看得上。这位紫薇格格真是奇葩了,我们满人的姑奶奶从没有这种自甘下贱,跟个包衣私定终身的,哦,对了,还是在孝期与男人私定终身。”
“可不是,嫁女娶低,汉人都知道,这位紫薇格格有个不检点的娘,嫁不得高,幸好她娘临死前给她筹划叫她上京寻爹,给她一个好前程,以后嫁人也有底气啊,竟然硬生生让她自己毁了!居然自己挑了一个包衣奴才。”
“就是,不过有那么一个不检点的娘,紫薇格格也高贵不过哪去!福家想抬旗想疯了,这四九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福家靠宫里那位上的位,若是想抬旗,最快的不就是尚主么?靠女人上位,还洋洋自得的,恐怕也只有福家了吧。”
“还别说,福家和那个紫薇格格还真是绝配,一个鼻孔朝天一个爱情至上,最后还不都是一无所有?”
“听说,这位紫薇格格当年曾被人占了位子,早年追溢的荣亲王知道吧。”
“知道,荣亲王怎么了?不是说他文武双全,上孝父母,下友兄弟么?”
“什么呀,不知道当年闹得哄哄烈烈的还珠格格么?那个野女人,占了人家的位子,占了人家的爹,还不知道怎么勾引了荣纯亲王,仗着宠爱闹得宫里都翻了天啊。好好的阿哥,被迷失了心窍,帮着她欺君。”
“不是吧,怪不得当年还珠事件一个都没死呢,原来欺君之罪抵不过人家后台硬啊。”
“听说,紫薇格格还给那个占了自己位子,占了自己爹的女人求情呢。”
“不过那个还珠格格还真有手段,先是占了格格的位置得了皇上的宠爱,又勾引了荣纯亲王保下了命和荣华富贵,最后居然指给了当时还是阿哥的荣纯亲王,比正牌格格嫁的都好,一个野女人给了五阿哥,一个正牌格格给了个包衣奴才,皇上也太偏心了……”
“就是,就是……”
“……”
她从来都不知道福家是包衣。包衣,包衣,整个满洲的奴才,地位低下。福家真的只是为了抬旗?她的丈夫真的只是为了抬旗才娶她的吗?!
虽然心里否认,但她的理智告诉她,是真的,福家只是为了抬旗而不择手段,她不过刚好是扮演了那个工具的角色。
小燕子,小燕子,她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好姐妹,可是结果呢?他们合伙把她耍得团团转。
是她太傻太天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
“额娘,你想什么呢?儿子来看您了。”
“东儿,额娘的好东儿。”抱着自己已经十二岁的儿子,她哭得有点伤心,这个冷漠的家里,唯一一关心她的就是她的儿子,她辜负了很多的儿子。
“额娘,他们不知道我来,我给额娘带来了桂花糕。”东儿粉嘟嘟和小脸上有一小团红晕。
“东儿乖。”
“额娘,阿玛说要给我娶个妻子。”
“嗯,你十二了,也该定下来了,告诉额娘,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后来才知道,满洲的男儿,基本上十二三岁就有了通房,甚至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福家两个儿子十八九岁还没有一个妻子,在满洲是十分罕见的。恐怕他们打的就是尚主的主意吧,待价而沽。
“阿玛说要给我娶个尊贵的妻子。”东儿抬起头,看着夏紫薇。他自然知道为什么,福家,需要再尚一次主,为了抬旗。
“不用管他,你喜欢谁,告诉额娘,额娘想办法。”
“额娘,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你不是喜欢柳家嫡出四姑娘么?”
东儿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小声嘀咕:“可是……满汉不能通婚……她又是商人之女…………”
“什么满汉不能通婚,福家也不过就是包衣,骨子里还是汉人。商人之女又怎么了?额娘会有办法的,一定让你如愿以偿,你阿玛他们也就是自视甚高,真正的满洲亲贵有谁把他们放在眼里?不用管他。”
“哦,我知道了,额娘。”
她想了又想,起身从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块上好的丝帕,白净的帕子角上绣了几支荷花,边荷花上的露珠都十分逼真。打开帕子,里面是一块金质的怀表,表壳上雕刻了很多细密的玫瑰花纹,底壳上是兰草的图案,打开一看,表盘上全是西洋文字,连指针都扭成一个s型。
“这是……”东儿跟着他阿玛和珐玛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
“西洋来的怀表,女式的,瑾表哥给我娘找来的,只这一块,后来娘将这表给了我,我带上了京城,连你阿玛都不知道。”
“很贵重吧。”东儿打开,关上,再打开,很是好奇。
“那是当然,在宫里这种女士怀表都是稀罕物,连宫里的贵人娘娘都没有。”
“那额娘的表哥也舍得给外婆找来?他怎么弄到的?”东儿有些好奇。
“东儿,怎么来的你别管了,我也不知道。你拿着怀表,去夏家的铺子里传个口信,就说我万分想念瑾表哥,请他们代为通传,请他们东家来京城一趟。”
“我知道了,额娘,可是京城有夏家的铺子么?”东儿收起帕子,问道。
“有,绝对有,表哥他早多少年就在京城有铺子。”
“那哪间是?”
“……”夏紫薇也不知道。当年她还是夏家的小姐的时候,想要什么没有?最开始是娘亲给她安排好,后来瑾表哥入主夏家,她跟娘的生活更是上升了好几个档次,连满洲的好多姑奶奶都不如她。她怎么会关心家里做的什么营生?再说,瑾表哥也不用她管,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在家里享受着他给的锦衣玉食就好了。可惜,那时她小,不知道珍惜,白生生丢了那样惬意的生活。
“额娘,您不知道哪间铺家铺子,让我怎么上门认亲啊。”东儿觉得挺无力的。
“卖西洋玩意的铺子!”夏紫薇在自己房里来回转了几个弯,一拍手,终于想起来了。瑾表哥在家里摆了很多西洋玩意,娘亲说过他,他只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家里的铺子里的,挑的上好的才会送家里来。
“什么?”
“卖西洋玩意的铺子十有八九就是瑾表哥的!”
“我知道了,娘,您先休息,我要走了,珐玛看不见我会生气。”东儿恋恋不舍的向夏紫薇告别。只有在额娘这里,他才可以像一个孩子,在珐玛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工具,福家向上爬的工具。他被要求完美的礼仪和知识,可以不精通,但不可以不知道,能随时随地跟贵人搭上话。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大的功利心。
“东儿,你要好好的,等过些阵子,额娘带你走,离开这里,离开福家。”东儿推开门时,夏紫薇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抱着他。
“好,额娘,我信您,您不要让我失望啊。”当年,阿玛带回来那个花魁后,额娘伤心欲绝,推开他好几次,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才被抱到祖父房里养着。
爱情至上的额娘,终于尝到了爱情的苦果,回头是岸了。
“不会的,额娘再也不会了,额娘会好好爱你的,相信我。”。
34
34、相遇 。。。
番外相遇
夏紫薇的传信送到夏瑾手里的时候,夏瑾和沈夕然正好在天津卫。刚过了年,沈夕然突然想念起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和麻花,夏瑾一向是着他的,他说想吃,夏瑾就带着他北上。于是,匆匆过了年,两个人就收拾了一点随身衣物,坐船向北走。
“小夕,去京城一趟吧。”夏瑾拿着账本翻来翻去,一点整理的意思都没有。说完话,直接将账本丢一旁,反正现在刚过年没多久,没什么大事。
“啊?!怎么了?不是说好了要去直隶转转的么?”夏瑾正在专心致志的削苹果,听到他说话,讶异的抬起头来。
“夏紫薇来信了,带着我当年给我娘的那块怀表找上门了。”
“夏紫薇?谁?”沈夕然想了半天,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人来,“你娘留下的女儿?那个什么明珠格格?”
“就是她。”夏瑾都对沈夕然无奈了,就算夏紫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堂妹不是?还有,这么多年源源不断的消息从京城传到他们手里,不全是他那位名义上的堂妹闹出的nc三两事么?这些消息还曾大大的娱乐了他,不是么?
“那就去吧,她毕竟是你妹妹。”
“到了北京城,我们去吃烤鸭。”
“好,你说的,不许抵赖。”
“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怎么没有?你年前还骗过我一次,你说要陪我去逛庙会,结果庙会的时候你一句忙就把我打发了!”
“小夕,年前可不是忙么?我忙着对账算账,忙着往各家送年礼,是真的抽不出时间来。”
“反正你不许再抵赖了,不然我我告诉阿爹你欺负我,不让你进家大门。”沈夕然丢下啃完了苹果,张牙舞爪地扑到夏瑾身上。沈夕然抱了个满怀,顺势将他抱到卧榻上。
“……你……你干什么?……白日宣淫是违法的……你别乱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
夏瑾压在沈夕然身上,手伸到沈夕然的衣下……
……………………
……………………
……………………
骚他的痒……
“敢不让我进你家家门?胆子大了?笨小孩也学坏了??”
沈夕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满榻的打滚,求饶,“夏瑾…………我错了…………不要……啊啊啊啊…………”
我是一夜和谐,具体情节需要大家自行想象的分割线**
天津卫离北京城并不远,清晨出发,骑马半天多就到了。事实上,两个人是坐马车慢慢悠悠的向北京城进发的。路上还捡了个中年大叔和他们家仆人搭便车。
“这位公子,你们去京城干什么啊?”
这辆马车异常的平稳,和现在的马车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夏瑾坐了那么多年的汽车,又平稳又快捷,这的马车连减震装置都没有,颠的要死,坐上一阵能把人颠的全身酸软。夏瑾一合计,“快”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在“稳”字上下功夫,至少至少也要把弹簧鼓捣出来,再加一套减震装置。还别说,捣鼓了大半年,夏家养的几个工匠还真的把能受力的马车用的弹簧给整治出来了,装上一用,效果还不错。
中年大叔刚一坐上,面有讶色,但掩饰得很好,而且看得出这位大叔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收起讶然的神色。
那位大叔姓洪,惊讶过后就开始跟沈夕然搭话。
夏瑾本来在赶车,洪大叔的仆人很有眼色的接过赶车的活,让他做到马车里。他们一个下人都没带,就是怕麻烦,尤其,他们是从扬州偷偷跑出来的,总不能带着一大堆下人离家出走吧。
“啊,我们去走亲戚。”沈夕然剥着开心果,专心的吃。
“多年不见的堂妹,前些日子给我送信说想念,想要见见,我们正好在天津卫,所以就到北京城来了。”夏瑾对沈夕然挺无奈的,都多大的人了,连搭话都不会,罢了,他这样自己也有责任,大部分都是自己娇惯出来的。
“听二位的口音不像是天津人吧。”
“不是,我是山东人,沈小少爷是南方人。”从暗格里取出几个杯子,还有一个羊皮囊,“我们这马车简陋,只有烫好的酒,还热着,洪先生来一杯吧?暖暖身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先生客气了。”夏瑾淡淡一笑,将桌上一套四君子花纹的杯子注满,递给每人一杯,还递了一杯给外面驾车的人。
“夏瑾我要吃榛子,车上还有么?”浅浅的啜着杯子里的酒,沈夕然问夏瑾。
“还有一点绿茶味的,你不是很喜欢。”夏瑾找了找,才发现只有一点绿茶味的了。然后取出来放在桌上,“先凑合吃一点吧,到了京城我给你补你喜欢的。洪先生,要不要尝尝?绿茶味的,应该不经常能吃到。”
“不用了,我不是很喜欢榛子。”洪先生笑着推辞,眸中的异色掩饰的很好,虽然没有人看到。
夏瑾用小银锤子将榛子一个个敲开,剥开壳,将果肉整块整块取出来,递到沈夕然嘴边,沈夕然抱着酒杯慢慢的喝着酒,夏瑾递到他嘴边的榛子肉就会张口吞下。
洪先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一个喂,一个吃,虽然有点怪怪的,却异常的和谐。
清朝律例明令规定不许狎妓,所以很多官员富商都会在后院养些戏子小倌,只是玩玩,都不会当真的。所以洪先生才会这么惊讶,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沈夕然和夏瑾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自然不会做什么戏子小倌之流的,只有真心的,夏瑾才会这样在人前毫不掩饰的宠爱着沈夕然。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凉凉回来了,三个多月没更过了
汗一个
35
35、番外 见面 。。。
番外见面
“额娘,有消息了。”
“真的?瑾表哥肯见我?什么时候?”夏紫薇本来在绣帕子,听见东儿进门就报喜,连忙把手里的针线活停了,站起来拉着东儿的手,叠声问。
“明天一天都可以,传话的人说是在琉璃厂附近的悦然楼。”东儿扶着夏紫薇的胳膊在椅子上坐下。
“好,好,明天我们一早就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紫薇就起床了,然后等着东儿过来,母子俩好歹吃了点朝食,就从后门乘马车悄悄离开了福家。
夏紫薇在福家十好几年,倒也收买了几个不打眼的下人,时不时让他们带一点东西进来,要不然她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悦然楼就是沈夕然当初在扬州折腾的酒楼,后来夏瑾接手过来,他跟沈夕然走到哪个繁华一点的城镇,就开一间,十多年下来竟做成了全国连锁店。
“麻烦通报一下,我们找夏老板。”东儿走到柜台前对正在算账的掌柜的说。
“找夏老板啊,您二位楼上请,大刘,带二位贵客去楼上雅间伺候着,二刘,去请夏老板。”掌柜的停下算盘,吆喝着要小二干事。
夏紫薇和东儿在雅间坐了,小二麻利的给上了茶和点心,就下去了。
不一会,雅间的门就推开了。夏瑾推开门走进来,脸上还挂着些许困顿。
“紫薇,好久不见,这是东儿?都这么大了。”夏瑾倒是还好,十多年下来,物是人非已经平常了,尤其夏瑾并不是怎么喜欢夏紫薇的性子,虽照顾了她好几年,却并不怎么下真心。
夏紫薇看见夏瑾后,眼泪刷拉一下就流下来了。这么多年,她过的并不怎么如意,和以前被夏瑾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日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她终于对生活的无奈有了深深的体会。现在看见夏瑾,眼泪止不住了。
哭了一会,夏紫薇拉着东儿,“东儿,这是你舅舅,你舅舅……”
“东儿见过舅舅。”
“不用多礼了,这个拿去玩吧。“说着夏瑾塞给东儿一个荷包,“紫薇,叫东儿跟来有什么事么?”
“瑾表哥……”夏紫薇站起来就要下跪,眼泪也掉个不停。
夏瑾扶住她,安置在椅子上,“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用这样。”
“瑾表哥,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有求你了。”夏紫薇手紧紧地握着夏瑾的衣袖,哭的泪眼朦胧。
美人垂泪,或许是个好风景,可惜,这十多年的不如意,将夏紫薇身上的灵气消磨得一干二净,三十多岁看着还不如保养得好的四十岁妇人风韵犹存,实在是让夏瑾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怜惜。
再说,他根本就觉得夏紫薇混到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怨也只能怨死了很多年的夏雨荷,他也不过是看在夏雨荷的面子上照拂一二,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让他当“巨婴”似的照顾着不成?笑话!
夏紫薇找了个借口把东儿哄出去玩了,然后和夏瑾在屋里聊了半日,直到晌午沈夕然差人说准备了午膳,两个人才出来。
夏紫薇现在心里乱得很,根本无心吃午膳,只略微动了几筷子便停下了。
“既然无心吃,便罢了吧,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夏瑾连头都没抬,夹了一筷子百合送到沈夕然碗里,“终究就那么几个办法,你自己选一个便是。”
“谢谢表哥了,紫薇知道,过两日给表哥回话,不会让表哥难做。”夏紫薇脸色苍白,身形也有些摇摇晃晃,只站起来福了一福,扶着东儿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夏紫薇异常沉默,脑子里回荡着夏瑾的话。
“紫薇,你以为奴籍是那么好削的么?尤其福家还是满门包衣……”
“……要么东儿脱了身份假死,要么过继到别人名下,否则这辈子都是个下三旗的包衣……”
“福家不会让他过继的,你别忘了,他还有福家的血脉……”
“……”
马车攸的停住了,把夏紫薇纷乱的思绪唤了回来。
“怎么了?”
“额娘,前面被人群挡住了,马车过不去,我下去看看。”东儿下了马车,不一会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东儿?”
“有个女人在卖身葬父。”
“她卖多少钱?钱不多的话,就帮她葬了父亲,做件善事吧。”
“额娘,别管她,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心大的,在京里,二十两银子就能买个既漂亮又懂事的丫头,她居然开口就是五十两。”
东儿说的没错。若是十年前,她一定会掏出钱来帮人葬了父亲,可惜,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她了。
“那我们就绕道走吧。”夏紫薇趁着马车掉头,掀开了马车窗帘,看见了那个一身白衣,可怜兮兮的跪在路边,还弹琴唱歌的女人。只瞥了一眼,她便放下了窗帘。
作者有话要说:我手真贱……
本来在家的时候这几章就码好了,可是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把它拷贝到u盘上……
现在到了这里,从新开始码,本来昨天就码完了,可是我手一抖,把它全都删了!!!
终于码完了……55555
36
36、接着番外 。。。
番外
“你给夏紫薇出的什么主意?”沈夕然酒足饭饱之后,趴在后院厢房的软塌上,懒洋洋的问。
“叫他儿子过继,或者假死。”
“反正最后她儿子不是她儿子就对了,她没有说你恶毒,不善良?”沈夕然在这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十年前的文件,记载“还珠格格”事件的几张泛黄的纸。
当年夏瑾留在京城的管事负责照看夏紫薇,并把消息传回济南,要不然夏紫薇早就死在无数意外中了。
后来夏瑾在北京城开了跃然楼的分店,并且将跃然楼作为京城里的主要产业,那个管事调到跃然楼做事,那几张记录夏紫薇在京城里一举一动的纸就跟着搬迁到了跃然楼。
(凉凉插播时间:小瑾儿子并没有找人专门监视夏紫薇,夏紫薇还不配让小瑾儿子专门监视他,之所以小瑾儿子的手下管事能将夏紫薇的言行记录的详细至一举一动,完全是因为夏紫薇他们不闹得满城风雨誓不罢休啊……)
沈夕然在书房里找了半天,终于将这几张纸翻了出来,重温当年的“还珠”风暴。
满纸的“你那么高贵那么善良那么仁慈……”要不就是“你怎么那么恶毒卑鄙不善良……”
看的沈夕然嘴角抽啊抽的。
满腹的郁闷无处发,只能找夏瑾的麻烦。
夏瑾一只手给沈夕然揉着腰(为什么大家自己去想),另一只手捻着糕点喂到沈夕然嘴里,笑着说:“她不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她从小就怕我怕的要命,要不是走投无路,她绝计不会求到我头上。”
“瞧你得瑟的,哼。”沈夕然皱皱鼻子,不屑的转过头,临转头前,还不忘把夏瑾手上的糕点全部吞进嘴里。
夏瑾宠溺的笑笑,“她要敢这么说我,我就不帮她!!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也得不到一点好处。”
“要是让夏紫薇听见你这么说,肯定扑过来泪眼朦胧的控诉你不善良不宽容不仁慈,然后拼命求你善良一点宽容一点仁慈一点。”
看着沈夕然煞有介事的样子,夏瑾脑补了一下,得出的答案是,夏紫薇没准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不由满脑袋黑线,该说小夕已经深谙nc的本质了么?
夏瑾俯身给了沈夕然一个浅啄,然后继续笑眯眯的趴在沈夕然身上给他揉腰。
“爷,有客人来访。”
“是哪位?”
“哈哈,夏公子,在下冒昧来访,请勿见……”门被推开,然后外面的人瞬间哑声,然后讪讪的关好门,“……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沈夕然和夏瑾对视一眼,然后脸色爆红,拍开夏瑾还在自己腰上的手,从榻上爬起来,将夏瑾轰出了房间。
“害你被赶出来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习惯了。”夏瑾小心地揉着自己的大腿,嘶,真疼,小夕这次真下狠手了,肯定青了。
“要不要上点药啊?御用的紫金活络膏。”洪先生嬉皮笑脸的搭上夏瑾的肩,一脸的献宝。
“你是三四十岁的大叔,不是三四岁。”夏瑾淡定的将洪先生的爪子拍开,面无表情的说,“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爷还正值壮年好不好?”
“今天进不去了,都是你害的,为了补偿我,找地方陪我喝酒吧。”夏瑾理都没理他,转移话题。
“这里不就是酒楼么?”
“让小夕知道我被赶出来还有心思喝酒作乐,他非得砍了我不成,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爷今天找你就是喝酒去的。”
洪先生将夏瑾带到了自己的地盘——龙源楼。
夏瑾嘴角抽了抽,还是进去了。他让人查了龙源楼,看着里面的事迹越来越眼熟,最后一句‘梅花仙子’终于让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传说中的咆哮马和小白花么~~~?
酒过三巡,洪先生不经意的问起,“听说上午有个固山格格去拜访你了?”
“消息够灵通的?夏紫薇。”
“你们认识?”
“你不是应该能查到么?果郡王。”
“查到了,但是我很吃惊,你怎么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妹妹??”果郡王弘瞻一点都不吃惊夏瑾怎么知道他的身分的,毕竟他一个王爷,好打听。
“谁知道呢?”果郡王弘瞻,三十年薨,年三十三岁。他这只小蝴蝶怎么就把这个王爷硬生生蝴蝶得多活了十年呢?
“夏紫薇找你有什么事?他不是有十多年没有联系你了么?”
“求我给他儿子一个好前程呗,我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要爷帮忙?”
“再说,夏紫薇也许舍不得呢?”
“也是。”
……
夏瑾浑身酒气的被弘瞻送回跃然楼。
沈夕然一听说夏瑾喝醉了,连忙赶到后院架他回房,磨蹭中,身上本就没系好的衣服被蹭开了领子,弘瞻眯了眯眼,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在复习,因为要考会计证了,所以没有写,今天挑灯夜战,发出一张给大家,因为明天要回家了,在学校的最后一夜,考证的同志们,祝大家都考过,也祝我自己考过
37
37、第 37 章 。。。
番外
这几天京城不怎么平静。
硕王府本身就在京城的的立身就不怎么正。说是亲王吧,又不是爱新觉罗家的爷,连个黄带子都不是。硕亲王,好吧,先头还有位和硕和亲王顶着,那位是皇上的亲弟弟,硕王府自是比不了的。
可是硕王根本就不是和硕亲王,只有个光秃秃干巴巴的硕字,不尴不尬的在京城里安身。好在这些年他们家也低调,嫡子的风评也是不错的,所以大家都当京城没有这家王府,不近着也不远着,这些年到也相安无事。
要说硕王嫡女有三个,嫁的人家也不怎么样,但是他这个嫡长子据说是有出息的。十二岁就传出了“捉放白狐”的美名,皇上还赞了“文武双全”的,据说硕王福晋摩拳擦掌的放出话来,说要娶位公主回来。
只是这些日子硕王府却大大的出了把风头。
先是硕王府的贝勒在龙源楼里跟直郡王捧在手心里的多隆贝子为了一个歌女大打出手,后来竟还干起了金屋藏娇的勾当,把那个刚死了爹的歌女给养了外室。
大丑闻啊,京城里闲的蛋疼的老少爷们不淡定了,纷纷交换最新情况。
其实纨绔也不好当啊,遛鸟喂鹰,逛园子听戏,偶尔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听着逍遥,其实背后里还要受着家里父母‘恨铁不成钢’的唠叨,旁人对于纨绔的指点。
要说四九城里,做纨绔做的最成功的,要数多隆贝子。不仅没有父母在耳边唠叨,更离谱的是,他做个纨绔子弟,他阿玛还举双手支持!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他家的情况,他三个哥哥都因为太上进了,都跑到军中呆着了。结果一个死在缅甸,两个死在葛尔丹。所以多隆他阿玛巴不得他做个纨绔子弟,至少人身安全有保障啊。
所以大家都羡慕他,却并不妒忌,大家嘻嘻哈哈玩在一块也就是了。
“就是这里,帽儿胡同。过一刻钟,那个歌女就会唱歌了。”纨绔子弟a眼睛闪闪发亮。
“真的?”纨绔子弟b也一脸的八卦。
“真,咱们先找个好位置坐着喝茶等着看好戏。吉祥饭馆,就在帽儿胡同里,有间雅间可以看现场版的。”
于是众纨绔子弟都向吉祥饭馆走去。
吉祥饭馆的二楼有一间雅间打开窗户就能看见皓祯贝勒金屋藏娇的小院。
“哦,吟霜,吟霜,我的梅花仙子,我来了……”
“皓祯……”
白吟霜一身白衣,楚楚可怜的扑在皓祯的怀里,欲语泪先流,柔弱的有点不可思议。
“吟霜,吟霜……”两个人在院子里搂搂抱抱了一番,然后就进了白吟霜的卧房。
然后屋子里传出幽幽的琴声。
“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匆匆挽就。
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
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
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
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奸夫淫妇啊……”
“有没有搞错,完颜皓祯不是文武双全吗?就看上这么个比歌女还不如的东西???”
“……”
一众纨绔子弟都呆了,果然是一场好戏啊,太劲爆了这。
多隆没跟他们在一起,本来他们差人叫了多隆一起看热闹,可惜半路上被果郡王给叫住了。
要说谁是京城纨绔的头头,自然非果郡王莫属。人家背景大,辈分高,谁也比不了,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
“这是干什么去啊?急急忙忙的。”
“王爷,您这是哪里去?富乐他们说有新乐子,叫我一起去看呢。”
“谁家的乐子,你们一起去啊,走,爷左右无事,陪你们乐乐吧。”
弘瞻和多隆赶到吉祥饭馆的时候,正好赶上白吟霜唱曲唱到末尾,两个狗男女正是干柴烈火,呻吟声都能传到饭庄里来。
弘瞻怒极反笑,叫来掌柜的,“他们每天都这样么?”
掌柜的无奈的关上窗户,“我们小本生意,哪管得到人家?这位爷,您不知道,这是位贝勒爷养的外室呢。”
“谁家的贝勒?叫什么?”
许是弘瞻的脸色太阴沉,一众纨绔子弟都不敢说话,直拿眼睛看着掌柜的。
“小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贝勒,只是天天听那姑娘号丧似的叫皓祯。”
“好,真好。”弘瞻砸了眼前的杯子,“你们别给爷闲着,把他们做的事全报上来,爷饶不了他!”
别人不清楚,弘瞻可知道。他皇兄正在为几位公主相看额驸呢,这个完颜皓祯就是名单上的头一号!!
(凉凉插播时间:其实原著里,耗子把小白花金屋藏娇了之前,乾隆已经下旨给兰馨赐婚了,但是这里我把这个时间提前了,实在不忍心兰馨这样的小姑娘受耗子摧残啊。)
弘瞻怒归怒,但他知道自己皇兄的脾气,不让他亲眼看见,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看走眼的。
于是第二天,弘瞻一大早跑到宫里,将他皇兄拖出宫,路过悦然楼的时候还将正在温存的夏瑾和沈夕然给挖出来,美名曰一起去看热闹。
“这是我哥,哥这是夏瑾和沈夕然,我回来的时候,搭人家车回来的。”弘瞻拿眼睛示意夏瑾,夏瑾知道,这就是乾隆了。
乾隆已经老了。哪怕他保养得再好,也遮不住岁月的痕迹,他的发辫中已经夹杂了丝丝银发,眼角也开始有了皱纹
。作为一个年近六旬的男人,他保养得很好,全身上下透着常年养尊处优的气质。
两方人互相点点头,并不熟,对方又是微服,也就不见礼了。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他们到吉祥饭庄的时候,白吟霜正巧一个人抱着琴坐在院子里唱曲儿。
“这个歌女见天的唱这些淫词艳曲给那个异性王贝勒听,两个人卿卿我我,白日宣淫,还无媒苟合。”弘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给硕王府上眼药。哼,谁叫那个完颜皓祯装的正人君子,还看不起本王?!本王再不好,也是正经的黄带子,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你一个完颜家下三流的王府贝勒算个什么东西!!
“真是反了,反了!”
乾隆的话音刚落,一个旗装的中年贵妇就带着一群人气冲冲的闯进小院,然后小院里一阵兵荒马乱。
“哥,那个,就是那个女的,是完颜皓祯的额娘,硕王福晋。”
白吟霜要跳井,皓祯拦着不让,还说自己的额娘恶毒,不善良,声音大的连乾隆都听得一清二楚,又气得他把杯子砸了。
“混账,简直不忠不孝!……”亏朕还想把公主嫁给他!后半句乾隆没说出来,要是赐了婚才发现未来额驸是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天下人会以为朕识人不明的!
小院里闹哄哄的,硕王福晋还派身边的嬷嬷去整治白吟霜。拉扯之间,白吟霜的衣服就被扯开了,然后露出一朵梅花烙印。
硕王福晋当即就变了脸色,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温言温语的问了白吟霜的情况,就让人将她带进府里,准备给完颜皓祯做妾。
事情转变的太快,在看戏的几个人都愣了。
“夏瑾,那个女人身上有梅花的形状的烙印……”沈夕然眼尖,看见后就嚷嚷起来。
“嘘……”夏瑾眼角瞥见乾隆脸色不好,连忙右手捂住沈夕然的嘴,左手将沈夕然拉到身边,圈在怀里。
“弘瞻,你派人去查,要详详细细的查清楚一切。”看见那个梅花烙印和硕王福晋在一瞬间改变的态度,怎么都让人觉得诡异……换言之,乾隆阴谋论了!
“是。”弘瞻也嗅出阴谋的味道来了,收起轻浮嘻笑的表情,正色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都很多天没更新了,这次……更半章
其实就快结尾了,我改了又改,发现结局什么的就是浮云啊
只能发半章了,发过这半章,我继续去码另外半章
38
38、第 38 章 。。。
“皇兄,”弘瞻拿着包裹,急匆匆的走进东暖阁。
“怎么这么急?”乾隆手中朱批不停,只抬眼看了弘
瞻一眼。
“前两天皇兄不是让我调查硕王府么?已经出结果了
。”说着,弘瞻把手中的包裹放在书案上。
乾隆把笔放下,揭开包裹。脸色越来越沉。
“这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我亲自叫人拿了硕王福晋身边的秦嬷嬷,看
着用刑的,那个老货全招了。”
“人呢?”
“已经封口了。”
“好,拟旨,皇后养女兰馨为和硕和安公主,赐婚于
内大臣乌拉那拉瑞庆。”
“皇兄不给皇嫂说一声么?毕竟是她的养女。”弘瞻
应了一声,提醒自己皇兄。
兰馨是皇后的养女,那拉瑞庆是皇后的亲侄子,皇兄
就这么给指了婚?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也罢,暂缓下旨吧,朕去后宫走一趟。”乾隆转身
就想走,突又转过身来,盯着弘瞻,“那天那两个人
怎么回事?可信不可信?知道底细么?”
“皇兄放心,那两个人底细清楚,口风也紧,不会有
意外的。”开玩笑,要是真的顺了皇兄的意思把夏瑾
和沈夕然灭了口,以后皇兄知道了真相,还不生吞了
他!
“那就好,这阵子你看紧点,不要出什么篓子。”乾
隆阴狠的盯着弘瞻的眼睛。弘瞻想要保人?没关系!
只要他保的人安安分分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
“臣弟知道了。”弘瞻心里暗笑,要是皇兄知道他现
在想灭口的人是谁,还不悔死他?
*
“睿之,硕王府这次可惨了,啧啧,他们干出的事完
全是在打皇上的脸啊,皇上不办了他们家都对不起他
们。”弘瞻无赖的瘫在夏瑾书房的榻子上,乱没形象
的。
“王爷,在下一个升斗小民,朝堂之事不妄论。”夏
瑾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案前,手中毛笔飞舞。
这次的账本是沈家在海外的生意。当年听说他在海外
有一大笔生意,并且时不时给小夕寻一二稀罕玩意,
沈家老爷子也就动了心思,只说搭他的伙,走他的路
子,盈亏自负的。但是最近几年,尤其是沈老爷子去
了以后,沈爹渐渐的将这笔海外生意全都转移到了小
夕名下。小夕又是个万事不理的主儿,所以这笔生意
还是落到了他身上。
“小睿之,别这么无情好不好?对了,给我办件事。
”
“王爷,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三,远远称不上小了。”
夏瑾火气挺大的。任谁在跟情人温存的时候被打扰,
他的心情也称不上好,这是男人的永恒定理。
“你去给我找点西洋物件,现在外藩进贡来的西洋物
件左右不过那么几件,看都看腻了,像怀表,西洋种
之类的就不要了。”
“干嘛用?”
“为我皇兄生辰贺寿,皇兄六十大寿。”弘瞻意味深
长地说。
“哪天?”夏瑾沉默了一下。这些年他虽然有意避开
皇家的人,专心陪伴小夕,但也知道乾隆的生辰也就
在初秋时节,毕竟是皇帝的生辰,举国欢庆的。
“八月十三。”
“我那里有一对枪,明天拿给你。”身为男人,很少
有人不爱车不爱枪,但是现在是乾隆朝,车没有,就
连枪的研制都在发展阶段。他这对枪是他的好友瑞查
尔公爵送给他和小夕的,万幸的是他不信基督教,这
是给他们的结婚礼物。
(凉凉插播时间:瑞查尔公爵查无此人,纯属杜撰。
还有据查基督教徒是不允许两个男人在一起的。)
**
没几日,硕王府皓祯贝勒御前失仪,顶撞圣上,免为
庶人,杖三十,硕亲王教子无方,降为贝勒。歌女白
吟霜赐死。
第二日庶人皓祯抗旨不尊,并殴打传旨太监,帝大怒
,赐死庶人皓祯,硕贝勒降为不入八分辅国公,硕贝
勒福晋病,不日病亡。
一月后,镶蓝旗都统夫人乌苏里氏罪犯欺君,赐白绫
,并其乌苏里氏一支除籍。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皇兄小心眼,没想到他这么狠,连乌苏里氏这一支都除了籍,啧啧,乌苏里氏也真倒霉,两个嫁出去多年的姑奶奶惹得全族遭殃。”弘瞻在悦然楼后院夏瑾的书房里笑的直打跌。
“王爷很闲?”
“那是,皇上的寿礼你都给我准备好了,还有什么好忙的?”
“我明天要出城一趟,请王爷帮我照顾小夕,在下不日便回。”
“你去哪?”
“北边,有一批货出了问题,被人扣了。”
“什么货这么要紧?要你亲自去?”
“有几十瓶洋酒,还有一些玩物,一些宝石。”
闻言,弘瞻眼睛一亮,没人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红酒,可惜每年法兰西进贡的洋酒就那么几瓶,就算皇兄再宠他,也不可能全给他。
“你花了多少银子?我是说洋酒,我全要了。”
“王爷,谁还用银子贸易啊,我们都是以物易物。”夏瑾看了他一眼,对于他喜欢洋酒有些理解不能,他是习惯了喝洋酒,可是这位王爷从小就是喝白酒长大的,“王爷要是喜欢,等货拿回来,送王爷几瓶。”
“我全要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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