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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n迷茫地把脸转过来,“又不是我的婚礼,干嘛要我换衣服?”
“是你情人弟弟的婚礼,你难道不想去参加吗?”r对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有点生气,“而且奥卢的女王亲自己过来迎亲,当然大家都要参加才能显得重视。”
是的,dy osen在帮助拉普兰抵御萨洛人之后就继承了奥卢的皇位,自从中风治愈后dc便时常忘事,政务已无法亲力亲为,大臣们都觉得这个国家是时候另立新主了,dc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佳不等别人提出来,自己便主动将皇位让给女儿。
女王登基之后便开始筹备婚礼,dc对此并无异议,他的宝贝女儿已经长大了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女王,当然需要一个得力的夫婿来协助她。
拉普兰与盟友联姻当然希望把这场婚礼办得尽善尽美,可是sebastian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是啊,这是他情人弟弟的婚礼,又不是他自己的婚礼,有什么好激动的。
“有国王陛下重视就够了,osen女王怎么会在意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
r瞪着他,“你是国王的人啊,你怎么会不起眼呢。”
≈ian还是开心不起来,“只有你知道罢了,其他人关心的都是婚礼的细节,我在与不在没什么分别。”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失落,可是这个问题r也无法解决,他自己还有一大堆头疼的事情呢,于是说了句:“好吧,随便你。”便离开了。
接近中午,奥卢女王的迎亲队伍进入拉普兰城,亲王heikki已经备妥一切在皇宫里等待他一直在等待的人,没有想到他的运气会这样好,曾经他以为至少还要再等个三五年,而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的下半生都会跟这个可爱的女子在一起。
婚礼开始前,berian从阁楼上拽了下来,不过婚礼就要开始了,他没有时间去换那件kii特意为他准备的衣服,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灰蓝色的,毫不起眼的样子,跟两年前那个背着行囊初到拉普兰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进入礼堂的时候正看到kii在为这对新人主持婚礼,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礼服,比新郎还要帅气,sebastian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他,有的时候他总会有这样的错觉,这个人属于他吗?跟他经历的那些苦难都是真的吗?如果是那一定是一场梦吧。
可是梦总有结束的时候,也许有一天kii也会和今天的heikki一样穿上礼服在这里迎娶他的新娘,他的新娘可能是某一国的公主,也可能是拉普兰某个贵族的女儿,不管是谁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
是啊,拉普兰的皇后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男人。
他一个人在那里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等他元神回位就发现满堂的宾客都在注视着他。
“国王陛下请你到台上去。”一个侍从来到他身边说。
≈ian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heikki和osen这对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台上只剩下kii一个人,他有点莫名其妙地走过去,心里想这样的场合要他过去做什么。
“我叫你老半天了,你在那里发什么呆?”一走近kii便开始抱怨起来,“怎么没换上我帮你准备的衣服。”
“我这件衣服就很好,干嘛要换。”sebastian噘着嘴。
kii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衣服的事情,拉着他的手走到台中央,“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ian想挣脱他已经来不及了,紧张而小声地问:“你干什么?”
kii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十指交缠在一起,“也许你们都在想,弟弟都结婚了为什么这个早过了娶亲年龄的哥哥还在单着。”
这句话让在座几乎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看不懂为什么国王陛下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拉着他的巫师,但很快他们就安静了下来,等待着kii揭晓谜底。
“那是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因为旁边那个人不停的挣扎,kii不得不更用力地捏住他的手,“在我跟dy ester定婚之前我就爱上了他,可是那个时候我不能把他的身份公布于众,后来他陪着我经历了许多苦难,这些事情让我明白此生我再也不能跟他分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会牵着他的手,即使他是个男人。”
最后一句话说出后整个拉普兰皇宫像是炸开的一锅粥,几乎所有人都惊讶于他们的国王爱的是一个男人。
所有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sebastian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他的腿就像生了根一样一步都迈不开,这么大的事kii居然都没跟他商量就这样公布于众了,如果他们都反对他和kii在一起他要怎么办才好。
冗长的沉默让kii和sebastian紧张起来,虽然这场战争后民众们对他们的支持更甚以往,但同性之爱对他们来说可能还是太难以接受了。
就在他们尴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审判时,听见人群中不知谁低喃了一句: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办?然后众人便开始就继承人的问题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最后人们得出一个结论,拉普兰不能没有继承人,而两个男人是绝对生不出孩子的。
正在台下反对声越来越响时,heikki牵着他的新娘出现了,“我见证过他们的爱情,也见证过他们因为拉普兰的安危差点生离死别,做为弟弟与拉普兰的一员我希望他们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他们两个人已经为拉普兰付出得够多了。”
“可是拉普兰不能没有继承人,难道国王陛下百年之后拉普兰就要易主了吗?那将会是一场毫无必要的内耗。”大臣们最担心的就是内战,可如果当国家没有继承人时内战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问题对heikki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看了身旁此时略有些害羞的新娘一眼,“我跟osen其中的一个孩子将会是拉普兰未来的继承人。”
实质性问题得到解决,底下原本反对的声音纷纷开始改变了立场。
“heikki亲王的孩子也是hakken家族的血脉。”
“是啊,只要到时候他们把孩子过继给国王陛下就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人了。”
“亲王与osen女王的后代一定会更优秀。”
是啊,他们怎么会忘记sebastian为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如果不是他和kii的努力恐怕拉普兰早就易主了,臣民需要安定国家才会繁荣下去。
看到人们越来越倾向于支持kii和sebastian,r决定也为他们和自己的未来出一份力,于是他和nelson在人群中大喊:“我们支持国王陛下与sebastian在一起。”
本来就已经动摇的群臣与民众渐渐地跟着一起欢呼了起来:“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ian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拉普兰的人民那么轻易地就让他和他们的国王在一起了吗?从不被人接受的魔法师开始,他就习惯于在别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后来他又爱上了一个男人,这更是被世俗唾骂的,他身上太多的特殊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付出了多少努力、汗水甚至是生命,当得到了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时,反而不太敢相信起来。
“亲爱的,你哭什么?这应该值得高兴啊。”对于这些kii并不太惊讶,这件事他之前跟heikki和r他们已经排练过好几遍了,对于他们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对于民众的影响都是事先算好的,若没有超过半成的把握他怎么敢贸然地把他和sebastian的幸福赌上。
≈ian根本就没有意识自己流泪了,他看向身旁的人,“这是真的吗?我没在做梦吧。”
“是的,亲爱的。”kii吻了他的脸颊,“以后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再也不用害怕被世俗唾弃。”
台上这一对拥有了全国人的祝福,台下r和nelson也情不自禁地拥吻了起来,经历过了那么多的劫难才知道这一刻来得有多么不易。
osen女王把heikki接走之后接下来的半天里kii依旧很忙,而sebastian却一个人躲进了他的书房里,因为他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有好奇、有惊讶也有祝福,但这些都让他觉得难以承受,相比国王的情人他更喜欢以前仆人的职业,隐藏惯了突然把他拉到众人的目光下确实很难适应。
夜里kii回房后才发现在书房角落里的他,也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都快要和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了。
“怪不得大半天都没见到你,原来你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了。”
“我不敢出去,那些人看我的时候就好像我的肩膀上长着两个脑袋。”sebastian一下午都在想以后要怎么面对那些快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烦恼,kii笑了起来,“他们确实在好奇,不过这种好奇也维持不了多久,也许一两个星期之后他们就把你当成透明的了。”
“我宁愿是透明的,也不要被他们的目光看穿。”sebastian捧着脸,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人关注也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这也不是一件难事。”kii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坏笑,“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的寝宫里,一步也不要迈出去,这样就没有人看你啦。”
≈ian根本就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一直在你的寝宫里,那多无聊啊,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bernie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huoven那边……”
他剩下的话都被kii的吻吞了下去,他把他环在椅子里越来越深入地品尝他的味道,sebastian刚开始对他的突袭还有些抗拒,但渐渐地被他的温柔融化了,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他更拉近自己。
kii将他抱了起来从书房来到他房间里的大床上,“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忘掉吧,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打算好好奖励我吗?”
“你都忙了一天了,不累吗?”sebastian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确实在为他的身体担忧。
“放心,我特意为你留了体力。”kii现在情意正浓哪管得了那么多,他的确有点疲惫但是他还想更累一些。
“嘻嘻,你的胡子扎到我了。”sebastian的颈窝被他吻得有点痒,于是便把他推开认真地看着他的脸,“奇怪你明明早上刚刮过胡子,为什么它们这么快又长出来了。”
kii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实有些硬硬的胡渣,他勾着嘴角坏坏地笑着说:“说明我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啊,你喜不喜欢?”
“那为什么我还没长胡子呢?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啊。”sebastian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件小事吸引过去了,完全没有看到想在他面前显示雄性魅力的国王陛下。
“那是因为你发育不良影响雄性荷尔蒙的增长。”国王陛下的好事被打断便恶意报复。
被他这么一吼sebastian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肚子好饿啊,你去让厨房煮一些千层面好不好,我还没吃午饭呢。”
kii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是国王你让我……”
“你帮我去说一下行不行嘛,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sebastian拉着他的手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看上去特别可怜,谁还忍心让他挨饿呢。
算了,kii认输了,乖乖地穿上外套出去给他叫吃的。等喂饱了再好好收拾他,失去展示雄性魅力机会的国王陛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想。
放逐
≈er恢复了一些便搬回了天鹅堡,她在那里住了半个月,基本什么人都不见,只是huoven偶尔会来给她送药。
从昏迷中苏醒后她忘掉了很多事情,一些痛苦的回忆似乎都被这具身体尘封了起来,但是她清晰地记得她爱过一个男孩,而他却管自己叫姐姐,而且在前几天国王还当众宣布了与他的恋情,两个男人之间的禁忌之爱却意外地获得了全拉普兰人民的祝福。
世界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莫过于你爱上的人并不爱你,ester想要逃离,她无法忍受不管在哪里都会听到国王和sebastian恋情的实况转述,那会把她逼疯。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再做恶梦?”天气开始变暖了,huoven过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束蓝黄色小花,看上去像在野外生长的品种。
“没有,但总是睡不着。”ester看着他换掉花瓶里原来已经枯萎的花,然后再为她安排一些其他的生活细节,似乎自然而然地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领地,ester一点都不喜欢他这样做,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幸好他没有要求去她的卧室,不过帮她打扫卧室的女仆也是他派来的。
“上次我帮你配的安神药你还在喝吗?”huoven来到她身边,检查了她的脸色与精神状况。
≈er点点头,“头两天很管用,后来就渐渐地失去了效果。”其实那些药水都被她倒掉了。
“这样子啊,那我回去再帮你配点其他的药吧。”
huoven坐在她的身边近距离地看着她,他似乎很喜欢这么做,借检查身体的机会一直这样看着她,ester觉得有些尴尬,稍微拉开一些距离说:“我想见见sebastian。”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切行为都要经由他传达出去,就好像她是一个被囚禁的人,天鹅堡就是她的牢笼。她也曾尝试着走到外面去,却发现大多数人对她都怀着一种不可理解的敌意,她问过huoven,他只是敷衍地把那种行为解释为战争后的恐惧,ester可以感觉到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可是自己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huoveian到现在还躲在国王的寝宫里,便笑着说:“这个……恐怕比较难。”
“为什么?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ester忽然着急起来,脑子里一时间闪过许多不好的猜测。
“不是。”huoven被她认真的样子吓到了,立刻收起玩笑,“因为他跟国王的恋情被公布于众,他最近一直都避免着抛头露面,不想被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