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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番外一

    宇智波佐助一度认为自己的人生是个大大的玩笑。

    七岁以前，他过得顺风顺水，唯一可以被称为烦恼的就是哥哥太过天才，让他觉得难以企及。七岁后的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所有，仅剩下的亲人是他将用一生去追逐的仇敌。

    为此他离开了生活了十二年的村子，亲手斩断了和挚友的羁绊，甚至不惜投身黑暗，只为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获得力量。

    然后能以势均力敌之姿去到那个男人面前，问他一句为什么。

    这个时刻已然来临。

    宇智波鼬的脸上是他所熟悉的淡然，但也陌生得可怕。从八年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再也没看清过这个男人，他所看见的，他所以为的，全都是假象。

    然而在战斗一触即发之前，宇智波佐助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除却家人以外，是族内他最熟悉的，当成第二个哥哥的人。他会陪他练习手里剑和忍术，跟他一起一边说鼬的坏话又一边夸鼬，还会给他买上一袋零食，装作只是顺手买多了的样子丢进他怀里。

    但是这个人也死了。

    在那之前他还答应过会来陪他练习豪火球，然而之后的几天阴雨连绵，佐助没有等到他，也再也没能等到他。

    比起成为忍者后就再难一起练习的鼬，这个人陪伴他的时间还要更加多一些，他同样很强，继鼬之后提前从忍者学校毕了业，同鼬一样投身了暗部。佐助曾经在私下里悄悄地猜测他是不是在跟随鼬的脚步，毕竟鼬的朋友并不多，他们的关系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不错。

    每次想到这个人，佐助心中的愤怒就会被抹去一点，再抹去一点。

    “宇智波鼬。我想问你一件事。”

    佐助已经是可以用少年来称呼的年纪了，渡过了变声期的嗓音更加低沉，杀意退却后，他扶住了腰后的草薙剑，并不急着拔出来，而是缓缓开口。

    鼬却有些出神，并不太想要回答。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用最后的力量痛快地打一架，好好看看佐助成长后的实力，解决掉大蛇丸的隐患，他就可以功成身退，用自己的命去赎罪了。

    佐助没有在意他的沉默，只是继续问了下去：“杀掉宇智波野火，你后悔吗？”

    紧接着，以他开着写轮眼的敏锐视觉，看见宇智波鼬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忽然想笑，随后他也确实笑出了声。

    “后悔吗？他那么信任你，所有人都怀疑是你杀了宇智波止水，但是他却说，他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宇智波鼬站起了身：“不用多说了。”

    猩红色的眼瞳之上，三枚勾玉在旋转中合并为墨色的连玉，在对视的刹那佐助暗道了一句糟糕，却还是身不由己地被拉进了月读里。

    明明是血流成河的杀戮之夜，月光却明亮而皎洁，佐助后退了半步，脚踩在榻榻米上，发出了轻轻的吱呀声。在他面前，他的哥哥手里握着刀，送进了被他当成另一个哥哥的人的胸膛。

    佐助已经过了还会因为这种场景而失控怒吼的年纪，但他依然咬紧了牙关，他看见宇智波野火的脸上的不可置信。这个人的表情其实很少，在他面前偶尔有也是淡淡一勾的笑，由此可见当时的心情是多震惊。

    “事到如今还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佐助抽出了剑，蓝色的电弧爬上森白的剑刃，身着晓袍的鼬就立在那两人之前，而穿着暗部装束的鼬再一次将刀捅进了宇智波野火的心脏。

    宇智波鼬接下了佐助的每一次攻击，他在心里赞赏着这个孩子的成长，又为他的经历而心痛。他选择了佐助，便是放弃了野火，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明确了，他也没能完成止水的嘱托。

    他早已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

    须佐能乎的盔甲一片片剥落，看着佐助，他微微笑起来，沾了血的手指落在对方的额头上，却只有力道微乎其微的一点。

    “我不后悔。”

    我并不后悔，因为是为了保护你。

    “对不起，佐助。”

    这些年让你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

    “这是最后一次了。”

    剩下的，就让我到九泉下亲自去同野火道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的名字终于出现了_(:3」∠)_

    ooc到了一个境界，我也不知道还能说啥……

    第21章 番外二

    铁灰色的手里剑七零八落地嵌在地里，宇智波鼬反手握着苦无抵挡止水的进攻，同时还得小心脚下。很快他就有些难以招架，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没有抱怨止水下手太重，只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止水递过去他的竹筒水壶，鼬也不矫情，接过来就喝了。

    止水弯下腰一个一个把那些手里剑拾起来，鼬扭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我今天……看见你弟弟了。”

    “我弟弟？你说野火？”止水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弯起眼笑了，“怎么样，我说那小子，肯定不比你差。”

    宇智波鼬默默地喝水，回忆了一下那段算不上友好的对话……甚至不能叫对话，还有对方流露出的那种完全不想和他交流的意思和敌视的眼神。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着实不知所措了一会。

    他把事情的经过跟止水说了，卷发的兄长挠了挠后脑勺：“看来他还是很不喜欢我啊……”

    “为什么？”

    “怎么说呢……”止水坐到他身边，随后躺倒在草坪上，雨后新长出的毛绒绒的草尖扎得他皮肤有点痒，“我没怎么尽到过一个哥哥的责任吧，也没指导过他修炼。虽然我相信就算他没有我也能成长得很优秀……”

    “但是哥哥这种存在可不是自己成长就能取代的啊。”

    鼬努力地想了想，说道：“野火君的话，在学校的成绩很不错，我的老师也会在班级里提起他。”只不过是在夸他的时候顺带提到的，“也是女生们议论的对象，只是好像不太好相处……”

    “是吗。”止水把手臂收回脑后，他已经有将近一年没看见过野火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他变成了和也叔叔的模样。

    只是那时候叔叔已经战死，他就在边上，眼看着因为在战场上条件有限，所以只能就地火化。他看得清楚听得明白，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孩子，并不曾避讳——宇智波被孤立了，明明有多余的人手却没有前去支援，使当时作为族内精英之一的宇智波和也枉死。

    他思考了一个晚上，从冲动到坚定，偷偷溜回了族里。用变身术配合着幻术，将这段内容放给了当时才五岁的野火。

    止水心中有个计划隐约成型，但他需要一个人来协助他，那时候他先是觉得野火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年纪小且天赋出众，又跟他关系亲密，就算来往得密切一点也不会有人起疑，但是他被发现了。野火的记忆被抹去，是他输了一筹。

    他一直很忌惮宇智波诗织，这个在知晓丈夫死因后坚定地站在了支持政变一派的女人。其实在和也叔叔死前她就是偏向激进派的，只是因为丈夫和儿子的关系尚未表态而已，和也的死则是点燃她对木叶愤怒的最后一丝火星。

    万一政变成功发动，他将会被第一个除去——止水清楚地知道这点。

    不过在他放弃了野火，也成功地撇清了和野火的关系之后，他就再度遇见了曾经在战场上有过一次简短对话的宇智波鼬。

    “在想什么？”鼬的声音传来，止水眨眨眼，目光从枝叶间湛蓝的天穹转移到了鼬的脸上。

    “在想野火君吗？”

    止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兀地说：“我倒是觉得你们也许能相处得很好。”

    鼬犹豫了一下：“但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

    “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止水一副完全不负责任的样子，反倒是听到的鼬陷入了沉思。虽说并不是对止水言听计从，但他大部分时候都会认真地把止水的话听进去，无论说话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鼬身上总是有一种过分认真的气质，也正是因此止水才会觉得他会和野火合得来。

    宇智波野火那个家伙，十句话里有三句是出自真心的都算难得，换了别人谁都没那个心情去揣测他话里的真实意思。但如果是鼬的话，肯定会好好地思考过再给予回答。

    “去试试和他交个朋友吧，鼬。”止水闭上眼，回忆起那个小小的孩子看见他，舒展开眉头笑起来的样子，“那个家伙可是很怕孤独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全是废话求你们别看的完结感言。

    至此，算是彻底完结了。

    啊呀……本来有一大堆想说的……在我拖了好几天才写完番外的情况下已经差不多快忘了我到底想说啥了。

    其实这篇文，在最开始的构思里，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就想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心悦的女神，功课也一般般，会偷懒不修炼被老师罚，最后普普通通地死在了灭族之夜。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也不是很清楚=l=

    写这篇文的时候，真的就是符合了文名简称，《最难》。好几次都心态崩了，一次是因为算时间线算的，还有两次是因为一不留神就起飞了的剧情和出现的bug。

    不过，好歹是，好好地写完了。

    其实这是我几年来写的最长的一篇文了……虽然也不是特别长吧加上番外才3w2。而且写出来的时候有一次回头去看，觉得自己写的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这么差劲这么流水账啊……于是又心态爆炸x

    ……好吧还是说了一大堆。

    虽然我废话特别多，写得其实也糟糕透了，还不那么坚强一言不合就玻璃心。真的是非常感谢天天说我写得好的你们了233333

    但是请给我时间，我会努力，我还会变得更加优秀的。

    你们等着看吧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