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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门的那只鼬有点黄》暮雨沉歌
文案:
有一天,画师正在房中做画,忽见一只黄鼬从草丛中冒出来,在院中探头探脑,画师觉得甚是有趣,立马跑出院子去看,可惜,那黄鼬却受惊跑了。
后来,书生甚是想念那只黄鼬,就想尽各种办法引诱它来,不想,这鼬有点黄,不爱那小鸡老鼠,也不爱红薯芦苇跟,偏偏独爱夏日里衣裳半敞的白净书生……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黄悠杜松瑜 ┃ 配角:朱猎户(客串)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门口来了只鼬
那日,日头西斜,晚风恰好吹过庭院中的花草,带来一阵芳香。杜松瑜正于窗前的案几上作画,一阵早开的桂花香铺面而来,他搁笔抬头,就见到了院内的草丛中一黄色的活物探头探脑的,甚是机灵。
那物头圆颈长腿短,毛茸茸的尾巴足有身体那么长,此刻正贴着廊前的木地板,边嗅边向前走,甚是专心致志,完全没发现正有人盯着它。只见它嗅到了门口,像是有什么大发现一般,甚是高兴的抬头,眼神却正好撞上案几后的一人,一惊,拔腿就往外头跑。
杜松瑜匆忙从案几后转出来,等他到门口时,那物早已窜得没了影儿。他又到院中的各个草丛角落里面找了找,终是未能找到,只得一阵失望而回。复又坐于窗下,提笔,案几上那张才画了一半的山水画却是怎么也补不全了,眉头心上盛的全是刚刚那个机灵的小东西。
哎——
长叹一声,终是搁了笔。
刚刚那物,他瞧的明白,当是人们口中的黄皮子无误了。
他住在青山城外一老宅子中。这宅子听说本是大户人家的别院,后来这户人家家道中落,欠了些许债,才不得不卖了这别院。后来又几经周转,荒废了几年光景,才落入他的手中。
这宅子位置偏僻,他入手时也是爱它的安静。初得宅子时,杂草丛生,但仍能看得出原先的精雅布置,曲径回廊,假山水榭,自成情趣。因此,他也只是将疯长的杂草除去,仍保留着原先的设计。
黄皮子,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黄鼠狼,也可称之为黄鼬。这东西他一直听说,今日方得一见,实觉可爱得紧,真想再看看呐!
此后的二三日,那小黄鼬就如撒在宣纸上的墨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杜松瑜每每立于案前,总觉得那只黄鼬还会来,便三不五时的支头向窗外看去,只见风吹草动、绿草茵茵,却是再不见它的半点踪迹。待回过神来,却见雪白的宣纸上,一只黄鼬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活灵活现的。
他对着那画愣了愣神,苦笑,自言自语道:“不成想,竟是笔随心转了。”他小心的将画上的墨迹晾干,方才将其卷了起来,取过案头的红绳,小心的绑好,置于身后的画架之上。
那登门的黄鼬便如同一枕黄粱梦,醒了,也就该忘了。
又过了几日,杜松瑜于市集卖画之际,不小心将那日的画一同背了去,本欲放回书篓中,待卖画完毕,再带回去。可巧,人就喜欢看那书篓中未摊开的画儿,总觉得是稀世珍宝一般,摊开一见,见画中不过是一只黄鼬,虽画工精巧,栩栩如生,但到底不如山水画来得有诗意,便又不了了之。
如此几次,杜松瑜便索性不再将那画卷起收入书篓之中,料想他人最多也就瞧瞧,并不会起那买走之意。
殊不知,世上无常事。
恰好一高大的猎户从他摊前路过,见到那画,又倒退回来,问到:“公子,这画可是你所做?”
杜松瑜心生好奇,答到:“正是!却不知这画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得此一问。”
“公子可知,这画中之物为何物?”那猎户又问道。
“不过寻常一黄鼬,有何不妥么?”杜松瑜心中奇怪感更甚,反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此黄鼬非寻常之黄鼬也。”
于是,那猎户便将其不同寻常之处娓娓道来。
原来,这猎户姓朱,人称朱猎户。朱猎户一家,上至曾祖,均是以打猎为生,因此,对飞禽走兽之事了解甚多。那画中的黄鼬于旁人眼中,不过是只普通的黄鼬,但于他们这样的人,却一眼便能认出那细微的不同之处。
寻常的黄鼬,小脸呈褐色,背部亦为褐色,胸腹部呈淡黄色,而嘴周围却是白色,但他画中这只却通体橘黄,且毛色油亮。只听那朱猎户道,此乃灵鼬,颇具灵性,据说食之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若有那灵性高者,或可修炼成妖,迷惑于人。
讲到此处,那朱猎户警惕的左顾右看后,方附耳问到:“敢问公子,这画中之灵鼬,可是你亲眼所见?”
杜松瑜警惕心起,摇头答道:“刚你也说了,此乃灵鼬,小生这等福薄之人,又哪有幸见此奇物,自当是从怪异的画本子里见到,照着画的罢了。”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朱猎户蹙起眉头,还欲追问,恰巧此时围上来几个书生,见他一猎户,又似乎无意于买画,便将他推搡开去。
杜松瑜求之不得,立马转头照顾生意去了。
朱猎户等了片刻,自知杜松瑜无意说实话,也就悻悻离去了。
这日生意特别好,直到日落,摊前才无客人,杜松瑜掂了掂口袋里的银两,高兴的收摊回家去。吃过晚饭,洗漱一番,趟在床上,方觉得身累体乏,招呼了一天的客人,口干舌燥的,起身于厅中的茶几上倒了杯冷茶喝下,忽又想起白日里那朱姓猎户说的话来。
思来想去,想了一夜,无眠。翌日一早,便匆匆穿了衣裳赶了个早市。
早市上卖的多半是蔬菜鲜果,他平日里贪睡,早便与农户定了这类物什,定期送到宅子里来,免了早起的事儿。因此,今日早起,为的也不是这些。
昨晚,他想了一夜,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想再见那灵鼬一面,想捋捋它油亮的毛发。既然这物那么稀罕,又进了我院中,当是有缘的。
都道黄鼠狼爱吃鸡,不如就去买些鸡仔来做诱饵吧。
果然,晌午时从闹市上回来,手边便多了个竹笼子,笼子里装的是四五只嫩黄的小鸡仔,叽叽喳喳的,喧闹得紧。
到了宅子,他将笼子放在书房正对着的院中,辟出一小块地,用高高的竹篱笆围了起来,又将小鸡仔们关了进去。那地原本是打算种几株秋菊的,时令还未到,此时正好用来做鸡窝,肥一肥地。
小鸡仔们许是到了新的地方,高兴得紧,一会拿爪子刨刨地,一会又拿喙翻翻土,叽叽喳喳的,原本冷清的院子也顿时热闹了起来。
杜松瑜高兴,又于案几上绘了幅小鸡玩耍的画儿。绘毕,日头已沉沉坠去,晚霞甚美,他负手站于竹篱前,想,今晚那灵鼬会不会来呢?
吃过晚饭,又喂了小鸡。月朗星稀,晚风习习,他从房内掏出几个竹夹子,小心又仔细的夹在竹篱周围,默默对小鸡道:“小生既然买了你们来,自是会好好养着你们的,为今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你们置于险境。”
如此布置一番后,才回书房内,点盏油灯,看了会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熄了灯,两手支着下巴,借着月辉,等那日的灵鼬来。
等着等着,就打起哈欠钓起鱼来,连何时睡了去也不知道了。
夜里听到动静,醒来几次,出去查看,抓到的却不是那灵鼬,而是不幸路过的小老鼠,被竹夹夹住了脚,正疼的嗷嗷直叫。杜松瑜小心的拨开夹子,将它放了去,安好了竹夹,才又回到书房中。
又这样再过了两日,别说灵鼬了,就连那老鼠都捕不到了。
杜松瑜终是灰心丧气的将那四五只完好的鸡仔又关回了竹笼子里,养进了后院那刚搭的草屋子里了。
收拾完,看午饭时辰尚早,摸摸肚子,忽然想吃城西巷子里的那家馆子里的饺子了,便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饺子馆里生意火,等了片刻饺子才上桌,捡起桌上的筷子大快朵颐的吃起来。吃毕,前脚刚出门,天边便打过一个响雷,狂风携乌云而过,天便下起了小雨,连忙跑了一阵,无奈雨越下越大,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跟黄豆似的砸了下来。便随便捡了个屋檐躲雨,好巧不巧的,恰好从斑驳的木门后转出个人来,正是那日的朱姓猎户。
“杜公子?好巧。”
“巧!”
朱猎户看了看杜松瑜半湿的衣裳,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夏日的雨就跟那善变的婆娘似的,经常响雷刚过,大雨就浇了下来了。此时,窄小的巷子里,青石路上积水滩滩,黑瓦屋檐上落下来的雨跟深闺姑娘垂的泪似的,也不见个停。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停,杜公子若是不介意,可先到小舍坐会?”朱猎户说到。
“多谢!多谢!”
杜松瑜忙跟着朱猎户进了屋。
小院并不大,一口古井,平开三间房,黝黑的圆形门檐柱上开了不少小细缝,中间的正厅前摆了张摇摇躺椅,进得正厅内便能瞧见几张大虎皮挂在墙上,屋内的桌椅依然陈旧,看得出这房子有了些许年岁。
两人入了座,朱猎户奉了茶,杜松瑜小抿了一口,普通的茶叶,普通的做工,倒像是自个制的那种。
本以为这猎户还会提那灵鼬之事,心里还在思忖着对策。不成想,他却只是聊了聊天气,聊了聊吃食,又聊了聊打猎时见闻的趣事,杜松瑜时不时搭上两句话,倒也相谈甚欢。
这雨下了几盏茶的功夫才见小,又过一炷香的时间方歇,杜松瑜起身告辞,行至门口,才听得那朱猎户在身后说到。
“黄皮子喜怒无常,报复心重,公子可得小心着些。”
甚是没来由的一句话!
杜松瑜拱手作揖,笑曰:“多谢提醒!”方才出院,掩了门,转身离去。路上瞧见李大娘又挑了担儿卖红薯饼,信手包了几块,踹在怀里,便往城外的宅子走。
要说这青山城里,最好吃的红薯饼当数这挑担的李大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想发个文,老是被锁,伤心到变形
第2章 第二章钱小员外的画
那夜里,挑灯看了几页书,就觉困意袭来,起身回房歇息去了。原本当做夜里看书点心的红薯饼也落在了书房里。
一夜无梦。
晨起,到书房找点心,却见本应未拆的红薯饼不知被何物咬碎了包纸,偷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