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轻微的眯起眼，挪动嘴唇迅速道，“如果谨慎在你的眼里是一种木讷，那你的冲动鲁莽，还有愚蠢的陷阱游戏显得足够的无头脑。”

    “然后我让你一头撞了进去？”哈利说，“这说明你其实没什么经验，我是你的第一个吗？亲爱的。”

    “我没有到处招惹麻烦的习惯。”斯内普冷声说，突然察觉这在变相承认，哈利是他的第一个！他闭嘴了，斯内普挪动嘴唇，又谨慎的闭紧嘴巴。

    他盯着哈利的嘴唇。

    哈利愉快极了，噢，他的第一个？也许不太好——真的太棒了！哈利嘲笑斯内普，要知道平时斯内普和他，一直都说话其实很少。总是他在说，斯内普偶尔应声，如果不是斯内普喜欢亲吻他，喜欢拥抱他……哈利可能会怀疑斯内普并不是真的对他有一丁点感觉。

    即使那一丁点的感觉，斯内普也许是出于肉|欲。

    哈利隐晦可惜地想，他本来是打算上了斯内普，但结果，出现了微小的差错。

    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隐晦的不愉快，扭头没理会哈利，但皱紧的眉头表达着他的烦躁。而哈利着翘起了嘴角，嘴边的那抹笑意越扩越大，而斯内普却为哈利的笑而感到沮丧。

    “也许，”哈利察觉到了斯内普的不愉，他发神经地这说了一句，“我会很喜欢你这样。”

    天知道他之前多厌恶斯内普的这种态度！

    “喜欢？”斯内普嗤笑，“或者你拥有点被虐狂的特质？”

    哈利眨了眨眼睛，斯内普冷淡无情的脸上毫无透露。

    “如果是这样，是的。”哈利微笑，无所谓的舔了舔指尖，“也许是的——”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他安静了一会儿，哈利的回答足够愚蠢，而他此刻选择欣然接受，却冷漠地说，“那你该过来，而不是愚蠢的坐在对面，也许你缺少一顿鞭子。”

    那瞬间，哈利微笑，他无视了斯内普的提议，“我们去逛街？”

    “逛街？”斯内普停顿，被哈利的突然提议带走了思绪，似乎对这种行为表示理解困难。

    “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勉强。”哈利耸肩，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瞥视着斯内普，“反正我也没有跟谁这么做的习惯。我已经在后悔了，好吧，其实我也不擅长这些约会。”

    “……”斯内普憋了半天，终于回答，“去。”

    哈利轻轻地上扬眉毛，轻率地决定，他们要快点结束这场安静的烛光晚餐。

    一个小时之后，哈利终于牵着斯内普的手走出餐厅，突然觉得其实也……非常不错。

    他悄悄地调整自己的手，五指张开，他和斯内普的手交缠着合拢在一起，斯内普温暖干燥的手心十分舒适，哈利舒展了眉头，他们走出透明的玻璃大门外，哈利好奇地仰头，看了眼神色稍微放松的斯内普。

    “怎么？”斯内普轻柔地问他。

    这一次哈利突然觉得斯内普很柔和，哈利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触碰着对方，手臂上的肌肤是对方的，哈利仰头靠拢在斯内普身上，给予了斯内普今晚为数不多的拥抱和吻，斯内普的手抱紧了他，这让哈利迷糊又磨蹭地用嘴唇去蹭斯内普的下巴，胸口烫贴温暖的感觉让人沉迷。

    斯内普吻完哈利，突然开口说，“其实也还不错。”

    哈利瞪眼，斯内普的黑眼睛闪了闪，伸手蹂|躏发呆的哈利，把他的乱发折腾得东倒西歪。哈利没好气的拍开那只手，握紧了斯内普的手掌。

    街道的人群很多，彼此间素不相识，这种拥挤造成的陌生感反而让他们放松。哈利该死的觉得，这也许在让他沦陷，更加难以挣脱。

    ……没有人在这里认识他们，斯内普在灯光下拥抱他。

    即使这天晚上，最后分别之后，一切会回到原样。

    但他愿意，哈利心底声喃喃。

    ☆、第10章

    第十章

    斯内普估计，在哈利眼里看来，他是个迟钝木讷又不懂风情的白痴。

    这场游戏进行到此刻，不单只是有点愚了。他拥吻完哈利，被拉扯着手臂，行走于普通的街道。他的心情告诉他，其实并不糟糕。

    他喜欢哈利凝视他的眼睛，也许他的这种关注太容易被旁人发现，偶尔斯内普闪过这么个念头。他期待，甚至无法像此刻一样，如此轻易的察觉到他在小心的窥视哈利。

    也许哈利不是真的喜欢他。也许喜欢，但不是他想要的。

    也许他还有点沮丧，这个约会可能潜在的希望让斯内普喉咙干涩，就连理智都在反复地算计所有的可能性。他渴望自己表现得好点，可实际他那糟糕的表现不值得赞叹。斯内普努力忽略这种感觉，却依旧敏锐地感受到心底掩盖着恼怒，他不能让自己彻底陷入而失去镇定。

    ‘别真的陷落。’但哈利的拥抱，让斯内普感觉好极了。

    ‘远远不够。’斯内普的心反复的低喃，哈利的手，拥抱，嘴唇，渴望得到……渴望得到哈利？

    他在低头凝视那熟悉的轮廓，看着那双明亮蓝色眼睛，他唾弃自己的不切实际，还有与年龄不符的天真愚蠢。

    斯内普抚摸过哈利的脸颊。

    “你干什么？”哈利咕哝，扯开他的手。

    爱上年龄比他小上很多的哈利？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开头，错误的对象。

    一个麻瓜哈利。

    他们拥有一个本属于游戏的开头。

    斯内普握着男孩年轻的手，哈利抱怨，“我觉得我下次，如果让你和我一起出去玩，一定要选个别的……”

    “下次？”斯内普低声说了句，他被提醒了。

    他此刻在思考什么？考虑很遥远的事情。

    他和哈利的，他们……斯内普把自己拉扯回现实。

    西弗勒斯·斯内普，拥有一个半黑不白的身份，洗不干净，周围面临的环境被曾经的自己毁灭得千苍百孔，围绕着他的怀疑，责任……一切，从来并未停止。

    他？以及哈利？

    斯内普从来嘲笑这种危险，但此刻他无法对此微笑。

    “西弗勒斯！”哈利捏他的鼻子，斯内普冷扫了他一眼，哈利强调，“你到底有没听见我说话？”

    “没有。”

    “无情的混蛋。”

    “我以为你知道。”斯内普伸手把跑出去的哈利捞回来。近在咫尺的温暖，斯内普并没有即刻松手的想法。他是冷静的，不太把心底的渴望和热切，全部坦诚。

    他更希望传达出他没那么喜欢哈利，而不是让哈利认为，他对一个只有身体接触的男孩充满了病态的恋爱感。

    恋爱感，斯内普苦涩的发现，他连这样的形容都用上了。

    事实上，斯内普也不确定，他真的没有让哈利感受到任何希望？

    他们并不适合谈及明天。

    他们又从街道逛回了原本他们相识的酒吧，他们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一直没有表现出热情的斯内普，却在哈利倒在床上时，热切的张开手，抚摸哈利柔韧的躯体，蹂摸他的臀部，胸腔里滚烫的火气烧得斯内普灼热。

    而哈利也是这样，只是斯内普比他要来的更加强势而又不容置疑。

    他被哈利引诱着纠缠住舌头，抚摸着胸口，他用力地把哈利压在床上，粗鲁地吮吻着哈利的脖颈，听着哈利虚弱地在他身下叫唤，可斯内普只是用五指交缠着哈利，他几乎强迫地探入手掌，粗暴的绷掉了哈利衬衫上的纽扣。

    但他热切的索取与那冷淡的神色完全毫无联系，直到哈利挪动屁股，勾引着他进入那美妙之地，斯内普打从心底把身下这个该死的小混蛋当成他的所属物，热切又悲哀地紧贴的胸口，透露了他狂热的心跳。

    他听见这个小东西因为他的进入，迷人地尖叫，斯内普甚至心底愤愤地想，如果哈利只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愉悦……即使如此，斯内普依旧甘之如殆，并变本加厉的索取赔偿，让男孩尝到足够的后果。

    有那么一瞬间，斯内普曾想告诉哈利。

    但最后，他只是用黑沉的眼睛凝视着哈利朦胧的睡脸。

    斯内普隔天清醒过来，拥抱烫贴而温热，因为哈利此时就在他的臂弯里，这种状况让斯内普感到困惑，迟钝的被麻痹，他们不该每个清晨醒来彼此拥抱，这是在无数次暗示斯内普，哈利会成为他的，将会属于他，他搂抱着呼吸沉缓的哈利，小心的嘴唇轻触哈利的额头，稍微消散的渴望再次迅速凝聚。

    没错，哈利只是一个麻瓜，斯内普低头吻着哈利的额头，庆幸，却又不安。

    “西弗勒斯？”哈利亲昵迷糊地睁开眼睛，这么叫着他的名字。

    就像他们已经如此相处了无数时间，他们理应继续下去，斯内普伸手捏了捏哈利的脸颊，低声提醒，“该起来了。”

    “哦……”哈利迷糊地嘀咕说，“几点了？我还要回去上课。”

    斯内普忽略掉哈利不小心透露出来的消息，他看着哈利红扑扑的脸蛋，自觉那种让他发狂的柔软感在心底流淌，让斯内普此刻有点无所适从。特别是当哈利抬头睁大了明亮的眼睛，毫无抗拒的、像无比信任他的猫儿……

    “早上好。”哈利凑上前来，亲了亲他的脸颊。斯内普的心脏热烈，他努力告诉自己，哈利还不属于他——不属于他，如果会属于谁，斯内普却刺痛地感觉到嫉妒。

    “起来。”他只是冷漠地这么对哈利说，然后起身，没有理会还傻呆呆的哈利。

    哈利迷糊地磨蹭了一下，也起来了，他们还能享用一个像样的早餐，然后彼此分别。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