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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星洲眼中寒光射出,更无他言,刹时按上他的尾椎,阵阵酥麻自被他触碰到的皮肤骨头间冒出,血液逆行,赵佑棠呻吟一声,体内轰隆隆的雷火奔鸣,神情里的默然化作齑粉。
“啊!!……”
何星洲逼道:“要什么?”
赵佑棠错乱的摆着腰,眼前浮光掠影地闪过重重叠影,呜喘道:“啊……啊啊……我要你……干我……”
何星洲瞬间一插到底,赵佑棠体内的瘙痒终于得到暂时的缓解,不禁长长发出一声嗟叹般的舒吟,蹙起的眉毛放松不少。
赵佑棠昏头昏脑的倒在床铺间,身体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好像何星洲每次拔出又进入的凶悍姿态,都无法令他打起神采。他体内的气息乱窜,最后交汇到胸口处,冲撞不已,一番激斗过后。他的胸口犹如焚烧,不知是谁将它架在篝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心口疼?”何星洲手指翻飞,叹道:“你疼,我也是。”
昔年赵佑棠被种下蛊虫时,便知此生已毁,本欲自尽。何星洲来得及时,抢了蛊虫的另一半埋进自己体内,与他交合,这才保住了他的命。
他本来早该在二十年前,就死在阴森腐臭的大牢之内。若是当时死了倒好,一死百了,也不必……也不必如今天这样,身体淫荡到只有受到粗暴对待才能彻底满足,倘若得不到何星洲的精液,便会心脉爆裂而死。
何星洲忽地又再次用铁链牵住了他的手腕,同时身下狠狠一顶,整根没入,仿佛都要捅进肠子里去了,赵佑棠身下又疼又热,啊的叫起来,挣扎着道:“唔……嗯……何星洲……”
他眼角渗出点点泪光,拼命抖着身子,铁链在腕间兹兹响动。何星洲执起他冷得冻人的手腕,放到嘴边,不知是算呵气,还是算亲吻,嘴唇擦过他的手腕:“别怕,马上好。”
何星洲用力抽插起来,时快时慢。赵佑棠怕得厉害,仍是一阵瑟缩,甬道就此绞紧,何星洲闷哼一声:“幼棠,别紧张,他们都被我杀了,没人伤得着你。”
说着,九浅一深地狠干起来,赵佑棠又是痛苦又是欢愉,前端渐渐挺立,小腿绷起,几乎抽搐,同时,后穴内忽然被顶到敏感之处,何星洲猛然射出大量阳精,喂饱了躁动的小穴,双重的灭顶快感纷至沓来,赵佑棠性器顶部瞬间爆发,喷出浊液,失神地喘息,眼边流出两行清泪。
何星洲抱着他的身子,莹白的手指轻轻滑去,扫掉了他眼角晶莹的泪水。
“师弟……”
“别哭。”
他一字一字仿若呓语,轻轻道。
第9章 默认分章[9]
等再次从情山欲海中稍微清醒,已经是足足两日后的事情。
赵佑棠清热中,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下了多少下流淫荡的事……更下流无耻的事情,早在二十年前都做了个遍,丑态百出,何星洲是见过的。此刻这具不成器的身体,无非就是下作了些,被他嗤笑罢了……
何星洲由道入魔,成为了天理难容的怪物,无心无情……他又何尝不是怪物,身为鹤而不自知,厮混在人间,还觉得自己是人。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被真正的人,耍得团团转。他现在非妖非人,三界难容,不是怪物,又是什么?所能支撑活下去的理由,似乎也是颇为可笑的妄念……
何星洲依旧眉目含笑,黑发散落在肩胛两侧,仰躺着道:“幼棠啊,你勾人的气息,可是一天比一天浓了。”
“何星洲,你不想吃芦芽了么。”赵佑棠轻闭羽睫,雪白的皮肤上点点红肿痕迹赫然醒目,尚未消去。他每逢情事过后,身体都异常虚弱。情欲减退,随之而去的还有被蛊虫强行吸走的内力。虽然内力过上几日,便能恢复,但总归有个虚弱期的。
赵佑棠想,这个时候,何星洲如果再乘机而入,他可能就没法抵御那魅惑之术,铸下弥天大错。
何星洲讷道:“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幼棠!”
他把“幼棠”这两个字,在舌尖弹得百转千回,像是有意为之的撩拨。
赵佑棠瞧了眼凌乱的床榻,捞起自己的衣袍,原来雪白的布料,被颜色不一的污渍泼脏了,不能再穿。他便撕下几缕袍角,揉成小团,堵住耳朵。
何星洲手臂伸出,倏然间抢走了他耳中所塞的布,充满挑衅地扬眉:“幼棠,你再塞一次,我就把这些东西,都塞到你的下面,把精液堵住,让它们填满你的肚子……”
何星洲平日无聊,在这里久不得意,有机会让自己得趣,就一定要利用完所有机会。让赵佑棠在自己身下百般求饶,亦是他的乐趣之一。他只消三言两语,就能戳中赵佑棠死穴。
他的淫言秽语,一一落入赵佑棠耳中。赵佑棠又气又怒,若不捂住耳朵,就听到他的胡言乱语;若捂住了,何星洲当真就会干出那种无耻的事。两相抉择,都是极为不堪。
他低声道:“你……下流!”
他自说着,忽然之间,何星洲指尖如风,往他身上虚虚一带。赵佑棠估计他是要怒下杀手,竭力翻身,回手拍去,堪堪挡过,气血急行,冲击四肢百骸,一时间手脚无力,下一招便被何星洲大力按到床榻边。赵佑棠一头乌发都垂在半空里,眩晕的仰面怒道:“何星洲!你给我……”
放手二字未出,被何星洲捂住嘴巴,赵佑棠唔唔两声,就要咬他。
“你那小徒弟寻过来了。”何星洲掐住他脖颈,莞尔道:“你倒是教了个好徒弟呢。”
他的不屑之情,却都表现在眼神中。语气虽然和善,可那眼角眉梢的讥讽,显而易见。
赵佑棠心底一惊,他吩咐过,谁也不许入后山。没料到赵寂居然胆大包天,独自前往后山。
不行……
这幅神态……要是被自己的徒弟发现的话……
赵佑棠头晕目眩更为厉害,眼前天旋地转:“你怎么知……”
“我当然知道。”何星洲打断他,丰姿灼烁,桃花眼中充满玩味:“好得很呢,若是他闯入山洞,见到你我之事,不知作何感想?——”
何星洲的假设,听起来竟十分真实。赵佑棠被他的眼睛盯着,下意识跟着他的思路,只是稍微一想,便羞耻的满面通红,睫毛飞颤,身体微微颤栗,好似赵寂已经发现了两人翻云覆雨的全程。
他满心羞愤,身体却好似有所感应,一团热流自腹部缓缓升起。
这种无法控制的反应,都让何星洲一一收入眼底,他弯起一边嘴角,道:“幼棠,你又想要了。”
赵佑棠颤抖着身体,竭力遏制饱含欲火的呻吟,何星洲伸手碰上他的肩膀,赵佑棠“嗯”地一声,无力抵抗,倒在床榻间大声喘息,眼底蘸满晶莹水光。
不行……小寂……会发现……
赵佑棠抬起手,想要推开覆上的何星洲,无奈整条手臂都麻软无比,半分力气也无。他心下焦急,听得山洞外的脚步声更近了些,不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是惊悚又是羞耻,急促道:“何星洲……何星洲……”然而身体却已下意识缠住何星洲,发起浪来。
何星洲完全打开了他这具身躯。
他进入的时候,赵佑棠心中大惧,只是喘着气拼命道:“小寂!小寂要来了……你快停下!停下……啊……!”
正说着,突的洞外传来赵寂的叫喊:“师父?师父?你在吗?”
赵佑棠不敢再看何星洲,瞳孔剧烈收缩几近涣散,紧紧抿着唇,生怕溢出一丝不该有的声音。
他的手脚发软,何星洲火热的下体复钉入体内,力道之大几乎快要将他摇散架了。
他神智一恍惚,再也忍耐不住,泄出既痛苦又愉悦的低吟。
“师父?师父!”
那阵慌乱的脚步就近在耳边,赵佑棠身体绷紧,狠狠咬上何星洲肩头,脑中阵阵白光,炸得破裂开来,竟是在这种尴尬情形下攀上高潮,心下茫然空洞,想道:我该如何再面对小寂,如何为人师父?
思及此,眼中泪水自是止不住的扑簌簌落下。
何星洲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冷笑道:“你怕什么?他又未曾进来。”扶起赵佑棠,让他的脸对向连接洞口的通道:“啧,幼棠,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是设过屏障么,你那小徒弟有本事进得来?”
赵佑棠睁开布满雾气的双目,果然未见赵寂影子。可刚才的脚步声,分明就在耳边……他寻思着,转眼想到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何星洲故意动用术法,让他误以为赵寂站在床头。
他气得嘴唇发白,哆嗦着唇道:“何星洲!你莫要欺人太甚!”
何星洲侧目斜视,半闭着眼睛,懒洋洋道:“嘴里虽然骂着我,可你下贱的身体十分愉悦呢。”
“你……!”
话未说完,便被何星洲往手上扣了一物。赵佑棠骇然,发觉是左手被套了个碧绿的翡翠护腕。护腕仅有一半,恰好扣在他的手腕间,宛若半环滴水碧带,牢牢锁住,无法摘下。
这半弯绿色是如此澄澈,就像多年前春色满目的苍陵山,千万杨柳堆烟凝翠,生机勃勃。
“这是什么?”赵佑棠指着护腕,话里含怒,薄薄的眼皮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
何星洲悠然道:“这几日你伺候我,伺候得很好,赏你了。”
赵佑棠凄然苦笑,轻轻的想,原来之前,我求而不得的珍宝,不过是他可以随便赏人的玩物。
这半环翠腕,他少年时曾多次恳求何星洲赠予,但每每都被婉拒。因他不答允,赵佑棠还以为他极珍爱此物,便更执念。谁想……居然只是……云雨后的奖赏,是个服侍他的人,都能得到。亏他之前竟然如此愚笨……
他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右手翘了半天,都未能将它弄下。厉声道:“何星洲!……你、你又使了什么花招?!”
“唔,忘记说了,这玩意有我的血作引子,戴上就会附着皮肤,摘不掉呢。”
何星洲伸出手臂,对着护腕一弹,又道:“另外,你既然戴着它了,就得记得给我摘芦芽去。吃人嘴短呐,幼棠。”
他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本事,赵佑棠连万分之一都不及,闻言深深皱眉,垂着眼,不知怔怔然在想什么。
何星洲一手放于脑后,枕在他腿上,悠然闭目,一手摸着他垂下的头发,道:“幼棠,我累坏了,先睡一会。你可别打坏主意,不然蛊虫发作,对谁都不好。”
他面上渐渐显出疲惫神色,似乎是很温柔的笑了笑,眉眼弯弯,敛去了周身魅邪妖异气息,手指挪到了赵佑棠跳动的胸口。
他慢慢闭上了眼。
解决蛊毒颇耗心神,何星洲已成强弩之末,若是寻常人,定要大病数旬。但他眼下已非凡身,便陷入了无知的沉眠当中,补充体力。
咚咚……
望着那张安静的熟悉脸庞,赵佑棠的心口不争气的鼓动。何星洲的冰冷指尖,有如一道灼痛的火焰,透过薄薄的肌肤,触碰到了他的心脏。
复杂又零碎的疼痛,密密麻麻如一道网,将他织裹起来,包围到无处可退。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