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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本官说话!”窦青虽是有一些被平阳的气势震慑到,可怎么的也不能让平阳将自己完全压过去风头,顶着惧意多问了一句。

    平阳没有答话,让身后的卫三将云绮涟扶起,竟是也无人拦住他。随后平阳缓缓地走到窦青面前,将自己的令牌轻轻一甩。

    “不知本宫,有没有资格这样对你说话。”

    “长…长公主!下官…下官参见长公主。”窦青的气势可算是散了个尽,惶恐地跪下时还有些颤抖,他这才反应过来,那眼熟的感觉,分明就是男装的平阳让人摸不着头脑。。府郡看着窦青都跪下,忙不迭走到堂下,跪在平阳面前。随着一群衙役地跪地,围观的群众自然也是没耽搁,一边兴奋,一边向平阳问安。云绮涟被三扶着,本也忍不住跪下,却被三拦了住,告知她不必跪了。

    “本宫本也无意管你这点事,可你也太放肆了!”平阳怒极反笑,这一双眸子含不了一丝温度,“既然恰好你们都在,不如就把事情一起解决了吧。”本想给那府郡留些面子,可今日这一番闹腾,自然是无需多做什么了。

    “你身为钦差,调戏百姓;你身为府郡,不但不分清黑白,还助纣为虐,更是一早害云府家主入狱,今便想整垮云府。。你二人更是将朝廷的赈灾款私吞,害的灾民不减,灾情也不曾好转。算一算这些罪,你们打算拿什么来抵呢?”平阳将罪状一个一个摆在面前说清楚,冷冷的在两人之间转换,而后又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那两张脸。

    “长公主冤枉!下官不曾贪图钱财,下官一直兢兢业业,替百姓谋福利,这些都是妄谈。今日都是钦差大人的威胁,与下官无关啊!”先服软的是郡府,他不愿自己被钦差带下马,赶忙将所有的事项推到他身上。

    “妄谈?你是说本宫妄谈?”

    “下官…下官不敢!”郡府不敢再开口,生怕惹了眼前的女人不快。

    “四,将那些箱子搬出来吧。”平阳也不想再多纠缠,差了四将他们先前在府郡的府邸处找到的箱子挪出,搬至堂内。那箱子放出来的瞬间,一直盯着两人的卫子夫发现他们的表情骤的有一些紧张。溜到平阳身边,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什么,就站在云绮涟的一侧,悄悄问她有没有什么事。云绮涟摆摆头,表明自己的无碍。

    堂内放了的箱子,足足有五箱,打开的时候,诠释金色的模样,惹得围观者一阵惊叹,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可看起来府衙还想负隅顽抗。

    “这,长公主可不要栽赃下官,这些钱,又如何证明是下官的?”

    “怎么,你还不肯承认,是要本宫将你书房内偷藏的贪污的赃款都收缴出来才肯罢休?”平阳话音才落,府郡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一阵青一阵白地变换着,大概明眼人也都明白了。窦青一直在一旁不曾开口,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卫子夫却轻笑了一声。

    堂中本安静,突然的一声笑,自然夺得去所有的注意,窦青这才注意到卫子夫。卫子夫不再躲在身后,而是与平阳站在一处,掏出了另一枚令牌,那是皇上的令牌。

    “皇上口谕,见令牌如见朕!今予平阳长公主随机应变权,可替朕对各种事情做出先行判断,平阳长公主说即为朕言。”卫子夫的话连在身边的平阳都有要惊叹的意图,原来自家的人儿啊,还能如此霸气的说着口谕。殊不知卫子夫说完的时候,被掩盖的耳朵尖就开始泛红,愣是先前还高冷的平阳也快要憋不住,不经意地笑了一瞬,又收起了表情,等待认罪。

    府郡没憋住,还是先认了罪,窦青脸上满是不甘心,却也无奈,在确凿面前,只待认了命。跟着平阳来云南的,本就有刘彻的暗卫,将两人关在狱中,顺带将云绮涟的父亲云宴接出。那暗卫也第一时间传了信去京城,等人来将窦青与这云南府郡带回去。

    平阳与卫子夫也没忙着回去,而是陪着云宴云绮涟一同,去了云府。

    第36章 三十五

    钦差那一条队伍剩下的人,就等在府衙内,一面看着狱中的两人,一面等着皇上来的诏令。他们也不曾知晓自己跟随的钦差,竟是贪了这一半的赈灾款。虽是听过窦青的名号的,可这毕竟是大是大非的问题,竟也是敢如此作为。剩下的时间,几波人就凑到一处谈着琐事。云南府郡也入了狱,停了几日朝,等新的府郡大人来,好在也不曾有什么惹是生非的百姓,云南郡这一会儿倒是风平浪静。

    平阳卫子夫带着卫三一同去了云府,又招了芙烟来诊断云宴的情况。芙烟这几日无事便只在周围逛逛,看看有没有受伤的百姓需要救助,不忙时便在客栈里呆着看书,她也不愿参与什么人多的聚会。

    “主子,云老爷并无大碍,身上也没有伤,只是有些疲乏。我去开一些安神的药,再补一补身子便可。至于云小姐,怕也是被害的惨了,多休息几天便好”芙烟就述着情况,云绮涟让一个丫头随着芙烟去煎药了。几人也不再打扰云宴的休息,云绮涟此时又哪有歇下的意味,领着她们去了正堂。

    在衙上知道平阳的身份后,她又怎好意思让她坐至下位,恭敬地摆了个姿势。卫子夫不厚道地笑了出来,连平阳都不曾刻意摆着张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

    “我说绮涟,莫不是知晓了我们的身份,就不再把我们当做朋友了?”卫子夫很快收敛了表情,装作有些气愤地问着云绮涟。

    “当然不是!”云绮涟连忙解释,生怕她们有什么误会。

    “那你又为何对我们如此?像原来一样不就好了么?”卫子夫无所谓地说道。云绮涟似乎想说什么话,又不知该如何说,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子夫所言甚是,我们出来本就不曾向你透露过身份,若不是此番要惩治窦青,大概我们就会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吧。所以你也不必对我们的身份有什么忌惮,此刻在云南郡,她是卫子夫,我是卫笙,便不再有平阳公主。”连平阳也这样说,云绮涟再拒绝下去就显得矫情了,也就不在故作什么模样,像往常一样处着。

    “今日真是多谢两位了,若非如此,我云府大概真是要折在府郡的手里了。”云绮涟今日本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去的,那人恨他们入股,怎会轻易放过她呢。“大概是我命中有福吧,得平阳公主相救。”云绮涟说着说着又突然害羞起来,她确实慕平阳公主的名号多时了,顶上的匾还在,那日说的话好似又被谁记起来了。

    “绮涟那日说,一直想见一见阿笙,今日有缘,也是给你见到了~”不再有别的什么束缚,卫子夫挑起了那日的话,好笑地看着云绮涟,惹得那人一阵脸红。

    “子夫!”

    “主子!”

    好了这下,不止平阳出口拦着她,连卫三都忍不住了,自己喜欢的人可被卫子夫一直笑着呢,脸都红了,能不拦着么。堂上三人这下都被卫三吸引注意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黑如卫三都忍不住错开了眼神,装作看着别的东西。想了想这两人的状况,便实在想凑一对姻缘,可,这话要怎么开口呢?卫子夫一磨蹭,便磨蹭了许久。

    这厢她们还在聊着天,那边云宴也躺不住了,大概是许久不曾活动一番,又不曾见到自己的女儿,想到平阳也在,起了床便来找云绮涟。

    “父亲怎的起来了,您身子还弱着呢!”云绮涟担心云宴,忙去扶了父亲。

    “我身子好着呢,不过在里面带了许久,不打紧。”安抚了云绮涟,转身打算向平阳问安,感谢她的救治。平阳自然也不忍心让云宴行大礼,忙起身撑住了云宴。

    “云老爷客气了,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过错,实在是那府郡与窦青二人,败了我朝廷的品性。本宫自为平阳公主,自是需要为朝廷清理门户,云老爷不必如此。”平阳看着眼前有些沧桑的老人,心中总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心疼与怜悯的共存,也就更厌恶那贪官与污吏。

    “若不是公主,小女也被那贪官害的厉害,云府乘了公主的恩情,自当不惜任何代价回报。”云宴从来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真是多亏了平阳的帮忙,她就的又何止她二人,是整个云府。这么大的嗯,云宴怎么也是想要回偿的。

    “云老爷自不必如此,我二人与绮涟本就是好友,今日救了朋友又何谈恩情呢?倒是,我们有另一事想与老爷商量一番,不知可否?”卫子夫终于知道该如何提及了,和那又害羞又不肯主动的两人商量,那肯定没有希望了。可若是与云老爷谈一谈,指不定就成了呢。卫子夫一面认真地看着云宴,一面眼珠子转一转,忍不住去瞟了一眼主人公。

    “小姐请说~”云宴恭了一手,他确实不知卫子夫的身份,可能够与平阳一同,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在下有一门姻亲,想与云老爷谈一谈。”卫子夫说着还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倒是云老爷有些不懂,怎么这时候还有姻缘的谈论。“我们在云南呆了几日,我那随从卫三便偷偷付了心,看上了您这云府的大小姐。虽说是个随从,可他模样也不差,还有武功傍身,只是有一些迟钝,不知可入得了云老爷的眼。”卫子夫将卫三扔了出去,摆在了云老爷的面前。

    卫三长相本就不差,莫名的英气与正义,想必也招的了云宴的喜欢。的确,云老爷心里倒是满意,他也为这女儿的事担忧了好一阵了。可他也答应过云绮涟,她的婚事必由她自己做主,挑选自己喜欢的人。

    “小姐客气了,这位卫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可云某答应过小女,不论身份,不论长相,一切由她为主。她若喜欢,便是成了;她若不喜,那我也不得行。”云宴的话说的清楚,卫子夫这一下笑的更欢了,客气地问着云绮涟。

    “不知绮涟对我这随从有何看法?”卫子夫笑意浓浓,云绮涟的脸红大概是治不好了,这一下淡淡的红色,连云宴都发现了,眼睛不自觉地亮了片刻。

    “绮涟的婚事,自当由父亲与公主做主。”无论如何,云绮涟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让她直接地承认想必还是太难。可能够让她说出这样一番话,也就侧面承认了这桩事吧,云宴还不曾看到过自家女儿露出这样娇羞的模样。

    “看来绮涟对卫公子倒是有芳心暗许的意味呀,为父可不曾在你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的模样。”云宴也不甘示弱地调笑着女儿,云绮涟自然不肯忍,却也无奈,只好羞的嗔一句“父亲”,再悄悄抬头去看卫三。

    那百年不变的卫三脸上,竟也是有些泛红,而后又淡淡地笑了。平阳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便打算让卫三留在云府,等着云宴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成婚。

    卫子夫和平阳牵着手回了客栈,那是一家人的聚会,她二人就不在那处添加谁的负担了,还是两个人的时候最自然,没有拘束与客套,没有顾忌与烦恼,只要那人的怀抱在,只要那人在耳边说着话,好似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光。

    路边的灯亮着,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路旁的风轻吹着,把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处,不分谁与谁。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要完了吧~

    第37章 三十六

    卫三与云绮涟的婚期不远,她们也没再多折腾,拗不过云绮涟的请求,便打算参与了他们的婚礼再行离开。等着等着,刘彻派来的人也来了,领头的竟是东方朔与另一年轻人。

    “东方先生怎的来了?”几人在云南府衙里见着了面,卫子夫脸上还露着好奇的神色。按理说,东方朔得到太皇太后的宠爱,怎会带着刘彻的圣旨和他的人来了,莫不是朝廷中出了什么事。两人突然蹙紧了眉头,等待东方朔的开口。

    “太皇太后病重,臣自然也帮不上忙,宫中有太医的照顾,也就足矣。皇上信任臣,将此信交由公主与子夫,顺便带新来的云南府郡任职,将那窦青几人带回京城。”原来太皇太后病重了,那此番窦青被捕,大概更是让她不好受吧。太皇太后向来宠窦家的小辈们,其中又以窦青为甚,他虽纨绔,可说的一口讨好的话,能不招太皇太后的宠溺么。那新来的府郡又是何人,看起来格外眼生。

    “小臣主父偃,得东方先生提拔,自当认真做事,为社会谋福祉,全心全意。”主父偃?他是主父偃?卫子夫眼里的震惊忍不住,东方朔眼里的了然便看懂,平阳眼里的诧异也冒出来。好像与脑海中的历史不符,怎的主父偃被东方朔安置于云南郡,不该委身那长安令么?

    “我与主父先生的相识纯属偶然,他不过在谈着大话,而我恰好经过,便得知了主父先生。主父先生有很多的道理与抱负,甚是有用,我也不过做了一些顺水推波的便利。这不是云南郡空缺了这郡府,我便央了皇上。皇上也不曾有别的介意,我便带着他来了。”东方朔解释着事情,多是说给卫子夫听的。别的人不识主父偃,她卫子夫能不识么?

    历史与现实的差异,也说不清是从何处产生的。大约是他们穿越来的时候,蝴蝶效应便开始了。你不知存在于不存在,你也不知以后与未来,一切都是真实的模样,等着每一笔刻画在如今的岁月篇章中。

    卫子夫懂了,便不再多说。平阳也只是简单客套了两句话,带着卫子夫离开了。东方朔内心总还是有一些担心卫子夫,不过如今见了面,也就安心了,不再去打扰她们的时光。

    云南郡的那旱灾将将过去,天气转了好,不再为难着善良的人类。旱过的雨天总是特别招人喜欢,平地上的百姓都笑着,不肯进屋,不肯放过在雨中的机会。这是他们盼了许久的落雨,是他们那么长时间等待的结果。雨中的庭楼,卫子夫与平阳就在窗边看着,看那片骄傲又肆意的百姓,内心总按捺不住什么心情,有什么想要喷薄出来。

    “阿笙,我也想带着你,就如同这普通的百姓一般,尝遍所有喜悦。”卫子夫拥着平阳,就倚着窗。卫子夫总不想被多少的心机与复杂束缚,于她而言,最佳的状态,不过有着最爱,柴米油盐酱醋茶,市井中有彼此的回应就足够。

    “好,等参加完绮涟的婚事,我们便走吧。从西南,去大漠,去江南,去这一路上我们都不曾到过的地方。若是累了就歇一歇,种种地,翻翻土,何处都无忧。”平阳向来随着卫子夫,她自出了宫,便让扔下了平阳公主的称号,扔下了许多的身份。如今,她只是卫子夫的妻,她也只想做卫子夫的妻。

    卫子夫突然哽了咽,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紧紧抱住心爱的那人,将头埋着,不肯让她看到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平阳也不多做什么,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不忍重,怕惊醒了她。

    可事情总不按照剧本的发展,原本柔情依依的场景,卫子夫却突然抬起头来关了窗,从柔情变做暧昧的交缠,视线的撞击,平阳悄悄地往后挪着。卫子夫那如同小兽的眼睛,燃起了不知名的希冀,紧紧包裹着平阳。你若退一步,我便进一步,一直到了床角,平阳便无法再逃脱。

    氤氲的温室,绕住了谁和谁的心,绑住了不知名的温柔,化作一滩水,放进眼眸里。卫子夫的手攀上了平阳的脖颈,两人便一同倒在了床上。

    “子夫!现在还是白天!”平阳羞红了脸,还捶打了一下身上那人的肩,可这完全挡不住卫子夫。凑近了在她的耳边叹息一句“阿笙~可是人家想要嘛~”这是多久不曾见过如此娇嫩的卫子夫了,还能在耳边软糯地说着话。

    平阳的脸还红着,卫子夫的笑意还妖着,平阳顾不得便强硬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露出平日不曾展露邪魅一笑,眼神锁住了卫子夫。“既然子夫想要,本宫怎么能不满足呢?”

    每次平阳说出“本宫”这样的词语时,总是带着强强的霸道和气势,让人只愿听她的指挥,不做任何别的。这不是卫子夫就呆着,眼里满满的崇拜,装满了星星,仰着头看着平阳。平阳又怎会放过卫子夫,强势地按压住她的唇,以自己的舌头当武器,肆无忌惮地横扫着。手上自然不得闲,不多久便将那些个碍事的衣服剥了个透。漫着火的室内,温度直线上升,还不时传出害羞的声音,惹得窗外的鸟儿啊不肯偷听,叽叽喳喳地逃跑了。

    ————————————————拉灯拉灯————————————————

    天不意外地黑了,屋内也不曾点着蜡烛,阴沉的暗色。只有透过窗那薄薄一层,华灯射进来的隐约的光亮。床上的两人怕是累的慌,只是平阳还不曾闭眼罢了。平阳就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卫子夫,好像一点疲惫都不曾拥有,慢慢用手拂过她的脸,光滑的皮肤点缀着好看的五官,像是平阳怎么看也不会腻。

    卫子夫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依赖着平阳不肯离开。平阳的脸上有一些错愕,这人还挺会找位置,好巧不巧安在了自己的胸上,还露出一种满意又满足的笑。她好笑地用手刮了一下那人的鼻子,捏一捏才算放过。看了看时辰,还是拥着卫子夫闭了闭眸,这人抱着还是挺舒服的。

    等日升的时候,卫子夫才醒,看了看身旁的人,安心地继续躺下。

    大概最好的日常,最佳的享受,也无非爱的人在身旁,睡醒的时候你还在。拥抱的时候最自然,亲吻的时候最温暖。安心无非你在想着我,我也刚好在想你。于是岁月静好,于是一切皆美。

    第38章 三十七

    这时候的日子好像飞的特别快,不经意间就到了云绮涟和卫三成亲那日。云府本就是当地出名的存在,加上那日轰轰烈烈的闹剧,云府的存在感从来不低,挂在路人风谈的嘴边。加上这喜事,自然也出够了风头,路人的谈论中也多是夸赞与褒奖。

    那日的天气极好,大概是上天也不舍得再降落什么阴色来阻扰。红红火火的一条街,那一路的鞭炮声鸣,带着迎亲的队伍,绕了一圈街,又入了云府。无碍外人如何说过的什么入赘,什么倒贴,都不再影响这家门里的热闹。云绮涟不在乎,卫三也不在乎,他本就只是一个侍卫,甚至说是见不得人的暗卫。如今竟是有幸入了这云府,也就算上他们说的入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