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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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空一抹红韵,天南地北一处人家,时光已是八年之后。
入秋,斜阳下午,微风徐徐,东方大陆一处农田道路边上有只耕牛站立其侧,不时发出闷声嗷叫,旁边积攒着一堆刚收好的金黄麦草放置在破旧木车架上,整片田间麦香轻盈扑鼻,让人醉迷在这金色斜阳之中。
不远处只听一小童音欢快嬉笑,声音便传来这片农田道路上,仔细瞧来原是一可爱小女童看其景象美好而天真无邪的玩耍。在女童身边则有一位步伐缓慢悠哉的老者,其貌白发髯髯,月弯眉与羊长胡须也竟生发白,面容瘦骨却也祥和,一身古道青袍,微笑看着这可爱的女童玩乐。
此时的女童开口称道:“爷爷呐,这又是哪里啊?”
“靠近南方了,走到了西南山阳之地八里屯庄。”
“这又是个什么奇怪的名字?刚路过的大禹山一点都不大呢!”
“此处离山阳宗相距八里路程,故而取名。”
“喔,那离回家还有多远呐。”
“很远!”
“很远是多远呐,要走回吗?”显然这个小女童有些担忧她的这双小腿吃不消的又问道。
“呵呵,都问了一路有多远,口渴吗,走吧。”老道眼咪合缝嘴角微微笑道的悠哉回答。
“咦~爷爷、爷爷,你看还有个牛儿在道旁呢,却无人看管,我想要那个驮着我回山门中,不想走了么,脚好肿好疼呢!嘻嘻~好不好嘛?”女童一脸天真想要被允许的表情问道,却也显的几分稚气可爱。
这位女童口中的爷爷用苍老瘦小的手指捋了捋那羊长的胡须正欲开口回道,却被一声闷嗷叫的牛音给挡了回去。
此时在耕牛旁那破旧木车上的麦草之下突有一动静,只见两个抱拳的小手伸出麦草,发出一声‘哈欠‘睡饱之音,伸出小头,嘴巴裂张的五官往外堆挤开,实在难看。
看到此处,这可爱的女童却被吓的飞快的躲在了老道的身后,还不时用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的仔细盯看着。
破旧的麦草车上跳下一位年似相仿的小男孩,头发已是乱蓬蓬的,上面还有零星插入的穗麦,此时面容没有打着哈欠,所以五官还是回归了原位,且说长相不雅致,还也脏兮兮的污渍在脸上表现无疑。
男孩走来老道身边几米处,嘴角上扬的叼着一支麦秆,眼睛透露出几分不满之意看着女童,便开口嚷道:“这好妹妹真是会想象打主意啊,牛儿把你驮走,那我自己喝西北风去,你看要不把我也一同驮走好吧,从此我吃喝你全孝敬着,我也就委屈点自己了。”
老道在旁微笑不语,依然捋着那羊长的胡须静静观看,不愿参与在这小孩的无趣争斗世界。
女童此时从老道身后气急败坏的跳出回道:“谁证明这是你的牛儿,看你这番打扮,衣衫破旧不整,偷来的也不假,哼!我就要这畜生驮我怎样!你都不是畜生就想赖着跟我走!”
老道知其弟子倔气会与小男孩顶撞,故而只是一旁笑观不语,便成了在场观众欣赏起来这稚嫩争执。
这小男孩被这女童几语反倒无所辩言,想来身上确实无一好打扮,都已是破破烂烂不得不穿的,十足像个乞丐。反观对方却是一身锦绣衣着上好人家。“不是畜生的说谁呢?”男孩羞怒的问。
“谁问就是谁,还是个笨畜生!”女童也不甘示弱的皱起小小的眉头大声的讥讽道。
男孩这回十足的反被言语戏耍了,两眼聚光一咪,同时使坏的笑意伸出两手极速的捏上了女童稚嫩的脸蛋。
这下场面冷静下来了,随着男孩开口大声嬉笑称道:“多好的富家妹妹,还不是脏兮兮的和我一般,也不见得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原来男孩干完农活后手中污垢未清洗干净,便恶作剧了一回,在其漂亮的脸庞上留下了一双小手印。
两个孩童身边的老道看到后不住的发出一声笑声又当没事一样不语观看。
女童被这一举动惊吓呆住停顿了几秒,更加皱起小小的眉头眼神厉害的看向小男孩,随手一运气,那手掌之中便突然出现一根约摸一尺来长的器物。
此物手握之处形似凤身盘绕,器身前端有着数条细长的凤尾翎交错缠绕成尖,好似花苞带放样。尖部若是正下看去,却是发现镂空之处形似犹如一尊凤凰图腾。而凤尾翎之中的鳞片同时也在阳光的交汇下,着实闪烁着斑斓色彩,美丽细微极致万分!
只听“砰”的一声,小男孩便倒地不起,疼痛难忍,嘴角有少许血丝流下,小手捂着被击打的左胸口处,眼神充满恨意的盯着女童和她那手中的器物。
“孽徒,放肆!”只听老道一声作响,女童吓的不语径直不动。老道随即下身扶起男童喂食一粒药丸服下,见男童疼痛缓解,并无大碍,才开口又说道:“小哥,方才贫道弟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以后有意可投于我诛邪门下,当一外门弟子也可保你衣食无忧。我管教不严就送你一枚随身信物玉扳指,拿于此物便可拜我派门下。如若无意入道,它也可以为你置换些银两罢了。”
老道用手拨开男孩左胸衣服,只见胸口上有一灼烧印记,为一凤凰图腾展翅飞舞。便立即回头看向自己徒儿又将女童的法器收回说道:“回入门中,你与我好好反省,不得在下山游玩。小小年纪就出手伤人,日后必出祸端,这便与我回去。”话音说完,只见老道只手将女童一提便消失在了天际之间。
这小男童看得是两眼发直,还未摸得出头脑,却不知是否真假有过今日这一遭。定下心身看看自己胸口确实有一凤凰灼烧图案,在看了看手中的玉扳指,心中念道,真遇仙人一回吗?
回过神来,不见疼痛后起身便走回牛儿身旁说道:“牛儿啊牛儿,我为你出面却被小恶女羞辱一番,你说你怎么报答我好呢?玉扳指啊玉扳指,你说我是卖了你好呢,还是卖了你好呢?嘿嘿。”随着男童笑完,两个眼珠子咕噜一转,全然忘记刚才疼痛之辱。
身边的牛儿也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嘴里不停的咀嚼着往一旁走开,不在理会男孩低头寻找它的美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