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星──欢迎舞会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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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新生都到齐之后,主办的四年级学姊提醒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后,让前来参与的教官和校长讲完词后,就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dj关掉了轻音乐,开始拨盘成摇滚电子流行音乐,音量之大到像要high翻整个顶楼一样。

    西德尼不喜欢在吵杂的环境吃晚餐,他默默到僻静的地方,默默地捲着义大利麵吃。

    他的身侧是一架非常大台的天文望远镜,西德尼记得席伊教官有向他说过这是毕业的机甲系学长留下的东西,那名学长很喜欢观星,加上t育馆顶楼都是一直开放给学生随意进出,所以那名学长只要一有空閒时间,就会到顶楼这裡观星。

    但因为太大台,学长毕业后一时没有时间能够取回,所以就一直寄放在这裡,不过之后他就失联在一次的宇宙战役,学长没有任何亲人,为了悼念表现优良的学长,学校就将天文望远镜放在这裡以示纪念。

    而他为什麼要向席伊教官问这个望远镜的破事还不都是席伊教官使唤他来保养这台望远镜。

    西德尼吞下最后一口义大利麵,随手将空盘丢给满地跑来跑去的清洁小型机器人。

    他调整好望远镜的高度,抵上目镜,将望远镜朝向月亮的方向看去,一颗又圆又亮又大颗的月球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奥尔布莱特好不容易挣脱开邀舞的人c,找到了在僻静角落裡的西德尼,他上前靠近,「学长你在看什麼」

    西德尼离开目镜,侧脸一望,奥尔布莱特那张彷彿是艺復兴时期,由伟大雕刻家精细雕出的脸庞就放大在他面前,西德尼好像能够明白为什麼妮姬会一直喊他男神了。

    西德尼微微的退后一步,和奥尔布莱特保持适当距离,「观星。」

    奥尔布莱特抬头望向星光点点的夜空,「你在看哪颗星」

    「月亮。」西德尼手放在望眼镜上头,「想吗这可是已经缺货的上好天文望远镜喔。」

    「好啊。」奥尔布莱特凑近目镜,在西德尼的帮助下调整到适当的位置与高度,佈满坑洞的月球倒映在他的眼裡。

    「这让我想起一个传说。」奥尔布莱特离开了目镜,对着西德尼微笑,「新月和狼薪是来自月球的种族,新月在月球上是主宰一切的主人,身边有渴望着新月力量的狼薪在一边守护。」

    「他们会在寂寥的月球上不停寻找,直到找到属於自己命中注定的归属与安全。」

    西德尼觉得新奇,「这个故事是谁告诉你的」

    「学长没听过吗」奥尔布莱特眨了j下眼询问,得到的是摇头的西德尼,他以为这个传说故事每个人都有听过,「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床边故事」西德尼想像的出来小小的奥尔布莱特穿着连身睡衣躺在床上,踢着天真的小脚,赖着妈妈讲故事的样子。

    「是的,床边故事。」奥尔布莱特笑瞇了眼,他不再从望远镜看月亮,而是抬起头来,微微散发着温柔月光的卫星,它身边都闪耀着走了好j光年来到他身边陪伴的恆星亮光,「不过我还是非常喜欢这个传说。」

    母亲温柔的声音彷彿还在耳边,一字一字地唸着故事书给他听,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他的各种问题。

    「那你还喜欢什麼床边故事」西德尼祖母绿般耀眼的目光,带着一丝的好奇与调p,让奥尔布莱特看得着迷,他下意识地回答:「j百年前一个国家,玻利维亚的传说。」

    「玻利维亚」西德尼感到了浓厚的兴趣,他拉着奥尔布莱特坐上白瓷地板,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我也没听过,说说看。」

    奥尔布莱特心中感到平静与温暖,他再往西德尼的方向靠去,像是在汲取温暖一般,他努力回忆着故事内容,「有一个失聪的孩子,他拥有一g吼叫能够震慑天地的力量,有一天他受不了父亲的n待逃出了家门,用仅剩的j块钱买下一隻无法工作,要被杀死的老狗,找到了一个被村人以砸石头处以极刑,失去心臟的男人,他帮助男人找回失去的心臟。然后又碰到了一位毁容戴着面具的老预言家,老预言家曾是崇拜恶魔的某一个村子的一部分,他说全村的人都被恶魔的低语影响,开始互相残杀,直至灭村,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

    「那孩子问了老预言家那个恶魔现在在哪裡,於是叁人一狗踏上了被老预言家村人遗弃的村子路上,再越来越靠近的时候,男人、老预言家和老狗已经无法再接近,因为他们受到恶魔的低语无法前进,因为孩子失聪听不到,他让他们带着狗先离开,和他们好好的道别过后,隻身一人到恶魔的面前,他摀住听不到的双耳,用他的吼叫盖住恶魔的低语,不让恶魔的低语影响人们。」

    「明明听不到了,为什麼还要摀住耳朵」西德尼认真地听完故事,不禁好学认真地发问,这个问题奥尔布布莱特小时候也有问过。

    他轻轻一笑,「我母亲跟我说,有些人对你失去理智的恶言恶语,只要遮起耳朵,发出一些声音,试图去淹没他们的话,就能够无视他们也不会受到伤害。」

    「那所以在有讨厌的人讲新月的坏话时,我就可以这样了」西德尼笑着将手摀上耳朵,低语着我听不到的字句,双眼则是直盯着奥尔布莱特,示意他说一些话。

    「学长」奥尔布莱特如他所愿的说话了,西德尼眨了j下眼,让他继续说,「你愿意做我的」

    「嘿,奥尔真的有用呢」西德尼看他张闔j下嘴之后紧闭,以为他说完了,放下手开心的报告自己实验出来的成果。

    奥尔布莱特微微一愣,随后苦笑着垂下眉眼,「那真是太好了。」为什麼他来不及说完呢不过就算说了,西德尼也听不到。

    感觉到他突然莫名的失落下来,西德尼疑h起来,奥尔布莱特是不是很容易就会这样如果是的话这样要当一名军人可不好,他揉了揉奥尔布莱特的头,关心的问他:「奥尔你是不是很容易陷入不好的情绪」

    「嗯可能吧」奥尔布莱特往西德尼的手心蹭了j下,从小到大他只有在家人和亚克面前能够有喘x的空间,在其他人面前,他总是被冠上穆迪家的孩子的称号,所有的行为举止都被人关注和要求,要彬彬有礼、要有绅士的风度、不能够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玩些会弄脏衣f的游戏,更甚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菲德尼克军校也是理所当然,他所承受的压力和所有的努力,他们只会视而不见,认为这是他本该就要有的表现。

    如果不是有亚克在的话,他不可能离家住在学校撑到一个月吧

    「有什麼烦恼吗」西德尼随着他靠上自己的肩头,温柔的抚摸着他金se闪着光se的头髮。

    「学长愿意听吗」奥尔布莱特闷闷的埋在西德尼的颈窝裡,汲取着吸引他的香气和温暖。

    「我现在很閒,可以听你说。」

    「那你还会愿意在虚拟实境测验时考虑选我吗」

    「我才没有那麼狠心,而且你每天早上不都是很认真的在练习吗」西德尼听他孩子气的话,不禁笑出声来。

    「你有注意到」奥尔布莱特惊讶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西德尼。

    「你是你们班上最高的,金髮在太y底下又特别显眼,怎麼可能不注意到。」西德尼凑近他,拉了拉他金灿灿的髮尾,「好了,要说你的烦恼了吗」

    「没关係了。」

    「咦」

    奥尔布莱特突然抱住西德尼,执意的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我现在觉得挺好的。」

    西德尼苦笑的伸出双手揉乱他的头髮,像是在面对委屈讨抱的孩子一般,「好吧,不过你真的觉得很难过的话,还是不要忍着知道吗」

    奥尔布莱特重新找回了笑顏,心中都是温暖,他蹭了蹭西德尼的衣f,「知道了」

    本来在找西德尼的妮姬和霍比,在找到他后虽然都不可置信的愣住,不过两人互相对看一眼后,狡猾的笑着互推对方一下,打算不打扰他们俩个人,悄悄的离去。

    西德尼轻抚着奥尔布莱特柔软的髮丝,想起了他刚才说起月球上的故事。

    一抬头就是满天的星辰和月亮。

    新月一直在寻找给予自己保护的狼薪,而狼薪一直在寻找给予自己力量的新月。

    相辅相成,一辈子因为一个契约永远都和对方绑在一起,却得到了穷尽一辈子渴求的事物。

    命中註定啊奇怪了,他是不是被妮姬给传染了呢竟然开始相信这种东西了。

    当他低下头和奥尔布莱特对上眼时,像是被对方所吸引一般,彼此越靠越近,彷彿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息一般,心跳逐渐加速,肾上腺直衝脑门,脸蛋热得发红。

    忽然西德尼意识到自己在g什麼,伸手马上遮住嘴巴,红着脸轻推开奥尔布莱特,「那个奥尔我想起我有还有事情。」

    奥尔布莱特好像也回过神来,跟着红着脸,微微退开,「那个学、学长还有什麼事」

    「等等有唱歌的活动,我答应了妮姬要当主唱的。」西德尼用着手给自己搧搧风,试图要把浑身热度降下,「你想要来听吗」

    「学长要唱歌」奥尔布莱特眸底一亮,猛得凑近西德尼,西德尼还没从自己的失态调整好,见奥尔布莱特突然靠近,马上站起身子,「对、对啊我要赶紧去了,他们说需了眼手錶,拋下奥尔布莱特跑走了。

    奥尔布莱特缓缓地站起身了,手轻轻的摀上上扬的嘴角,差一点他就可以亲上那红润的嘴唇。

    这是第一次,和他靠得如此近,淡香彷彿还停留在鼻头上,怀抱着他的温暖犹在,指尖在髮间的轻柔揉弄感觉还在,奥尔布莱特摸上心口,甚至有那一刻他以为因为心跳过快而死去,脸颊逐渐发红,想起西德尼柔软覆上水雾的绿眼,全身上下不禁兴奋不已。

    他记得西德尼和他提起的事情,便不顾会不会被缠上,他现在就想听听西德尼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