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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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名字
之前放学的时候,经常看到很多阿公阿嬤都这样接他们的金孙回家。喊一声上来,金孙就跳上后轮,然后拉风的扬长而去。
不过,我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过。我笨拙地爬上后轮,手不知道可以放哪裡。
前座的某人看车子因为我的不平衡,开始摇晃,终於忍不住出声,「手放在这裡」
看他指着自己的肩臂,我彆扭的勉强搭上去。
「喂,不我一脸大便,「我也没有这麼乐意要载你好不好。」
「好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看在找车的份上,我还不能跟这傢伙闹翻。
他开始踩着踏板前进,风从身边疾驶而过,手下意识圈住他温热的脖颈,风走了,我也不自然的放下圈住的手,搭回肩臂。
「欸,不要找了吧」我不好意思地问道,「这已经是我们绕河边的第七圈了。」
「那你怎麼办」他终於煞下车。
「大不了被骂个j句吧。」我暗自咕噥,「还有被扔红白拖之类的。」
「你说什麼」
「没事」
「那好吧。我看也找不太到了。」
他转往骑向一条窄小的巷子,出了巷子以后,红橙的夕y洒在空气中,与从迎风面飘来的白雾混合,鼻息间繚绕着香火的气息。
他把车停驻在一间小寺庙前,「你要进去吗」
没有等待我做出回应,他逕直走进小寺庙内,手裡还提着一小袋东西。
环顾这条小巷弄,废弃的两边公寓周围生了大p青苔、榕树的鬚根垂直生成地下根,唯一可以说是人为建筑的就是眼前这座小寺庙。
寺庙前摆了一个金se的香炉,上头cha了一柱香,裊裊的香烟缓缓飘上空。我绕过香炉,办快走跟着他走了进去。
「小川,你来啦」苍老的声音,带有j丝沙哑。
「秦nn。」
我站在一旁,猜测两人的关係。还有秦nn口中所说的小川,好像是他的名字。
看到秦nn的眼神往我这边飘来,我忙朝她点头示意,「您好。」
「小川这是」秦nn怀着询问的眼光。
「她是我朋友。」他犹豫了一下,顿了一秒才说完整句话。
我们认识不到一个礼拜,既不算陌生人,也不是朋友。在别人面前,当然不可能说是陌生人,解释起来龙去脉会变得很复杂。他朝我瞅了一眼,我拋给他一个会心的笑容。
他整顿好手裡的那一袋线香还有水果后,突然转头,「你要求籤吗」
秦nn的眼睛湾成一弯新月,笑眼到底,「这裡的籤很準哦。」
我看着老nn和蔼的面容,不忍心一口回绝,「谢谢您,我会尝试看看。」
古朴的老寺庙裡,陈旧的木桌上摆放了j颗苹果,神像矗立在眼前,我恭谨的双手合十。
秦nn小声的默念了一连串话语,说罢便掷了叁次筊,连续叁次圣筊的结果,让秦nn眼中浮现谜样的微笑,「今天是求籤的好日子呢。」
秦nn把手上的线香递给我们,我接过线香,轻握住细细的线香,整个空间似乎已被白烟瀰漫,我闭上双眼,虔诚的在心裡报出自己的生日、姓名与地址以后,思考良久,终於鼓起勇气,默唸道,「请告诉我,写那封纸飞机信的主人,我们真的会再见吗」
深吸一口气,我弯腰朝神像叁拜后,睁开双眼,将自己的那柱香cha上香炉。
我摇晃着籤筒,最后凭着直觉chou出其中一支籤。
打开籤纸,上面就只有一个由mao笔书写而成的「随」字,我疑h地望向秦nn。然而秦nn只是流露出高深莫测的浅笑。
我旁边的那个人,把籤收进口袋以后,推了推我的臂肘,「你好了没」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话,陷入深思。
「秦nn,线香还有水果我帮您放桌上了。我还要去爷爷那裡,先告辞了。」
「好。谢谢你了,小川。帮我谢谢你爷爷啊」彷彿歷尽沧桑的嗓音,苍老有劲,老nn身上独特的气质,也为此增添神祕的se彩。
临走前,我朝秦nn挥手告别。
「嘿,小姑娘。」她突然留住我的步伐,「那张籤有问题的话,记得来找我。记住,有问题才来找我。」
我困h的又瞄了自己手心上的那张籤,随即绽开笑容,将那张籤完整的收纳进背包,向秦nn点了点头。
準备到书舖的路程,我们两个又费了好大的力气乔位子,重新搭上他的肩膀后,所有的言语都被呼啸过耳边的风吞噬。
当红灯亮起,车轮停止滚动,我再也耐不住满腹的疑问,「那个秦nn是谁啊」
「她是爷爷的朋友,据说很久以前是很有名的预言家,现在寄住在那间小寺庙裡,那些籤都是她亲手製作的。今天爷爷让我去送一些东西给她。」绿灯闪起,他重新採起踏板。
「小川。」
「g嘛。」
「你真的叫小川啊川流的川」
「不要小川小川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弟。」他嘴角chou蓄了一下,「我叫黎灝川。巴黎的黎,灝漫的灝,川流的川。」
姓黎可是海爷爷不是姓海吗
「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告诉你名字了,你就不能叫名字吗怎麼喜欢叫一些奇奇怪怪的。」
「好啦。」我扯扯嘴角,「黎灝川。」
「g嘛。」
他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又不打算问出口了,延续无止尽的沉默。
红灯又出现在眼前的路口,行人来去匆匆,黎灝川看我良久不言,淡然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麼姓黎。」
「没有。」我的目光凝视远方,夕y已经西下,隐匿於绵延的山峰之中。
他的背影瞬间僵直,当我说出「没有」的时候,却莫名放鬆了下来,像是有什麼难言之隐。
「我想问的是」我刻意提高音量,「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低头靠近他的左耳,我用快爆笑的气音问他。
我很快带开话题,感觉这样的话题就是他不得碰触的禁忌,不如保持刚刚好的默契,我不问、他不答。
j秒的时间,红灯转绿,他的心情好像也由y转晴,黎灝川学着我用气音笑着回答,「想啊」
我在嘴畔扬起微妙的弧度,「看心情吧」
黎灝川突然变得正经,「确定不说」
「确定。」确不确定又能怎样
「那」他拖了长音,「随便你。」
「哈什麼意思」话音未落,我还没搞懂黎灝川想要耍什麼花式整人,整台自行车,突然加快速度,飞了出去。
「还不说」黎灝川得意的悠然问道,脚上的速度却没有放慢。
「说说说」确不确定还真的有怎样我说还不行吗简直yu哭无泪。我紧闭着眼睛,风沙不断吹上眼睫,逆风疯狂。
他总算急速煞下车,他看着我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臟,双眼无神,忍不住大笑。
「你如果再不说停,我也要被你勒死了。」
我一愣,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圈在他的脖颈上,他的动脉贴着我手腕处的动脉,两者跳动的速率,一前一后,我能感受到我跳动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我连忙收回手。
「欸,你是不是无照驾驶」
黎灝川嗤之以鼻,「你去问问这世界上骑脚踏车的有谁不是无照驾驶。」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敢发誓刚才的速度绝对不是脚踏车该有的速度。加上一阵惊魂未定,我完全不觉得我现在还在一辆自行车上。
他重新採上踏板,不过速度缓慢不少,我趁势抓下他那顶墨绿se鸭舌帽。
他哭笑不得,「喂喂喂,g嘛啊」
「作为人质,保障生命安全。」我瞟了他一眼,儼然就是在鄙视他的车技。
「神经。」他做下结语,进入九弯十八拐的小巷子内。
「已经要到了。」
「对啊,要到了。」俐落的黑髮没有帽子的庇护,飞扬起来,洗髮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嗅觉,「到之前,没有报上你的大名,就不要怪我把九弯十八拐当高速公路骑。」
闻言,瞳孔急遽放大,满满的生命威胁啊
「欸,黎灝川。」
「怎麼,终於要说了」
「我只说一遍,仔细听清楚」天se暗下,街灯如骨牌般接连亮起,「徐可风,可以的可,风l的风。」
「徐可风是吗很简单的名字,还蛮好听的。」
悠扬的嗓音,隐藏了些许优雅的懒散,从他口中说出我的名字时,总感觉身价瞬间提升了好j倍。
随即他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转头,「你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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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11:00才到家,没时间开电脑更文觉得非常抱歉已於今日约19点补上昨日章节。日更在今天告一段落,即日起改成星期叁、日週更,下次更文在911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