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剑相依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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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能够做的了主的,难道还要为了自己这条不值钱的性命断送了自己的自由? 瑶姬万万没有想到,那男人的骨子这么硬朗,即便是生命受到威胁也不肯接受别人的施舍。这可怎么办,明明是答应了羽轩的,如果他不愿意吃下解药,那么她也不会留在谷中,没想到当初选了个这么冥顽不灵的人。“这既然是羽轩她自己的选择,如果你尊重,何谈当一个好师弟?” 瑶姬的这句话也是把话说破了。李毅和闫峰都意识了过来,原来赐予解药并不像表明上面那么简单,这颗解药真的是林羽轩用她的自由而换来的,那他们便是左右为难了:左边是这个师弟的性命、右边是林羽轩的自由,换做他们又该要如何择选? “师弟,我看师姐她也是好意,说不定她本就愿意留在谷中,我们不妨便顺了她的意思?”闫峰还是想要保住花弄月的性命,至于林羽轩的自由、今后还能够别的办法。 而李毅却是尴尬的很,一心对林羽轩倾心有加的他到现在都没有能够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难不成真就看着留在离若谷之中? 花弄月摇了摇头,表示不肯。 “小子,你的命已经不长,已经容不得再开任何的玩笑,如果你真的冥顽不灵,那别说是羽轩,就连我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多加想想!”瑶姬一半好听一半威胁,目的便只有一个。 花弄月沉默了很久,想了很多,但怎样都无法劝服自己收下解药,这颗解药即便是颗长生不老药又如何,如果她连起码的自由都无法保证,那即便是活上几十上百年又有什么意义。 “小子,考虑得怎样?”瑶姬问道。 “恐怕小张还是要让谷主失望了,”花弄月说道,“如果小张这条性命使用她人的自由换来的,那下半身让小张如何坦然地面对人生;小张虽贪生怕死,不过也懂得遵义道德,还希望谷主能够将师姐放了!” 花弄月说完,便想要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他知道,也许从这门踏出去那便是踏进了半个鬼门关,那又如何,总比当一个忘恩负义的行尸走肉强吧。 “小子,你最好再想想、好好想想!”临走,瑶姬仍留下一句。 花弄月在门口停留片刻,仍是毫不犹豫踏出门去,跟随着离开。 便只剩下瑶姬在厅中,这个小子真是跟他的师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真是一样可恨。 “羽轩姑娘!”碧蓉看林羽轩正在山上看着外面的山河。 林羽轩转身而过,那洞若天人的回眸便让女子都为其倾心,“他没有收下?” 碧蓉摇了摇头,“碧蓉不懂,为何世上有如此男子,竟然救命的解药在面前都不要,羽轩姑娘你明白吗?”若换做是一般的凡夫俗子那一定早早地手下欣喜若狂,但这个男子为何却如此不一样。 林羽轩淡淡地一笑,便又转过了身,看着眼前的壮丽山河,因为这就是他。第五百四十九辑 叶音
“没想到林师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去到了离若谷换解药!”终于回到了木屋,闫峰便一下子坐了下来,没想到这一切有这么复杂,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出许多来。 “轩辕前辈,不知小张今日所为是否得当?”花弄月问道。 轩辕长老在离若谷一直都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他能够左右的,这孩子真的是上天赐给青山的福音,但却小小年纪就命不久矣;但如若贪生、则会让另一个弟子失去自由,“这一切老夫也不能够评判,但如果是你们的师祖,他会如何左右?” 轩辕老人的话问住了所有人,如果换成青云长老他会如何选择。 花弄月摇了摇头,李毅和闫峰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轩辕长老笑了起来,说道:“我和你们师祖共友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出他这么喜欢一个弟子。” “长老你说的是?”闫峰问道。 “自然是你的张师弟,”轩辕长老说了起来,“他曾说过,他纵横江湖几十年,徒子徒孙那么多却最为欣赏黄阁的小张,以至于他为了小张的性命留在这离若谷这么长的日子;你们的师祖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不过生下来不久后便夭折了,也许他是将小张当成了他的孩子。” “什么,师祖曾经有过孩子?”闫峰问道,这可是世纪末的大新闻,以前从未在师父师伯师兄弟嘴里听说过,一直都以为师祖是一个以习武作为生命唯一乐趣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有过一个女儿。 轩辕老人点了点头,说道:“那件事别说你们不知,就连你们的师父师伯多半也不知晓,就连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他。一来你们师祖他视小张为己出,想方设法地想拯救他的性命;二来这瑶姬的条件居然是要用林羽轩做交换,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师祖自然是痛苦万分、无法择选,他自然是希望不用林羽轩便能够拿到解药……” 轩辕长老的一言自然是花弄月无比心酸,他只是将青云长老当作是往年的朋友,却没有想到青云老人是如此地重视自己;倘若自己真的先一步离开,那一定会让老人心痛的吧。但是又能什么办法呢,难不成真的拿去施来之药,用她的自由做换取的代价? 突然间,林间响起了清新的叶声,传送到了每一处,自然也传到了木屋之中、传到了花弄月的耳中。 “这叶声不是小张你吹的吗,怎么会?”闫峰奇怪了,原来在青山上便只有花弄月一个人会用树叶吹哨来玩,难道还有其他人还会这样的绝活? 花弄月一阵觉醒,便明白了,立刻离开了木屋。 众人也是胡乱猜测,也只有轩辕长老能够猜出些眉头出来。 花弄月走了出去,循着叶声走进了森林中,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片青色的草原之上,草原的前面是一片长河在无尽流淌。花弄月回忆了起来,青山之上不正有这么一片草原,真是那第一次与林羽轩有过交流,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林羽轩坐在草之上,闭着眼睛听着风的声音,迎着从江河对面吹过来的凉风,还有这夏日之中的唯美叶声。 一片新叶落在了花弄月的手中,也不知道是故意是偶然,活着是一场无奈的期许。 她吹得真好听,跟自己吹得一模一样,知道凭她的聪慧才智学会这样的技能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听到这叶声的时候还是有些小意外。花弄月也走了两步、走上前去,闭上了眼睛,跟着风的节奏吹着口中的新叶;两处的新叶纠缠在一起,犹如两股剪不断理还乱的红线,无法分辨得出哪是哪,声音穿透了山谷中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就连在木屋中闭关的青云长老也听得到,能够用这声音将他唤醒。 “师姐、还好吗?”都停下了吹奏,但是没有人开口,花弄月便先一步说了一句话无关痛痒。 林羽轩点了点头,淡淡地转了过头,这倾世倾国倾城的微微一笑如何能够受得了?只要这样的一笑,花弄月就连心中的沈月新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记着这段笑容。 “解药、为何不要?”林羽轩并没有嘘寒问暖,而直接想问这一句。 因为不想用你的自由换取自己这条乱命,如果能够用其他的法子那便罢了,如果只有这样的办法那我花弄月就认栽了。“活得久了、累了,度过漠然一生,回头一看仅仅如此,再这样下去又有何意义?” 林羽轩知道,她知道他是因为不像强迫她,但是她愿意承担这一切,“离若谷、很好,与青山一样,一样清晨抚琴、下日习武,安然一生。” 林羽轩的话花弄月怎么可能不懂呢,她就是委婉地想说自己愿意留在离若谷,换来一颗解药。但是我愿意用整个宇宙换取你的自由,让人不为世间的世俗所侵扰,是我不愿意、是我不愿。“师姐的天空如此晴朗、如此蔚蓝,为何为了区区小张限制了自我,那小张的苟活如何安心,师弟不想一辈子在内疚中活下去。” 他拒绝了,拒绝得明明白白,他是不是当这只是一场施舍,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屑这一切,还是、还是他根本就只当自己是师姐而已,连朋友都称不上的师姐?朋友之间都要明算账,更何况师姐弟,他不想欠着的感觉,若非这一切仅仅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林羽轩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又闭上了眼睛、吹起了新叶,没有管故旁人。 花弄月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离开、留她一人在此,她会离开离若谷,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被束缚着。 云破月来花弄影,花下月影柳成荫,曾经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林羽轩一边吹奏、一边黯然神伤。 “师弟,你去哪了?快跟我走!”闫峰找到了花弄月,便急了。 “怎么了师兄?” “师祖他有些不对,轩辕长老便让我出来找你,你一定有办法。”第五百五十辑 出关
“师祖出关了?”花弄月一打开门,便向知情况的李毅问道。 李毅摇了摇头,便匆匆忙忙地说道:“当你离开以后我们便听到师祖的房间中有躁动,强行打开了便看到他倒在了地上、浑身颤动,似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幸轩辕长老在一旁,便在与他相治疗。” 花弄月点了点头,便快走进了青云长老的房中,看见轩辕长老正在为其输功疗伤,看这情况并不乐观,需要另一个内力强大的高手在旁边为其治愈,而这里除了轩辕内功最高的便是自己。 “小张你快想想办法啊,轩辕长老说你一定会有办法的,”闫峰急着说道,平日里都是跟着师兄们的练功的,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谁人练功走火入魔。 花弄月点了点头,这自己出现在此处也许就是天意了,便叮嘱了两人:“想办法去弄些去热散火的汤药来,碧蓉姑娘应该会有这样的东西,另一个便守在门口切勿打扰!” 两个人明白,论入门和辈分是他们大,但论这内功和治伤便鲜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花弄月打开了门,便感到了一股子的气流向外涌动,两位老人便都沉浸在授功之中,如若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花弄月便来到了青云长老的另一边,将充满了真气的手打在了他的胸前,向他的体内输送着真气,祝他一臂之力渡过难关。 原本节命的相对输流由于第三个人的加入便变得顺畅得多,多了一个人的补充便形成了稳定的三角之势,便让青云长老身上的真气慢慢地稳定了下来,之前所受的伤也都被打通、没有了大碍。 “真气渐稳,看来已经没有了问题,”轩辕长老张开了眼睛,便看了看花弄月说道。 花弄月停止了手边的动作,而是顺了自己身上的内力。这青云长老虽然深受沈寒秋的伤,但其毕竟是内力真气根固,加上了这么久的闭关回血应该也是没有了问题。 “师祖现不该出关,为何他自我停止了闭关?”若不是青云长老自己停止了自我治愈,应该也不会有刚才走火的现象。 轩辕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不知道是何情况,似乎是听到了刚才的那阵声音,自己想要提前出关才至如此,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是会出大问题的。” 刚才的那阵叶声?看来是他急着想要见到我们才自己停止了修炼才导致的走火,幸而没有大碍,否则便是大大的不值啊。 “既然他愿意提前出关,那我们便每日安排看守,让他再好好调理,他自能够提前开眼!”轩辕长老叮嘱道。 花弄月点了点头,刚刚的一段用内力却有些伤了自己,定是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却是累得很,想要好好补一觉。 “如果累了的话那就好好地休息去吧,这里由他们两人看着你便也能够放心!”轩辕老人看出了花弄月的疲倦,这年轻的小伙子精力不够旺盛,是不是因为中的毒过深而…… 花弄月知道,剩下来便没有了自己什么事,也能够去到隔壁好好睡一觉。便再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青云长老,花弄月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双眼无神地来到了隔壁,便就躺在了床上;这床可是柔软得很,像极了小时候睡的时候,怎么忽然这么贪睡、怎么想要一睡不醒,曾经自己说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这句话被抛到了哪里去了,是不是因为真的是累了,所以不想再张着眼睛,这一闭眼即便是闫峰在耳边吵闹也叫不醒。 “小张,你还睡什么呢,是不是又要我生气了?”在这迷雾之中,花弄月又听见了沈月新的声音,又听到她在自己的耳边嘟囔。 “不敢了月新,我不睡了,你不要走!”花弄月立刻张开了眼睛,立刻跑到了她的面前,因为怕她下一刻便又会消失不见,所以想牵住她的手不让她溜走,但是她的手很冰很冷、让人寒冷。 花弄月又遗失了沈月新的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抓不住,又一次地错过了去。 看见沈月新又要离开,又要逃走,花弄月便奋力要追了上去,看看能不能再追上。 “别追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只听见沈月新的一句话,花弄月脚下似乎便陷住、无法动弹。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起吃到老、吵到老吗?”花弄月苦苦哀求,希望她不要再这样离开。 “天人永隔,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沈月新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你的心里还有她,不要辜负了我再辜负了她,我是你的责任、她才是你的归属!” 花弄月不明白,好不容易又一次梦见、又一次在梦中相见,她为何总是说一样的话,她又把自己推开。 “别来了,别来了……”听不到沈月新清晰的语言,因为这黑色的迷雾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看不清四周。 花弄月一身冷汗便惊醒,头上的汗液滴下来,他才知道刚刚那个原来又是一场梦,又是一次与沈月新相遇又相离的“美梦”。好不容易在梦中就梦到过两回,她却回回都说一样的话,让自己去找林羽轩,到底这是巧合还真是她托的梦,这就是她的牵挂吗,难道她不想自己能够早点去地下陪她吗? “花小友做噩梦了!”不知何时自己的旁边多了一个人,差点将花弄月吓了一大跳。 花弄月转过了头,看到青云老人在旁边。“师祖你醒了、你真的出关了,他们人呢?”看看四周还是黑夜,“原来现在是晚上,想不到师祖你这么快就醒了。” 在青云长老的面前花弄月能够像个孩子,因为这也无所谓。 “不是我醒的早,是你睡了三天三夜了!”青云长老说道,“我看到你手上的那道黑线,是你因为中毒太深、以至于神志不清,所以睡意又太深。” 三天三夜,这是什么情况?花弄月一向是最不要睡觉的,平时半个月加起来都不用睡到三天三夜,怎么会一觉睡了三天三夜,真的是中毒太深、神志不清、睡意太深?第五百五十一辑 林羽轩
花弄月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够再轻易睡觉了,如果再睡,那真的是有可能一觉醒不了,那样的话即便是瑶姬愿意交出解药也无力回天了;现在便只可以留着最后的一翻精神走一步是一步、在不用林羽轩做交换的基础上讨得解药来。 “师祖,其实谷主瑶姬已经愿意交出解药,只是……”花弄月不敢说下去,他不知道青云老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只是必须用林羽轩做交换,倘若林羽轩不肯留下来、她也断不可能交出解药,这一切他们都已经对我说过了,”花弄月昏迷的三天三夜中,青云老人已经将这段事情都了解清楚了。 花弄月点了点头,便就问道:“我知道这么问对师祖你实在是残忍,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我是否真的该接受这解药?林师姐她虽嘴上说愿意留在离若谷中,但用小张的性命换来她一生的自由,小张真的是做不到。” “你的心情我自然能够明白,谁又可以用心爱的人的自由来换自己的性命?”青云长老笑道。 “师祖!”花弄月争辩。 青云长老便说:“小子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对林羽轩心有倾心,所以才不愿意她以此交换,换取你的性命?”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花弄月义正言辞,如果真的换做任何一个人,如果换成朱雀、换成若曦、换成紫言、换成沈寒秋、换成慕容云城、换成其他人,甚至换成沈月新,他是不是也会这么过段、这么决绝,其实他自己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是林羽轩,他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林羽轩为了自己的性命失去了自由。 “小子,你尽管口是心非,即便你再敷衍再遮拦,你骗得了你这颗心吗?像我这么一个老头子都看得出来,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花弄月立刻反驳:“我可是有妻室的人……” “有又如何,心爱的是一个、娶妻生子的又是另一个,况且这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之事;况且,你的妻子……”青云长老没有接下去说,看来他可知道沈月新去世的事,“难道你准备一直这样孤老下去吗?” “都没有多长的日子了,何谈孤老?”花弄月强忍一笑,自己笑给自己听。 花弄月如此惆怅,这做师祖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即便你不肯承认,但你们在青山时的每日合奏便已经道出了一切,古人只有知音知己才共奏,如果林羽轩没有将你当作知己,她会每日与你共奏吗?” “你的意思是?”花弄月问道。 “也许这是她的意思,就像你不愿意承认一样,她是一个矜持的姑娘,怎样可以大胆地向男子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她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你的性命,这便可以证明了一切,”青云长老说道,“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只有我们旁边的人知道你们互相仰慕,只有你们两个人自己不知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林羽轩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所偏恋?像她这样从天上遗落到凡间的孤星即便是天底下任何男子都配不上的、怎么可能自己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配得上?师祖这是胡说、这纯粹是胡说,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完全贻笑大方。 “而且对于瑶姬来说,林羽轩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她才会想出这样的下下策;我最了解她这个人,认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既然她认定了林羽轩,那谁人都无法去改变!”看花弄月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沉思之中,青云长老便接下去说。 花弄月不明白了,这瑶姬和林羽轩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这瑶姬是非林羽轩不要,到底曾经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师祖,林师姐她与离若谷有什么关系、她是如何去到青山的?” “这段故事就长了,很长很长,与其说她是如何去到青山、不如说她是如何被带到青山的。”青云长老回忆了起过往的一段事,“林羽轩她本是离若谷的人,是老夫我当初做了冲动,才将她带到了青山去。” “什么,是师祖做的?”花弄月问道。 青云长老点了点头,说道:“离若谷的谷主瑶姬曾经有一个女儿名叫羽轩,但是刚刚生下来没有多久便就夭折了;至此之后她便变得疯狂了起来,一旦是看到小孩子便要带回去折磨,我也是劝了多少回,但她却越来越丧心病狂、心狠手辣,以至于我也不敢说什么。” “曾有这样的事?”花弄月问道,定是爱女心切而导致的失心疯,没有完全发疯已经算是件好事了。 “后来我便经常偷袭离若谷,但凡看见瑶姬抓回了少男少女回去,我便偷偷想办法将他们带离离若谷,以免他们受到瑶姬的折磨,”青云长老继续说道,“不过这些年幼的孩子瑶姬他一一不关心,被我带走他也没有究问什么,总是寻找下一个目标;也许是不敢进犯我青山吧,总是有所忌惮的。” 原来这过去的故事这么多,这么让人通透,花弄月便问道:“那这些跟林羽轩有何关,难道她也是?” 青云老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林羽轩也是瑶姬从外面劫来的孩子,我当初便看这孩子乖巧得很,怕她会被瑶姬虐待,便也将她一同带回了青山。” “林羽轩可愿意?” “当初的林羽轩便是机警得很,说瑶姬并没有折磨她,我自然是不信、非得带她离开,便将她安排在玄阁之中、由无渊亲自照顾,她倒也随遇而安,在青山便是一样的生活。”不知青云长老想起了当初的事会不会有一点后悔。 花弄月没有想到林羽轩竟然是瑶姬从外面劫来的孩子,那她究竟是谁呢、是什么身份呢,原来她的身世才是一团迷雾、或许无人觅得,“后来呢?” “后来就更奇怪了,瑶姬变了,因为林羽轩,她竟然变了,”青云长老的回味自然也心酸,过往的事哪是一两句说的清的?第五百五十二辑 往事三年
“我以为林羽轩这个小女孩除了比其他孩子乖巧、更有天分便没有其他,但没有想到的事瑶姬竟然为了她进犯我青山,为了抢回林羽轩竟然能够不惜一切,”青云长老说了一段又一段,“不管是软的硬的她都用过,仅仅是为了夺回林羽轩;我以为她已经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女孩羊入虎口,便也用了各种办法制止。没想到那一战竟是弄得两败俱伤,瑶姬没有办法,便也放下了狠话,便是青山之人都不得踏入离若谷半步,她便是要与我决断了。” “看来林羽轩对于瑶姬来说不仅仅是劫来的小姑娘那么简单,”花弄月感叹道。 “是啊,在瑶姬的心里面早已经将林羽轩当作了是她过世的女儿,甚至用她女儿的名字给林羽轩起名,”青云长老与花弄月之间并无芥蒂,便能够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至此以后,瑶姬便再也没有从外面带孩子回去,似乎又变成了原先的自己,只是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林羽轩,希望林羽轩能够从回到离若谷。” “原来如此,原来我中毒的背后有这么一段故事,”花弄月感叹道,他没有想到竟然有直接间接的原因导致自己中毒,直接的是梁靖引致、瑶姬下毒,间接的是背后的这段故事,“那师祖,林师姐的身世你们知道吗,还有她从前的名字、你们可知?” 青云长老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切我也并不知,林羽轩说她来到离若谷之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我便也不能再多问下去。” 也许没有瑶姬,林羽轩会有另一端不一样的故事;就像是不是当初偷剑的赵光,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一样,或许早已经是一堆白骨,不会有后面的那些经历、那些人。 “罢了花小友,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一切的事他自会有解决的办法,”青云长老也是用自己的乐观来鼓励花弄月,“你下山以后你的师父便是天天在我的面前念叨你,你便跟我讲讲你下山之后发生的事,今后我也好在他的面前卖弄卖弄。” 花弄月很快乐,因为有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年长者愿意倾听自己的故事,就像是当初在青山的时候回忆过去的五年历程。自己这些年来的故事虽不说是精彩、倒也算是漫长,花弄月便长话短说,将自己过去两年发生的事与青云长老说了个全,“师祖你不知道我收到命令下了青山之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上天故意挑逗小张还是这些事刚好让小张碰上,总是被一一化解:当初下山便遇到了天蝎教的新任教主唐潇潇肆虐川北一带,我便和师兄他们一同去唐门解决了这件事,本来那件事就此结束,我却在回去的路上遇见的师祖的第五个徒弟梁师叔。梁师叔他是高丽的总军师,握着高丽的总体兵权等,因为曾有过一面之缘便立刻结了伴,师叔他曾用大宋的边关防御图诱小张去偷取、却没想到是一个骗局,不过小张却也学了学历史上的郭奉孝,遗计平边关;自己却中了毒便来到了离若谷,幸好有十一师兄及时赶到,让我服下了冰蟾便保住了我的性命,却让瑶姬有机可趁,让我服下了断肠散,以至于只有三年的性命。再后来我便回到了杀人庄,救回了我的新婚妻子沈月新,却也因为家门的仇恨,让沈世伯丧了性命;后来我们便去到了擒魂寨,大战四大长老还摆平了寨中的不和。回到了杭州家中之后,我又为了朝廷之事远赴京城、进入宫中,认识了宋真宗、刘皇后、李妃、八贤王还有庞太师等人,铲除了宫中的祸端之后又去到了宋朝王墓寻得我背上的这把玄武剑。后来,血魔宫肆虐中原,我便化身内应去了血魔宫,顺势便想办法、借青山之力铲除了血魔宫,却没有想到沈月新她也一起跟着离开了。那时候的小张心灰意冷、痛苦绝望,根本无法自处,为了不让亲人痛苦,小张便来到了边关的襄阳城、又来到了魏远将军的军营中,幸好有师姐朱雀的帮助,大战胜过了高丽军,也让他们几年无力再战我边疆;而五师叔却也因为小张耍的一些诡计而中招,陷入了大狱中,后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又来到了这里……” “孩子,你几年的经历便是比你师祖一辈子的经历都要精彩,”青云长老听到花弄月的描述,有的热血沸腾、特别是大战擒魂寨、平定边关,有点又特别的心酸,特别是自己那个不成材的徒弟,“也许这是上天交给你的责任,你自有其他人不及的武学和才智,便就承担其他人不及的责任和义务;所以你才是武林盟主,其他人做不来的武林盟主,就连轩辕老友这个盟主也比不上的。” “小张何德何能,竟然能够与两位掌门长老相比拟,这便是让小张无地自容的,”花弄月听到了青云长老的褒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否能够,那便是汗青说的算的,说不定在多年之后的武林风中,花弄月这个名字早就要比青云、比轩辕,比你的父亲更加出名出彩、让人敬佩!”青云长老似乎是在说着自己的那段心酸往事,也许自己的那段子往事根本就不适合拿出来,那样只会让武林中人所不齿、所厌倦,但是他为了这个徒孙,他愿意背负这样的名声、愿意将这段往事公诸于世;实在是因为这个孩子他太像当初的那个自己,偏偏又是个身中剧毒的苦命孩子。 花弄月看着外面渐渐变亮的晨色,是不是在武林中人的心目中,花弄月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也是一个值得一说的人物。别人怎么说无所谓,便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但是那个倾世的惊鸿仙子,想她的心目中真的有我花弄月的地位吗?第五百五十三辑 求药求人
“诸位请稍等,谷主这就来!”青云长老闭关许久,便是让谷中众多的女弟子很久不见,看到他又一次大驾光临,那便又是仍样的目的罢。 周围的一切都跟三年前一模一样,自己也已经恢复了三年前的模样,不过心中失落的心情和不争气的身体却已经天落地别。 瑶姬从后面走了出来,旁边林羽轩在,一直跟着她就像是她的女儿一般。 花弄月看着她们的来到,尤其看到后面的白衣女子,若是此样的女子驾临了人间、否则便是自己眼花了。同样的,林羽轩也看到了花弄月,目光却不想要停留在上面,怕自己无法抑制住自己那颗心。 瑶姬笑了笑,说道:“你终于出关了!” 让徒孙们都很出于意外,瑶姬的第一句话便是与青云长老说的,也许只有轩辕长老明了。 青云长老也同样笑了起来,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朝一日间可以解开,但是花弄月已经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去等待,他的眼神虽然凝重,但仍说道:“我徒孙的性命堪忧,老夫自然是要出关。” 瑶姬不屑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徒孙的性命堪忧并让你紧张,看来真的是老了,让你的心肠硬不下来了。” “废话为何要说这么多?”青云长老说道,“如果想要时间与我等,那便让老夫留在谷中,老夫便是一句怨言都没有;但如果由此想要要挟我徒孙的性命,那便是让老夫大大不同意的。” “哈哈哈哈……”瑶姬笑了起来,说道,“我要留你?我要留你何用?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便早在那么多年前烟消云散,现你入我的离若谷我便待你如宾,你随时想留随时想走便是自己决定、我无所干涉,但眼前便是我与这年轻人之间的事,你老便也不用干预其中。” 林羽轩在瑶姬的身边,她似乎也听说过他们两人之间曾经有过那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进一层次的却无所得知。 “既然是年轻人的事,那你为何要为难这年轻人,为何不能够放他一条生路、非得要赶尽杀绝?”青云长老知道,感化瑶姬哪里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她的铁石心肠都是自己造下的孽,但却要花弄月来承受这样的罪过、去承担自己犯下的孽,这怎样让青云长老释怀。 “怎么可以说我不留一条生路?我便是指了一条明路让他走,是他自己不肯珍惜自己的光阴,”瑶姬说道,“小子,只要你肯点个头,说声愿意,只要你愿意说让羽轩留下,那我便立刻将解药奉上、视你们为上宾,否则你便是我离若谷的敌人。” 瑶姬的一句话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到,旁边的林羽轩自然也能够听得到。听完了瑶姬的这句话,花弄月便将头抬起,看到了不远处的林羽轩,他眼中的林羽轩便是世间所存在最无暇的尘埃,怎么可以将命运牵制于外人的手中? 同样的,林羽轩也是同样地看了花弄月,她眼中的花弄月是这个世间最为特别的男子,与他曾经所遇到过的男子万万不同,自然不希望他短暂的寿命再让鬼神所夺取。 “说啊师弟,便只是一句话,师姐她也同样希望如此,你为何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见花弄月什么都不说,闫峰便首在他旁边呢喃,希望他能够听自己一回,把握住这次求生的机会。 “我……”花弄月真的是说不出口,这一句话便是要比对沈月新的遗言还要难说,这样的时刻简直就是将他的心让在油上煎烤、那般难受。 林羽轩仍是看着他,她的心里面此时此刻便也是波澜起伏,虽然让自己一辈子留在离若谷并不是自己的夙愿,但如果这样能够解救他的性命那自然是必须要做的。 “师弟!”李毅见花弄月犹豫,也说了一句,对于他来说更加是坎坷。 “我不同意!”众人催促着花弄月,但是他仍然没有能够说出口,却听到另一句反驳的话出来。 众人便看向了青云长老,这声不同意自然是他说出来的。 瑶姬笑了笑,说道:“看来在你的心目中也不过如此,这徒孙的性命也是不值钱不值命的一条。” 瑶姬的话让人感到很奇怪,如此的尖酸刻薄便是说给仇人听的一般。青云长老便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小张也好,林羽轩也好,我便都要他们安安样样地离开这离若谷,他们都是我最疼爱的徒孙,我如何能够看到他们一个身首异处?” “这便不是我的规则,我便只要林羽轩留下,而且羽轩她也愿意留下,我便是想不明白你们为何不肯接受这解药?”瑶姬感到好笑了,解药在自己的手中,那游戏的规则便是自己说了算的。 “那你便问问林羽轩,如果没有解药威胁,她是否愿意留在此处?”青云长老便是要好好问问。 “羽轩,你便告诉他们!”虽然没有事先商量,但是瑶姬知道林羽轩的聪慧才智,她自然是愿意配合。 “我……”所有的人都看着林羽轩、都看着这个惊鸿仙子,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能够点个头,那边能够说服花弄月收下解药,但这却违背了自己的心,到底该不应该说同意? 见林羽轩不说,青云长老便又抢在前面又说道:“你便放了他们,想要如何处置我便都由你,休要再为难他们;如果你恨我,便可以一剑了了我的性命,我算是我为自己造下的罪孽偿还了!” “师祖!”听到青云长老这么说,李毅和闫峰自然不允许了,如果师祖他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回去向师父们交代? “我要你有何用,我说过我便只要羽轩留下!”瑶姬重复着自己的语言,“我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随风而散,我早已经不想追究,我便只要留下羽轩,其他的一切都可由你们。” 尽管是如此,但谁又愿意将林羽轩留在此处呢?花弄月已经是许久没有开口,却说了句:“谷主,也许师祖十多年前带走师姐是他冲动,却也只是怕师姐受到伤害;失去孩子自然心疼万分,但始终究竟不是你的孩子,为何要强加于此?” “小子你懂什么?”瑶姬说道,“你便只知道我失去孩子狂性大发,却不知道这孩子也是你们师祖的,还是你们师祖亲手害死的。”第五百五十四辑 青山创立
瑶姬的一句话,便是让在场之人肃然安静了下来,都是以为她的话便是无稽之谈,青云长老便是所有青山弟子所膜拜和学习的榜样,怎么可能与离若谷的谷主有个孩子、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呢?但是看着青云长老严肃的表情,都在想这件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青云长老知道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他并不是刻意瞒着所有的人,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旧账如果翻出来那样还有什么意义,自己欠她们母女的便让他自己来还。 “师祖,这该不会是真的吧师祖?”闫峰盯着青云长老,如果这样的事都是真的,那曾经的那些信仰让他们还如何有存在的理由? 但是青云长老的表情依然是凝重的样子,就连花弄月、就连林羽轩也想象不到曾有这样的事发生;李毅本是来寻师祖的,但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就连自己平日里面最为尊敬的师祖也与这离若谷有着莫大的关系。 青云长老点了点头,他默许这些事都是他一手犯下,他知道这些事根本就无法掩盖,那为何还要瞒着这些最为疼爱的徒孙?“都是老夫曾经犯下的过错,才会让小张有今日的遭遇,所有这一切便都应由我来承担。” “师祖这是怎么一回事师祖,师祖难道真的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闫峰不停地追问着。 坐在上方的瑶姬笑了笑,说道:“能够交代你曾经犯下的过错便算是你良心未泯,但想要以此来要回解药那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闫峰晕了,他不明白,青山的子弟都是潜心刻苦地习武,都是心如止水、心无旁念、为了世间造福,这些都是师祖亲口教导他们的,但是为什么眼前却又事与愿违。 “小兄弟,如果你好奇,那我便可以将几十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告诉你,只是你要经受得住才行!”瑶姬看着场面的混乱,这刻骨铭心的伤痛如果不加倍地报复在他的身上,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不用,我所犯下的罪孽便让我亲自与我的徒孙交代!”青云长老拒绝了瑶姬,便让自己来诉说这些往事。 青山之人,便只有天阁的李毅、玄阁的林羽轩,还有黄阁的花弄月和闫峰,但是青云长老却感到很温馨,因为这些孩子都是自己最为看重、能够继承大事的徒孙们,只要是有一个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那便足矣。 青云长老回首着自己那些往事,那些事世间便没有多少人知晓,若公诸于江湖必然会对自己、让青山的名誉受损,但是这些事是不能够永远瞒在心中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江湖还是这个样子,有很多大门派、小门派,大小不一,虽然很安宁、却也经常透露出巨大的暴动,让人害怕。 那个时候的青云长老还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剑客,他拜在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静安老人的手下习武,便是静安老人最为骄傲的弟子。他英俊潇洒,便是在江湖中也早已经赫赫有名,听到了青云这个名字无人会不想到静安老人,听到静安老人无人会不想到他的得意门生青云少侠。 在所有人的关注中,青云在静安老人那里几乎学到了一切;因为过人的天分,他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像静安老人说的,他定能够做出一翻大大的事业来。 许久之后,静安老人选择归隐,选择与山林作伴,便不会再踏足江湖;青云自然是不会与师父一起归隐山林,他自然是有许多自己的抱负,他自然是想要变得更加强大,甚至能够在武林之中名流千史。 所以,在叱咤江湖、让江湖中人无不知晓青云的名字,那时候的青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知道应该要给江湖留下些什么东西;所以,青云老人选择了创立了青山,当初的青山虽然不能与当时的玉门相比拟,但是仰慕青云的名声,也有众多子弟愿意拜倒于青山,成为青山的一员,自然是包括后来的朱龙心、夏海微、无渊、清泽还有梁靖等人。 当初的青山还只是一个小门派,自然是不能够和历史悠久的玉门昆仑相比较;但是青云他知道,他知道总会有一天,青山会成为武林之中最有影响力的大门派,他相信青山这个门派会印在武林史册之中,他知道只要有他青云一天,那便会保青山安然、还会越来越好,要比少林玉门昆仑都昭然。 “师父,这是我们这次新招来的弟子,还希望师父能够指点这些弟子们一翻,”朱龙心见青云过来,便展示了最新加入的青山子弟,这些人便都是青山的新成员。 当时的青云早已经有创立青山四阁的想法,但是人选却让他头疼得很,这五个徒弟便都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便都是成大器、成表率之人,该要如何来取舍? “你说什么?”青云想的有点远了,不时便没有听到朱龙心的话。 朱龙心便说道:“师父最近便总是皱着眉头,如果有什么心事便可以与徒弟说,也好让徒弟为师父分忧;这些便都是新入的弟子们,还望师父多给教训!” 青云看了看这些人,有些确实是资质不错,不过自然也是有资质一般、不适合习武的,青云不想浪费这些人的时间,便就让这些人离开了青山。但来青山习武的人确实是太少了,自己这空有一身的武艺却不知传授给何人,自己所摸索而出的云青剑法也想让更多的人所习得。 “师父,这些弟子确实是资质一般,也确是我青山无法与昆仑玉门相比较!”夏海微说道。 青云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这门派成立初期自然是这样的,但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一个让青山名扬立万的好办法。 “什么,师父你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无渊惊道,这武林大会便是十年一回,有太多的武林高手参加,如能取胜自能够宣扬青山、不过不能倒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青云笑道:“你们便留在青山,我便一人前往,希望能够与众多的武林中人切磋一翻!” 众弟子明白,青云这一去便是为了宣扬青山,这也是他能够为青山做的。第五百五十五辑 初入离若谷
当年的青云就跟不久前的花弄月一样,不怕天高、不惧地厚,到了那里都要去闯上一番、碰到什么高手都想要好好较量一番,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功在自己之上的高手数不胜数。 青云来到了泰山,便就与当时的轩辕结交为好友,两人便如同知己一般、彼此赏识。 青云的抱负很强烈,希望能够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一位,让不为出名的青山能够发扬光大;但是轩辕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即便他明白:青云的武功确实很高强、确实鲜有敌手,尤其是自创的剑法便是旷古烁今的,但仍然免不了江湖高手的争夺。 两天的较量,当年在泰山之上的所有人都为青云的武学造诣所动容,都明白这是一个世间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都明白此人日后便是有可能成为今后的武林泰斗,速纷纷起敬。 但可能是青云想得太为轻松,便就大意了,殊不知当时玉门的幻月正如日中天,青云便是败在了幻月的手中,多少年来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味道。 泰山武林盟主的尊位自然是落到了玉门的幻月的手中,青云也在自己这一次的出征之中惜败,不过这武学奇才的武学造诣带来的便是今后青山的旺盛生命。 “青云道长这便就要离开了,不在泰山多停留一番,在下还想与你多多讨教一翻!”不久的遇见,马上便就要离开。 青云摇了摇头,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虽然在最后是惜败的下场,不过得人生这一知己、也让青山声名大噪,便已经是最好的事了,“不了,青山仍有许多事等待我去处理,帮我向你的师父道别!” 青云的飒爽,就如不惜的离别也与花弄月是一模一样,便是给人留下一翻神秘的气息,这让当时的轩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今之后青山之人便就是泰山之友。 这一次的失败便让青云越发发现,江湖果然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便是很难达到武学之颠,要想在江湖中立于不败、让青山发扬光大,那自己需要做的还很多很多。 离开了泰山,青云便要回青山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样,泰山的夜晚这大雾总是特别的浓,弄得眼前的一丝都难以分辨,青云骑着马儿趁夜赶上几百里却依然被困在迷雾之中。周围并没有人、并没有灯火,这阴森森的迷雾森林便是不知道要引着青云去到哪里,原来他真的迷路了。 这个地方的花真多,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青云第一次莫名闯入离若谷的时候,满眼的花海便是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不知道此处竟是天然形成还是有人刻意刻画:如果是有人刻意铺成这样,那便是要佩服此人的艺术灵感;如果是大自然的灵作,那便是要大大地赞叹一番。 青云便眼前的淡蓝色的奇花所吸引,不知道那池子中那一朵孤零零的是什么花,竟然开得如此娇媚,在这圣洁的月光之下开得真是洞然。 青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池子边上,不由自主便伸出了手,想将这朵奇花采下来看看。 “别碰,那花有毒的!”正当伸出手,不知道哪里的声音叫住了他,似乎是身后。 青云转过了头,却看到了一位奇女子站在身后,身穿紫衣、洞若仙子一翻,那灿烂的笑容便是跟天上的月亮一般美丽神秘。 青云从来没有与一位女子如此接近,但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便是只有二三十岁的模样,青云便第一次绅士般礼貌地问道:“在下不知,便是新鲜,不觉便闯入了贵宝地,还望姑娘见谅。” 女子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干什么的?” “在下青云,从泰山而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贵宝地,便是被眼前的这一番风景所吸引。” 女子又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一个侠士,我听过谷主说过,外面江湖之中的侠士众多,许多都是风度翩翩,第一次看见果然是这个样子的。” “姑娘真是谬赞了,在下不敢当,”青云说道,“谷主,那这地方不是姑娘一个人?” 女子又笑了起来,说道:“这里是离若谷,自然不是个人所有,是隔绝外面的,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闯进来的,但是让谷主看到她可能会生气的。” “那姑娘是?” “我?”女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便将就地回答,“我只是谷里面一个侍女罢了,专门照顾这些花花草草的。” 青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刚刚姑娘说此花有毒,不知道此为何花,恕在下孤陋寡闻,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奇花。” “这是千夜昙香,据说要过一千夜才会盛开一次,如果能够在盛开的时候将它采下,会派到很大的用场,我便是估摸着时间才来此的;但是这花是有毒的、而且珍贵无比,所以谷主吩咐过,此花万万是不可动弹的。”女子解释道。 “千夜昙香?”青云叹道,“好稀有的名字,定是外面的世界所没有的,这隔绝世外污浊的晦气才能够孕育出这样的奇花。” 听到青云的话,女子便是好奇心上来,便追问道:“那外面的世界好玩吗,有很多人是吗,是不是什么样的东西都有,能跟我说说吗?” 她的话很奇怪,似乎对外面的世界相当好奇,“自然如此,难道姑娘从没有去外面看过吗?” 女子很失落,摇了摇头,抿着嘴说了一句:“谷主不允许!” 原来如此,定是这里的姑娘都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起来,此不知外、外不晓此,青云便没有当女子是陌生人,便跟她讲起了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便是让女子感到新奇新鲜得很。 似乎讲了很久,但是月夜依然泛滥,不觉时间。 “看这花、这花好像要开了!”青云转过身的时候,身后的千夜昙香像是要怒放。 女子一觉,便过去将其采了下来。 “当心有毒!”青云说句。 女子笑了笑,便说道:“当它怒放的时候便就没有了毒!”女子一笑而过,要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说了一晚,都忘了问女子的名字。 女子一笑,“我叫小瑶!”便转过身快走、带着羞涩离开,第五百五十六辑 孽缘
“原来是静安长老的徒弟,”这说话的便是离若谷上一任的谷主洛姬,“我与静安长老曾有过几面之缘、有过几次交道,也算是旧识,敢问静安长老现于何方?” 青云还算是欣喜,这离若谷的谷主洛姬和自己的师父有交道,这在天下混都是混得开的,“回禀谷主,师父他早在几年前便归隐山林、做一个实实在在的闲云野鹤,不再眷恋凡尘中的日子。” 洛姬笑了笑,说道:“原是这样,这是他的个性。” “能够像谷主这样幽居于此,也算是人生的一件幸事。” 洛姬摇了摇头,说道:“便只是孤芳自赏罢了,只是在我百年之后不知谁人能够继承我的衣钵,将这离若谷继而下去?”这倒也是洛姬最为头疼的事,最佳的人选自然是有的,只是那姑娘总是眷恋凡尘,追随外面的生活。 “来,我来向你介绍!”一紫衣女子从后堂走了过来,洛姬便将她叫到了身边,对青云说道,“这是小瑶,是我最为得意的弟子,只是性子野的很,训都难训!” “姑姑!”当时的瑶姬便就是这个小瑶,在离若谷便是一等一的美人,从小得到洛姬的疼爱,便是要继承她的衣钵、却总是好着外面的一切。 小瑶看了看青云,便羞涩地笑了笑。 看到了小瑶这个样子,洛姬便笑道:“这姑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所以未免会如此,还望少侠不要介意。” “谷主言重了!青云便只是在谷中逗留几日便就离开,”洛姬似乎是有一些戒备,那青云便只好如此假意地推脱。 洛姬点了点头,说道:“还希望少侠在的几日不要怠慢了才好。” 小瑶看着青云,这对神秘男子的好奇还有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便让小瑶对这个男子有着莫名其妙的好感;不论是什么时候,小瑶便总是喜欢来找青云,让他给自己说外面的世界。接下来的几天,青云虽身在离若谷中,却每时每刻都与小瑶在一起,小瑶的古灵精怪便是让青云也感到有趣,两个人便慢慢对彼此熟悉、却也知道两个人是很难在一起的。 终于,两人相爱了,相爱却是不能够厮守,人间最苦难的莫过于此;青云总是要离开,总是要回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小瑶却不忍他的离开、便想要与他同去。 “这几日过得真是快,转眼间少侠便要离开,”洛姬并不知道他们两人身上发生的故事,自然仍是带青云为上宾,离开也要相送。 “这几日烦劳了谷主,晚辈万万过意不去,便不能再打扰下去,”青云明白洛姬虽待他为上宾,但男人留在这离若谷总是也会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要快快离开。 洛姬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多留少侠,忘今后若能够见到静安长老便帮我问个好;小瑶,还不快去送送少侠。” 小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手冷冰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但是现在不说那便是没有机会再说,便就硬着头皮对洛姬说道:“姑姑,我想、我想跟他一起离开。” 这一句话便是撞到洛姬了,她哪里能够想到小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对外面的世界太过于好奇而说出来的放肆话,她这样下去哪里能够放心地把离若谷交到她手上?“放肆,这话是该你说的吗,我离若谷与外界隔绝,便是百年不改的规矩,难道你要破了这规矩不成?” 因为、因为,因为她已经与这个男子相恋了,她奢望能够与这个男子厮守,但是她不知道这话可不可以在洛姬面前说出来,如果说了,那两个人是不是都会遭到不测? 青云也知道,他的离去可能会辜负了眼前这个姑娘,但是自己的使命未完成,怎么可以有时间谈情说爱?他不知道这几日的风流是要在将来付出代价的。 洛姬生气地离开了正堂,她倒是要看看小瑶会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这也决定这衣钵是否能够留给他。 走到了门口,青云一旦踏出了这门,那便又变回外面世界的人,与小瑶又要隔离一方。 小瑶的眼珠红红的,眼泪似乎要留下来的样子,仍是强忍着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不、不知道,也许吧!” “那你会忘了我吗?”听到青云这推脱的话语,小瑶自然很伤心,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地位,是不是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我、不会,我一定不会忘了的,那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已经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便是无法磨灭的……”青云不知道该要怎样对她说,如果真将她带走,那对所有人都是一翻的残忍、但是分别又何尝不是呢? 小瑶深深地抱着青云,希望他能够记住自己、仅仅是记住那就行了,不要求别的,即便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那也甘愿。 青云牵着马慢慢地离开,消失在小瑶的视线之中;小瑶鼻子很难受,她恨不得找一个地方哭一场,她不愿意当过去开心的几天只是当作回忆,那应该是最珍贵的记忆。 青云的离开,离若谷发生了很多事他自然不知,他回去便闭关研究武学、外事不知。离若谷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小瑶慢慢变成了后来的瑶姬、变成了一个女魔头,因为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