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剑相依第43部分阅读

字数:18139   加入书签

A+A-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蟠笙乓惶!  耙腊。墒裁矗俊备呃龈缑撬盗艘痪湔诘母呃龌埃宰藕茸砹说幕ㄅ鲁迓畹馈!  懊皇旅皇麓蟾纾还歉鼍乒恚灰宋颐堑男酥拢 迸员咭蝗巳袄洗蟾纾盟灰庋氖旅涣俗约汉染频男酥隆!  熬鸵戳耍绻戳耍吹秸飧鲅樱颐撬芄桓旱昧嗽穑俊庇炙档馈! 』姑挥械人低辏ㄅ陆慌缘木平哑家桓鲆桓鋈釉诹说厣希凵袢匀皇悄茄岳耄雌鹄聪袷歉隼趾呛堑淖砉恚吹币桓鲎砉硎钦饷春茫梢韵敫墒裁幢愀墒裁矗婧茫   澳慊垢遥挪恍盼摇崩洗蟾缬旨饨辛似鹄矗飧鲎砉硪欢ㄊ枪室獾模桓坏憬萄嫡媸遣豢梢粤恕!  凹肝淮笠1111艺饩痛恚 钡晷《男脑喽急幌帕顺隼矗幌氲秸庾砉硗绷苏饷创蟮穆ㄗ樱饪赡汛砹恕! 』ㄅ氯匀徊话招荩幌蚩床还哒庑└呃鋈耍潜咚て孔铀じ龉じ龉!  靶「缒惚鹚ち耍竽懔耍 钡晷《柚共涣嘶ㄅ拢媸敲话旆耍曛鞫济话旆ā!  拔也还埽乙染疲乙染啤 被ㄅ鲁逄斐ず俊! s:《血魔宫喋血》章节已入尾声,沈月新果然没有坚持到最后,下面一个章节《大宋纷争》,让花弄月重新振作起来,孤傲的轻影仙子林羽轩也将再次登场,花弄月又会面对怎样……第四百九十一辑  颓废弥留之间

    “这个小兔崽子实在是太过分了,让老子来教训教训他!”这个老大二话不说,撂起了拳头便想花弄月的方向招呼过来。  店小二吓呆了,便赶紧逃跑了。花弄月看着拳头过来,明明是一个拳头怎么变成了两个、变成了四个,脑子晕乎晕乎,怎么感觉躲不过去?  “你这个兔崽子竟然还敢躲,看你哥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大见花弄月竟然躲过了他的拳头,气便上来了,众人便都应和了过来,不知名的拳头便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拳一拳。  真爽、这种疼痛感可真实在,让我觉得我还活着,再打、再来……高丽人自小都是骑马打猎住帐篷过来的,力气自然是中原人没法比的,打在花弄月的身上自然是疼得很,他却边被打边笑,好像很开心、好像是疯了。  “大哥,你看这个家伙竟然被打了还笑,好像不怕被打!”旁边的跟班对着那老大招呼,不知道拿面前这个家伙该怎么办。  “各位大爷,你们就饶饶他吧,他是个疯子,根本什么都不懂的,”掌柜的看众人停了下来,便走了过来,能救救这个人便救救他吧,是个疯子被打应该也是会知道疼的。  听到了这个话,几个高丽人便笑了起来,“原来是个疯子,真是浪费老子的力气,要我饶了他也行,那便让他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头,喊三声爷爷,老子便饶了他;否则的话,便找送葬队给他操办丧事!”  一听此话,店掌柜就急了,进来高丽人在中原可是横行霸道,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动不动便会弄出人命出来,真是惹不起的,店掌柜走到了花弄月的旁边,急忙对他说道:“我说小兄弟,你就给几个大爷他们认个错,也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呵呵,”花弄月指着掌柜的脸,疯疯傻傻地笑了起来,“我没错、我就是要喝酒,我要喝酒……”花弄月的脑子晕来晕去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眼前都是谁人,就想再喝许多许多酒然后睡觉睡到死。  听到花弄月仍不知错,还是这样疯傻,老大哥又撂起了拳头,长啸道:“老板,看来你这招软的不行,那就让我来点硬的,把他打醒,让他认错!”  “住手!”正当他要动手,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看这个男子的模样便是有点像这个被打的人。  李流峰仅是路过,却看到花弄月在酒店之中,竟然还被打得如此狼狈、模样是如此颓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备受打击。  “你小子是谁,难不成还敢管老子们的事情?”  李流峰一看花弄月得罪的竟然是些高丽人,这下可难办了,便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银子,说道:“对不住了大哥们,这小兄弟不懂礼数冒犯了各位,让在下来给大家赔罪,这些银子便买些酒菜算是兄弟我给各位赔礼了!”  老大不削地瞧了李流峰一眼,便收过了他手上的银子,说道:“看你们是亲兄弟那就不再为难这东西了,不过最好让你兄弟以后注意点,否则再这个样子我见一次打一次,抬走吧!”他再踢了地上的花弄月一脚,这家伙还算是幸运,竟然还有人救。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听到了这个话,李流峰便扶着地上的花弄月站了起来,却没想到他已经睡着了,这睡得可真是时候,把他扶回去可是费事得多了。  花弄月被拖着除了店门,却撞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一眼看了看李流峰和他身旁睡着的花弄月的,感到异然诧异、走进了酒楼之中。  李流峰自然不知所以,仍然抬着花弄月回去,等到了家里,给他擦点药膏、让他好好睡一觉,希望能够恢复了从前。  “军师、军师驾到咯……”众高丽人站了起来,迎接他们在中原的头目,这军师紧握着高丽人的大兵权、有着生杀大权,拍拍他的马屁是必须的。  梁靖笑了笑,便坐了下来,说道:“各位请坐、请坐!”  “军师实在是太客气了,军师能够驾临我们兄弟几人处,便是给足了我们面子,一定要好好款待着军师!”老大立即招呼了店小二,这下可绝不能多亏待。  “军师近来可是风火得很,可让那些觊觎这些位子的人大大失望了,”众人都知道这个梁靖早在几年前便是军师,只不过引导了一次败仗,才一落千丈,差点性命不保。  梁靖笑了笑,说道:“有了前面的教训现在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怕再做了错事又落得个落水狗的下场。”两年内,他为高丽做事的确是鞠躬尽瘁,这才好不容易在两年之内又重新回到了军师的位子,他告诫过自己,今后怎样都不能马虎,前途是步履维艰地拼出来的。  “军师真是太小心了,像您这么了不起的人,中原皇帝便是头疼得很了,看不是将他病倒在了床上?”众人皆笑了,一定是宋军败仗吃多了,才让那皇帝一蹶不振的。  梁靖对这些人的奉承拍马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便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似乎有打斗过的迹象啊!”  即便已经收拾了干净,“仍然还是逃不出军师的法眼啊,实不相瞒,刚才在店上有个疯子,便被我们兄弟教训了一顿,刚刚不是被人抬回去了?”  “就是刚才那人?”梁靖一眼便知道那被扶着的便是花弄月,他竟然没死、他怎么疯了,“他真的疯了?”  “那还能有假,我们兄弟怎么打他都不还手,还直言痛快,盯着我们要酒喝,一定是疯了!”几个人没想那么多,便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怎么了军师,难不成对那样的无名小辈还要提防?”  梁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看到那人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罢了罢了、喝酒!”  “喝……”  李流峰带花弄月来到了他落脚的地方,便给他擦了膏药,让他在床上好好的睡一睡,睡醒就没事了!第四百九十二辑  痴醉

    任悲寒凌厉的幽风无形地透过身体,缠绕心旁,那如阴灵般的寒气一层层地将心血凝冰,渐渐地冰封我们内心的温存的热血与热情。但它却是人生的生命之链,将我们的一生连贯在一起成为一个个完整而独特的人生。在一次次的突破中成长,在一次次的冰封中成熟。  在未知答案里;我们又好憧憬;好渴望知道答案;但是;知道了;却觉得残酷的现实;自己宁愿不曾懂得;人;都好象很贪心;贪心的得到了还想要得到更多。  经过这事后;利利再也没有粘着他;跟着他;却连音乐课都没有露过脸;死心了吗?绝望了吗?  习惯性的往咖啡屋跑;不是因为那里的咖啡好喝;不知为什么;总有说不清的感觉;想不明的事;逃不开的东西一直在促使他;习惯;喜欢来到这里坐一会;喝杯咖啡。  今天也不另外;来到咖啡屋;习惯性的把手上的书放在自己喜欢坐的那位置上;像似在警告下一位客人这里早以有主人了;这不就是他一惯风度吗?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从不隐藏;也从不谦让;再回过身;走过去点东西付钱;他的帅气在旁的人都有目共睹,每经过旁边的美女都好象看到自己的偶像一样,表情夸张陶醉,这种美男子,大家都似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在现实里遇到那是少之又少。  俊亦毫不理会,走到柜台前看到今天的特别招牌‘衣索匹亚咖啡’。最早的摩卡是从也门摩卡港出口的一种咖啡豆。它产于非洲的衣索匹亚,是咖啡中最酸的一种,摩卡咖啡又被称为“衣索匹亚咖啡”这种咖啡是可以换成多花样式煮,蒸,调来做出来,好喝又可口,以现在的心情,今天似乎想换种口胃。  俊亦拿出一百块道:“要杯浓酸衣索匹亚咖啡”  “好,一杯浓酸衣索匹亚咖啡,您好,60块。”接过钱,再到补钱。  “彩瓷,今天休息来这里有事吗?”  店里的一位员工看到她突然回店里好奇的问下。  “没啦,我只是找店长有点事,她人呢?”  俊亦接过咖啡,转身走去,刚巧碰到彩瓷正要往厨房里头进去,顿时,那杯刚刚泡制好的咖啡连一口都没有尝试过,就这样。从手上‘悠扬’滑落,碰~~倒在地上,他毫无顾及,冲上去一把拉住要进去的女孩。  “彩瓷,我终于找到你了”  彩瓷看到他惊讶得一脸茫然,这个人。不是要结婚,不是要接受家族的使命吗?现在。怎么会。怎么会。  在店里的人都看得很似莫名其妙,现在的状况?  “唉,你这烦人的丫头,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掉,知不知道有人会为了你。”声音由高调到低调,由愤怒到欣慰,总之搀杂着太多太多。  一把手拉她到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站在一旁的女孩都羡慕得牙咬切齿,疯狂幻想要是在他怀里的那个女孩是自己就算少活几年都愿意。  “傻瓜,真的好想你”  紧紧的相依着,他又何尝知道,她的心情,他又何尝知道,其实她也一样,想着他,盼望着。  微风飘着道边槐花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路人的面颊与发鬓,吹拂着人们的胸襟,温柔的慰抚,有如慈母的双手。  坐在公园石长椅上;俩个人;没有相遇时千言万语,到真正见了面却都无言以对,在似宁静非宁静的情况下,俊亦站起来道:“唉,离开我几个月了,有反醒没?”  “反醒?”  “怎么你还想从我身边逃跑掉吗?”  “我。”  他走近,蹲下,在她跟前,伸手帮她整理早已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一点点的记忆,又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真的,不要再离开我了,答应我,彩瓷”  看着他,自己好象又动摇了,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那么努力的想忘掉他,可是。他的出现让一切都化为乌有,这样的自己又算什么呢?真的爱他爱得好卑微,连自己都已经找不到自己原来的样子了,他早已经是她的全部了,即使拿生命来交换。  “我们真的可以吗?”她还想确认什么?是对自己不够信任还是对他没把握?眼前面对的困难真的好多好多。  “傻瓜,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跟着我的脚步走就可以了”  “恩”  她再一次相信了他,再一次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因为,她明白了,只要呆在他身边,好象什么都不怕。  爱很难投入,但一旦投入,便更难走出。爱是一盏永不昏暗的明灯。愿你的爱乘着飞翔的白鸽,展翅高飞。人活着总要爱一回。生命如花,爱情是蜜。  有些爱情;不是我们懂了就可以;不是我们付出了就能有一定的回报;有些爱情;更不是只要相爱就可以;在爱情里;空虚得都需要好多好多来维持;所谓的爱情;在他们俩眼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回到沈林家里;本来彩瓷想预支薪水帮奶奶买套衣服的;准备到冬天了;没想到会相遇。  在俊亦一直强求下;彩瓷同意让他跟着她回来;俊亦走到院子里;这个已旧逝的建筑;这里。旧得。是人住的吗?他看了眼彩瓷;这丫头怎么会找到这户人家;还住了下来;他好奇的探头到屋里看去;不料却被瞎眼奶奶乱挥过去问道:“;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敢偷偷进来”  “啊;好痛”俊亦被胡乱抓啊捏到。  “奶奶;是我啦;我是彩瓷”;  “彩瓷?你回来了吗?”  “恩”  “刚刚那声音;是谁啊?听不像是熟人的;他是??”  “他。”  还没来及解释;俊亦整理衣服喊道:“唉;你干嘛放着好好的谢俯不住;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快;跟我走”说完拉着她想离开;却被奶奶随时架着拐杖挥过去道:“你是谁啊?敢在这里放肆”  俊亦仔细掂量下;她真的瞎了吗?怎么动作如正常人一样;那么利索;还有那吓死人的听力;根本就是没瞎一样嘛!  “这奶奶是?”  “怎么现在才问起我来了;臭小子”;  “;奶奶;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正回来的沈林反问道:  俊亦看过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皮肤虽然黑了点;不过也算上是个帅哥;他开始有些不安;因为看到他看她的眼神。  沈林一手拉她过来抓紧她的手小声问道“他是你朋友?”  “恩”彩瓷点点头,他再看看他,像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难道是她以前的同学?沈林思量一番,走过去伸手“你好”  俊亦完全不理会,却,还握什么手,这人可笑,他拉着彩瓷的手再一次想离开。  “等等”沈林走过去,又试图把彩瓷拉回来,俊亦没放手  他轻视他一眼“放手”  “这话应该是我说,你快放手”  俊亦按耐不住抓紧拳头上前挥过去“她是我。”  “够了没”刚想说点什么,彩瓷挣脱他的手道:  看着快哭出来的她,现在眼前这个男的对她到底有何意义?自己又算什么?他不想思考太多拉她手,快步去,彩瓷再次挣开:“你还是老样子,总是不分青红皂白”  “跟我走,我不许你住在这鬼地方”  “走?再你还没解决清楚你的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什么?难道那种家伙还比我重要吗?”  彩瓷转过身,她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化成了泪水,一点一滴的往下掉,一直说爱着她,却永远不了解她,似乎这样的爱情真的很难维持,很难去守护,“在还没解决完你的事情之前,别来见我,不然,我会再次逃离你的世界”  说完,离去,头也不回,就这样。好不容易相遇的恋人不欢而散。  “再次。逃离??”他自语道,哽咽着,痛着,无奈着。第四百九十三辑  继续装疯

    “多谢李大夫了,如果不是李大夫的慷慨解救,恐怕我儿子的病也没有这么快好!”大妈带着孩子从这小药铺中走了出来,还不禁要谢谢李流峰的帮忙。  李流峰笑了笑,说道:“没有的事,回去要按时服用药物,如果有困难便过来找我,在下必定不会推辞!”  听到了这话,大妈感动得痛哭流涕,说道:“这世道炎凉,时不时又会受到高丽人的袭击,我们娘俩都绝望了,幸亏李大夫的好心帮助,不收我们银子为我们看病,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某广受师恩,这是在下一直想做的。”  大妈却再看了看坐在一旁喝着花酒,疯疯乐傻傻的花弄月,说道:“李大夫对弟弟也是照顾得很,可惜看这孩子一定没有李大夫有出息,可这样喝下去会伤了心肺,大夫要再好好劝劝啊!”  花弄月就坐在李流峰的药铺之中,每日就看着人来人往,这边郊的平民百姓艰难的生活,整日浑浑噩噩、颓废无法自拔,喝够了便到后面去休息休息,忘却一切的烦恼这样很好。  李流峰瞥了花弄月一眼,便笑着对大妈说道:“大妈这是误会了,他不过是李某的一个朋友,近来陷于苦恼之中,等到他振作起来要比李某出息得多。”  听到李流峰的话,大妈看了一眼颓废的花弄月,便无奈得摇了摇头,说道:“那李大夫我们便走了,宝宝跟李大夫说再见!”  “李大夫再见!”小孩子只有三四岁,却也知道这大夫是他的救命恩人。  李流峰摸了摸孩子的头,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便送别了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忙着自己的事。  花弄月将这两天来的事都看在了眼里。这李流峰随着鬼医习医之后,便就来到了这中原与高丽交界的襄阳城,做一个好心大夫,专门救治此处的贫苦百姓,对于穷人他便不收银子便给他们救治。看来当初还是干了一件好事的,至少让这边疆的许多百姓有了生存的希望,但是这样又能够救得了多少人呢?这高丽兵近来是势焰滔天、势如破竹,打得中原的军队节节败退,到时候百姓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即便他李流峰的医术再高明又有什么用处呢?但是花弄月却一点都提不起精神来,颓废所以,被这酒精的安逸麻痹了头脑,再也没有什么活的动力,只是这样喝下去、喝死下去。  花弄月回到了房间,又倒头睡了过去,继续寻找梦里面可能出现的伊人。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沈月新死了以后,便再也没有梦见到过他,似乎她再也不屑于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似乎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似乎过去的一切都是幻影,现在才是现实。  门外的李流峰见到花弄月又沉睡了过去,便就离开了店中,飞鸽传书过来说严明他们今日便会来到襄阳,这下可有救了。  来到了襄阳城外,果然等来了严明,还有花弄月的几个叔叔在后面跟着、连远扬盟的金闵朱梓城和周游龙都赶了过来,看得出来花弄月对他们的重要性,他也沉沦得够久了,只有亲人才能够将他呼唤醒来。  “几位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是辛苦李公子了!”二叔首先下了马,来到了此处便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宝贝少主到底怎么样了。  李流峰摇了摇头,说道:“曾经犯了大错几位没有追究,李某的心里实在是内疚得很,能有个将功抵过的机会李某已经是倍感欣慰。”  “那少主呢?”四叔是个急性子,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能见到他们的少主、一秒钟都不能够耽搁。  “众位莫急,花少侠看来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整日便沉沦在陈酒之中无法自拔,前日我路过酒楼、他差点被高丽人给打死,幸亏发现得及时,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李流峰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了这个话,四叔便火了起来,骂道:“这些狗仗人势的高丽狗子,在中原境内竟然也能够如此嚣张,竟然敢在少主的身上动手脚,真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那少主呢,他武艺高强,怎会打斗不过那些高人崽子?”  李流峰摇了摇头,说道:“这几日他不但是有武功不用,连话都不开口说。恕在下多嘴,花少主这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难道真是……?”看到他们如此,李流峰的心里面有些急了,也许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样。  “少主他如此英雄气概,能有什么让人如此受打击,还不是夫人……”朱梓城多嘴,但是说了这句话,心里面舒畅了许多。  众人都看着他,朱梓城也知道自己多嘴了,但是就是过不惯,堂堂七尺男儿何患无妻,像少主那样的少年才华怎么就偏偏执着于一个女子呢?  严明看了看二叔,二叔点了点头,他便一五一十得将事说了出来:“当日我们发现夫人失踪便猜到了她会去找少主,但当我们到了东山却发现青龙大侠已经葬身其中,少主和夫人双双失踪;后来我们便在整个中原寻找,希望能够找到关于他们的线索,却在杀人庄发现了少主夫人的墓碑,少主也因为过于伤心寻之不见,尽管我们在整个中原都有分布、都在寻找,却没想到他会来到了这里。”  看来真的是猜对了,其实早就猜到了沈月新已经不在了,否则花弄月不会如此,真是天妒红颜,夺走了沈月新,还让花弄月变得如此颓废不堪。  “实则我想,花少侠竟然只身一人来到了这襄阳城,必定是不想被诸位叔叔们找到,叔叔们可要斟酌该如何劝解!”李流峰的话说到了重点,花弄月失去了沈月新后如此不振作,来到了此处,必定是不想再有任何牵挂。  “无论如何,叔叔们的话他还是会听一点的,看在逝去的主公的份上他也许会跟我们回去!”三叔说道。  “此处、请!”李流峰来到了家,却发现花弄月早已不见踪影,跟着玄武剑一同不见了,“花兄弟呢,怎会不见了?”  “被窝还热着,也许刚走不久,我们便出去找找!”二叔发令,众人便都寻了出去。第四百九十四辑  装疯到底

    花弄月走上一样的路上,背上的玄武剑便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再也没有任何朋友、只有这一个能够与自己相伴,今后就只有它能够陪着自己浪迹江湖,做个闲云野鹤也好。  “救命啊、救命啊!”听到了求救的声音,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弄月没有回头,因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只没有灵魂的肉身,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求求你不要杀我,”一个妇人跑到了花弄月的身边,想要逃过追杀。  花弄月看了一眼那个妇人,却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看你还往哪里跑,不听我们的话哪里还有你的活头?”一个高丽官兵将妇人从花弄月的身边拉了过去。  花弄月看着老夫人被拉了过去,看着她那求救的眼神,看着她那渴望活下去的眼神,希望花弄月能够伸出援手能够解救他于水火的眼神。  “撕拉”的一声,老夫人的脖子上一条血痕,便倒了过去,她却仍然以那渴求的眼神看着花弄月,但是早已经没有任何希望。高丽官兵狗仗人势,对这边塞的百姓任意欺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看你还敢与我们做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似乎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周围的人们都退避三舍,不敢再向前看热闹。  花弄月看着那倒地的妇人,拳头握得紧紧的,但是自己不能够出手,尽管有一条无辜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丧生,也不能为了解一时之恨,因为……  “你看什么东西,你还看……!”这个高丽官兵仍然是不罢休,竟然还用力地顶了顶花弄月的胸脯、推了推他,似乎是看他好欺负。  花弄月无言地转过了身,就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便离开了,这只是路上的一片小插曲,不影响……  走着走着,花弄月却闭上了眼睛,似乎无法呼吸到足够的新鲜氧气,缺氧一般地呼吸急促。为什么,说好了绝不了世事,为何一切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看不听不理会:这世界再污浊也与我无关,我不再是花弄月,我是小张,心里面没有天下的小张,一个只想风轻云高、不想理会世事的小张,责任一词对我太重压力太大,我真的是承受不起。  “演的不错,这是赏你的!”刚刚那个高丽官兵在暗道中见到了梁靖,梁靖便为刚刚的表演赏了些银子。  “多谢军师、多谢军师!”小兵收到了银子自然是异常的满足,却也不管这到底是何意。  梁靖自然是不会让他知道为何,只是再一句,“此事不必与任何人说。”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梁靖开朗地笑了一笑,潇洒地离开了。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够再出什么岔子,如果他真的是疯了那便是不足为惧;如果他是装疯、韬光养晦,那便真是太可怕了,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来到了一处草坪,想要找一罐酒,喝个烂醉,然后以天为被地为席,岂不是人间的痛快事一件?  “少主!”花弄月的脚步停住了,他的精神忽然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回头看,不敢看后面是谁,其实他知道背后有哪些人,都是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密之人,但是他不敢回头去看。  花弄月毅然没有回头,仍然往前面走去。  “扑通”的一声,众人皆跪在了地上,只听到二叔说道:“如果少主不振作起来、跟我们回去,我们几人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停顿了一长段时间,花弄月回过了头,一个个都是自己最熟悉的人,都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许多亲密的人:巨力神杨忠,还记得他的尊尊教导不诲;铁砂掌张进和风影使梁飞,都是急性子;刺客侠于绍,还记得与他在擒魂寨的日子;走马花李皓,还记得与他看书下棋的日子;忠义龙胆的严明,就像是自己的大哥一般;还有金闵,对他的一翻训斥记忆犹新,但是自己却做不到了;朱梓城和周游龙,那是自己刚刚闯荡江湖交得的好友、不拘洒脱。看着这些人,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但却回不去了。  你们不要这样,你们跪在我面前,却痛在我的心里,我早已经被痛苦麻木了,不想再计较这些伤痛。  “求少主振作!”二叔的一句话引来了众人的共鸣:“求少主/盟主振作!”  这声音就像是雷声一般在耳边响彻,但是不想听、不想听!  “少主!”见花弄月仍然是不理睬,仍是固执地转过了身,仍然是想要离开是非。  花弄月的拳头紧紧握着,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自己心痛,无论什么都不可以,因为它已经死了,随着她的离开一起死了,“我不是你们的少主,你们还是另找贤人!”  “少主即便不理会我等,也要想想过世的老主公,他怎么会愿意看到少主落得如此的地步?少主不理智,我等将长跪不起!”没想到花弄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将叔叔们的心给深深地伤透了。  听到了这句话,心被重重地揪了起来,爹爹是个大英雄,但是孩儿愚笨,不能够及得上爹爹的一半,就让孩儿当一个凡夫一样过完此生吧!“爱跪便跪着吧!”仍然是置之不理会,花弄月说完了这一句便绝情地收起了脚步,大步往全面迈,走一步痛一步,那便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麻木那便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在叔叔们的哀求声下,花弄月毅然是没有回过头去,仍然是没有听他们的,消失了在他们的眼中。  “别跪了,我等别跪了!”朱梓城首先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曾见过的花盟主是个何等的大英雄,见义勇为、伸张正义,大义凛然甚至不顾生命与恶势力战斗,但是你们看看眼前这个人呢,他是个醉鬼,整日只知沉醉于酒池中,连亲人都不顾理,哪里还是我曾见的那英雄?”朱梓城愤气毅然,心中无不惆怅万分,看到花弄月这样子他真是难受。  “也许少主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是少主身上的痛苦太多无法自拔!”严明拍了拍朱梓城,说道,“无奈鬼医师父他舟车劳顿无法过来,否则便能够劝劝少主;但我联系了另一个人,想想过不了多久便应会来到襄阳城!”  不知他口中之人是谁,严明竟然卖起了关子来,真能劝说得了少主?第四百九十五辑  今日不同昔时

    花弄月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走着,像孤魂一般跌跌撞撞,直到远离后面的那些人,心也跟着冰凉、直到被疯癫所麻木、直到不知所以。  撑着旁边的树木,花弄月的腿已经无法支撑自己、已经无法站立许久,泪水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他不想这样、不想让自己的亲人看见自己这样颓废和麻木的样子,但是自己的心已经死了,跟着她的逝去一起离走。  酒,只有酒才能够让我麻木、才能让我继续沉沦下去,眼前的是是非非、烽火硝烟与我无关,我便只想这样沉沦下去。  来到了一家小酒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酒,这并无所谓,只要能够醉了,我便只想这样一直颓废下去,然后等到一年之后到地下去与她相聚;这种痛苦太过痛心,如果能有来世,我便只想化身石桥,哪怕历尽千千难难,只想等到她在桥上些许的停留。  “来了客官,要些什么?”酒楼虽是小些,只有掌柜的一个人,但他依然是殷勤得很。  “有酒吗,我……”我只要酒便可以。  掌柜的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你想要吃好肉吃好菜很难,但是酒却少不了,客官你要喝点什么酒?”  来没有等花弄月说吃口来,掌柜的便从一旁的酒坛中取来了几坛子上好的酒,递给了花弄月,“客官你尝尝?”  花弄月毫不客气,便掀开了盖子,便将烈酒灌入了腹中,这火辣辣的东西穿肠而过,而脑中却开始慢慢地发热、慢慢地糊涂,这样的感觉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感觉,“好酒,真是好酒……”边喝边感叹了起来。  “客官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乡下农庄自己酿的,珍藏很久、陈香得很,”掌柜的便自卖自夸了起来。  花弄月喝完了一坛子,便在身上找起了银子来,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对了,前不久在那个酒家喝酒,便将身上的银两全部交给了那老板,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客官,你可别跟小的开玩笑,我们这小本买卖,可是负债不起的,”见到花弄月这身的颓废模样,该不会是没有带银子来喝霸王酒的吧?  花弄月犹豫了半天,说道:“没事的老板,我可以在你的店上给你帮忙,还上这酒的银子!”  掌柜的便又再打量了他的颓废样,这样不死不活的人能够做的了什么事来,嗑苦了起来,“我们这小生意哪里养得起你这样好酒的贤人?你流浪的应该也知道我们这里不但是要被此处官府收缴很重的税,还时常要面对高丽兵队的洗劫,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养不起你啊!”算了算了,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真的没有钱,便做个好心人让他走吧,算是自己倒霉了。  还没等掌柜的说下去,花弄月便摸了摸自己的背后,将身上的玄武剑拿了出来,递到了掌柜的面前,说道:“这把剑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那便送给老板,就当作我今天的酒钱!”  掌柜的接过了剑,这沉甸甸的东西就算是卖作废铜烂铁也能够值不少银子,何况是如此奢华和庄重的做工,怎么得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哪里是自己那些酒水能够比的?“客官你没开玩笑吧,这可是值不少银子的!”  花弄月朝着老板笑了笑,便拿起了两坛子酒便走出了门,一笑而语:“老板心肠好,会有好报的!”  身上没有了那样沉重的负荷,真是轻松了许多,还能够换来这些美酒,用那些压力换大醉一场、何尝不快?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何处往?花弄月边喝着酒边走着,走到了深深的巷子中,能够做个流浪汉睡在这里也好。  坐在墙角的角落中,品尝着人间难得的好酒,就要跌入迷离的幻影之中,这便是自己最所期待的。  喝完了一坛、喝完了另一坛,花弄月将两坛子酒舔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后一滴落入空中、流入肠中。真是不过瘾,早知道便贪心点、再拿上两坛子,让我掉进无底的深渊。  说什么来什么,面前有出现了一坛子酒,满满的一坛子。花弄月没有看是谁人,便只去将这酒抢在自己手中,打开便就喝了起来,管他谁人在旁边、管他是谁?  “看着你的样子,我便真为月新感到不值,她用生命便只换来你如此的颓废,如果她泉下有知,一定死不瞑目,”朱雀也开了一坛,坐在他的旁边与他一同喝了起来。  听到了这句话,花弄月怔了一下,便又继续喝着,只要能有酒喝,哪怕这样的几句骂声又算得上什么呢?  “是你变了还是我的师弟变了,究竟是什么变了?”朱雀将酒坛扔在了地上,任一坛子好酒流在四处。  真是可惜,花弄月看这暴殄天物,真是可惜得很,甚至奋不顾身地想留住碎坛片上的酒滴。  “够了,你究竟还是不是我的师弟,当年那英姿非凡、年轻气盛的公子何去了,我面前的只是神经麻木的废人一个!”朱雀怒了,以往以来便一直以自己这个师弟为傲,而如今这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是时间改变了一起,再也回不去从前的一切!”花弄月终于开口了,在朱雀面前第一次开口。  “那这把剑呢?如果不是我即使出现,这把剑便只值了几坛子酒?”朱雀将玄武剑扔在了花弄月的面前,强抓住他的衣领,骂道,“那我们付出的一切算得了什么,我妹妹的牺牲又算是什么,一切不过只能够换上两坛子酒?”  花弄月声音很低,跟朱雀的高贵真是对比,“这一切不过是梦境罢了,你骗沈月新可以,我难道也那么好骗吗?”过往的一切都是负累,再也不想那样沉重的压力。  “混账!”朱雀的一记打在了花弄月的脸上,“这一掌是我代我妹妹打的。”还没听完便又一掌打在脸上,“这一掌是我代月新打的,这是你欠她们的,我要把你打醒!”朱雀又是想要一巴掌,是为了自己的,但却打不下来,落在空中。  “打下来,以免被人怀疑!”花弄月的声音很低,只有贴近的朱雀能听得见。第四百九十六辑  流离边塞

    朱雀没有料到这颓废不堪的花弄月竟然对她使用暗语,莫不是有人在旁边监听,是谁能够如此如此轻声能够躲过自己的耳朵、还是花弄月在骗自己?  见朱雀并没有按自己的指示而来,花弄月便推开了面前的朱雀。若今日便被戳穿、那这么多天的装疯卖傻还有什么意义?  “这东西还给你,我再也折腾不起,你们便忘了我、当作没有花弄月这个人!”花弄月将这玄武剑丢在了朱雀的手上,同时塞过了一张字条。  说完了,没等朱雀还以任何反应,花弄月便转身离开,带着颓废的身体却清醒的头脑离开了这地方。下一站要到往哪里去,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哪里需要小张这个人。  见花弄月莫名其妙地离开,朱雀便隐秘地打开了这条字条,上面赫然四个大字“魏远将军”。朱雀心中淡然地一笑,她自然是明白了这字条的意思,原来他不曾改变、不曾颓废,他还是那个玄武,他还是心中怀有天下的花弄月。  朱雀也走了,只剩下几坛子废酒在角落,什么都不剩下。  梁靖走了出来,看了看这里被他们折腾的残景,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连玄武剑都敢卖,连至亲都不认,这样一个废人能成何大业,这样一个人废人能够挡我何?”  花弄月笑了,自己慢慢地走在道上,顺着其他人的顺风马车竟然离开了襄阳城,驶往了边塞,那样的荒蛮之地能够有什么?在这个襄阳城整整颓废了一个多月却一直没能够醉下去,连一次做梦都没有梦到沈月新,这是她对我的惩罚吗,是她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艰难地隐忍只为一时的爆发。花弄月越发地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是搁置不下来的,既然身怀能力、那相应的责任便也跟着更大。  “小兄弟,边塞地方寸草不生,你要去那里做什么?”马夫问了起来,看这个小兄弟可怜说要出边关,正好顺风、那便带着他一起。  花弄月看着一路上的枯木之景深深地发呆了起来,竟然没有听到马夫的问话,“你说我们中原的战士在这边塞做战斗,平日里是不是很苦很累?”  “那还用说,我儿子就是在边关作战的军人,大漠里白日还好,晚上却是冰得刺骨,小兄弟我劝你最好是要找一处落脚,不然晚上冻都冻死你!”马夫说着笑了起来,可能是提到了自己的儿子自豪了起来,但是也时不时要为他提心吊胆,谁知道哪一天便会战死沙场。  花弄月点了点头,军人便是最应该得到尊敬的,为了将外敌驱逐出境,他们不顾流汗流血,也要奋力抵抗,“那大叔您的儿子是在哪个军营,是魏远将军的军营?”  “小兄弟你真是聪颖得很,这宋军便是魏远将军作战最强,也是让那些高丽人闻风丧胆,只要有了他便能够保我们大宋边疆平安,”提起了大将军,马夫更是骄傲了起来。  说起这个魏远大将军真是值得一提的,前不日中宋军在边塞节节败退,对于高丽的军队几乎是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但换上了这个魏远将军之后总能够出敌军不意,打得敌军溃不成军,总算是稳住了边塞的形势。  “这边疆告急,而朝中却不支持人马来,这可是苦了边塞的将士了,”据说赵恒久病卧床,朝中大权便握在刘娥手中,而对于边塞行驶,庞太师和八贤王也是互相猜忌、刘娥左右为难,这魏远也是八贤王极力举荐,这才保住一叶边关。  老马夫也是听懂了花弄月口中的话,便笑道:“看你小伙子也是亲切,那也不怕在你面前多说说。”  “老人家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据人家说,朝中的八贤王和庞太师互相牵制,八贤王好心好意举荐了魏远为征关大将军,而庞太师却在刘皇后面前进谗言,要多多牵制魏将军,以防让八王爷其中渔翁,这才让刘皇后在其中犹豫不决,”老人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听说的话一口气全部告诉了这不相识的年轻人。  看来这庞太师是跟八贤王作对作惯了,再加上自己在刘娥面前的身份地位,这才让刘娥无法睿智地看清楚形势,否则以她的明智该是不会按住兵队不出;这皇帝赵恒久病在床,小皇子赵祯也是刚刚生下来尚不懂事,一切的事都要她一个人把持,压力该是很大吧?“倘若庞太师撇开与八王爷之间的恩恩怨怨,一同奋力抵抗外敌,该是也不会有这样的窘境。”  “谁说不是呢,朝中大臣们要么站在这边,要么在那边,”老马夫也是深深的一口叹息,再言,“这可苦了边关的将士,不知道哪天便会战死沙场。”同时也为自己的儿子担心受怕,万一那天真的死在了战场上,这可让自己怎么活下去?  一路上的飘忽不定,尘沙卷起半边天,在这样的地方作战生活,花弄月深深地一口叹息,若真的能够以自己的力量让战士们免受这困苦的境况,得到些许的憩息,那也甘愿了。  “快要到了小兄弟,你看前面搭的营帐便知道马上便要到了宋兵安营扎寨之地,到了那里你可要安分一些,否则让将军们见到,一定会拉过去治罪的,”老马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只是带他来这里看看,倒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弄月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再看看过往的一切,没想到远离了中原来到这蛮夷之地,依然是激不起心里面的那潮涟漪。那天迷迷糊糊地听到那些高丽人讨论,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大计划究竟是些什么,这梁靖究竟是要怎么来对付自己的故乡。  马车停了下来,花弄月也随着马夫从车上下来,盘起自己凌乱的发髻,像是一个流离异乡的孤子,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孤子能否能在此处有一翻的作为。第四百九十七辑  留守异乡

    花弄月随着老马夫进入了军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受伤的将士们,他的心里面是难受得很,也许这也是上天赋予他的一点才能,也许在此处他还能有一翻作为。  “小兄弟你像我这样多看几次便就见怪不怪了,我每每来的几次都见到这样的景象,”老马夫心里面倒是坦荡荡的,也许是看惯了,看到这些受了重伤、缺胳膊少腿的已经是习惯了,便也见怪不怪了。  花弄月像是看见兵卫们眼中渴求的眼神,看得出他们许多无奈的表情,是不想因为这些伤势影响他们报效祖国的心力,这点伤必须快快好起来。  “黄大爷,你赶紧来,你的儿子受了重伤,”一名将士脱掉了自己的头盔,便让老马夫认出了是谁来,便是自己儿子的同僚;听到自己儿子受了重伤,老马夫不由分说便加快了脚步,跑着进了营帐。  老马夫匆匆冲进了营帐,花弄月也是慢慢悠悠地才跟着进去,看到了一个大腿受了重伤的男子躺在了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着什么。  “儿子!”老马夫喊了一声,看着自己儿子腿上缠着绷带,无力地躺在床上。  小黄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心中便不时跳动了起来,看见自己的爹站在面前,却没有力气下床拥抱真是可惜,只能够使力匍匐,“爹……!”  “儿子,你的腿!”老马夫跪在了床边,看着自己儿子的伤势,这条腿不出问题应该是废掉了,多半今后也会是个废人,一条年轻轻的生命不出三十便落得久居于床。  小黄也是强忍着微笑,说道:“没事的,不过是一点点小伤,不用休息多久便可以恢复,到时候儿子还能够披上战甲战于沙场,爹你不用担心。”  看到儿子乐观的表情,老马夫也觉得是值了,能够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的力真是值得、能够保住小命便更是值了,“你还要打仗,看你这样子连床都不能下,你让我爹要多为了你担心?”不时地说着,老马夫便伤感地哭了出来。  “爹!”小黄也是看着有人在旁边,不要让外人看到自己和爹爹如此丢人。  “老人家你也别太难过,小兄弟他心中为国有所舍取,你应该高兴才是!”花弄月也是安慰了一句。  老马夫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每次来看他的时候总是看到有人受伤甚至战死沙场,也料想着我的儿子也会有这么一天,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不难过!比起战死在沙场的,已经是好多了!”  “爹你不用担心,军医也说了我只要多多休息几日便能够复原的,爹你别担心!”小黄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花弄月却不明白他这莫名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这便是战士坚忍的表情吗?  “胡说,你的伤已经搓受筋骨,能够及时止住血已经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你想要复原恐怕是痴心妄想了吧?”花弄月索性是说出了实情,这种事怎么能够欺瞒自己的父亲,难道能够瞒下去吗?  “你怎么知道?”小黄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够承认了。  听到花弄月这么说,而儿子并没有过多的反驳,老马夫便紧张了起来,“真的吗,小兄弟,我儿子真的就只能够这样了吗?”又转过了头,想要将儿子带走,“儿子,那就跟着爹回去吧,魏将军不是说过,但凡受重伤的将士都是能够随时回家的!”  小黄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想逃脱,对于一个道:“还劳烦去取些绷带和跌打酒过来!”  小侍卫并不知花弄月的用意,愣了一愣,便点了点头出门,到军医的帐篷中取了花弄月要的东西。  “小张你要做什么?”看到花弄月要解开儿子的绷带,老马夫便紧张了起来。  花弄月看了看面前的小黄,问道:“是要重新站在战场上还是一辈子躺在病床上?”  “当然是再能上战场,哪怕死在战场上我也心甘情愿!”小黄说得毅然决然。  从他渴求的眼神中,花弄月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一名称职的将领,即便是一名无名的小兵,他也是巾帼将士,花弄月便说道:“那就忍着,下段时间内无论多疼你也要忍过去!”  听花弄月这么说,小黄明白他一定是有什么办法进行救治,便点了点头,毅然而言:“多疼我都不怕,只怕做一个无用之才老死病床中。”  花弄月笑了笑,怎么可能让他老死在病床上?这样的重伤对于一般的大夫自然是没有了什么办法,但是对于从小跟着鬼医习医的花弄月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见伤药齐全,花弄月便开始了大展身手,将小黄的绷带解开,只见一片血肉模糊不堪。  “怎么样,可以救他吗?”老马夫非常担心,一方面其实希望儿子能够赶快好、实现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夙愿;一方面又担心儿子重新站上战场,又会牺牲在战场中。  花弄月点了点头,这里的军医不过是给他随便包扎一下,暂时能够止住流血,并没有大的作为;也对,像宫中的御医哪里肯来到这样的蛮夷之地,朝中之人根本就不管顾将士的死活。花弄月生起了火,将手术刀子消毒,只有割去这块腐肉才可能好。  “儿子,疼不疼?”看花弄月的手法犀利,小黄面无脸色,老马夫便担心了。  “不、不疼!”小黄说这话是映咬着牙,怎么可能不疼,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忍一忍就过去了!”像这样的疼痛花弄月是从小受到大的,早就麻木了,但是将士就应该要能忍常人所无法忍的。  “嗯!”小黄点了点头。第四百九十八辑  初入军帐

    在营帐之外焦急地等了很久,老马夫自然是期望能够看见一个健健全全的儿子;其他将士们也是在外面等着,倒是真想知道这个跟着过来的流浪汉是否真能有神奇的医术能够回天。  许久之后,花弄月拉开了帐子,走了出来,擦了一头汗,表示很久没有这么累地救治一个人了。  “小兄弟!”老马夫渴求的眼神自然能够说出他想说的一切。  花弄月轻松地一笑而言,说道:“老伯你放心,休息一个月他便能恢复得与正常之人一样。”  “真的吗?真是太神奇了,不应该称你小张、应该叫你张大夫!张大夫请受我一拜!”老马夫自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好心带着这流浪汉过来边塞竟然能够保住了儿子的一条命。  “老伯别这样,小张受之不起!”看着他虔诚的模样,花弄月还能说什么呢?难怪那李流峰喜好免费为人医治,看到病人和家属久病后的虔诚眼神,心中是欣慰无比的。  “那老夫进去看看!”老马夫迫不及待。  花弄月笑了笑,叮咛了一句:“他也刚与病魔纠缠而过,现在虚弱地晕了过去,便别将他惊醒了!”  老马夫点了点头,“老夫明白!”  老马夫一走,一群将士们一拥而上,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好像他便是再世华佗、无论有什么样的疾病他都能够进行救治。不管是轻伤重伤,就怕花弄月马上立刻便会逃跑了一样。  大夫最怕什么,最怕没有人来找自己治病;最喜欢什么,最喜欢所有病人都盯上他,即便是多累也甘愿。花弄月终于是感悟到了鬼医大神的心意,当年授受他精妙的医术也是想让自己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大夫,却没有想到自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既然将士们如此需要小张,那小张便留下来给大家看病,不知可否?”花弄月说道。  听到了这话,众人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不只是这一次,今后便不用再怕受伤残废,有这再世华佗在,不论有什么大病都能够治好,“有小张大夫留下,我等便再也不用担心受伤,自然是好。”  “但是不知道魏将军是否同意?”  “将军向来不管这些事,再来这便是给我们营中带来福音,想来将军也是不会反对的。”  “魏将军如此礼贤下士,该是会热烈欢迎小张大夫的,哪里用得着担心驱逐?”  众人在议论纷纷,都知道这魏将军是个识才惜才的名主,有他在、千里马便不怕被埋没。  “那便只要军中那些军医们同意便可,这便交给王副将军了,”众人一致推举。  王副将军王襄便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带着小张兄弟过去、与军医他们商量一番,他们必定是不会为难。”  花弄月点了点头,便跟着王襄往军医帐子中走去。  “王将军是魏将军的副将,该是三大副将之一?”花弄月问道。  王襄笑了笑,说道:“小张兄弟真是谬夸了兄弟我了,我只不过是立了点战功,便被认命为了副将军,实则平日里与兄弟们走得较近,也都忘了自己是副将军了。”  听他们说这个王襄在平日里虽是表现平平,但是在战场之中倒是骁勇无比,又遇上了魏远这样的识才之士,花弄月便问道:“那魏将军呢,小张可否得见一面?”  王襄倒是有点好奇,“这倒也不奇怪,都听说了将军的威名,谁人都想见见他一面;但是将军每日便在自己帐中研究破军方案,平日里我也是难得见一面的,兄弟你想要见他一面恐怕是挺难的,若等到出征之日定能够瞻其风采!”  果然与外人说的一样,这魏远将军甚是得民心,但越是这样便越是可能会得到君主的猜忌,怕勾结外党、怕自立为王,因此他们在此等了许久也是没有等来朝廷兵马上的援助。  “老张老刘,给你们介绍一位新人小张,小张大夫甚是懂得医术,今后便在此辅助二外救治病人,不知怎样?”来到了军医的营帐,花弄月才知道这军帐中是有多简陋和辛酸,窥一角见全身,怪不得无法兵强马壮,连最基本的药材都无法满足。  老张老刘都是性情中人,并不管故这小张的身世打扮、并不介意有什么故事,只要是会点医术、只要是有一颗治病救人的心便可以。  “小张兄弟初来军营,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今后便就劳烦二位了!”王襄叮咛嘱咐,相信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两位也是不会亏待的。  老张点了点头,说道:“不想在这军营中也能来位张氏兄弟,便是一家亲,小兄弟来了以后我们两个人也能够不用那样累了,甚好甚好。”  其实何必介意是否同宗、是否是一家呢,在此异乡所有人的心都该牵在一起,如果有异心有私心便会破坏军事团结,那是什么都换不来的。“小张只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