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首战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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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的泻‘药’的确厉害,每隔一个时辰一趟,直拉了我十二次才止住。那时的我双脚虚浮,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里拉出来的竟是黄腻腻的油脂。要放在后世,这泻‘药’定能转身一变成为爱美人士最欢迎的减‘肥’秘‘药’。服用了解‘药’的老顽童立时便不痒了,身上的抓伤也在半天之后止血结痂,三天后脱了痂,要不是特征明显的红嫩肌肤,几乎让人不敢相信几天前那还是流血的伤口。
回想了一下,黄‘药’师跪地磕头认错一事,黄蓉没在现场,却得了消息过来报复。以黄‘药’师的脾‘性’,也不会说出去,定是陈玄风或梅超风为师尊报不平,借刀杀人,让黄蓉来找我和老顽童的晦气。日后确认是心机‘阴’沉的陈玄风计谋。自从来到桃‘花’岛,转告了“天香豆蔻”的消息,黄‘药’师没再喊打喊杀的,还默认两人可以暂住桃‘花’岛,但黄‘药’师的脾气也不可能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陈玄风、梅超风的态度仍是冷冷淡淡的。以黄蓉继承自黄‘药’师的‘性’格,自不会对陈玄风夫‘妇’贵宾相待,不好捉‘弄’还在坐月子的梅超风,小魔‘女’的手段全用在陈玄风头上,令陈玄风吃足了苦头。黄‘药’师跪地磕头之举,让视师如父的陈玄风记恨在心,自己不好出面,就唆使小师妹黄蓉出手报复,这样也可以转移黄蓉的注意力,不会总在他身上下功夫,还能获得黄蓉的好感,可谓一举三得。
认定是陈玄风夫‘妇’搞的鬼,要找他们算帐的话,还得先走过桃‘花’阵再说。对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桃‘花’阵,我一向抱着半怀疑的看法,方圆不过三里的桃‘花’阵,又不是封闭空间,有天上‘艳’阳做参照,人在其中还能‘迷’路不成。还有黄日华版的桃‘花’阵能移动我更是嗤之与鼻,以古代的机械传动技术,要将连接着根系土壤,重以吨计的桃树轻松转移,还不留下痕迹,完全是不可能的。带着这样的自信,我偷偷闯了回桃‘花’阵。
从桃树下穿行,密密码码,极度相似的树干,遮天蔽日的树叶,的确有让人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无方向错觉,不过有了指南针这根本难不倒了。就算我没带指南针,以我的轻功,还不是可以轻易的在树顶上跃进,依‘艳’阳的标识,直朝着中间奔跃便是。行了几十丈,忽然全身真气一滞,竟让我收不脚,从树枝栽了下来,见机的快,半空一点桃枝,急忙退身返回到前一处桃树上。观察了半天,终是发现前方桃林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粉红‘色’雾气,没留心还真难发现,依我的判断,大半是传说中的桃‘花’障,闭气前行试探,发现这种障气竟能通由肌肤传入体内,可惜当初来桃‘花’岛时,出于藏拙的考虑,将取自红冠金蟒的避毒内丹寄在江南七怪那边。没了避毒内丹,自是不敢轻易硬闯了。换了个方向,前行几十丈后,出于小心谨慎,凝神观察下又发现一处奇异雾气,竟是淡绿‘色’的,一样是巨毒,‘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碰触毒空,竟有溃烂的趋势,就算有着特殊的恢复体质,竟还等了几天,中毒的肌肤才重新恢复活力。接连换了几处方向,黄、蓝、紫、黑、白几种不同颜‘色’的毒气随处隐约可见。原来这黄‘药’师竟然将一些毒草按五行八卦阵栽种在不同处,唯一的安全路径有的是解毒‘药’草的栽种地,有的竟是几种毒气相互中和后的流通通道。诡异的是,阵法的依天时、地利而布,竟能让毒气弥漫其间,又控制在一定范围,不会被风吹开,或是扩散到其它地方。这下见识了桃‘花’阵的厉害,我才真对黄‘药’师独具匠心布设阵法的手段心服口服了。
对于与黄蓉打赌之事,老顽童自告奋勇,拍着‘胸’脯保证出手必擒。对他的一些异想天开的想法,我可是一点都不看好,还不如我随口‘乱’说的主意好呢。例如说比胡子、比身高、比体重、比年纪,哪一样不是绝杀。只不过技术含量差了一点,难免黄蓉输得不服,日后的报复会更是变本加厉。权衡之下,综合考虑了老顽童的求战之心(事实是怕了他的磨功,像苍蝇一般时时刻刻在你耳边刮噪撒娇)以及比试的技术水平,我决定让老顽童与黄蓉打赌比试“打弹子”,当年老顽童“打弹子”输了黄‘药’师,才有了《九‘阴’真经》上经被骗走之事,倒不是老顽童实力不济,而是黄‘药’师关键之时耍诈,利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将老顽童的石弹击碎,才险胜了一筹。老子的债子‘女’偿,有机会堂堂正正与“弹指神通”传人再比试一回,找回面子,正顺遂了老顽童的心愿。
第二天一早,黄蓉便信心满满地前来应约,衣裳又换了一套新的,年纪小小,爱美之心表‘露’无疑。主随客意,黄蓉难得地彰显了一番地主风范,竟然让我先出题。有便宜不占非常人,我立马不客气地答应下来,倒让黄蓉反呛了一口气,原来她只不过表面说说而已,照一般的逻辑推理,身为男子汉的我,出于面子上考虑,会跟着谦虚推让一番,如果那样,黄蓉当然不会跟我客气,只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提议“打弹子”定胜负,黄蓉不多做考虑就答应了。按照约定的原则,非提议一方若觉得赌斗选题不合理可有三次否定提议人的机会。看来对于“打弹子”一道,黄蓉亦有深藏不‘露’的技术。为了增加比斗的难度,我找了很多石块,布置了一个战场,有的弹‘洞’设在石块后面,有的设在石块上面,有的设在石块后底,有的设在曲折的通道之中。弹‘洞’的大小深浅亦是做了特殊处理,不明内情的人,石弹子打了进去会再跳出来。打弹时不但劲力必须用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而且劲力的结尾尚须一收,把反弹的力道消了,石弹儿才能留在‘洞’内。每人九颗石弹,要求分别弹入九个小‘洞’,以入‘洞’石弹多少论输赢,比赛过程采用‘交’差发弹式。
黄蓉装模作样地低头细察了一番,突然转过身来,冷哼一声道:“你们作弊!”
“啊!”老顽童心中有鬼,不禁叫出声来。
“作弊怎么了!你找出来先!”我不紧不慢道。黄蓉顿时不语,狠瞪了我一眼后,又不死心地细察了战场一遍,最后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悻悻然作罢。做为接受方,黄蓉有一次试玩的机会。煞有介事地伸张右手五指作一番放松运动后,黄蓉曲指成莲‘花’状,轻盈地在石弹后一弹,划出一道弧线,石弹轻飘飘地落在弹‘洞’之中,却在落‘洞’之后,不受控制地翻了个身,跳出‘洞’外。
“咦!”黄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你把技术难度视为作弊的话,我无言以对,老顽童好像也是要打那些‘洞’的!”我淡淡讥讽道。
“小‘女’子一向尊老让贤,这开局就让老顽童先来好了。”黄蓉眼珠子一转,对老顽童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早就一旁瞧得眼热,跃跃‘欲’试的老顽童,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按道理,接受一方可以先开局,以占先招,这正是我想要的,第一局找不到决窃的黄蓉几乎是必输的局面。没想到让心急的老顽童给坏了算计。真是一点技术保密的观念都没有。
老顽童亦是装腔作势地作秀了一番,将五指捏得咔嚓作响,这才气定神闲地曲指一弹,石弹如陀螺般在空中绕了一个弧线才落在‘洞’中,又旋了一会才力尽安落‘洞’底。黄蓉眼中一亮,以她的聪明才智立时抓住了绝窃。轮到她时,依样将石弹打成螺旋飞行,稳稳落入‘洞’中,转了一会,力尽偏倒,却是在最后一时刻,力道有点偏差,石弹翻出‘洞’沿半边,显然第一局是黄蓉输了。第二、三局将弹‘洞’距离延长,从三尺之外退到一丈,又退出三丈。两人都顺利将石弹弹入‘洞’中。若继续延长距离,以黄蓉的功力,可打不了远,到时胜之不武,黄蓉可不太会认帐。第四局距离三尺之外,将石弹打入三尺高石块顶的凹‘洞’。第五局打入一丈高木柱顶的树‘洞’。两人都是成功入‘洞’。
棋逢对手,老顽童不禁兴奋地鬼呼‘乱’叫起来:“不愧是黄老邪的‘女’儿,当真是虎父无犬‘女’,厉害!厉害!”发自肺腑的真诚赞美顿时令黄容开心展颜一笑,有若寒梅绽放,心为之动。
第六局是隔着三尺高的石块,在三尺外,四十五度角抛‘射’将石弹打入石块三尺后的小‘洞’;第七局将小‘洞’移到石块后面一尺位置,难度倍增,因为没有参照物,只能凭直觉将石弹向上空抛‘射’,以极小的角度切入石块后部,才有可能入‘洞’,没想到这两局两人又是平分秋‘色’。不过黄蓉的运气要好一点,第七局时她的石弹落地后,本来收力不住已经跳出‘洞’口,不想旋转两圈后,又跌跌撞撞滚回‘洞’里。
第八局,弹‘洞’位置已经移到石块后面底线处。从上空完全没有切入角度,唯一的可能是利用石块三尺后的另一小石块,反弹入‘洞’。先行出手的老顽童信心满满地使出必杀技,高速旋转的石弹在小石块上碰撞了一下,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石弹旋转速度不减,直朝弹‘洞’飞去,眼看就将再次顺利入‘洞’,一阵怪风吹过“战场”,穿行石头间隔后竟形成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在紧要关头,从老顽童所发石弹的落地轨道窜过,最终石弹堪堪停在弹‘洞’边沿,继续旋转,力尽之后去稳稳当当地没变动位置分毫,半边悬停在‘洞’沿。老顽童捶头顿足,连叹可惜。形势逆转,胜利暑光乍现,黄蓉立时抓住机会,完美地将石弹反弹入‘洞’。
比分改为七比七平手,黄蓉立时一番心理战术,直说老顽童人老眼‘花’,‘精’力不继,还是认输为妙。嘴皮子功夫不太行的老顽童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赌斗进入最后一局,场景改为七拐八弯的石道,弹‘洞’在丈外尽头,先让让两人勘察一番后,将弹‘洞’上方用木板封住,不让看到弹‘洞’,只能凭刚才的记忆,用巧劲让石弹左右曲折绕行后,穿过黑‘洞’,最终落入弹‘洞’之中。眼力记忆、指力控制,两者合一方有可能将石弹顺利弹入凹‘洞’中。
经过一系列撞击、反弹、回旋,两人都顺利让石弹通过曲折弯道,不过闯入黑‘洞’后,最终翻开木板揭晓答案,却是只有老顽童的石弹静躺凹‘洞’中。与黄蓉的第一回合‘交’手,却是我和老顽童略胜一筹。(过渡章节,怎么说黄蓉也是第一‘女’主角,只好描写得详细一点,尽量避免‘花’瓶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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