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东邪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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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了半个多月,总是不得要领,不由有些心浮气躁,连累内息都有不稳的迹象,只好宣告放弃。老顽童的武痴程度的确是实至名归。这段时日,竟已将我所背下来的前面五重《九‘阴’真经》心法,融会贯通,化为己用。除了因《九‘阴’真经》与全真派先天功理路一贯外,只是更为玄深奥微,老顽童自身的资质天赋亦是关键。可惜古墓中的重阳遗刻只有前五重心法,我只好装糊涂,改为传授下卷的武功招式。老顽童忍了两天,终于还是受不了跑来请求我继续传授五重后的心法,吱唔半天,我假作尴尬地告诉老顽童,当初离开古墓,以为就前五重***,自己不知要练上几年,便没用心记忆,改选了下卷几‘门’实用法‘门’的功夫。
为了不让老顽童失望,我又劝解到,等哪一天我能打过黄‘药’师,出离桃‘花’岛,再带老顽童一起去古墓学后面的真经心法。十几年来被黄‘药’师压着打的信心摧残,就算掌握了《九‘阴’真经》前五重心法,内功大有长进,老顽童亦不好扬言要替我出头。出于某些小小的目地,我还不想提醒老顽童可以将“双手互搏”改为同使两套功夫,配合对外,以二敌一,凭空提升接近一倍的战力。
勉强接受了我的宽慰,老顽童怏怏不乐地返回山‘洞’休息。在石‘床’上躺了半天,老顽童又兴冲冲跑来找我,之后强行将一个布包塞在我怀里,找开严实的包装,正是一册《九‘阴’真经》上卷。“这是你师哥留给你的遗物,我想伯通你还是自己收着为好!”终于拿到完整版的《九‘阴’真经》,心中‘激’‘荡’,却不能表现出来,我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将经书递还给老顽童。不太会隐藏情绪的老顽童不由暗中大松了口气,打消心中莫名的一丝疑虑。
“要学取古墓里的真经,必须打败黄‘药’师,可是心法不全,老顽童孰无把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如此,眼下就有完整的心法,何必舍近求远呢!”老顽童又恢复嘻皮笑脸的模样,得意于自己的灵变。故作思考了一会,我才语气平淡地答应。接下来我自是抓紧时间将《九‘阴’真经》背了周全,连后面最为诘屈诡谲难背的怪文都一字不落,而后又用简体字加五笔编码备案一份。知道咒语般的怪文是梵音直转汉字。对于梵文,我在‘蒙’古求教过***大喇嘛,在少林寺也多有向天慧请益。‘花’上一段时间,自信能译出个大概,当然,要做到一字不错,还得日后找机会上少林寺请自个较能信得过的天慧帮忙。
原先与黄‘药’师约好一月之后,支开老顽童,再借机暗通曲款。“月到中秋分外明!”中秋佳节,颇为人道的黄‘药’师竟给我和老顽童两人多添了几道好菜,连大户人家才有闲情逸致准备的月饼,都送来了两盒,还是七星伴月装的。说道美食一道,我还真对黄‘药’师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月来的伙食,很多蔬果原产地于南洋、中东,甚至非洲、欧洲,虽说在后世随处可见,但在这个年代,就算在南宋都城临安里最大的酒楼我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黄‘药’师从哪收集来的。
品着清茶(桃‘花’岛特制的炒茶,可谓这时代世间独一无二),赏着明月,听着‘潮’声,吹着海风,闻着‘花’香,吃着桃仁、莲蓉、松子、芝麻、豆沙、冰糖、蛋黄、火‘腿’八种咸甜各式口味的月饼,感慨着人生难得的享受。正沉醉之时,突兀地响起一道飘飘浮浮、轻轻柔柔的箫声。顺着箫声吹响方赂,借由明亮的月光,清晰可见正西十丈开外,一青衣人附‘唇’横箫,直立于桃树顶枝之上,身形随风摇摆沉浮,不是黄‘药’师是谁。正学着我的陶醉模样,闭眼摇头晃脑的老顽童登时神‘色’大变,一脸恐惧惊吓表情。
“我说伯通,你也太不长进了吧,难道《九‘阴’真经》的凝神篇白学了吗!”我没好气地说到。
一拍脑‘门’,老顽通傻笑道:“我真笨,还真是让黄老邪这一招吓住到忘记了!”说罢便依凝神篇所述盘脚坐好,静心凝神,运转内息。其实对付黄‘药’师这类音‘波’功,《九‘阴’真经》下卷专载了一篇破解***之术“鬼狱音‘波’吼”。只不过我还没传给老顽童罢了。
对于黄‘药’师这‘门’《碧海‘潮’生曲》的神奇,能专攻别人心神破绽,陷入‘春’qing幻相之中不可自拔,从而引发内息***,走火入魔。轻者内伤吐血,重者气血暴体而亡。在******的本事上不知和传说中的姹‘女’‘迷’心舞相比谁更厉害,如果两者配合,用在青楼里面,那还不狼友齐聚、财源广进。不由恶意的联想到。
箫声调子忽远忽近,忽高忽低,起先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中转急促,似是催人起舞;随后又变为情致飘忽,缠mian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带着感受一番的心态,我故意放弃运功相抗,坚持细听着,却是渐渐不由地面红耳赤,百脉贲张。天哪,真怀念这种前世看***时才有的狼友***。下腹处一股子热气腾腾攀升,三两呼吸间便似要到了高处,不行,可不能这般丢脸,只好学着老顽童运转凝神篇。不久便即思止虑息,物我两忘,顿感意与神会,心中一片空明,不着片尘,任他箫声再‘荡’,听来只与海中‘波’涛、树梢风响一般无异,只觉得丹田中活泼泼地,全身舒泰。凝神保持这个境界,已知外邪不侵,我便缓缓睁开眼来。正对上老顽童亮亮晶带着欣喜的双眼。
“黄老邪!你今天的调子怎么如此好听!令人浑身舒坦!”老顽童立身朝着黄‘药’师高声逗趣道:“以后有空的话,还请黄老邪你天天吹上这么一回,老顽童定可吃饭饭香,睡梦梦甜!”
黄‘药’师不由停了箫声,恶狠狠地盯着我骂了一声:“小畜生,你是在耍我吗!”骂声刚落,黄‘药’师身后树林闪出两个人来,卟地跪在地上,向黄‘药’师磕头请罪道:“弟子死罪,着了那‘奸’诈小畜生的道,让师尊平白受辱!弟子这便取了那小畜生的‘性’命给恩师陪罪。”说罢陈玄风、梅超风两起身便要杀气腾腾地冲过来。
“且慢,我可没说不过你们《九‘阴’真经》啊!”我轻描淡写道。
“什么!你拿到了!”黄‘药’师立时止住陈玄风夫‘妇’,“要什么条件,说!”
“我答应过叔叔、婶婶要给你们《九‘阴’真经》就一定会给,不过给之前有个小小的请求。”我看着双目喷火,似要择人而噬的陈玄风夫‘妇’平静道:“当然。你们不答应我也会依言给你们《九‘阴’真经》上卷的!”
“啊?什么?”出乎意料之外,陈玄风、梅超风两人不由异口同声惊讶到。
“好!只要能办到,我们夫妻两人答应你的要求!”最先回复的陈玄风拿定主意道。
“叔叔、婶婶拿到完整的《九‘阴’真经》后,以叔叔、婶婶的本事,必定能将武功练到极境,到时哪怕是王重阳再世,恐也抵挡不住你们夫妻联手之威。我肯求两位日后重出江湖时,对罪不至死之人能手下留情,少造杀戮!”我正义凛然道。虽然自己不喜欢当为国为民的大侠,但也起码不想做不负责任的大恶人。陈玄风、梅超风不由叹息一声,而后点头算是答应。
“不过我答应给叔叔、婶婶《九‘阴’真经》,可没说要给黄岛主啊!”我笑***地看着黄‘药’师说道。
“哼!什么条件说!”以黄‘药’师的高傲,能靠自己就尽量不会从弟子那里获得《九‘阴’真经》上卷,更何况是从背叛过师‘门’的陈玄风、梅超风手里。
“伯通无端被你困在岛上十几年,道个歉总应该吧!”早前已经跟老顽童说过黄‘药’师必须拿到《九‘阴’真经》,才能救回黄夫人的苦衷,以老顽童的不记仇‘性’子,在我的说服下,便答应将《九‘阴’真经》送给黄‘药’师。至于让一向目中无人,高傲无比的黄‘药’师低头道歉,对老顽童来说是一件极为期盼的美妙之事。
黄‘药’师沉默不言良久,让人怀疑下一刻便要拂袖而去。却见黄‘药’师从树上飘了下来,而后双膝着地,“呯呯呯”连磕了三个响头。“‘药’师不该将伯通兄困在桃‘花’岛,还请伯通兄不计前嫌,能原谅‘药’师则个。”黄‘药’师语气诚恳道歉到。众人一时皆看傻了眼。我心思翻腾:不会吧,太夸张了吧,原先我和老顽童以为揖躬陪个礼就好了。老顽童更是手足无措,急摆着双手,连呼:“黄老邪,不用这样,这可不像你。”爱情的神奇魔力的确能让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哪怕再高傲也会放下尊严。
“原前听人传闻,桃‘花’岛主黄‘药’师,为人‘性’情古怪,邪气霸道,特立独行,做事凭心,我行我素,故有东邪之名。现在才知,却是不拘世俗礼节,生‘性’洒脱,至情至‘性’之世间奇男子。”见到陈玄风、梅超风两人看向我时眼中浓烈的恶毒,为免日后麻烦,我连忙出言撇清不是我有意侮辱黄‘药’师。
“既然如此,那我的条件就不说好了!”我退让道。
“哼!你认为我黄‘药’师是那种只会占人便宜的人吗?说出你的条件!”被我捧了一把的黄‘药’师又恢复了傲气。
“也没什么啦,听说黄岛主对凡世间事物,无所不通,文才武学,绝世少有。我想向岛主请教些阵法、医‘药’、音律、厨术、农栽之道。”我回答到。
“就这!”还以为我会有意刁难的黄‘药’师不可置信道。
“我知道黄岛主你贵人多忙事,没空闲就做罢好了。”我以退为进道。在我看来黄‘药’师的那些技末之道可都是闪亮亮的真金白银。
“你的所求倒是不难,我黄‘药’师应下了。只是为阿蘅之事,恐怕我‘抽’不出多少‘精’力。”黄‘药’师倒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会派一个人代我教授你所求之学,保证不会比我差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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